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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爷,但是,也太屈了我们秋将……将军,你小子若是以后敢欺负她,我们绝不饶你……
比起前院的喧闹,新房里要安静得多,但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坐在桌前,正准备将一只鸡腿塞进嘴巴里的新娘,看着门口走进来的那个人,张大了嘴巴。
来人道:“塞鸡蛋么?你的嘴不用张那么大!”新娘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来人道:“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来洞房的!我的小心肝,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嗯,如果你是不小心走错路的,我也无可奉告,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
来人撩开袍子,在桌子面前坐下,看了一眼:“在皇宫里,没让你吃饱么?似乎是饿了很多天的样子!”新娘子啃着鸡腿道:“你要不要吃点,那么多,不吃别浪费了!”面前那人道:“你就不奇怪,我是为何而来?”
新娘子道:“呵呵,只要你不是来洞房的,我就不奇怪!看你偷偷带着一支枪进洞房还挺害怕的!唉,凌傲寒,你不是去看看太子新纳的才人么?那才叫一个美啊!”
不错,来人正是凌傲寒,新娘子正是秋若尘。
凌傲寒道:“废话少说,走不走?”秋若尘终于啃完了那只鸡腿,用袖子擦擦嘴:“能走到哪里去?你不是李靖,我穿了红衣也不是红拂啊!感谢你来闹洞房呵!”
凌傲寒握住秋若尘的手腕,怒道:“难道你就甘心情愿这样?就这样认命了吗?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不会伤及秋家任何人!难道你一辈子就只能任人摆布?出了一个牢笼,再入一个牢笼!若是你入了太子府或者其他亲王府中,我决计不会阻拦你!你也知道的,昊远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秋若尘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我走了,他怎么办?选妃已经是一个笑话了,再让他经历一个笑话么?若是不愿,我还会呆到现在么?我狠不下心来,我不忍心欺骗他和瑞儿,不忍心让他失望!”
凌傲寒放开秋若尘的手:“你总是不忍心负任何人,为何忍心负我?罢了!你多保重!”
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豫。秋若尘在后面低声道:“嗯,这个,我能不能说声:恨不相逢未嫁时呢?其实,半个月前,如果有人上门求亲,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今天你来,我很高兴!”
凌傲寒寂寥的身影被红烛拉得老长,迈出的脚无法收回,头微微偏了一下,还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握着枪的手紧了又紧。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带着醉意却欣喜的声音道:“尘尘,尘尘,我来了!”
一个东倒西歪的的红色身影闯了进来,看到持枪而立的凌傲寒,楞了一愣,嘟囔着道:“啊,是凌将军哦!啊!我走错房间了!”转身而出,继续叫道:“尘尘,尘尘你在哪里?”
凌傲寒沉静地道:“你确定,你要嫁的是这样一个人么?这样一个连自己的妻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人么?”秋若尘开口道:“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走下去,他找不到我,我只好去找他!”声音低沉,有一丝无力,一丝寂寥和无奈。
凌傲寒风似地出门而去,顺手将门重重关上,咣当地巨响,差点要将整扇门砸坏。屋子里的秋若尘对着一桌美食,没了胃口。拿去一旁的红盖头,好好盖在自己的头上,退到床沿坐好,再不动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昊远翔才找了进来,跌跌撞撞地,笑着道:“呀,原来尘尘在这里,让我好找!我总算是找到你了!”秋若尘道:“我一直都在这里,你是自己没找对罢了!”昊远翔来到床前,轻声道:“尘尘,我可以掀开你的盖头么?”秋若尘道:“你不掀开,难道让我一直闷着么?”
细细的黄色的秤杆,挑开鲜红的喜帕,秋若尘的脸在红红的烛光中也显得红艳起来,昊远翔定定地看了一会,道:“尘尘,你真好看!好漂亮啊!尤其是今天!”秋若尘伸伸懒腰,道:“好了,这下婚礼算是结束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可以休息了!唉,翔儿,你吃饱没有?没吃饱哪里还有菜,没喝够哪里还有好酒!”
昊远翔的嘴里有酒气喷出来,眼睛却是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两个浅浅的酒窝里是满满的笑意。昊远翔坐到床边,痴痴地看着秋若尘:“尘尘,我想看着你!想好好的看看你!”
秋若尘转头给他一个和蔼的笑容,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嘿嘿,我好看吧!比你好看吧!嘿嘿,要是听我的话,我就天天给你看,若是不听话,嘿嘿……”
昊远翔点头如小鸡啄米那样:“听,听,这一辈子都听尘尘的话!”秋若尘笑道:“那好,现在脱鞋上床睡觉!”
正文 五十二章 纳妾之喜
不知怎的,这一觉竟然睡得香甜无比,似乎连梦都没有一个就睡到了天亮。屋子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睁开眼,一旁的昊远翔犹在沉睡之中,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地向上翘着,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脸上满是笑意。白玉似的脸庞有小小的红晕,眉毛横似远山,挺拔俊俏,睫毛长长弯弯,犹如新生的孩童。
秋若尘撑起一只胳膊,仔细打量着睡梦中的昊远翔,他真的如婴儿一般纯净可爱呢。心情也好了起来,不自觉地露出一点笑意。正想掀开被子,昊远翔的睫毛抖动几下,睁开眼睛,看到一旁注视着他的秋若尘脸上的红晕更浓了,眼神怯怯的:“尘尘,早!”
秋若尘见他醒了,笑着道:“早!起床吧!”两人整理好衣裳,就有丫鬟敲门,抬了洗漱用具来。一切准备停当,正要出门,却听见整理床铺的丫鬟,惊讶出声。秋若尘奇怪道:“怎么了?”那个丫鬟看了一眼秋若尘又看看昊远翔,双手连忙扯起床单,有一丝惊恐,几分慌张,忙道:“没……没什么!”
秋若尘也不介意,拉着昊远翔就出了门。院子里,一个丫鬟一面扯着瑞儿,一面帮他整理着衣服,着急劝他:“小王爷,王爷和王妃不会这么快就起床的!你等等啊!等等!”
到王府已经五日了,秋若尘对王府的丫鬟下人和管家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对他们,她并不满意,看到昊远翔父子以前的种种,她就知道这些下人们没一个是真心对他们好的。现在,看到新来了王妃,行事还算是规矩守礼。只是,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有谁在暗中窥视,探查,转过头去,屋子又是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除了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在王府的日子,还算是轻松快乐。
每日起床送瑞儿去国子监,然后和昊远翔一起到绣坊看看,或者带着他到野外走走,或是去看看其他的朋友。然而这样逍遥的日子没有过来多久,十日后,皇后的一道口谕,让畅亲王府又乱成一团。
皇后说,畅亲王府人丁单薄,血脉不旺,所以,将上次落选的五名秀女全都赐给昊远翔封为修容,让畅亲王妃好好打点着,人三日后进门。新人进门宴席是免不了的,还有各个新人的住所也是要安排打点的。
秋若尘叫来管家,让他全权负责,管家却抬了一本帐目来,婉转地说出,上次秋若尘进门的时候虽然有皇家的赏赐,但是也花费了王府不少的积蓄,目前王府库房已经空空。秋若尘正坐在书房之内,旁边是兴致盎然的昊远翔,两人定定地瞪着面前的那本帐册,两双手乱翻。帐册是崭新的,还散发着墨的香味,用的纸张也是极好的,白白的,极为细腻。除此之外,两人再没有其他发现。
桌子下面管家恭敬地弯着腰,低着头,等候两位主子审核帐目。畅亲王府的管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略微发胖,背有些佝偻,看上去十分的卑谦恭敬。秋若尘拎起一页帐目道:“我说王爷,你家里怎么就穷成这样了?你平时吃什么啊?你不会是让我以后跟着你喝西北风吧!”
昊远翔眨眨长长的睫毛,搓着衣襟道:“这个,我不知道……不会的,只要我有吃的,就绝不会饿到你的,尘尘,如果真的只有最后一点吃的,我也会让你先吃的!”秋若尘叹了一口气道:“真是让我感动!堂堂的王爷、王妃竟然要互相推让一点食物!你说是吧,管家,你感动不感动?”
管家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一点诧异,随即道:“王爷、王妃鹣鲽情深,和睦美满,能够患难护持,真是令人羡慕,怪不得有人感叹只羡鸳鸯不羡仙,王爷、王妃这份情深意重世间难寻啊!”
秋若尘阖上账本道:“可惜,这样一对情深意重的鸳鸯就快被饿死了!要不,这样,翔儿,就借钱给你讨媳妇吧!管家,你去太子府,睿亲王府问问看,能不能借点钱来救救急!”管家一脸错愕地看着秋若尘,这个,借钱,太丢脸了吧。管家的脸慢慢变成猪肝红:“王妃,这个……似乎不妥啊!这传出去,对王府的名声……”
秋若尘淡淡地笑着:“就这么点小事,你就不用来麻烦我和王爷了!由你全权负责!请不要辜负王爷和我对你的信任!走吧,翔儿,外面去玩!”
不理会管家的百般哀求,秋若尘拉起昊远翔就走。
管家在身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哀求道:“王妃啊!这么大的事,需要的银子不是小数目,你让小的去,那些管事怎么能借给小人啊!请王妃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饶了小人吧!这事办不好,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小人担当不起啊!王妃!”
秋若尘停了一停,道:“这样啊,好吧!你去秋府,把何惜何管家请过来,让他来帮忙好了!”其实,管家打的主意便是让秋若尘从秋家拿些银两过来,谁让秋家在城中有那么的大的生意呢。听到秋若尘这样说,连忙点头,小跑着去了。 秋若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何惜很快就被请过来了,秋若尘、昊远翔与何惜在书房商量了片刻,就出了书房。昊远翔对管家严肃地道:“为了办好这件事,你就暂时屈居二管家的职位,这……这王府大管家的职务就有何惜……何将军暂时担任!你……你……去吧下人们都叫来!我要当众宣布!若有不服从何将军管理的,军法……军法处置!”
说完这些话,昊远翔转头微笑看着秋若尘,秋若尘朝他竖起大拇指!
何惜到这里帮忙,秋若尘拜托张梦照看秋府的安全。张梦不喜与人相处,但是做护卫还是挺不错的。何惜一来,所以的事情都摆平了。畅亲王府没有从外面借一分钱,迎接五位修容的宴席办的体体面面,虽然前来贺喜的人依旧不多,也没让畅亲王府因为银子问题而失了颜面。
自从何管家来了之后,王府的下人个个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一改以前的散漫无礼,个个小心翼翼服侍各位主子。因为何管家一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短短一天内就清查了数年的账目,查出一大笔被管家和下人们吞掉的银子。何惜是行伍出声,自然有办法让管家和个个下人把吞掉的银子如数吐出来。
为此,老管家大病一场,辞病在家。还有不少人吐出银子后,再不敢在王府现身。王府人手奇缺之际,何惜招进来一批丫鬟小厮和一个老实的管家,听说,都是以前阵亡或者负伤的贫困同僚的家人。其他的丫鬟小厮虽然有怨言,却是人轻言微,怒不敢言,从此,他们可以互相勾结,偷懒懈怠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五位修容进了府,隔天就有各自的家人送上了礼物和几名支使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