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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秋若尘却惊得霍地张起来,撞倒了椅子。伸长了身体极力向窗外看去,巴不得将眼珠子贴在人家脸上看个清楚。
琴声终了,那人收剑挺立,对众人展露一个灿烂的笑,那一笑色如春晓,万般花儿在枝头齐放;那一笑如月出乌云照亮一江春水。他就那样站着,站在那个碧绿的叶子包围的高台上,眼光徐徐扫视,底下一片寂静,彷佛他的眼光真能勾魂夺魄,一众人等失去了魂魄一般,只呆呆地看着他,潇洒俊秀,风华绝代地立着。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他足尖轻点,顺着绸带滑下,进入了画舫当中。
众人犹在惊艳之中,个个神情痴痴,于是下一个上场的姑娘就算再怎么艳丽,再怎么妩媚,都没有人看在眼中了。秋若尘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指着高台转过身来问:“你们……看清楚没有?那个人……那个人……”
她看到雅座间里的众人脸上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只不过,他们的表情没有她那样激烈,郭志坤道:“你没有看错,秋家的秋水剑法,那个人,正是你家王爷,畅亲王昊远翔!”秋若尘咚地一声跌落在椅子上,脸上阴晴变化,一会露出一抹微笑,一会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郭志坤道:“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作,还是看下去的好!”这时,高台上,那个女子已经舞毕,返回船仓。评委席上的评委们在争执,看热闹的人,则明显分成两派,女子,多把手中的花红投给了昊远翔,男子则把花红投给另外那名女子。
男男女女来回奔走,投递花红,场面着实热闹,好大一会才安静下来,此时,评委们似乎也有了决议。平王站了出来,面色却是难看万分:“嗯,这个,因为是花魁大赛,头奖自当是给女子,所以……”话未说完,就有一个女声从雅间里传来:“不公平!这比的是琴棋书画,谁规定了男子不可以参加?为什么头奖就应该是女子!不公平!”此话一出,立即有无数女子随声符合。
要自当,这种地方,平常的女子是很少来的,能够来这里的女子大都是身份显赫,有财有势之人,虽然她们不是青楼中的客人,但是惹恼了这些人,也是后患无穷的。平王尴尬地站着,有些恼怒,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那个鸟形旗帜的画舫中,施施然走出了一名男子,正是昊远翔,他扬声道:“这花魁的名衔自然改归姑娘所有,但是,今日比的是诗、画、琴、舞,并非比容貌,所以,本王才是应该获得奖品的那个人!王弟,你说呢?”
此话一出,人群中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油锅,噼噼啪啪炸个不停。“王?什么王?”“啊,他是……是畅亲王?”“啊!不是吧,那个傻子?”“不像啊,那里像是一个傻子?”“王爷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不知道啊……”
平王本就不知道,昊远翔在此抛头露面的原因是什么,刚才一直不敢暴露他的身份,现在他却自己道了出来,令他倍感羞愧:堂堂皇家的王爷,竟然在此抛头露面,与一众青楼女子争奖品!真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平王沉声道:“皇兄,你这是为何,你王府中若缺什么,告诉小弟一声便是,何必……”昊远翔摇摇手打断他:“王府中什么都有,只缺一样,彼岸莲花!”平王的脸上更黑了:“皇兄,那彼岸莲花虽是稀世之物,却不是当世绝无仅有!若你需要,小弟这就去找十朵八朵来!”昊远翔再一次笑道:“你找来的十朵八朵,那里比得上我自己争来的这一朵!王弟的心意我心领了!既然评委的意见我不接受,那么就数花红吧!”
昊远翔张在船上一抬手,立即有无数黑衣人拿着花红,纷纷向他船上投去。不多时,刚才船上的花红已经远远超过那名女子。人群之中,鼓噪起来,看样子是昊远翔早已准备好,花了重金买下了这无数的花红。结果,显而易见!
昊远翔再一次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擎了那朵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彼岸莲花,引得四周的女子又是一阵尖叫。现在,比赛场中,参赛的的画舫都驾了回来,船中女子纷纷走上船头,看着昊远翔,一脸的倾慕。
昊远翔凝视着手中的莲花,缓缓地道:“我听说有这样一个故事,只要将彼岸莲花送给心中的人,那么这两个人一定就能幸福快乐地永远在一起!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他的声音清朗温和,悦耳动听,引得一众女子符合道:“是真的,是真的!”昊远翔听了,眼光一抬,直直看向岸边的一座楼中:“所以,我今天争这朵莲花,送给我的心爱之人。”
秋若尘只觉得身上突然燥热无比,彷佛全身的血都涌到脑袋上去了,脸烫的吓人。双手紧紧握拳,心中就像是有一百头小鹿在撞击,咚咚作响,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高台上的昊远翔,有飞快的移动到另外一边。紧紧地咬住嘴唇,才努力稳住了想要颤抖的身躯。她很想不去看,很想不去听。她很想知道他口中的心爱之人是谁,又怕他说出别的名字来。他口中的心爱之人会是她么?如果是她,她已经是他的王妃了,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会是那个她说不知道的女子?毕竟,她秋若尘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少的!想到这里,秋若尘心中泛起阵阵酸水,眼睛中也是一阵酸涩。平生第一次这样忧心忡忡,患得患失。
此时,台上的昊远翔深情地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场中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间夹着几声女子的尖叫:“她是谁?她是谁?”昊远翔的目光锁定秋若尘所在的阁楼:“尘尘,这朵花,你能接受么?”秋若尘如遭电击,全身僵硬,双手紧紧抓住窗棂,心中五味杂陈,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楼下,有人在跑动,有好事的人,想过来一看究竟,而更多的人则在疑惑:尘尘是谁?难道是那个青楼中女子的名字?不像啊!还是青楼中的女子比较热情大胆:“敢问王爷,尘尘是谁?能否请出来让我们一见,究竟是怎么的天姿国色,让王爷如此倾心!”
昊远翔微微一笑:“尘尘,便是我的王妃,秋若尘!”“啊!”场中真是热闹非凡,人声一浪高过一浪。昊远翔朗声道:“尘尘,你不愿意出来我也不勉强,只是,你能接受这朵花吗?”
秋若尘咬着嘴唇,不敢看向他。此时,画舫中,飞出两条人影,抛出铁爪,勾住秋若尘所在雅间的窗棂,然后,随着铁爪抛出数条红色的绸带。那绸带一边系在窗棂上,一边在系在高台上。绸带绷直,连成了一座桥状。
昊远翔叹息一声,命人取了琴来,走到绸带中间盘腿坐下,一便便地弹奏起《凤求凰》。
正文 八十五章 刺客
秋若尘目光闪烁地看着雅间中的众人,柳弄月和卡布兰琦极力怂恿她去,而其他男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凌傲寒直接伸手拦住她:不要去!犹豫间,泗水河上已经发生了变化,所有的画舫中,只要有琴的女子,都端坐船头,抚出一曲《凤求凰》,没有琴的女子则有节奏的高喊:答应他,答应他!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秋若尘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不远处那个人,拳头紧紧握着,身体绷的笔直。端坐红色绸带中的昊远翔,弹拨出更加忧伤的曲子,刚才的自信已经慢慢萎缩,忧伤,哀怨一点一点,侵袭每个人的心。
终于,秋若尘拨开凌傲寒的手,轻轻地踏上了红绸的那一端,微笑重新浮现在昊远翔的脸上,曲调欢快而缠绵。看着秋若尘一步一步走来,昊远翔满心欢喜,将琴放到一旁,捧着那朵莲花,迎向秋若尘。红绸下,泗水河上无数花灯绚烂盛放,《凤求凰》的曲子缠绵而热烈,无数鲜花高高抛起,有的落在红绸上,有的落满人的衣裳,一场花雨下,一段情事点亮了人们心中的火焰。人声鼎沸,高声说着祝福!
一步、两步,就在两人将要走到一起的时候,异变突生,从河里,画舫中,岸边的人群中,楼宇中,几条黑色人影凌空飞起,直奔二人而去,若不是他们手中闪着寒光的利刃,人们忍不住要为那些优美的姿态赞美了。
破空之声才传来,秋若尘和昊远翔已心生警觉,然而,那些黑衣人从四面八方飞来,已经封住他们所有的退路,何况,他们此时,身上并未带有任何武器。几个黑衣人舞动手中利刃,红色绸带已经化作几段,漫天飞舞,秋若尘一手抓住昊远翔的腰带,在绸带未断之时用力,带着他飞到那个圆台之上。那些黑衣人也随着纷纷落到圆台上,将他们俩团团围住。密集的刀光,狠辣的手法,令二人只有还手之力,稍一会,就捉肘见襟,衣裳都被划开好几处,幸亏,昊远翔这在羽林卫中的训练没有白费,他的功夫大有进展,才令二人面对八个杀手尚有回旋的余地。
此时,楼上雅间内,与秋若尘在一起的几人也动了。郭志坤的轻功最好,从楼宇之中飞出,直接就就了圆台之上。而八个杀手已经攻向了秋若尘二人。
刚才还热血沸腾的众人,看到突如其来的刀光剑影,都乱成了一团,惊叫着四处跑散,青楼的画舫也连忙开船,驶离这个是非之地。不一会,热闹喧嚣的会场就跑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闻讯赶来的卫兵,仰着头看着圆台上的厮杀。
从郭志坤加入之后,局面就已经扭转,何况,与郭志坤几乎同时到达的另外三名黑衣人,武功高强,将秋若尘和昊远翔团团护在中央,逼得那八名杀手毫无还手之力。八名杀手转眼已经只剩下五名,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五名杀手抛下一颗烟火似的东西,转身逃去。
秋若尘、昊远翔和郭志坤三人只来得及护住口鼻,而另外三名黑衣人紧紧尾随五名杀手而去。
畅亲王府内,灯火明亮,各色人等齐集一堂,偌大一个大厅也显得满满的,王府上下,不仅是几位修容与何惜,连昊福瑞都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大厅中的人,疑惑地问:“父王,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家里好多人啊!好热闹啊!”昊远翔摸摸他的头,不答话。
萧楠英开口道:“不知,王爷、秋儿可有伤到?”秋若尘的衣裳破了好几处,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对着昊远翔怒道:“没有!”昊远翔苦笑一声,也摇摇头。秋若尘气愤地对昊远翔道:“你搞什么啊?你要参加这个比赛,我们谁都不知道,倒是给别人知道了,早早的埋伏好,要来杀你了!”
昊远翔讪笑两声:“这个,也是临时决定的!”凌傲寒突然道:“王爷,果然是手眼通天,我们三日前才说的话,就传到王爷耳中了!”秋若尘纳闷道:“什么?”凌傲寒但笑不语,昊远翔淡淡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百合恰好是一个下属的好友,所以,她和我说了那天你们所说的事!”
秋若尘“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都听说了?那么,他们劝她私奔的事……,昊远翔温和地看着她,温和平静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恼怒:“我听说,尘尘想要那朵彼岸莲花,所以才出此下策!尘尘,你怪我么?”
秋若尘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想要那朵莲花啊!”昊远翔变魔法似的拿出那朵莲花:“现在,花已经拿到了,我想送给尘尘,尘尘能接受么?”秋若尘还沉浸在私奔话题的惶恐中,急忙道:“好好好!”伸手像是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