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口!摩耳索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剑,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右手回击,正中秋若尘的后背,只是力道轻了,只是让秋若尘晃了一晃。
刻不容缓,秋若尘拔出剑,横削过去,摩耳索的头颅被割了下来,飞到半空中,鲜血飞溅,溅得她满头满脸,摩耳索的惨叫犹在耳边。
一击得中,秋若尘后退抢马,抱起地上的何惜,向外冲去!斜刺里伸出一柄大刀,斩向马尾,马儿一声惨呼,跌落在地,将秋若尘两人甩出丈远。两人爬起来,背靠着背,喘息着招架四处伸来的刀刃。身上到底伤了几处,秋若尘已经无法细数,胸口,后背都火辣辣地疼。但是,已经无法顾及许多。
奋战间,两人合力抢了一匹马,向外突围而去,何惜在前,用一只手拉紧缰绳,秋若尘断后。就要接近关隘时,秋若尘听到箭羽凌空而来的声音,回剑挥落数支,却有一支透过剑光的缝隙,穿透了秋若尘的身体。秋若尘只来得及在马上狠狠抽了一下,一剑削断箭尾,就栽了下去。
远远听见何惜与其他士兵的嘶哑沉痛呼唤:秋若尘!
仰面躺在地上,身边的厮杀声都小了、淡了。秋若尘看到四周的绿树摇动,南国的树果然比帝京的要绿要高些,她闻到空气里除了血腥外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像是栀子花又像是野姜花,天空的云好白,随心所致,变换着不同的形装,天空好蓝,就像是那晚那一泓宁静的湖水!
秋若尘微微笑着,喃喃地道:“爹,我终究没有给秋家丢脸!娘,大娘,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这个秘密了!秋家的声誉总算保全了!若尘尽力了,真的,娘,这些年,若尘尽力了!”
仿佛来到了地狱,受着烈火的烘烤,万般煎熬,秋若尘头疼欲烈,想问判官:我这一生为了秋家辛劳勤勉,吃苦受累,为何死后还要受这样的罪!我没有罪,我不应该受到这样的煎熬!我不服!我不应该下地狱的!
面目凶恶的判官出现了,恶狠狠地道:你知不知道,你杀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你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还不应该下地狱?下地狱!是了,她是将军,她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自然是杀了很多人的!那么,就来吧,来吧!要杀她的,要报仇的,都朝她来吧!这是她的报应啊!
秋若尘不再挣扎,安静地忍受地狱的煎熬。
眼前一点亮光闪动,很温暖很诱人的样子,秋若尘朝那点光亮奔去,想要抓住那丝光亮,却怎么也追不上,近了近了,秋若尘一伸手,抓住了那点亮光。眼前陡然一亮,视线慢慢清晰了起来,青色圆顶,白色撑杆,黑色地毯,朱红色矮桌。这是什么地方?地狱就是这样的么?或者这里是西方极乐世界?
秋若尘想要爬起来,一用力,才发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才撑着床沿坐起来。反而扯得身上阵阵疼痛,额头上冷汗津津。
她只好继续无力地躺着,这里,应该是一个帐篷,看样子,不是大鹰帝国的帐篷,那么……?
一个人掀开帐篷门走了进来,双手端了一个碗,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到那人的装束,秋若尘的心沉到谷底。原来,还是沦落到最坏的情况了,她没有死,却作了敌人的俘虏!
眼角一丝清泪滑落,来人见到秋若尘醒过来,放下碗,高兴地道:“你醒了!你醒了!”她朝帐篷外走去,高兴地叫喊。一会,几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秋若尘意兴阑珊,连抬头看他们的精神都没有,几人嘈杂地在秋若尘耳边说了半天,秋若尘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一个句子。脑海中只有一个词:俘虏,俘虏!秋家人中有人作了俘虏!
一个女人抬了碗,要喂秋若尘,秋若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抬手打翻。帐篷中瞬时安静下来,随即一个男人高叫道:“死女人,别在我们的地盘上耍脾气,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
刀剑出鞘的声音,唤回了秋若尘一丝神智,秋若尘不说话,抬头平静地于那人对视,那人开始是桀骜的,后来眼中竟然有一丝丝的惊慌。秋若尘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沙哑,但却调笑道:“我好害怕啊!我怕死得很!不过,我赌你不敢杀我!怎么样?如果你是男人,就现在杀了我!”
正文 第十四章 活着的条件
那人手中的剑向前递了递,向边上瞟了瞟,还是收了剑,闷哼一声,转头离去。一个人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出去了。秋若尘转头,见面前一个人端坐着一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正俯视着看着她。
这人着了鄱里阿多族人的服装,一双鹰眼炯炯有神,一只鹰鼻倔傲不逊,英俊的眉目,健壮的身材,安静地坐着,全身却散发着无言的气势。
秋若尘冷笑一声:“啧啧,好帅的男人啊,却穿了一身破衣服!你穿身的衣服不觉得辱没了自己么?”
那人眼光一寒,道:“秋将军,果然好眼光!不过,衣服而已,能代表什么?就比如,秋将军虽然身为女子,却十多年来身着男装,能在军中担任将军一职。”
秋若尘不说话,那人道:“好不容易活过来,秋将军就一心想寻死,就不挂念远在帝京的家人么?”
秋若尘嘴边噙着冷笑,不答话,那人笑道:“让我来猜猜秋将军寻死的原因:秋家世代忠良,世袭一品官位。所有的秋家人可以死,可以战死,可以病死,却不能有俘虏!更不可有欺君之罪名!不知道我猜得对否?”
秋若尘道:“对又如何,错又如何?虽然落在你们手里,我生死也还不由你们掌控!莫非,你想以此威胁我?可惜,我已经给人威胁过了!第二次威胁就没有作用了!”
那人不接她的话头,道:“这二十多日来,那个萧将军和凌将军步步进逼,已经逼的鄱里阿多族人离了他们的家乡,只是,你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有什么动作!”
秋若尘道:“所以,我还是死了比较好!”
那人挑挑眉:“没有人会只想死!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秋若尘抛过去一个媚眼:“以身相许这件事,似乎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那人起身,哈哈大笑:“原来秋将军这般有趣!真是让我耳目一新!看来,以身相许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秋若尘笑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那人拍拍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来秋将军还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作什么为难的事!我的条件对你而言公平、合理,你可以先考虑几日!”
说罢,面带笑容,径直走出帐篷!
几日后,那人又来了,施施然坐下,问道:“不知,秋将军考虑得如何了?”秋若尘微笑道:“你觉得呢?”
那人笑笑:“你的心肠可真是硬啊!你就不想想,也许我们的交易会对你很有利呢?,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你就不会考虑一下么?”
秋若尘道:“如果有一种药可以包治百病,我到会相信有一种事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人摆摆手,接着道:“不忙,先听我说说!再决定也不迟!秋将军知道我不是鄱里阿多族人,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我是姬周帝国的大皇子姬云皓,我很欣赏秋将军这样的人才,你与凌将军并称大鹰军中黑白双霸,名声在外!若你同意,我可以带你走,留下一具假的尸体,成全秋家三世英烈!你是女儿身这件事,在鄱里阿多族中也很少人知道!”
秋若尘脸色有些惨白,咬着唇道:“大皇子过奖了!难道姬周帝国人才匮乏,大皇子殿下要千里迢迢,到这里来挖人才?何况,我虽是一区区女子,却没有打算背叛我的国家!”
姬云皓小心地执起秋若尘的一只手,秋若尘甚至没有打开那只手的力气,任凭姬云皓轻轻抚摸着她满是茧子,伤痕累累的手:“女孩子的手,应该是白白嫩嫩,娇娇柔柔的。那能这样布满风霜,你看你,多让人怜惜?”
“怜惜?”秋若尘翻着白眼,她还记得凌傲寒那个家伙说,她这样的花花草草不值得人怜爱。
那人继续道:“我不会要求你去作你不愿意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国家敌对。我国决不会对大鹰帝国动手的!那种以卵击石的事,我是不会作的!这些年,难道你不累?你不想像个真正的女人那样让疼爱,被人呵护么!”
秋若尘不说话了,沉默下来,虽然穿了二十年的男装,虽然穿了七年的军服,她心底的那点渴望却没有被消磨,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如被猫爪挠了一下,痒痒的;也会在寂寞的时候被一点点敲击,疼疼的;也会在无聊的时候,看着那些艳丽的女装,怦然心动。她爱看那些女人,看她们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衣饰,那是因为嫉妒……是的,嫉妒!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动心过。但是有些东西比那不经意的,小小的心动更重要。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她更想活下去,如果能够,她想好好地活下去!
帐内,姬云皓凝视着陷入沉思的秋若尘,嘴角微微扬起。
过了很久,秋若尘才道:“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没有人能够危害到秋家的名誉!”
在医官的精心调养下,秋若尘的伤口在逐渐恢复,秋若尘的帐篷也随着凌傲寒的一次次进攻而一次次搬迁。为了保密,姬云皓不让秋若尘出帐篷,其实,以她现在的状况,若无人搀扶,哪里能下地半步。
秋若尘只是从侍女越来越愤恨的眼神,越来越憔悴的脸色中知道鄱里阿多族,正在节节败退。
一日,帐篷里闯进来一名不速之客。一身白衣衬托着白皙的皮肤,精致如画的面容,如同下凡仙子那样不食人间烟火,那样令人惊艳。
此时,美人泪盈于睫,红艳的小嘴翕动着,声音悲痛:“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逼我们,我们作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秋若尘看着她,心中有一丝怜悯,也有一丝厌恨,也有一丝可惜,秋若尘冷冷地道:“摩多卡布族的圣女,月亮之神的侍女。你没有错,你真的一点错也没有!是我错了!我错在不惜耗资无数,千里迢迢地跑来抢一个美人儿,我错在看到了一个美人就神魂颠倒,不知所以……”
圣女尖叫着:“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你们的皇帝,对不对?对不对?”
圣女哭泣着从秋若尘帐篷里跑出去,秋若尘松了一口气,与这位昔日的圣女的一番谈话,让她看到了一点希望,这场无聊且无耻的战争似乎到了应该结束的时候了!
正文 第十五章 阵亡
次日,姬云皓闯进秋若尘的帐篷,微笑着看秋若尘:“我没有看错你!竟能说动圣女,让圣女说服力潘里阿多族的王子,甘愿投降!”
秋若尘懒懒地道:“真是抬举我?如果我有那么厉害,我都要佩服我自己了!是那个圣女太过慈悲而已!这场战争,你在其中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姬云皓一把抱起虚弱的秋若尘,道:“不说这些了,我们该走了!你的那个……假的尸体应该送到凌将军的军营了!”
帐篷外,几百个士兵已经骑在马上,整装待发。姬云皓将秋若尘抱在胸前,用披风裹住,低头道:“委屈你了,我知道你身体还很弱,但若让你乘车,我怕是到不了姬周的!”秋若尘不说话,乖乖地缩在姬云皓怀里。
身上的伤口已经慢慢开始结伽了,但在颠簸磨擦中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更显疼痛,秋若尘只能紧紧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