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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拍拍苏晚肩膀,唇语让她跟着。
前后院夹厅放药的小侧间,地上摆着两箩筐露水未退的菖蒲和曼陀罗。苏晚大喜过望,问他哪来的。乔梓夕故弄玄虚,指指脸颊,苏晚撇撇嘴,“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尚未弱冠,算不得君子。”乔梓夕说着,掏出手绢将脸颊使劲擦了擦,“快点。”苏晚想起他昨晚天一般的高大形象,看他难得无赖,竟一时不忍拒绝,迅速在他指过的地方小啄一下。乔梓夕满意笑道:“变得!”苏晚眉毛几不可见的抽了下,抬脚狠狠踩下去,拿起挑好的药草哼一声,向药房走去,只余乔梓夕一人抱着脚疼的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又不敢出声扰到梦中人。
直至晌午肖素婷和曦晨才算睡醒,可惜了苏晚和乔梓夕合作的早饭,欣慰至极的肖素婷笑说热一下中午味道一样好,简单告知苏农的情况,让小家伙们安心。
经过苏晚一早上的努力,十只兔子里有三只人事不省,可惜李萧在一品天香的饭局说什么都赶不上了,乔梓夕说他已经办妥,苏晚也就不去想,只对曦晨说,李家一早派人来找,已经改了日期。乔梓夕的身份与苏晚呈半透明,她当然会意的配合瞒着曦晨,不明白的事情太多,索性不去深究,不去自寻烦恼。
第三天,苏农的伤势好转,三人商量一番,觉得捕水怪事还是直接和两个大人摊牌比较好。肖素婷正欲反对,被苏农制止,他脸色苍白,说话有些无力,笑微微嘱咐曦晨千万小心。见三个娃娃手拉手出门,肖素婷眉宇更深,缓缓坐到床边轻声埋怨:“事情还没弄清,这样是不是有些放任了?”苏农和煦的笑容陡然转冷,“那些杀手都来自白鹭,你不该比我更清楚么?”肖素婷惊惧,继而垂下眼帘,“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吧?”苏农松开她腕上的手掌,森然的面容再度温柔,“知与不知你都是我的师妹,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变不得。”肖素婷瞥一眼腕上的淤红,勾起唇角,憔悴素颜尽是惨淡苦楚。
再说一品天香那头。
黄冕也算上过战场的人,只是头一遭碰见水怪之类的玩意,从不相信牛鬼蛇神的他铩羽而归不得不用祭祀的方式,将事情暂缓。一听李萧用药一说茅塞顿开,中规中矩的参将立时同意见见这几个卓略远胜大人的娃娃。虽然三个娃都气质过人,但终归是小孩,跟小孩探讨政事黄冕自问有些心理压力。好在几次面对他的倚老卖老,曦晨都笑而不语,往往几句迂回便将黄参将的疑虑解开,倒酒敬酒杯起杯落,爽快干脆潇洒自如。一顿饭吃下来,苏晚静坐在旁,对自家兄长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酒过三旬,曦晨面不改色将面色稍红的黄参将深明大义云云小赞一番后,敲定,祭祀的事情暂且搁下,三天后调两只小型战舰一百水兵,按他们的方法秘密捕鲨水妖。
送走黄参将,暮色已有西斜倾向,李萧拉住欲走的三人,吩咐小二拿来纸笔,立时草拟出一份协议,意图很明了,想留曦晨帮他。曦晨无所谓的将条条款款扫过,看向妹妹。之前苏晚一直有意合作,以致李萧见这情形安心不少,哪知苏晚连看都没看一眼,笑微微向李萧福了福身,推说这事还要和爹娘商议,至于利益分成都是小事,不急一时。杀手的身份未明,眼下,低调才是明道。
李萧怕事有变故又欲好言拉拢,苏晚已然躲到哥哥伸手,奶声奶气撒娇要回家。小孩子说风便是雨,李萧只得苦笑送三人下楼。
入夜,曦晨恍然见到苏晚腕上淤青,登时立了眼眉喝问是谁干的。苏晚受到惊吓,冷不丁将手抽回别到身后,悬着冷汗打哈哈,却一时想不到借口,类似于自虐这种比谎言更加不真实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看曦晨立时便要去找肖素婷和乔梓夕,苏晚慌里慌张从床上跳下去抱住哥哥,抬眼苦哈哈道:“是哥哥昨晚睡觉不踏实,手劲大了。”曦晨怔然,良久,拿自己的手比试一下,长舒口气,赧颜道:“对,对不起。”说完抱起光脚在地的苏晚,心疼的在她脖间亲了亲。苏晚抚抚曦晨零落的发丝,“哥哥心事太重了,何不说一些给妹妹一起分担?”曦晨捏捏她婴儿肥的脸蛋,“晚晚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苏晚吐血,你比我大很多么?悲催的,脸上还要装出一副纯真模样微笑点头。好吧,天真无罪,可爱万岁,为了生存,她要将装纯进行到底!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苏家前院忽然纵身飞出一个灰影,敏捷的身形几个起落便被茫茫夜色吞没。
春风镇西郊,管家何翔守在花厅内急的团团转,三天前,自家少爷连夜赶来质问他为何有杀手袭击苏家人,他登时吓的脸色苍白,本家暗中活动,他们竟然毫无察觉,这是何等的疏忽又是何等的耻辱?
俄顷,院中落下一个瘦小身影,乔梓夕拉下面巾,疾步走进花厅,落座在正中紫檀木雕花太师椅上,面目凝重。
何翔倒抽口气,没了平素的拖沓,垂首禀告,杀手确实出自本家,不过是五兄弟中谁动的手尚未查明,想必是将消息弄错,将出行的曦晨当做了乔梓夕。
半晌,见乔梓夕端着茶杯凝眉不语,何翔顾不得他生气,沉声道:“少爷,为保您安全,属下已经安排好,即日送您回国。”乔梓夕冷哼,砰一声放下茶杯,拂袖而去。
“少爷!”何翔张臂想要拦截,却哪里拦得下?叹息之后只好作罢,任乔梓夕的身形迅速远去,而桌上的茶杯倏然碎裂成一片片,茶水横流,滴到青石砖上漫成一片。来去无踪的影忽然从角落出现,拍拍何翔的肩膀,循着乔梓夕的方向而去。
三天后,捕杀行动如期进行,苏晚被勒令在家等消息,曦晨和乔梓夕走时信心满满的说不会有事,可她仍旧坐立不安,在秋千上晃上晃下的排解。肖素婷和苏农显然比她淡定,不知是这二人对曦晨和乔梓夕有信心,还是小觑了鲨鱼的实力。
日近中鼎,忽然进来一个报信水兵,说苏家大公子顺利诛杀水怪,请苏小姐过去商量水怪的处置方法。苏晚忙不迭从秋千上下来,随口应一声肖素婷的嘱咐,爬上官家马车。
苏晚的心一个劲的砰砰乱跳,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如潮奔涌的各类规划扰的她不住傻笑。待她觉出不对劲,车帘外的景色已经陌生。
十七章:险象迭生
更新时间2011…4…9 13:21:24 字数: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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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半跪到座位上,透过镂花小窗,那水兵正专心致志赶车,连看都没看过后面一眼。这家伙是不是对自己太放心了?苏晚微微蹙眉,对上个疏忽的水兵不知该喜该忧,也没心思多想,提了裙角轻手轻脚挪到车门边,不管怎么样现在逃跑才是上上策。
孰知,还没容苏晚去掀,帘子忽然碎裂成一片片随风纷飞而去,一个倒吊人冲苏晚咧嘴一笑,飞身钻入车棚。“苏小姐还是在车内好生坐着吧,外面风大。”
苏晚吓得失声尖叫跌坐在车板上,慌得捂住嘴,只余一双惊恐的眼睛,错愕不定审视这凭空生出的男人,那样的出场,他以为自己是蝙蝠侠二代?此人极瘦,颧骨高耸突兀,吊睛三角眼,笑时嘴角向一边夸张挑起,流里流气极粗俗,可能,还自我感觉良好。苏晚这样给出评价,心绪也稍稍平缓下来,爬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自顾坐到离那男人最远的地方。
男人见苏晚沉着脸色,大眼睛里满是厌恶,才刚的惊惧一扫而空,不由蹙眉,低头看看自己裁剪合体的皮衣,白色斗篷也很好的披着,明明是应该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挑眉问道:“苏小姐不喜欢在下?”
苏晚一怔,不知这男人问出这么一句所是为何,嘟囔道:“我又不认识你。”
男人振振有词,“刚才我阻止你跳车可算是救了你一命,起码你该道声谢吧?”
苏晚咋舌,俄顷,白他一眼冷声道:“见过脸皮厚成墙的,没见过厚成你这样的。”不就是绑架么?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她苏晚死过一次的人怕你什么?真是的!
男人伸手捏捏脸皮,微微一笑,“还好。”见苏晚转眼看窗外风景没有理他的意思,索性也不再说话,心道:这丫头的确有点意思,难怪会吸引了超级变态的四少!想到那个整日臭拽的小娃,男人撇撇嘴,有些酸,不就是仗着嫡出的身份么?
苏晚很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奈何她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又是个分不出东南西北的无向大师,估算着时间和太阳的方向,勉强判断此时可能正往西走,第六村西面有座后山,他们早上跑步就是到山脚下,那么现在车是在那条可以通往官道的小路上了。看这人怪异的服装可能和前几日袭击苏农他们的是一伙人,听肖素婷说是来自白鹭的杀手,为谁效命对上苏家就不得而知,不过,可以确定这伙人不是冲着慕容家来的,这就好,在苏晚的认知里,没有什么比慕容这个姓氏来的更危险。
苏晚看的累了,索性蜷成一团缩到角落里小憩,车座很硬,道路颠簸,她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要是能睡着倒是少受不少苦。男人玩味的打量这个长相水灵的小娃,不禁赞叹被她的镇定自若。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蓦地震动苏晚一个不稳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好在男人眼疾手快将她托住,又一拽,拉她进怀里。只听外面马匹惊叫,苏晚向前面的镂花小窗看去,驾车的水兵委顿着靠在车上,八成已经挂了。俄顷,马车不在打转,安稳停下。男人一把锁住苏晚的喉咙,冷笑,“苏小姐聪颖过人,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苏晚蹙眉,别开目光,不知找来的是家中的谁。
苏晚觉得该是肖素婷,可来的是乔梓夕,英挺傲然的身姿立于马车前,唇齿含笑,若不是锐利的眼神,只会让人觉得是个可爱至极的男娃。
男人微微福身,“四少,好久不见。”
乔梓夕蹙眉,“什么时候蝙蝠堂也来掺和大家族的事情了?”
男人笑答:“功夫再高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我们不过接点小差事捞点小钱而已。”说着打个响指,沿路高树灌木丛中,嗖嗖几声落下好多黑衣蒙面的家伙。苏晚略略数了数三十人左右,看来他们想要的大鱼是家里捡来的这位,经验告诉我们,乱发善心很容易让自己陷入绝境,谨记谨记。
苏晚勉强扬起头,“喂,男人,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你这么多人了,还要我这个人质做什么?”
男人??挟持苏晚的青峰听见这个称呼自手中悬着的娃娃口里吐出,一时哭笑不得,缓了半晌解释:“苏小姐,雇主说,把您带回去多给一倍聘金。”
苏晚哦了一声,“那你更该放了我,刀剑无情,万一我挂了怎么办?”
挂了??青峰的智商还行,很快猜到苏晚的意思,强忍着额角的冷汗,继续解释:“雇主说那也是在所难免,只是让在下尽力而已。”
苏晚又哦了一声,冲乔梓夕扁扁嘴,见他无奈笑道:“晚晚,你可要自求多福了!”说着纵身而起挥剑挡掉了周身犹如枪林弹雨的飞镖。
苏晚皱皱鼻子,乔梓夕这个挨千刀的!不过,也笃定了一件事,男人绝不会轻易让她挂了,就凭他刚才掐自己时没有用上半分力,苏晚已经大胆下了这个论断,不然也不敢那么罗嗦了。
男人显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