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说话是大伤元气的事?”
冬香被噎一口,立时将话吞进肚子,小步跟在苏晚身侧忍住不再看身后的罗婉儿。八百多个烧饼,自己这边挎着六百个,何以苏晚看上去比她还累?当即笃定小姐就是小姐,纵是放下身段也是不同的,继而又想到苏晚平素的谆谆教诲,忙学着样子扬起头,平添出几分精神来。
苏晚说,又不是对不起谁何以不能抬头挺胸做人?她冬香就是太像面团子,任人捏扁捏圆都吭不出声,以后,这性子一定要好好改,吾不欺人自亦不许旁人欺吾。
所以见罗婉儿气势汹汹疾步跟过来要找茬的模样,冬香犹豫一下还是挡住了半个苏晚。
这动作倒是让罗婉儿微感诧异,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问道:“一夜落魄的小姐和忠心耿耿的跟班?那汐怎么能容自己的女人做这般粗鄙之事?”
冬香涨红脸色,一个“你”字含在口中找不出措辞。苏晚拉拉她的手,笑笑,“罗小姐若是没有旁的事,请让路。”拽着这么重的玩意,她可没工夫跟她斗嘴,她可是指望着今天将蓬莱饼阁的名号一炮打响呢!拉下这么一大单生意,她喝了几杯茶,费了多少口舌,赠了多少烧饼,她罗婉儿知道吗?
但见她定定看着自己,脸上潮红之色渐浓,知道自己的话让人家下不来台,让人家大小姐的尊严受挫了。苏晚看在想拉回头客的份上不想将话言绝,她一个家中米虫,离了老爹倚仗连自己都养活不起,懂什么是粗鄙?
苏晚不能当她空气直穿过去,稍微绕几小步还是不费工夫的。
只是这罗婉儿缠功了得,又一次挡住去路想要叫嚣。
苏晚来气了,把手上食篮往冬香身上一摞,叉腰仰头数落道:“罗大小姐,我一没偷二没抢,拿你钱卖你烧饼不觉得有什么见不起人,我们要是因你捣乱砸了烧饼,订单上白纸黑字写着,钱你要照付!”看罗婉儿柳眉倒竖就要不在乎的强调她对那点钱多无所谓,苏晚眯眯眼笑得更加灿烂,“这么多人等着,自打耳光丢脸那是你罗家活该!”言罢,赶紧拿下冬香强撑着的食篮,“让路!”罗婉儿一张脸由红转白转青转黑,狠狠瞪着苏晚却不得不让开路,的确,她丢不起这脸。
苏晚迈步出去好心好意提醒,“罗大小姐,你印堂发黑许是存有郁气,等会多吃几个翡翠饼,活血理气,多放几个屁就好啦!”身侧跟着的冬香扑哧笑抽,苏晚歪头瞥一眼她的胳膊,“回去上点红花油,不然晚上有你疼的。”
才到不久的那汐老远便望见了回廊小路上对峙的两人,更是将苏晚最后一句提醒尽数听进耳中,忍了半晌才将大笑的情绪压了回去。对上罗婉儿气急败坏的目光,勉力装出温文尔雅的样子,躬身颔首。
罗婉儿脸都被气僵了,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控制着步伐凑到他身前,“四少爷,你的眼光还真独到。”
那汐干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确不同。”
罗婉儿斜眼剜他,冷言冷语道:“该不是都将纳进后院的时辰定好了吧?”
那汐颇为遗憾的叹口气,“纵是落花有意,怎奈流水无情。”
罗婉儿笑容更冷,多出几分嘲讽之意,“你会无情?”
“我是花。”说着媚眼飘飞,“罗小姐不觉得那某比之园中牡丹也毫不逊色?”
罗婉儿一时又气又急,想到眼前媚态横生的男人就是将来夫婿,心绪烦乱。她倾慕他的不可方物和绝世才华,自六岁初见便芳心自许,他却从未正眼瞧过自己几次,纵是定下婚约依旧风流成性,即便如此,她仍庆幸自己能与之结成伉俪,然,此时见他毫不遮掩望着那女扮男装的粗俗女子,心中终于生出疑问。眼前一黑,作势晕了过去。
饶是那汐扫见她脸色不对的时候出手,仍可以将她稳妥接住,可,看见她刚才对着苏晚飞扬跋扈的模样,平素逢场作戏养出的一点怜香惜玉的习惯都给生生压了下去,稍稍挪了挪步子,好腾出地方,让她整个脸亲吻大地。
打开折扇拍了拍,歪头看着头顶蓝天白云,那汐颇觉恣意,“天,不错!”只听一声闷响,见罗婉儿以面朝地栽倒在自己脚下,顿时收起扇子“大惊失色”,“来人啊,罗小姐晕过去啦!”
五十二章:蓬莱饼阁
更新时间2011…6…13 9:00:42 字数:3006
其时不过日上三竿,时候尚早,宾客并不很多,几个罗大帅的故友都在凉亭中,吃茶赏花,侍从婢女来来回回忙活着装饰院落,将大小盆景摆好,一时谁也没注意罗婉儿,自然也没人看见那汐恰到好处的让位。倒是冬香老远听见那汐的声音,挑眉看了好几次苏晚脸色,忍耐半晌方敢回头确认是不是年头每天必要谈到的那汐少爷。无巧不书,偏生让她看见了那汐的故意为之,当即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将臂上食篮都翻了去。
苏晚瞪她一眼,不由加快了脚步,但听冬香不辞辛苦的在一旁将刚才的画面娓娓道来,也忍不住脸上绽出笑颜。想必这罗婉儿是真的被气晕过去了,也不知他舔了什么油,这般厉害。
再说这头,罗婉儿登时摔得满脸红肿,若不是有点功夫底子不算太娇气,摔断鼻梁破相都是极有可能。那汐见罗老爷子大呼小叫的过来赶紧将其抱起,哭丧着脸说了好些告罪的话,又为了表现自己的心痛难耐,故意大吼着“快去找大夫”将其左转转右转转。摔了头的人,这可是忌讳,见罗老爷子实在着急才停下来问:“世伯,婉儿的房间在哪?”罗老爷子本就忧心女儿,又被他转的心绪更乱,此时方恍然大悟,忙领他过去。
到得罗婉儿闺房,一众叔叔伯伯辈鱼贯而入,练武之人本就规矩不多,那汐一见都是骄阳显赫,故作焦灼道:“大夫怕是要一会儿才能请到,我刚才见蓬莱饼阁的二掌柜正在府上,不如先让她给做个应急处理。”
罗老头唏嘘片刻,面有疑色,脑中登时浮现出那个身形娇小衣冠楚楚伶牙俐齿的偏偏少年,“他懂医术?”
那汐点头,“听说不仅懂而且精。”
一听他这么说,吃过蓬莱饼阁烧饼的几个忙应和道:“是啊是啊,不懂医术怎么能将药膳糕饼做的那样出色?”
罗老爷子也是痛快人,马上吩咐人去厨房将二掌柜请了来。
苏晚和冬香好不容易将烧饼送到厨房,因着食材不同疗效不同,所配吃食不同味道也会不同,苏晚将将喝了口水,便一遍遍将摆放方法布置下去,言罢还要等没记住的嬷嬷一次次发问。这才找个凳子歇下没多久,就见当日在街上遇见的小婢鹂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厨房门口扬声问道:“蓬莱饼阁二掌柜可在?”
冬香先不淡定了,堪堪是没经过什么事,没做亏心事都怕鬼叫门,莫不是罗小姐晕过去的事要怪到她们头上?不无担心的看向苏晚,遭了一记白眼,才稍微松了点神经,意识到自己的大惊小怪。
“在下便是。”苏晚懒得起身,拿着随手抓到的芭蕉叶扇子胡乱扇着风。
鹂儿也没工夫打量苏晚,忙凑过去带着哭腔求道:“我家小姐晕了,还请二掌柜去给看看。”
苏晚本想推脱,继而想到人家既然前来定是知道自己懂医,丢了手上扇子,叫上冬香快步跟了去。
大将军的闺女就是有排场,房间布置的比她幼时在慕容山庄的房间还豪华,苏晚第一眼便看见一直盯着自己的那汐,被一个人盯久了很容易被吸引了目光,不过她很快转到了床上的罗婉儿。
才刚还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转眼成了这么惨烈的猪头脸,苏晚不得不佩服她晕的有技术摔得有技术,更加佩服那汐躲得有技术,但凡有点良心的男人对自己未婚妻都不会这般无情,可见这小子确也没骗自己,他不爱罗婉儿却是不得不娶,既然不得不,与他也是痛苦的。
然,苏晚还没有将他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觉悟,或者文艺点说,她的爱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眼中只知她的男人许不得她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她宁愿放手自己同自己厮守。
“二掌柜,小女情况如何?”罗老爷子见苏晚翻眼皮切脉有模有样稍稍舒口气,此时见她凝眉不语,像被揪了心头肉,脸上忧色更甚。
“不过天干物燥急火攻心,一时血脉不畅才晕了过去,只是,这外伤都在脸上……”苏晚说着瞟一眼她脸颊上被石子划破尚自淌血的伤口,言下之意了然于前。
女儿家伤在脸上自是让人挂心,更别说他这女儿一向看重仪表,罗大帅被忧色烧红了脸,摩挲着那一小撮山羊胡,恨不得将眉心拧出水来。
想他带军几万驰骋沙场战功赫赫,怎么着都应该是运筹帷幄执掌帐中的精明人物,怎的这般不上道?苏晚轻咳两声,“在下这倒是有偏方,只是,用材特别所以……”
罗大帅听闻此言微舒口气,“二掌柜不用担心,府中仓库什么稀释药材都是有的,你尽管开口便是!”
苏晚嘴角抽了抽,只觉这微笑时间太长两颊肌肉着实遭罪,心中暗骂这老家伙行军在行,人情世故实在迂腐不上道。眼看着没人接腔演不下去,巴拉着罗婉儿脸上的伤情故作沉思状。
一旁的那汐早就看出苏晚那点小猫腻,故意想看她出糗,对上苏晚趁间隙送来的刀光剑影,才忍住笑,装腔作势道:“二掌柜,只管开口,为了婉儿,花再多银两都无所谓。”
罗大帅也没听出什么不妥,立时附和。
苏晚不好立时喜笑颜开,又做了做样子,才满口应下。想当初她在霖霪阁时还想研究点养颜美容的化装品,保住罗婉儿那张小脸自然不在话下。只是罗家这种客户,不黑白不黑,难得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大事定下,又取出随身银针当即扎下几处,罗婉儿听话的悠悠醒转,第一眼看见苏晚笑微微的脸,还以为自己眼花,待确定却是她,面上一紧险些又要晕过去。
好在苏晚及时掐住她人中,婉言劝慰道:“罗小姐火气太重,这急躁的性子还是改改的好,不然心脏负担太大,怕是晚几年要受疾了。”
罗大帅见女儿醒来忙栖身过来,一边喜形于色一边大榭苏晚,姗姗来迟的大夫没了用武之地,颇有些不满,看在罗大帅给的赏钱上才没有多说什么。
罗婉儿只是将脸别过不想多看苏晚一眼,她无所谓,毕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不气,只是她没把她罗婉儿放肺上而已。
自此一出蓬莱饼阁的名声又响了几分,只是这行医的老本行要不要重拾呢?只是不知在骄阳是不是也有人知道蓬莱氏的名头。迎面热风吹来,干了苏晚额上汗液,她挑挑眉梢不愿再想,转头还要将罗婉儿的护肤水送去,结算的时候多要些没关系吧?别说她罗婉儿一路废话让她多费了好多卡路里,就说她救人没要出诊费多要些也是情理之中吧?只是,黑多少才够本呢?
苏晚细细打着心里的算盘,也没注意冬香频频回头,直到拐弯入到新的巷道才听那丫头幽幽叹道:“四少爷可是一直在门口看着,那眼神真烧人。”
苏晚斜她一眼,“那是日头太毒,你被晃了眼。”
冬香闷头嘟囔:“背着光怎么会晃到眼?”
蓬莱饼阁本是市区之外一间不起眼的烧饼作坊,苏晚和蓬莱氏盘了下来,研究着把草药和烧饼结合做了药膳烧饼,本着混个眼熟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