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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阳额上隐隐现出青筋,拍案而起,一个“你”字咬在嘴中,却是说不出任何下文。半晌,冷冷笑了,长舒口气,满是淡然斜看他一眼,“这些兄弟的家属都要重金安抚,若是镇远大将军觉得事情不妥,我自会用自己的军饷承担。请辞的文书我已准备好,还请爹爹莫要再为难。”
李萧半只脚迈进门口,刚巧听见这一句,不自觉有些尴尬,随即笑笑,跨进门,“爹,大哥。”
李诺哈哈一笑,“萧儿来的正好,我已经准备好荐书代替阳儿将军一职,你的才略和功夫都和阳儿不相上下,为父以为战场最适合你建功立业。”
李暮阳哼一声,“二弟的阴谋手段在交战时的确能算上一绝,如果,真能用的像上次一般恰到好处。”连自己都被人家当成棋子算计进去了,让他如何能不佩服?
李萧拱手,笑的含蓄,“大哥过奖。”像是真没听出李暮阳的嘲讽一般,“爹爹笑谈,李萧何德何能去胜任哥哥的职务,还望哥哥三思,多为国家着想。”
“我李暮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以保卫国家?这次铩羽而归更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这些客套话在家里还是不必浪费了。”言罢李暮阳提步出去不愿再多留一秒,还要去料理以前兄弟的后事,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浪费。
激烈的氛围一下子冷却,紧张的空气因为李暮阳的离去被一种阴枭的诡异取代。李诺慈爱的笑容很快僵硬,堆积而起的褶皱随之放平,脸上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煞气。
李萧一怔,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瞬间的变化,然,还是很快回过神,转身关好门。屋中的光线被遮去大半,阴得有些毛骨悚然。
李诺轻启嘴唇,淡淡的语调中透着生冷,“给安定帮的大礼准备好了?”
“是,人证物证俱在。”李萧想了想,“如果大哥这边没问题,便是没事了。”
“阳儿到底是我的亲生儿子,因为心太软,所以选择逃避是他的极限。”李诺挥袖阻断李萧想要说出口的话,“管好自己的本分,风儿素来好奇心重,不要让他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李萧大窘,躬身拜下,“孩儿的风流性子定会好生改改。”
李诺不以为然,“若只是处处留情倒也罢了,自古英雄多风流,不打紧。”
李家父子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才分开。
月底,梦之国发生了一件倾覆朝野的大事:同镇远将军其名的将军安定帮勾结白鹭意图造反,导致五月初李家军大败,安氏一族被满门抄斩,慧静皇后受此事牵连,被削去后位打入冷宫,宠妃李暮霞封后。
战时李家军统帅李暮阳自认难辞其咎卸下军职官衔,李家二公子李萧代替兄位,成为了又一李家军统帅,不日将奔赴边境。
不出半月,曾经同安氏有关的势力被尽数清扫,百里家的江山是不是该转而姓李的疑问不胫而出,所谓的太平盛世似乎一瞬间便分崩离析,朝野之上人心惶惶,朝野之外的黎民百姓则是惴惴不安。
七月的骄阳,便如都城的名字,热烈似火,像加足了马力的烤箱,连空气都扭曲了。
苏晚整个人泡在浴盆里,怀念着现代的空调,眨眨眼,又一声叹息,“哪怕,有台电风扇都好啊!”
在一旁摇着蒲扇的春香一愣,“小姐,您又在练习外国话?”
“厄……”苏晚黑线。因为发现自己最近牢骚颇多,总不经意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引起了春香的十万个为什么,索性借口说自己在练习外国话方便出口贸易往来。
“既然知道还费什么话。”苏晚尽量让自己的话理所应当。
春香点头,瞥一眼她光滑的后背,吃吃问道:“小姐,您说那天晚上是不是咱仨都眼花了?”
“哪天?”苏晚不知她在说什么。
春香努努嘴,“就是您的背呀!”
“哦……”经她提醒,苏晚也不自觉扭头去看,呵呵笑着眯眯眼,“说不定真是咱们仨都花了眼呢。”虽然还没来得及在那汐那得到确切答案,似乎并不是很简单的事。翻个身没入水里又起来,捋了捋头发,“准备衣服,大少爷说回来一起吃中饭。”
春香诺一声,退到屏风后面苏晚才缓缓从浴盆中起身,嫁到那家已有两月之久,事无巨细,她在一点点适应当家主母的身份,唯唯只肯用春香一个近身丫头,只是仍不愿意被人赤裸裸的看着。
苏晚将贴身亵衣穿好,自屏风后转出,春香已将衣服准备妥当,服侍她穿戴。坐在梳妆台前,苏晚看着镜中小心翼翼帮自己擦头发的春香,笑微微话起家常,“前阵子听欧阳白说找到了大婚当日给四少爷领路的丫头。”
春香手上骤停,低垂着眉眼愤愤道:“定是个挨千刀的狐媚子,敢阴害您。”
苏晚鼓鼓腮帮,无所谓道:“只在后院的枯井里找到具烂了的身体,这幕后的主倒是有本事,那么快杀人灭口。诶,你倒说说你那天去做什么了,怎的预备个热水预备了那么久?”
春香抬头自顾自拧眉想着,半晌,冲镜中的苏晚傻傻笑道:“小姐,两个月前的事您才来问我,春香哪里还记得?”
苏晚点头,“也是,只怪事情太突然,接踵而至的事务又多,我也是才想起来随口问问,忘了就忘了吧。你去看看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大少爷该回来了。”
“哦。”春香应着将毛巾给苏晚利索的开门出去。
苏晚看一眼随即被关好的门,绣眉不自然的拧了一下,抿抿唇角,良久,轻叹一声,“你跟我这么久,你有多精明我不知道么?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吧?”
睡梦中的小狐狸见主人对着镜子冷冷的自言自语,歪歪小脑袋,蹭一下跃到她脚下,讨好的蹭来蹭去。
苏晚勉强笑笑,压下眼底氤氲的水汽,弯身用手指顶着它的小鼻子,“每天好吃好喝都不给老娘长长个子,关键时刻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小狐狸只当苏晚在宠它,索性将脖子拱到她手边给她挠。
倏尔,响起敲门声,只听欧阳白清朗的声音随之飘入,“大少奶奶中午是否用空,四少爷中午弄了一只白羽鸡,想请少奶奶过去尝尝鲜。”
苏晚只着了单衣不便开门,也就实话实说,“四弟的好意心领了,可惜大少爷说中午回来吃饭。”耳目众多,即使知道欧阳白不会无缘无故来叫自己,也不便直截了当问出口。
“四少爷嘱咐,若是大少奶奶没空,炖了鸡汤便叫人中午送过来。”
“那便多谢四弟了。”隐隐见欧阳白礼数周全的拜了一拜,才转身离去。苏晚揉揉太阳穴,不禁有些不安。
六十八章:本该的事
更新时间2011…7…16 19:16:07 字数:3033
桌上的饭菜几乎凉透时春香才从外间进来,小声唤醒在床上打盹的苏晚。
苏晚打个哈欠,慵懒的撩撩眼皮,还没坐正就见那白踱步进来,身上尚套着厚重的官服,鼻翼间渗着盈盈汗珠,一抬手挡下春香的服饰,边脱着外衫,边淡淡说道:“等久了吧?”
苏晚示意春香下去,从床上爬起来伸个懒腰,眼中带泪的看着满面灰色的那白,含糊道:“还好,天热,都不饿。”正想问问他出了什么事,春香的声音自外间传来,“大少爷,大少奶奶,四少爷的侍从送来了白羽鸡鸡汤。”
那白脸上顿时多出层灰,眯了眯眼,“四弟倒是对你这个嫂子关心备至。”
苏晚强顶着降下来的温度,不要命的甜甜一笑,小声嘟囔,“男人,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那白手上动作几不可见的僵了一下,随即将官服抖了抖放好,“你上次不是说夏天吃点酸的能开胃么?”
苏晚扑哧笑出来,对上那白一本正经的脸,吐吐舌头,从床上跳下来讨好的挽住他的胳膊,踮起脚,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安心,既然做了你家的大少奶奶,勾搭男人什么的,自会忍到你休了我再说。”
那白垂了眼眸,眼神正好撞上苏晚似笑非笑的眸子,倏尔伸手捏住她尖翘的下巴,“我该谢谢你么?”
苏晚对这个突如其来有些暧昧的动作颇不习惯,抬手将他的爪子打开,扁扁嘴,“不客气。”言罢出去外间吃饭,不再理会那白。“鸡汤还是趁热喝好。”立在门边苏晚回眸一笑,“你要是动作快点,我可以给你剩点。”抬眼见春香抿着笑盯着自己,一瞪眼,“偷听主子说话,小命不想要了?”
春香吓得赶紧将那点笑劲瘪回去,“根本什么都没听见嘛。”见苏晚狐疑,忙补充,“是小姐脸太红,那个啥,你不是说该YY的时候就要那啥那啥的么?”
苏晚咋舌,这叫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挥挥宽袖假意张望门外骄阳,“这天,还真是热的人要死。”
本来花厅中吃饭的圆桌对两人来说大了些,苏晚便命人换了张小的,第一次投入使用,苏晚看着勉强挤在桌上的盘盘碗碗觉得桌子大也是有道理的。
两人都不喜欢下人在身边服侍,盛饭盛汤的琐事自然落在苏晚肩上。那白不喜欢吃饭说话,苏晚刚好也不喜欢叽叽喳喳,不过,自打她过门,两个人单独吃饭还是头一遭。她往那白碗里夹了些青菜,“这就算是你和我第一次约会吧。”
那边抬了抬眼,“食不言。”继而目光落到桌边那盏精致的白瓷盅,“要我避嫌么?”
“怕你委屈的哭了。”苏晚笑嘻嘻将瓷盅拉到手边,“打翻醋坛子的人需要安抚一下啦,我还是会顾及你的感受的,亲爱的。”
那白听的一愣,极不自然转头清了清嗓,假装没看见苏晚从盖子的夹层中抽出了纸条。
苏晚扫过字条,立时攥进手心,不无慌乱的看着那白,“安平出事了?”
那白一怔,没想到这些事那汐会告诉苏晚,索性也不想隐瞒,缓缓起身将门窗尽数关上,确定没有眼线,坐回桌上边吃边点点头,“听说是梦之国的大将军安定帮与那家一只私属部队勾结,被告发了。”
“那家的私属部队?”苏晚眉心瞬时纠结,“难道是连你们的王爷不知道的部队?”
那白再次点头,“让爹都震惊的是,这只部队的领将竟然是三弟。”
“三少爷?”
那白忽然挑眉,“这些不是女人该知道的事,难道四弟跟你话家常就是说这些?”
苏晚深吸口气,“追杀我的组织本是同你们那家勾结的叛党,却不是什么安定帮而是李诺。”而且跟李诺接头的怎么会是那然?
骤起的凉风强吹开几扇窗,苏晚心绪复杂,不确定的仰起头,“那家不会受牵连么?”
那白笑笑,“战事的爆发也不过需要一个契机,完颜家的天下一路染着那家先烈的血,这个当口,三弟被陷害,爹应该会开心才对。”
苏晚忽然觉得手软,不自觉放下碗筷,男人的世界,她从来都不理解,就像她那个永远都觉得钱赚不够的老爸。
“喂,真的会打仗吗?”她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问这句。
那白倒没有敷衍的意思,郑重回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不做的。”看她迅速灰败了的脸色,本想多问一句,想到两人之间白纸黑字承诺过的空间,那白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下午我要休息,你帮我去看看四弟吧。”
“嗯。”苏晚盯着眼前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