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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放火的人应该就是了……”
长妤往前走着,语声沙哑的道:“别说话,我想静一静。”
明月识趣的闭了口,不时担忧的看她一眼。
长妤目光平静的看着路面,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明月没敢再说话,扶着她迅速穿过林子。
看来,昨天晚上的那不是梦。
他来了。
长妤转身看到山脚下几个奔出来的火人,如果自己没有走出木屋的话。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了罢?
他好狠的心,居然对她赶尽杀绝。
明月道:“公主,我们现在去哪?”
长妤看看四十周,“还记得前几天发现那个山洞吗?我们先去那里躲一躲,等到明天天亮再说。”
明月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一定会搜山的,到时,那山洞没有别的出口,到时不容易逃脱,公主,我们还是再往前走一段罢,那里有个出口可以走到峡谷。”
长妤想了想,跟着她往前走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她们也不知走了多久,林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片后山一入夜便会有诸多野兽出没,她们没有火把,只能凭着依稀的月光来分辨方向,远处传来的狼嚎声让气氛变得有些吓人。
明月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公主,这样走着太危险了,不如找个地方先躲躲罢,您也需要休息了。”
公主长时间不说话,明月转过头,却见她脸色惨白,紧咬着唇不说话。
明月担忧起来,“公主,您怎么了?”
长妤慢慢舒了一口气,肚子里的痛感稍微缓解了些,“我没事。”
她硬撑着。
明月道:“先坐下歇歇罢。”
她扶着她一块石头上坐下,趁着月光,可以看到她额上渗出的汗珠,明月担忧的道:“公主,您不是要生了罢?”
长妤摇摇头,“羊水还没破,应该不是,只是有些累。“
“那您坐在这里歇一会,奴婢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别去。”她拦住她,无力的摇摇头。
明月见她这样,也没再坚持,依附到她身边抱着她,“那您歇一会罢,天亮了我们再赶路。”
长妤无声的闭了眸,就这样静静的靠在她身上。
危急的情况下,反而能让人变得更加清醒了些。
长妤现在回想,昨天那封信是多么可笑、。
沐妃怎会无缘无故给王爷来信,她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辰儿生下后一眼都未见过的孩子,她怎么敢肯定王爷就会过去。
不是她。
王爷昨夜未归,木屋又突然被人放了火,此刻,她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有些不安。
肚子里传来的阵痛让她暂时不能思考下去,搁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她强撑着站起身,“明月,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山洞?外面太危险了。”
明月扶着她,四下看看,“奴婢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有一个,我们过去。”
长妤点点头。
“啊血……”明月突然叫了一声。
长妤转过身,看到自己的白狐裘衣上面一摊殷红的血渍。
她感到有些晕炫,身子摇晃了一下,扶住明月站稳,“快进山洞。”
明月忍着哭声扶着她往前走。
夜色中,一队人马匆匆往前赶,马上坐着的男子围着一袭黑色披风,火把光在他脸上笼上一层晦暗的光,黑眸中火焰跳动着,闪烁着难解的情绪。
一旁侍卫骑马上来,“主人,前头发现一摊血迹。”
马上的人未作声,漠然调动马头往身后的方向去。
圆石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看来,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
眸子里浮上几层阴郁,他抬起头看看四周山林,沉声发令,“仔细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慕容昱下了马,盯着地上那摊血渍,身体某处柔软隐隐作痛,还是来迟了一步,当他看到那烧毁的木屋和几具焦黑的尸体时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她在自己心目中这么重要。
从前,他意气用事时也会想过要杀了她,然而真正面地这打击时才突然明白,他是如此舍不得。
他宁愿她跟他走。
走得越远越好,活着……
只要活着就够了。
他站起身,望着天边晦暗的月光低喃,“长妤,你在哪里?”
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慕容昱转过身,“主子,前头传来消息,太后娘娘的人已经找到了权聿王。”
“在哪里?”他急问。
“就在那边悬崖边上,王爷是回来救贵妃娘娘的,只可惜他带的人马太少,一进山就被莫将军的人马围住,被逼到了死角,卑职本想救王爷的,可是人手太少,被莫将军生擒了几个,卑职亮明了身份请莫将军放过王爷,可是将军说了,只听命于太后娘娘,请卑职不要多管闲事,卑职是是死里逃生回来报信的。”
慕容昱阴着脸没再说话,翻身上了马,快速朝涯边方向奔去。
原本搜山的随从们也一并跟着离开。
随着马蹄声的远去,长妤长长松了一口气。
明月扶着好往身后的山洞去,“公主,您快生了,先不要管王爷了。”
下身阵痛传来,长妤也无心再想别的,跟着她进了山洞。
山洞里一洼死水,是下雨的时想积的雨水。
氧水破了,明月没有接生经验,手忙脚乱的将身上披风掊下来铺到地上给她收拾了一个还算干燥的地方躺卧。
“公主,你一定要撑住。”她四下看了看,在山洞里找到几只破罐子,她池水边接了些水端过去,看着痛苦挣扎着公主,她心疼的道:公主,不如我们去找皇上,听皇上刚才的话是无心要杀公主的,您现在这样,万一有
个好歹,奴婢可怎么办?“
()。
长妤紧咬着牙关,“明月,帮我把孩子生下来。”
崖边正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莫云骑在马上,远远的看着已被敌人围住却还不肯就犯的那个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佩服他的,只可惜,太后娘娘下了命令杀无赦,他也不敢暨越放他走,要怪的话,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副官道:“将军,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身上中了十多剑,一般人早就倒下了,看来王爷也是条硬汉。”
莫云轻笑,“是啊,若不是爱了不该爱的人,他前途无量。”
听到这里,副官迟疑了一下,说道:“刚才抓到那些人,属下已经查明他们的身份了,确实是皇上亲信不错,现在,要怎么处理?”
他说的轻松,“取了权聿王与贵妃的项上人头,就放了他们罢。”
副官道:“贵妃娘娘到现在还没找到。”
“再多派人手,她挺着大肚子一定走不远。”
“是,属下遵命。”
正文 下部:大结局
地上一摊摊的血渍叫人看得心惊。
十数人围了过来,刀剑紧迫,莫云拨开人群走了过去,现在,已不需要他动手了,“王爷,还是别再徒劳了,束手就擒罢。”
慕容顼用剑撑着身子,眸锋凛冽的看了他一眼,“公主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莫云挑挑眉,“王爷说的是贵妃娘娘吗?你放心罢,等解决了王爷,一定会将贵妃娘娘捉回来,替你们风光大葬。”
拘他缓慢向他走过去。
慕容顼发出一声嗤笑,左肩的伤口让他咧了咧唇,“看来莫将军信心十足?”
莫云挑眉,对四周摊摊手,“局势已经这么明显了,现在取王爷性命只是时间问题,末将念在人前王爷的情面上,可以留王爷多活一会,所以,您还是不要抵死反抗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埤看看四周被他打倒的手下,莫云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在行宫的时候就受了他一只毒箭,现在带伤回来,以一敌百,还杀了他大半的弟兄。
慕容顼笑了笑,慢慢直起身子,举重达十斤的剑,“少废话,什么时候本王咽下最后一口气,你才算赢。”
“王爷这是何必。”虽这样说,可他还是拨出了剑。
现在赢他,未免有些不光彩,可是念及太后娘娘的旨意,也故不得那么多了,还是先解决一个再说。
两个男人对峙,眸中冰凉碰撞,杀机四起。
两边侍卫跃跃欲试。
莫云冷声道:“都退下,我要与王爷单独决斗。”
“将军小心,他出手很诡异。”
莫云冷笑着,刚才他早已看过了他的招数,他的剑活诡异,看似平稳的剑却招招致命,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不过现在他身负重伤,他没理由不赢他。
话音落时,剑里锋芒乍现,一道白光闪过眼眸,随之而来的是他染血的长剑,直逼喉咙,莫云闪身躲过,剑扫下盘。
慕容顼后退几步,肩上伤口让他的动作不能太放开。
一个不小心便中了他一剑,胸口处一道长达十公分的伤口往外渗着血。
莫云背对着他,“王爷,还是放弃罢。”
慕容顼手捂着伤口,正要说话,却听到从旁传来不高不低的女声。
“莫将军为何要苦苦相逼?”她语声清冷,身子缓缓从黯处走出,在众人瞠目结舌的当下缓缓走到他面前,亲自扶他起来,身子倾到他耳侧,轻轻说了一句,“别怕,有我在。”
慕容顼皱眉,过多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说,“为什么来?你是傻子吗?”
她轻轻笑了,“爹不也一样吗?明知道是陷阱,还是跳进来了。”
她目光那样温和,是他从未见过的。
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怕,唯有的,是遗憾。
不能陪他走完人生,多么遗憾。
她怜惜的看着他,身上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涌着血。
他唇色苍白,握剑的手,已然支撑不住,她将冰凉的手轻轻覆到他手上,“等我一会。”
她扶着他到一旁的圆石上坐下,从他手上拿过剑,双手捧着,慢慢走向一旁的莫将军。
莫云下意识的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对于她的传闻不是没听说过,只是如今见到,竟不知是这样的一位不畏生死的女中豪杰。
她的平静与冷漠都叫他吃惊。
她身上衣裙染了血,寒夜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宫装,裙摆处依稀可以看到血渍,她的脸色苍白,却时刻带着笑。
此时此地,她在笑什么?
笑天下苍生?
还是笑世人不懂,她与王爷之间的不伦恋,恐怕只有她懂得,这其中爱的含义。
此刻,他看不出她的美。
她没有施粉。
样子甚至还有点狼狈,可是她的眸子很漂亮,冷冷的一睨,就叫人如坠深潭。
她的声音非常动听,幽冷得如山间的溪谷之水,冰凉却甘美。
“这把剑是王爷生前所用,将军带它回去,太后一定会以为王爷丧命,不知将军肯不肯与我做笔交易。”
莫云看着眼前这个步步逼近的女人,“什么交易?”
“放我们走,我给你荣华富贵。”
“以娘娘现在的处境,恐的不能够。”
“那这个呢?”她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呈到他面前。
此时,她离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