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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这个时候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要跪在这里,他也要这个样子出现在保定帝面前,这次,不是做戏,而是真的!他真的快要疯了!
楚玉郎抱紧了怀里的纸张,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掉,整个人显得极为颓废,嚎着对保定帝喊:“皇兄,您不想看我死在您面前,您就让我去找我媳妇吧!”
保定帝看楚玉郎这模样,是彻底的快要被这混蛋逼死了,招了招手,伺候在殿外的帝皇军走进来,刚靠近楚玉郎身边,这混小子就有了戒备心,一把推开帝皇军伸出来的手,几步快跑到保定帝的龙案边,然后又一绕,干脆直接站在保定帝身边,冻得发红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保定帝的手臂,喊着、跳着、叫着、嚎着:“皇兄,我媳妇快要死了,她快要死了!”
保定帝一听这混蛋的话,气的快要炸了,一把推开楚玉郎,硬是让这混小子一头栽在地上也没有搀扶,然后将放在龙案上的前线战报扔到这混蛋面前,怒:“朕是看你真的是疯了,你好好看看战报,她没事!”
楚玉郎捂着被撞红的额头,一脚踢开扔在脚边的战报,然后啪的一声将怀里一直宝贝的信笺拍在保定帝面前,一字一句的吼:“老子没骗你!老子的消息也是真的!”
保定帝瞪了一眼这发疯的混蛋,转过头随便瞄了几眼那张被楚玉郎拍在眼前的纸张,当他看见上面的几句话后,顿时一把就将纸张扯出来,然后细细的读了几遍后,顿时瞪大了眼睛:“骗人的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楚玉郎扑腾一声跌坐在地上,抱着保定帝的大腿就哭,“我媳妇!是我媳妇出事了,我这两天老做噩梦,梦里她流了好多的血,她要我救救他,皇兄,我要去救她!”
保定帝被眼前突然传来的消息吓得愣住了,硬是没接住楚玉郎的话,瞪大了眼睛,木怔了!
候在朝堂上的百官们看着那龙椅上的两个男人一个哭一个发呆,着实好奇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这延平王哭着喊着要去找媳妇,延平王妃不是在府中吗?
其中,一名御史看延平王爷哭的可怜,站出身来,好言相说:“王爷,您要出关?出了关到什么地方去找王妃呢?据属下所知,延平王妃这段时间都在府中休养,连京城都没有踏出过半步!”
楚玉郎擦了吧鼻涕,看着那名御史,哑着嗓子:“我媳妇不在京城,她在西北战场,在打仗呢!”
百官被楚玉郎的话惊住,各个面面相觑不说,更是觉得这其中似乎迷雾重重!
另一名大臣走出来,看着楚玉郎问:“延平王妃在西北战场?王爷,您是不是弄错了?在西北战场的人都是虎狼军和几位将军,何来王妃也跟去之说?”
楚玉郎蹦跶起来,指着那名大臣,早就忘记了乔羽和保定帝对他的嘱托,扯着嗓子吼:“你大爷!难不成怀疑爷会骗你?我媳妇就是楚羽,楚羽就是我媳妇!她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是威武大将军,现在正在西北打仗,跟东蛮拼命的人就是我媳妇!”
定北宫中,顿时一片安静!
诡异的安静,让每一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难以消化着突然得来的消息。
等反应过来的保定帝听见楚玉郎这番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覆水难收啊!
……
安静过后,顿时,整个朝堂炸开了锅!
百官各个难掩脸上的惊愕,交头低耳的讨论着这天下第一大惊恐真相!
“没搞错吧,居然要一个女人带兵打仗?!”
“延平王妃声名狼藉,现在又带着一群老爷们冲锋陷阵,真是丢人至极!”
“有什么好丢人的,听说那延平王妃本来就是个泼辣货,女生男相,魁梧有力,这老王爷的脸早就被这不男不女的混蛋丢完了!”
“大周之耻!天下之耻!我大周男儿难道就没有能征善战之辈?居然要一个女人出来当英雄,实在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唉!大周乱了,天下乱了,牝鸡司晨,谈何公理啊!”
“……”
一声声难以启齿的辱骂,一声声钻进耳朵里的羞辱,就像一根根银针,不断地扎进楚玉郎的心里;听见这声声唾骂,楚玉郎终于从悲痛中醒悟过来,他睁大红彤彤的眼睛,看着那朝堂上吃的粉白油嫩的大臣们,嘴唇抖动,身体抖动,攥紧的拳头都跟着抖动!
他们是在骂他媳妇吗?他媳妇是大周耻辱吗?他媳妇给大周丢脸了吗?
不!他媳妇是英雄!
乔羽是英雄!
楚玉郎眨着快要落出泪的眼眶,憋着脖子,砰的一声将龙案上的笔洗朝着光可鉴人的地面上重重的砸去,啪的一声,重物落地,惊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捂着心口抽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那站在朝堂上红着眼睛的男人,就听见他一字一句的大喊着:
“乔羽是英雄!我媳妇是英雄!”
保定帝是没想到这一项温顺酣甜的小兔子发起疯来连老虎都要退避三舍,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摔碎在朝堂上的笔洗,然后转过头,就看楚玉郎抽掉腰上的腰带,然后在空中抽打了几下,对准刚才诋毁乔羽名声的一员朝臣,狠狠地甩过去,朝臣的脸被突然抽过来的腰带划伤,带着疼痛的红痕让他哎呦一声跌倒在地上,捂着脸乱嚎。
众人没想到这延平王爷敢在这里发疯撒野,各个都退避三舍,睁大了眼睛看着一步一步从殿上走下来的男人,听着他红着眼睛,喊出来的话:
“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当年,为了贪图虎狼军的威名不断地将自己家族的孩子送到军营里企图占便宜,现在战事发起,西北告急,先是丞相之子弃城逃跑,接着是尚书侄子为了活命居然向东蛮交出了边防兵力布置图;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喊着那群混蛋是大周之耻,只天下之辱?”
“大周难保之际,我父王薨逝离开之际,你们各个都变成了乌龟王八蛋,不是劝着皇兄对东蛮俯首称臣,就是想要辞官离开,逃窜他国,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大骂自己窝囊,怎么不骂自己是个混蛋?我媳妇一介女流,虽然上不了什么台面,可是比你们都强;她虽然总是犯傻,总是闷着不说话,可是比你们都英雄,她乔羽的名字不是你们这群混蛋能够念出来的,你们不配!”
“皇兄天下如万蚁钻心的时候,你们都一个个想要逃跑;那个时候,是谁站出来力挫东蛮武士?又是谁让你们安心的坐在家里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睡好的;我媳妇在战场上啃凉馍,盖冷被的时候,我媳妇在战场上拼了命杀东蛮小儿,为大周守护天下的时候,我媳妇……我媳妇为了大周天下,怀孕流产,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们这群男人在干什么?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还没有看过他长什么样,我还没有捏捏他的小手,抱着他亲一亲的时候,就这样为了大周死了!”
“我的儿子,我的媳妇!就这样为了大周,为了大周啊!可是你们这群混蛋,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敢骂她?老子要抽死你们,抽死你们!”
楚玉郎喊着,咆哮着,冲下朝堂对着那群文武百官狠狠地抽打着;朝堂上,鬼哭狼嚎的一片,求救惨叫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坐在龙椅上的保定帝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突然落下泪!
乔羽,你真如玉郎所讲那般,你是英雄!是真正的英雄!
这混小子现在为了你发了疯,为了你们离开的孩子发了疯,也辛苦他,憋屈坏他了!你们两个人第一个孩子啊,终究是为了朕的天下,就这样没了吗?
站在一边跳脚的小路子看着朝堂上混乱的一幕,着急着步上台阶,走到龙案边,着急的说道:“皇上,不能让王爷这样胡闹啊!这里是朝堂,不是打家家酒的地方!”
保定帝抬起眼皮,看着痛哭不止、赤红着脚面打骂的楚玉郎,心里一酸,嘴角有着难以遮掩的苦涩:“罢了!准备一张通关令牌,然后再调动一匹帝皇军送这混小子去西北战场。”
小路子看着保定帝那副伤感的模样,点头,刚要离开,却又被保定帝叫住:“要人去把这定北宫的宫门关上,这群老顽固,朕早就想要收拾他们了,正好,让玉郎消消气,打醒他们,乔羽的牺牲也没有白费!”
小路子听见这话,低头默然,正好看见龙案上的那封信笺,隐约看见:羽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媳妇是禽兽 076:老大,有美人
楚玉郎发了疯,不让他打累了,折腾累了,这兔子一般是不肯罢手的。
朝中的两员大臣被打青了眼窝,还有一名长卿被帼了好几巴掌,咒骂乔羽的那几个嘴贱的被小王爷手里那根腰带狠狠地抽了几条,各个捂着伤痕累累的痛处可怜兮兮的朝着坐在龙椅上的保定帝求救,但这个时候保定帝却很不巧的拿起龙案上的折子,在此等混乱的局面下批改奏折,看的津津有味。
大家总算是闻出味道来了,感情这是保定帝有意放水,大家是白挨了小王爷的巴掌,只能自己咽着苦水,自求多福。
保定帝看楚玉郎是疯够了,便也是时候的放下手里的奏折,瞧着这混蛋一身的伤痕累累,额头上又顶着一个大青包,也心疼,招了招手,让一朝的大臣各个先散了,看着坐在地上抹着泪,抽着鼻涕的楚玉郎,走下龙椅,道:“想要去看你媳妇?”
楚玉郎瞪大了眼睛看保定帝,眼神里含着迫切的希望:“皇兄,您就让我去西北战场吧,夏侯青说了,那边现在不怎么危险,再讲我是在虎狼军的帐营里活动,不会到处乱跑的!”
保定帝知道,就算是他现在出言阻止,恐怕这混蛋也会把他搅合的不得安宁;还不如送到乔羽身边,两个混蛋一物克一物,他眼不见为净,倒也不错!保定帝叹了口气,小路子公公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出现,一面金灿灿的通行令牌展展的放在上面,保定帝拿起令牌,在楚玉郎眼前晃了晃“玉郎,你一定要小心,朕现在能为你们夫妻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乔羽经过这件事恐怕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与情与理,你的出现许会让她好受一点!”
楚玉郎蹦跶着站起身,摇晃着那具快要摔倒的娇弱身子,硬是憋着口气将令牌从保定帝的手里抢过来,然后宝贝似的捂在怀里,点头,道:“皇兄,阿羽为了我吃了太多苦了,这个时候身为男人,我都要陪着她一起度过;那个混蛋恐怕又把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一头扎进去拔不出来了;我要去开导她,告诉她跟孩子相比,她活着更重要!”
听着楚玉郎的话,保定帝微微敛了敛眼睛,从什么时候,他这个总是喜欢惹是生非的混蛋弟弟开始懂事起来?
保定帝笑着拍着楚玉郎的肩膀:“真是长大了,放心,朝中的那些老东西朕会封住他们的口,不会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欺负你媳妇!”
楚玉郎感激的点头,拉住保定帝的手,紧了紧:“皇兄,除了父王,母亲还有阿羽,我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了!”
保定帝的眸子跟着一颤,这个混蛋,他又何尝不是身边只剩下他这个弟弟了?
延平王府中,上下乱作一团。
闻风赶来的荣王妃怀里揣着暖炉,坐在暖炕上看着儿子缩着脑袋,钻在被子里使劲的打喷嚏,心疼的瞪了一眼,道:“就算是再着急,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大冷天的你连靴子都不穿直接冲到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