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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钦差,不管是哪一条罪名,大将军吃起来都难以消化,更何况现在大将军还下令,居然撤出嘉陵关境内的二十万虎狼军,只留下稍许的几万人马每天前去查探,此时,军中有传言,似乎是粮草不济,再加上天寒地冻,江南粮草难以运过来接济,故而不宜拉开战线,让敌人逐个攻破。
外有流言蜚语,内有乔羽暗中安排的人煽风点火,一时间,虎狼军的惨况传到了东蛮探子的耳朵里,顿时惊喜了正在摩拳擦掌,准备着跃跃欲试的东蛮小儿。
东蛮打仗中,吥铎皇子紧拧着眉心,总是觉的这探子的消息有些怪异,可是具体怪异在什么地方,却也说不明白。
看见皇子畏首畏尾,似乎是怕了那楚羽,赤狼走上前,掳着袖子,跃跃欲试:“皇子,现今他大周虎狼军军心不稳,再加上朝堂上纷争不断,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皇子为何迟迟不肯下发命令,让我等冲锋陷阵?!”
吥铎皇子依然紧拧着眉心,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总是觉得这股子风声太过让他不安,没有得到军情后的欢喜,只有害怕这其中是否有诡诈,难道他是真的被楚羽给吓怕了?
吥铎皇子狠狠地晃晃脑袋,抬起头的时候,双眼里带着连日来操劳的红血丝,十分骇人:“虎狼军内有高人坐阵,我们需要小心提防,等探子再去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后,我们再行动不迟!”
鹰硕也有点按耐不住,“皇子,大周泱泱大国,粮草不足只是暂时,如果我们的拖延让他们得到了休养生息,到时候再打可就难了!”
“是啊!那个楚羽好生厉害,身边的几员大将也不容小觑,虽说我们这一仗赢得漂亮,可是军营中还是有不少兄弟受了伤,再加上弟兄们见识了楚羽的勇猛,现在听见”楚羽“这个名字,大家都跟猫见了老鼠一般,缩着脑袋半天不敢吭声;如此下去,就换我们军心不稳了!”赤狼将这段时间大家的心理反应明明白白的摊在门面上,顿时戳住了众人心中的痛脚,的确,那个楚羽,不愧是楚如风亲选的虎狼军正主,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再加上身边的将领都是英雄辈出,的确是不容小看。
这场仗,谁输谁赢,现在连吥铎皇子自己都已经开始动摇了!
大周虽然地处南国,可是国中男儿重武力,家家户户都会小练身手,所以男儿从小就练得一副好身骨,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周能够驰骋其他六国的真正原因;一个楚如风死了,现在跳出来一个楚羽,着实要天下惊愕,难道大周就要就此长盛不衰下去吗?
吥铎皇子咬紧了一口银牙,狠狠地瞪着大周泱泱大国的地图,南国好地方,鸟语花香、物产丰富,如此肥肉,岂能在嘴角的时候就让它飞了?
吥铎皇子砰地一声将粗厚的手掌重重的拍在身边的长桌上,眼神咄咄逼人,道:“不拿下大周,恐难面对家乡的族亲部族!”
听见吥铎皇子这样说,几位将军顿时来了欢喜气色,各个拥上前,看着手底下的军事布防图,商量着破敌之策。
与此同时
虎狼军大营中
哼哼哈哈的操练声在军营的上空不断地盘旋,雪地里,各个骁勇善战的男人们脱掉了御寒的棉衣,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衫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大刀;冒着热气的脸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喷洒着雾气的嘴里,喊着声声震耳的呼喊;如此酷寒天气,依然挥汗如雨,如此精神,着实要围观者都暗暗地到抽了一口冷气。
楚玉郎缩在白色的白貂长麾里,毛毛领领往高处拉了拉,遮住耳朵和一半的脸颊,手里捧着暖烘烘的小暖炉,抽了抽鼻子,问身边同样缩着脑袋怕冷的猫儿:“我说,他们不冷吗?”
猫儿惊愕的看着那些甩开膀子练大刀的纯爷们,又瞧了瞧小身板的小王爷,叹了口气,说:“爷,咱们不能用正常的思维考虑将军带的兵。”
“什么意思?”
“听说将军小的时候,也是在大冷的天里泡在冰水里习武练功,所以这些兵之所以会受到如此操练,全部都是将军所赐;俗话说,冻栋就不冷了!”
楚玉郎斜睨着猫儿,伸出爪子,啪的一声拍在这诋毁他媳妇的混蛋头上,横了一眼,说:“以后再敢把我媳妇说的不像个人,老子就把你丢在冰河上变成冰猫。”
猫儿苦着一张脸,揉着被拍疼的脑袋,看着小王爷那副护短的模样,心里腹诽:王妃本来就强大的不像个人,关于这点,天下人除了王爷自己,谁人不知?!
军营大帐中
乔羽听着夏侯青的奏报。
“我们放出去的风声已经被东蛮的探子采集,现今,除了有一部分虎狼军小将依然在做戏,装模作样的不肯打仗,其他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就绪,随时等候将军号令!”
乔羽听见这回话,淡淡的敛了敛眼睛,道:“要大家着手准备,随时等着硬干一场!”
夏侯青点头,刚要离开,却被乔羽叫住:“我想要将西夏公主和楚玉郎先送走,你什么意思?”
夏侯青知道乔羽的意思,军营里有两个让他们牵肠挂肚的人,不管是乔羽还是他,他们都放不开手脚,夏侯青微微垂了下眼睑,沉默着不说话,但是垂在衣袖下的大手,却已经捏成了一个不舍得的拳头。
现在婉婉被他惯出了毛病,每天必须要由他哄着才能睡着;如果让婉婉跟着楚玉郎先暂避风头,恐怕这小女人会生气,亦或者是哭闹着不肯离开。
看见夏侯青脸上的犹豫,乔羽也猜出个大概,叹了口气,说:“算了!其实我也舍不得!要死一块死吧!”
听着这混蛋如此丧气的话,夏侯青猛地抬起头:“呸!老子可不想跟你一起死,婉婉虽说跟了我,但是还没名没分,老子还等着娶她过门当王妃呢!”
“王妃?我可记得你府里还有一个正牌的王妃哦!”乔羽难得心情好,兑桑着他。
乔羽的这句话,正好戳到了夏侯青的伤口,这也正是他发愁的地方。
要说婉婉是一国公主,嫁给他虽然是门当户对,可是西夏王绝对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女儿当侧妃,更何况,就算是婉婉同意,他也会舍不得;可是府中的王妃是他自幼就娶回来的大家闺秀,虽然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可是也算是相敬如宾,不可能随便找个理由休了吧!
夏侯青发愁的揉了揉头发,一副郁结的模样让乔羽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
“我说,我的大军师,你这表情!吃屎了吗?”
夏侯青抬起眼瞪乔羽,“你这狗嘴里能不能吐出个象牙给我看看!”
乔羽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也知道我这是狗嘴,怎么可能吐出象牙!”
夏侯青看着这个无可救药的男人婆,叹了口气,又折回来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决定请教她这个男人婆,毕竟,她也算是半个女人!
“乔羽,如果楚玉郎想要纳妾,你同意吗?”
乔羽不明白夏侯青的意思,歪着头,问:“玉郎看上哪家姑娘了吗?”
夏侯青翻白眼:“不是!我是说假如!”
乔羽恍然,想了一会儿说:“同意!”
“这么大方?”
“如果我反对,他会听吗?”
这次,轮到夏侯青愣住了,按照楚玉郎的性子,如果阻止他纳一个喜欢的小妾,恐怕这延平王府上下是要遭灾了,“应该,不会听吧!”
“那就是了!”乔羽随性的摊开手,接着说:“再讲,玉郎的眼光一向很好,他喜欢的女人必定是个美人,有个小美人每天住在家里,时不时的还在眼前晃悠着,其实也挺不错;看起来舒心!”
夏侯青愕然的听着乔羽的这番惊世骇俗的话,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阿羽,玉郎府里的美人,你实话实说,究竟睡过了没有?”
乔羽狐疑的看着夏侯青的愕然,坏坏的一勾嘴唇,故意说:“延平王府的美人我没睡过,但是西夏小公主,老子睡过!”
夏侯青听见这话,顿时火了,啪的一声伸着巴掌拍在乔羽的身上,咬着牙,瞪着眼:“乔羽,你他妈不要脸,这句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乔羽也毫不客气的抡了这混蛋一拳头,敢打她?反了!
“你有脸问,老子为啥没脸说;再讲,经过事后回忆,我好像还真的睡过西夏小公主!”
夏侯青屏住呼吸,快要魔怔了!
乔羽嘿嘿笑着,继续说:“那时候我还小,看见漂亮的小姑娘,这腿就不好使唤了;小公主偷溜出宫,跟着我在街上疯玩,最后累了,就席地而睡,靠在我怀里,就跟一只听话的小白貂一样,粉粉的、嫩嫩的,水灵灵的,当时,我好像还忍不住亲了一口,那滋味……!”
“混蛋!你别说了!”夏侯青快要死给乔羽看了。
乔羽看着夏侯青发青的脸,刚想要在说什么,却看夏侯青猛地冲出帐营,朝着小公主的帐房奔去。
瞧着那气哄哄的背影,乔羽笑着揉着下巴,一股子唯我独坏的模样,真是气得让人恨不得上去抽死她!
“其实,我还没说完呢!只是亲几口,隔着衣服睡了一觉,我和小公主之间,真是很清白!”
当乔羽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流氓了!
☆、媳妇是禽兽 088:班师回朝
宫婉婉含着泪出现在乔羽面前的时候,楚玉郎也好死不死的带着他的小狗腿猫儿,穿的跟个小雪球似的从外面滚进来。
瞧见媳妇对面站着的宫婉婉,楚玉郎顿时浑身的刺儿都竖起来了!
情敌哇情敌!绝对不能轻敌!
楚玉郎微微咬了粉盈盈的嘴唇瓣,给乔羽一个你敢有非凡之念,老子就横死在你面前的眼神。
乔羽接收到楚玉郎的眼神,虽然没看懂,可是却看见楚玉郎举起手在脖子上狠狠地划了一下,那眼神,跟要宰她一样。
已经见识过楚玉郎醋坛子打翻后抄着刀要砍她的架势,乔羽也不敢在宫婉婉面前耍流氓,只是很贴心的从怀里掏出丝绢,递到宫婉婉面前,音量,尽量控制到没有感情:“公主垂泪,可是夏侯青欺负你了?”
宫婉婉看着递在眼前的白色丝绢,看着拿着盈软丝绢的有力大手,然后一点点的看向乔羽,虽说她现在已经有了夏侯青,可是对于自己懵懂时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宫婉婉或多或少的还是有那么点余情未了,所以,还未开口,就又啜泣起来。
乔羽嘴角不自然的抖动,看看小公主,又看看脸色发青的小白兔,最后在看见猫儿很仗义的在后面比手划脚的模样,乔羽会心,走到楚玉郎面前,将丝绢塞到小白兔的手里,指着小公主,下达军令:“去,安慰她!”
楚玉郎横了一眼媳妇,可是还是乖乖的走到小公主面前,小公主倾国倾城,小白兔白玉之姿,堪堪算的上一对和谐美好的妯娌关系。
乔羽走到宽背靠椅边,大喇喇的坐下,看着自家男人小心翼翼的给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女人擦眼泪,看的那叫个赏心悦目,眼角带着笑,慢慢吞吞的问:“究竟怎么了?公主可是想家了?”
乔羽想了很多女人掉眼泪的理由,可是这女人心真的是绣花针,她实在是很难揣测;只能小心翼翼的问,伺候着这不赢一握的小美人。
小公主差不多也哭够了,感激的看了一眼楚玉郎后,转过头看乔羽这没心没肺的混蛋,一开口,就让将军帐营里的空气下降到比寒冬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