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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要当干爹!”
吴有才擦了把泪,嚎着嚎着的又吭吭吭的哭起来!
乔羽看着手边的兄弟都哭成了泪人,眼角的湿润也让她心里越发的酸软,嘣的一声从刑风的背上跳下来,看了一眼还在掉眼泪哭嚎的莫雷,照顾其他兄弟:“进将军大帐,等这混蛋受了罚,也一道进来!”
莫雷招招手,当时听见了,然后就硬着头皮,接着受板子。
将军营帐中
夏侯青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边的折子,瞅着乔羽红着眼睛进来,好奇的凑上前:“呦!母夜叉也会有眼泪?”
乔羽瞪他:“皮痒了是不是?”
夏侯青忙退回去,“别!我可没有莫雷那身板,三十板子下去,恐怕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上小半月。”
乔羽瞅着夏侯青这幅滑头的模样,哼笑了几声,直直的走到将军大椅上,四四方方的坐下,吸了吸鼻子,看着同样哭红了眼睛的几位手下,眼中的欢喜,溢于言表:“莫雷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就说么,那混蛋的皮就跟野猪一样厚实,又硬又耐操,怎么可能被冻死在冰原上呢,还不是吴有才那只爱哭鬼,嚎着嚎着说莫雷恐怕是活不了了,整天整天的哭,哭的人心里发疼。”李廷峰瞪了一眼到现在还哭的吴有才,气的走上前,拍了这混蛋一巴掌,骂:“你妈咋地还哭呢?莫雷都活着回来了,你鬼嚎个什么劲儿。”
“李将军,我要、要当干爹了!”
李廷峰听着吴有才这嗓子没出息的话,气的直翻白眼:“妈的!是干爹又不是亲爹,你哭个毛毛?!”
吴有才想要跟着兄弟们好好说几句话,可是这眼泪就是一个劲儿的往下掉,他也没办法不是!
乔羽看着李廷峰和吴有才闹腾,脸上也带着笑,看了一眼夏侯青:“婉婉的身子越来越重了,你也不必一天到晚的在这里守着,有时间了陪陪你媳妇,现在宫自清在这里,你小心被未来大舅子埋怨,说你不照顾人家的掌上明珠!”
夏侯青瞪乔羽:“得!我的大将军,只要你尽职尽责的将宫自清哄的好好的,我这未来大舅子也就不会没事找事!”
乔羽笑了几声,连日来的心情郁闷瞬时化为乌有;就待大伙儿都在帐营里等着莫雷进来的时候,就看着一个身着锦绣花团、一身富贵无双的小白兔气喘吁吁的从帐营外撩起帘子,窜哒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满面欢腾、一脸喜悦的对着坐在上面的大将军的询问道:“媳妇,那只死里逃生的王八呢?”
乔羽看着楚玉郎那一眼晶亮的模样,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站起身,腾腾腾的走到楚玉郎身边,当着众人的面,抓住小白兔的小爪子,对上小白兔那双不明所以的清亮眼睛,满心喜悦:“玉郎,这辈子,能嫁给你,能当你媳妇,真好!”
楚玉郎被媳妇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激的没反应过来,他四处望望站在营帐中都捂着嘴偷笑的将军们,又瞅着媳妇那一双清冷的眼睛里燃起来的小小火球,瞬时警惕,压低嗓音,警告:“乔羽,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调戏爷,爷这辈子跟你没完!”
乔羽笑,一双大手,紧紧地包着楚玉郎的柔夷,一下一下的揉捏着:“爷,您要怎么跟本将军没完呢?”
楚玉郎瞅出这媳妇的神色不对劲,又看着由夏侯青带着几位将军一一退下的身影,这着急的头顶上冒汗,愤恨的瞅着李廷峰在最后一个走出去的时候,还手贱的放好了帘子,招呼着守在军营外面的小兵小心把守的话。
楚玉郎顿时又羞又气,一脚踹在媳妇的小腿上,看着乔羽这混蛋闷哼着眯了下眼,指着鼻子,骂:“乔羽!你能不这么禽兽吗?莫雷回来了,你这雌风就起来了,你要是敢在这里欺负爷,爷……爷!爷就……”
“王爷好威猛,本将军好喜欢!”
“乔羽,别以为你说好话,我就会同意!我是来看莫雷的,不是……不是……”
“王爷好厉害,奴家要受不了了!”
“乔羽,这春天刚到,你就叫春了;不干!爷不干……喂,你干嘛要扯我衣服……喂喂喂!最起码找张床呀……乔羽,你大爷的!桌子这么小,爷要掉下去了!”
☆、媳妇是禽兽 102:欺负的,就是你
将军帐营里大将军埋头苦干,小王爷挣扎了几下,就举手投降了!
大将军是个很勤奋的主子,两天一小玩,三天一大玩,总是能把小王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矛盾的小王爷心里又是埋藏着对大将军勇猛体力的佩服和欢喜,又羞愧着再一次被大将军压在身下,男子尊严受到威胁,逼迫他哎呦哎呦的扯着嗓子叫唤。
但是大将军就是好这口,总是喜欢把他当成兔子一样揪着,不管是花招还是动作,那都宛如上战场一般麻利干净,抬手投足之间,力道浑厚、动作精准,还不拖泥带水,总能在关键的时候让小王爷心甘情愿的瘫软在大将军修长的美腿下,半天回不过来味儿。
帐营外
几个粗爷们嘴里同时吊着根狗尾马草,坐在石墩上,老远看着莫雷一头冷汗,瘸着腿,咧着臀,嘴角滋滋的倒抽着冷气,慢慢腾腾的朝着兄弟们移过来。
吴有才将穿在身上的长衫垫在石墩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给老大让座:“疼吧,垫着软和,歇歇,等会儿给你上点金疮药,蛰一下就不疼了。”
莫雷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家兄弟,惦着脚尖,慢吞吞的坐在还算是软和一边的石墩上,正好接过夏侯青递上来的帕子,擦掉脸上的冷汗,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精气神依然十足,就算是挨了打,这眼中的笑意和欢畅,还是没有散开。
“将军呢?”莫雷朝着四周望了望,问出口。
李廷峰暧昧的一笑,大拇指朝着身后的将军帐营一指,道:“陪着小王爷练功夫呢,闲人勿进!”
莫雷是个多通透的人啊,一听这句闲人勿进,就猜出这将军帐营里现在定是闹得风生水起、水生火热,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闯进去断了将军的乐子。
莫雷嘿嘿的偷笑了几声,许是太激动,扯着pi股上的伤,疼的又滋滋的抽了几口凉气,好不容易擦掉的冷汗,又回到脑门上,“将军下手忒狠了点,虎狼军的小兔崽子被将军的铁腕政策训练的都不敢放水了,这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准往肉上打,死疼了!”
张铁嚼着嘴里发苦的狗尾巴草,道:“兄弟你这算是好的了,上次有一个小兵在军营里借酒滋事正好被将军撞见,那小子惨的,硬是被将军吊在木桩上当成腊肉抽,硬生生的把那一身的酒气给打散了,活脱脱的大小伙子惨的连娘都喊不出来了,将军才松了手,放过那小混蛋。”
李廷峰跟着张铁的话摇摇头,道:“你们这是都不懂将军的良苦用心,虎狼军可是大周的护国命脉,若是军纪不明,军营中的小混蛋们各个跟抽了风一样无视军规,那大周天下可就要亡了,为了天下大计,为了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有一方立足之地,对待自己狠一点,那是对的!”
“别!对自己的狠,我可做不出来;上次大哥在西北战场,让上百名虎狼军好手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里练武,你都不晓得在私底下,那群孩子冻得连尿都快尿不出来了。”吴有才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想到过去的苦,这心里还真是回味无穷,痛苦,并且还快乐着。
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夏侯青在这个时候发话了:“不管阿羽怎么要求大家,可是虎狼军的威名的确是响遍六国,不敢说独霸天下,但也到了无语争锋的境地;大家劳有所获,一切值得!”
这军师说话就是有水平,短短的一句总结,就让在座的各位立刻忘掉了往日的苦,在欢笑中,又自我膨胀起来。
所以当乔羽独自丢下小王爷“练完武”从将军大营中满面春风的走出来时,哥几个还哈哈大笑着说这有趣的事儿,早就忘掉了当初乔羽是怎么折磨这几个混蛋的。
李廷峰瞅着大将军这步履稳健的模样,嘿嘿笑着摸着下巴,指了指天色,道:“将军,战斗力下降了呀,这么快就草草收场了?是不是小王爷细胳膊细腿儿的,被您给弄晕乎过去了?”
乔羽瞪了一眼这张大嘴巴乱说话的李廷峰,吓得李廷峰识相的闭嘴,缩着脖子装孙子。
乔羽走到莫雷身边,莫雷要站起来,却被乔羽立刻伸手按住,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扔到莫雷手里,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上好的金疮药,回去让你媳妇给你擦!”
莫雷捧着还带着将军体温的黑色瓶子,这眼泪花花就又要掉下来了,感动的一抽一抽,居然像个娘们一样啜泣起来。
乔羽瞅了一眼感性的莫雷,对坐在一边的张铁,说道:“回趟王府给王爷那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送来。”
坐在一边的吴有才听见这话,坐不住了:“大哥,你这下手也太猛了点吧,照你这力道和速度,恐怕再过不久,小王爷又要让城里的绣娘缝制新的春衫了。”
被吴有才这话逗笑的大伙儿都一脸暧昧的看着神色不惊的大将军,这大将军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脸皮厚、不要脸已经修炼到一种境界,一般娘们被老爷们们这样调侃,不捂着脸跑开也要装模作样的跳跳湖,可大将军依然气定神闲,坐在一边空置的石墩上,一派悠然的看着兄弟几个含着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滑溜。
乔羽轻咳了一嗓子,四下坐着的虎狼军将军们顿时收起脸上的笑,这就是军人,该笑的时候往死里笑腾,该认真的时候,从容不迫和立刻紧张的气氛,都能噎死人。
乔羽瞥了一眼还捧着黑色药瓶子抹眼泪的莫雷,道:“等会儿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延平王府摆宴,带着你媳妇过来给兄弟们看看……”说着,乔羽指了指李廷峰和吴有才,唬着脸,教训:“到时候看见小娘子,要记得喊嫂嫂,知道吗?”
莫雷已经被乔羽这瓶金疮药感动的声泪俱下,这时候又看将军当着兄弟们的面这样厚待他,又把他媳妇看的如此重要,这铁一般的男人,顿时哭的像个孩子,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抽了一瓜子,跪在乔羽面前,忏悔:“将军,你别对属下这么好了,属下该死,当初属下活下来就应该立刻寻你,让你这么担心,属下真是该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能赎罪!”
乔羽瞅着噼噼啪啪使劲掉银豆子的莫雷,眼皮子也跟着一红,眨了眨眼睛,逼回已经开始发酸的泪腺,梗着脖子,装作冰冷:“混蛋!老大对兄弟好那都是应该的,你能活着回来,老子开心还来不及,打你,骂你,这都是让你长个记性,你这条命不是自己的,是我们大伙儿的,以后,再敢随便消失,老子就把你儿子占为己有,当成自己儿子跟着楚玉郎姓楚……”说到这里,乔羽终于还是忍不下去,死死地拧着眉心,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众人,大手,颤抖着放在跪在地上不起来的莫雷肩上,同样,垂着头,颤着嗓音,道:“大个子走了之后,老子就发誓,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一人随便出事,一个合格的将帅,若是连自己的手下都保护不了,还不如回家抱美人,乐至等死好了!”
被乔羽的一句话带沉默的众人都眼中带着遗憾和难以遮掩的悲色,当初那个总是嘴上把不住门的男人,那个总是爱说上两句风凉话的男人,那个在西北战场上,就算是被敌将从中间劈成两半,也不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