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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倩巧转了身,面向小翠,“你可是叫小翠,义父姓金,曾是金县的商人?”
小翠用力点头,依旧不敢往任何方向多看一眼。
“你自称是轩辕无白的夫人,可有证据?”
小翠慌了神,本就是夫妻,又有什么证据,当初因为轩辕无白不喜欢,他们的婚礼都不曾铺张,没住几个月又离了金县,熟知的人并不多……她静默了半晌,这才死马当活马医,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民妇知道,夫君大腿内侧……有一块叶子状的胎记。”
此话一出,尚未出阁的央冉染羞红了脸。
“她说的可是属实?”金倩巧虽照程序问道,却心知这证据效力并不强,她想诱导小翠说的话也不是这个。
轩辕无白不以为意,“就算属实又如何?好些关系亲厚的同窗都知晓我有胎记的事。恕在下直言,在下从未见过这位妇人,她可谈不上与在下有任何关系。夫人,你若是还心存善念,便放过在下一回,莫要为有心人利用了。”
轩辕无白表面上淡定,内心其实波澜起伏。他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少年时阴差阳错的糟糠之妻,小翠的存在就像在提醒他曾经的耻辱,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仿佛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轩辕无白挑起长眉瞪向一派正气的金倩巧,他愈发确定此人定是针对于他,且早有预谋!连小翠都能费尽心机找出来,他究竟是什么人?
小翠在轩辕无白说出“从未见过”几个字时,就如坠冰窟,心寒无比。
金倩巧不管轩辕无白探究的目光,继续低头问道:“你说你是金县商户的义女,这身份可是属实?”
她是不是真的义女,眼前的金倩巧最清楚不过了,小翠急忙抓住救命稻草,为自己辩白:“民妇所以句句属实!民妇的义父名为金德兴,暂居在……”
“金德兴?”金倩巧见小翠要将金父的所在说出来,连忙打断,装模作样地重复了一遍。
小翠不知自己说错了哪一句,惴惴不安地道:“……不错,我义父名为金德兴。”
为了应证自己所说,小翠张皇失措地从头上的妇人发髻中拔下一根簪子,这在她留下的事物中算是值钱的东西了,道:“这是民妇被收为义女时,义父所赠的信物。除此之外,还有字据,在民妇随身的包袱中。”
这东西也算小翠脱离奴籍的重要证明,她自是随身携带的。
一旁的太监用手帕把簪子包起来,呈上去给皇帝太后过目。与宫里使用的东西相比,这根俗气的金簪可谓廉价之极,但簪头上却刻着一个小小的“金”字。
皇上端详一番,点了点头道:“朕姑且相信,继续说。”
“轩辕无白,”金倩巧转向另一人,“她口中所言的商人金德兴,你可认识?”
轩辕无白刚说过从未见过小翠,这时自不能说认识金父了。他思量着金老爹早已躲藏到不知何处,若是秦君安手里还有金老爹的话,早就叫人带上来了。即使是皇上和太后,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对证。他和小翠的婚事没有大张扬,秦君安半信半疑的语气可见她也知之甚少。
于是,轩辕无白放心地道:“同县之人,金德行在下自然是晓得的,但并无交集,更别提娶她的义女。”
“这么说,你与此人丝毫不认识?既无仇怨,亦无恩情?”金倩巧追问。
轩辕无白心里不知多恨金家父女,但嘴上却道:“自然,士农工商,商为最末。我轩辕家世代名门,安能与商贾同流?”
见对方总算落了坑,金倩巧高悬的心松了口气,百般铺垫,可不正是为这一刻。
金倩巧的玉手探入宽大的袖中,从里头摸出一张泛黄的宣纸。那纸片本被叠成手掌大小,现在随着金倩巧的动作渐渐展开,上头正是一副中年男子的画像和墨迹清晰的字。
“这是数月之前张贴在全国大街小巷的悬赏令,”金倩巧只带了一张,另一张她恐怕曝露身份,没有拿来,“悬赏金家父女二人的性命,只需提其中一人头颅,便可获得上百两黄金。而悬赏人正是你轩辕无白。”
金倩巧顿了顿,将手中薄薄的纸片交给太监,让他呈上龙椅。
“若真如你所说,从未见过金家父女,亦无仇怨,何苦耗重金至他二人于死地?还是说,你要辩白是有人故意加害于你?据微臣所知,发布悬赏之处为防止有人恶意发布无效悬赏,对发布人信息的排查十分严密,冒名顶替是万中无一的几率。”
轩辕无白没有说话,他竟没防到这一手。他因囊中羞涩,没有持续去补悬赏的金额,街巷早已不见金家二人的悬赏令。关注这些的都是些卖命的江湖豪士,寻常官员没有接到诉状,谁会去管私人恩怨……
轩辕无白投向眼前这个秀气少年的眼神,愈发严厉恶毒起来。这个人步步严密,环环相扣,说不是早有谋算谁会信。
事情发展至此,央冉染也不禁木讷。她虽然单纯,却不蠢。事已至此,她要是再没有丝毫怀疑也枉为公主了。
没想到她唯一认为理解她之人,不过是贪图她的身份与她母亲的权势。
公主黯然神伤,在一炷香之前,她还那般坚信轩辕无白定是无辜的。
皇上看完那张悬赏令后,将她交由太后,二人皆将上头的名字瞧得一清二楚,轩辕无白再怎么辩驳,也显得苍白无力。
“哼,这么说你早有妻室,却隐瞒不报,还妄图诱拐哀家的公主?”太后双眼染上杀意,“皇上,你怎么看?”
公主还跪在原来的位置,已泪染衣襟。
皇帝本身对妹妹的喜爱程度一般,他最气恼的是轩辕无白百般欺瞒蒙骗他,视皇权为儿戏,他道:“杖责二百,抄家,赶出京城,子孙永不得踏进京城半步。”
金倩巧心头一凉,轩辕无白的所作所为早已够得上欺君之罪,是可以杀头的罪名。莫非他的主角光环还可以应用到减刑上,连皇帝都对他再三容忍。
太后也对判决不甚满意,“哀家以为,轻了。”
“流放边关,贬为军户。”皇上补充道。
VIP章节 53所谓赐婚
军户;即为世世代代为士兵;父死子承。谢家虽然也是世代从军;但却是完全两种概念,谢玉宸之流若想弃武从文,没有丝毫障碍。而一旦被贬为军户;不说在户籍上低人一等,儿孙无论如何都只能封死在一条道路上。再加上流放;除非央朝覆灭,否则一般情况只怕轩辕无白的子孙后辈都注定低贱,而他的后人只能在无尽的烈日下当士兵,并埋怨那位给家族惹下祸事的祖先。
天子一句话,就定下一个人子子辈辈的命运。
不过,这样的罪罚落入金倩巧耳中;又掀起了另一番风浪。
细细想来,尽管她刻意阻拦,改变了轩辕无白原本所遭遇的许多事,但他作为主角一生的行迹却没有改变。从金县到清河镇,从清河镇上京,此刻,又要被发配去边关。
原作中,轩辕无白也在不久之后去了边疆,原因是对央朝疆土虎视眈眈的大罗终于进犯,朝中大举征兵。轩辕无白的系统里有大量兵书兵法,他身怀绝技,不怕鲜血淋漓的战场,便看出这是他一展武学雄才、扬名立万的绝好机会,自请去统领军队。
此举得到了对国家一心一意的谢玉宸的赞赏,虽然谢玉宸最后被轩辕无白亲手斩杀,但在征战篇中,他同样扮演了称职的小弟角色,他将自己手下的得力将士介绍给轩辕无白,后来其中不少都被轩辕无白挖去。
轩辕无白在这一战中收获颇丰,不仅因为大杀匈奴掳回匈奴公主而获得威名,还得到许多士兵的信任,手中也隐隐有了兵权,为他日后谋反夺宫奠定下基础。
如果轩辕无白一生所要去的地方无法改变,那么他将来一定还回回到京城,并且不再离开。
这么说,这个人依旧会翻盘。
金倩巧皱眉,说实在话,她不敢跟去沙场。她这具身体不曾习武,半分内力都无,更不懂制敌之术,上战场无法对他人有所帮助,说不定还是拖累。
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轩辕无白驰骋沙场归来,再次登上荣耀之堂?
金倩巧抿唇。
太后嫣红的指甲点在自己的红唇上,描的细长的眉毛向眉心隆起,显然对皇上的判决依旧不满意。依照她的意思,敢对央冉染动那种心思的人,非死不可。可是……
嫡长公主的泪水不停地落在地上晕开,巴掌大的小脸惨白。
她这个可怜的女儿,对轩辕无白怕是有几分真情的,但偏她又心思善良淳厚,当着她面杀人,恐要让她愈发伤心。
太后点点头,道:“那便这样吧,来人,把他拖下去,明日送往边域。”又想了想,太后继续说,“……把谢家公子和秋家公子带来。”
金倩巧恭敬地站到另一旁,太后将那三人叫来的意图并不难猜,应当是想让公主重新找到精神寄托。轩辕无荒不可能,但另三人都是普通女子眼中的好夫婿,正好给公主冲喜,去去晦气。
两个身娇体弱的太监穿着深色的宫装,费力地拽住轩辕无白的两臂,将他往门外拖。
轩辕无白的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央冉染被宫女扶到一旁,眼圈微红,正哭得梨花带雨,未再瞧他一眼。落到此处,轩辕无白料到自己恐怕再无翻身之力,他自不会坐以待毙,可是眼前几个要他命的人这般潇洒自如实在让他心有不甘。轩辕无白不着痕迹地在指尖藏匿一根银针,两指一搬一扣,指尖用力,向小翠射了过去。
这根针也是他那便宜师父的藏品,上面抹了顶尖的毒药,不会速死,而是会让人日渐虚弱,初看如同普通风寒,三天后才会暴毙,世间无解药。
轩辕无白啧嘴,这东西用在小翠身上实在可惜了,但其他人姑且不论,作为他曾经的女人,竟然敢这样背叛他,着实是死有余辜。
小翠觉得腰上一痒,但在大殿上,皇帝眼皮底下又不敢妄动,只能生生忍住。
再次寂静下来,金倩巧走到堂中,道:“皇上,轩辕无白之事以了,微臣是否应当告退?”
“不必,”央胤轩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仍未了断让金倩巧当驸马的打算,“爱卿也留下等那三人吧。不过,这位夫人先送回去。”
金倩巧称是,又出来一个丫鬟,将小翠送出宫去了。
他们此时尚不知晓,轩辕无白方离开大殿,就迅速打晕两个手无寸铁的太监,趁着夜深人静越墙而去。京城无他所能留之地,这次连轩辕无荒都未必能保他,轩辕无白下定决心要寻一处地方重新开始,韬光养晦,待他羽翼丰满之时,再回京城报仇。方才皇帝所说的边关,正好在他心中留下一方印记。他脑中的系统里有全套的孙子兵法,还有大量古籍史书,若以军事为起端,岂不是个屯兵立名的好去处?
听闻天子和太后召唤,哪怕天方破晓,秋求明兄弟和谢玉宸一刻不敢耽搁地赶到宫中。秋求明和秋求玄都是读书人,唇红齿白,皮肤细嫩,稍稍有些倦怠就表露无遗。而谢玉宸生得黑,眼圈不大看得出来,瞧着依旧是飒爽豪迈之态。
三人汇聚一堂,不必天子开口,就知晓是什么事情了,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