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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灵禾到底被吓了一跳,而且这么被一个大男人扛在肩上,她还是感觉很别扭的:就算没有人看到,最终她也只想到了一句话,大喊:“死韵香,回头你不给我狠狠教训你男人,看我饶得了你!”
墨大夫也不等红袖吩咐,先上前去看孩子;他的神色十二分的郑重:“看来下毒之人是安心想要这孩子的性命,居然用了这么烈性的毒。”
他一面说一面用针,然后又在孩子手指上放血,随后让人看着孩子,他又飞快的写了方子:“我所有的药都被抢了,快让映草儿配药,一柱香之内取药来便能来得及!”
韵香一听抓过药方子用尽全力跑了出去:虽然墨大夫回来了,并且了算是回来的及时,但如果孩子死了,一样还是会被人说红袖是存心要救沈老祖,才会舍了孩子的——墨大夫一定是灵禾走了之后才回来的。
其它相信不相信不知道,但是相信霜霜和沈二爷会相信几分的:不是因为他们人不好,是因为他们是孩子的爹娘,在痛失爱子之下失了心智是极正常的。
所以,这个孩子必须要救活,必须要保他万无一失。
韵香从来就没有在府上跑得如此飞快过,也从来没有如此不顾过形象:她是红袖的陪嫁,当然在顾全主子的脸面,现在,她都顾不得了。
一路上的丫头婆子看到韵香这个样子,吓得坐倒在地上两个:“那个是韵香吧?她不会是疯了吧?”
映草儿一看到方子眼泪便出来了,但是韵香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快,醒药,最多半柱香的时间内一定要配完,不然姑娘就会有大麻烦了!”
映草儿闻言也没有再问一句墨大夫人的事情,他回来了不是吗?眼下先解了自家主子的围再说。
立时她按方子取药,和韵香二人匆匆的开始配药:时间太紧了,她们不敢浪费一点儿时间。
红袖看着盆中孩子滴落的乌黑的血液,头一阵一阵的发晕:谁能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墨大夫忙完之后,这才坐下歇一会儿喘口气:他全身上下都有一股难闻的哧儿,显然是几天都不曾洗过澡了。而他脸色也不太好,坐下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有水吗?有吃的吗?我渴死了、也饿死了!”
红袖连忙让人取温水和点心来,看着墨大夫风卷残云一样把小几上的一壶温水与两碟子的点心吃了一个精光:他好像不是被救出来的,怎么像是一路逃命逃回来的?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红袖心中一转,她便又想到了沈老祖:要不要墨大夫过去呢?
墨大夫吃了些东西,脸色好看了一些抬头道:“姑娘,可能给你惹了大麻烦,现在阿元他们正带着侍卫和几个黑衣人缠斗呢。”
红袖听到之后吓了一跳,今儿一病就是两个人也就罢了,还要再来一出刺客?她也顾不得问墨大夫详情,急忙让人去打探情形。
不用人去,来旺媳妇已经来了,她分明被吓得不轻:“少奶奶,前、前面打了起来,几十个侍卫围着#个黑衣人,阿无侍卫长已经带伤了,侍卫也伤了十几个,死了四五个,我家那口子派人去宫中,可是宫门前的人不给往里送信儿,说是宫中有事情今天递不过去条子!”
红袖听得两只眼发黑,今天府中长房的男人和有功名的在身上的男人们都不在家:现在能顶用的当然是上过战场、指挥过战斗的人——但是这样的人都有战功、有官职在身,都进了宫!
“先让侍卫们结阵围住那些人,不要和他们死拼。”红袖并不懂战法,也不懂战阵,她只是一个会武的女子而已,“你马上打发人去平南郡主与廉亲王府请援兵,一定不能让那几个黑衣人进二门!”
红袖不知道那几个黑衣人是什么路数,但是青天白日之下,身着黑衣摸进沈府行凶,定当是世高胆大的亡命之徒。
打发走了来旺媳妇,她又急急着人去请白逸尘:不过白逸尘是刺客,他不是将军,凭他一个人怕也不是几个黑衣人的对手,何况是在府中的开阔之地,白逸尘相对来说更是处于劣势——刺客,都是长于暗杀、近战,而不是围攻。
白逸尘怎么去了沈老祖那里,到现在也不见回来呢?难不成那边又有了什么变故不成?红袖心里如同猫抓一样,可是孩子没有脱险,她哪里敢离开。
看向墨大夫,她忽然发现墨大夫人的脸色不对:有些微微的泛青。
“你、你中毒了?”红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医术如神的墨大夫居然会中毒,她发现今天当真是灾星当头,一件连着一件就没有一点好消息。
墨大夫点头:“中毒了。”
“你怎么会中毒的?”红袖就算是听到了墨大夫的话,她依然不愿意相信:神医也中毒,今天这灾星真够大的。
墨大夫人却很平静:“我的药被抢得一点不剩,手边也没有药材,还被人看管着——灌下去的毒药我就算知道如何防、如何解,又有什么办法可用?”
他顿了一顿之后又道:“所以,当初我发现郑将军一家人为人很好之后,才想着找郑将军做大树的,以后我绝对不再离开沈府与郑府,不再一个人离开了。江湖太险恶了,我还是感觉府中安全的多。”
他没有提自己为什么要成亲,因为现在不是说此事的时候,他虽然不是谋士,却也看出来红袖现在有麻烦,大大的麻烦。
红袖打发去沈老祖那里的人回来了,说沈老祖的情形十分不好,太夫人和夫人请墨大夫赶紧过去看看:因为御医没有请来。
今天,沈府相熟的御医都不在府中,都去了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府。
看看孩子,红袖看向墨大夫:“怎么办?”
墨大夫道:“我把药的用法写下来,让草儿给孩子用药就成,我去看过沈太君之后马上回来——不过我现在中毒,走不了几步路的。”
红袖立时让人把自己的车子给墨大夫用,送他去了沈老祖那里。
孩子的血已经不滴了,脸上的青黑色也褪了大半儿,只是呼吸还是若有若无的:就算不懂医的,也知道孩子并没有脱离危险。
白逸尘依然没有找到:这个红袖倒不担心,她想可能是白逸尘听到了前头的响动,所以去帮忙了;或许是他根本就是知道那几个黑衣人的,所以送灵禾到了沈老祖那里,便去了前院。
但是药还没有送来却让红袖急得坐不下。
梦春终于止住了泪:“弟妹,孩子可能救下来?”
红袖心烦的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要等草儿的药才知道。”她看向梦春,“孩子怎么好端端的中了毒?奶娘是怎么发现的?”
梦春摇头:“我是听奶娘说得话,所以才急急赶了过来,过来时便看到孩子不行了,急急让丫头去报信儿。”
红袖看了一眼旁边的奶娘:“你一直在孩子身边?”
奶娘摇头:“我昨天晚上好端端的拉肚子,所以守在屋里的时间并不多,不过屋里有人的,一直是丫儿守在这里。”
那个名叫丫儿的小丫头听到奶娘提到她的名字,吓得扑倒在地上哭道:“婢子没有逃懒,一直没有眨过眼的,不关我的事,好端端的,猛的一下子……”她被吓得不轻,说话颠三倒四的。
红袖打断了她的话,正想再问一两句,白逸法一身是血的闪进了屋来,把红袖吓了一大跳。
第一百十章 大丈夫情怀
红袖惊问:“那几个黑衣人进了二门?”不是要攻到沈##院子里了吧?沈府向来在人们的眼中是铜墙铁壁,今天也太不禁打了吧?
“没有,姑娘放心。黑衣人大多数已经伏诛,属下原想要留下了一个活口,但是在属下捉到他要绑起来时,他却服毒自尽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黑衣人对府中的地形十分的熟悉,轻攻又比侍卫们的高,他们是边逃边打。”白逸尘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在逃跑之中,侍卫们又留下了他们几个人的性命,最后逃掉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有重伤。”
红袖听出重点来:“逃走的那个没有受伤的是头领?”
“应该是,只是和一般的头领不同,这些黑衣人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护下那个头领的性命来——不是他们对自己如此狠辣,我们也许能把所有的人都捉到。”白逸尘感觉自己没有把人都留下,很是对不住红袖,也对不住他天下第一刺客的名号。
但是红袖明白他所长并不在于这种明战,并没有怪他,其实白逸尘所表现的身手,已经足足高出了她的预料。
不管怎么说,黑衣人走了总是好事儿。
“你可有受伤?”红袖看向白逸尘身上的血迹,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受了伤,也不知道一身的血是他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我,属下没有受伤,都是黑衣人或是侍卫们的血。”白逸尘最后加了一句,“那九个黑衣人十分的凶悍,大异常人。”
红袖听到侍卫们伤亡惨重,吩咐人出去叫大夫等等,还没有把事情安排完,韵香已经一阵风一样的闯了进来:“药好了!”
然后她发现墨大夫不在:“墨神医呢?”
红袖同时问:“草儿呢?”然后立刻明白,韵香的功夫比映草儿要好,所以没有带着映草儿一起来,免得在路上因映草儿耽搁了时间;而且韵香不知道,墨大夫已经不在这时,这里的孩子正等着映草儿救命。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根本没有来得及换脱衣服的白逸尘道:“我去接人!”闪身就出了屋子,可是就连红袖也不知道他要接的人是谁。
有药,却无人会用,红袖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而来旺等人不时就来回事,红袖还要处置前面的事情,她第一次有了心浮气燥的感觉,怎么也不能把心平稳下来。
孩子的呼吸正在渐渐弱下去,梦春和奶娘们的哭声也让红袖的心情越来越燥;她还有一层心思:早已经过了下朝的时辰,可是沈家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是不是我的孩子出了事儿?”霜霜这个时候的声音传过来,“怎么让你们把孩子抱过来抱过来,你们就是推三阻四的。”
红袖正要打发人把霜霜劝回房里:此时,她可不要再来添乱了,就听到霜霜一声惊呼:“什么、什么人?!”
随便着惊呼,闪进屋里来的人正是白逸尘;他肩上扛的人正是灵禾。
红袖顾不得先理会霜霜,立时灵禾给孩子用药;然后才打发韵香去劝霜霜:如果实在不行,就把前面院子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回房里去好好歇着,便是韵香的大功一件。
刚把韵香打发出去,红袖回身便看到沈二爷。
红袖的额头的汗都要滚下来了:“二哥,您怎么出来了?”
“五弟妹,我们要小心那些黑衣人晚上还会来。”沈二爷并没有问孩子,虽然他的目光扫过孩子时闪过了担心,但他还是先说了府中的事情,“青天白日,武功高强的九个人敢来沈府并且还打杀了这么久,他们一定有所图,并且要一定达成目的。”
“显然他们错估了我们沈府的实力,所以这一次败走了,但是头领毫发无伤,如果他们在京中还有隐藏的同伴,那么晚上他们一定还会再来,因为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墨神医活着回到了我们府中!”
沈二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气喘的住了口。
“二哥!”红袖一时间听得呆住了,“那些人只是江湖中人,为了墨神医应该不会如此吧?”
沈二爷身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