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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慢慢的站了起来,希望,很多年后,这块地方能够焕发出更多的生机。
“走吧,我们该回去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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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风还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咱们偷袭,咱哥几个恐怕要交代在这了。”武军倚在树干之上喘着粗气,这沼泽掩护本就少,被两个队伍包抄,他即使有三头六臂也跑的够呛。
跟在他后面的人是完成了离间任务后,汇合的两队人,现在留下的也不过才将将十来个人。
“累死我了……那两边应该回过味来,不然不可能合伙起来不要命似的堵我们。”后边的人干脆坐在了地上,什么形象都不顾了,这马不停蹄的跑了整整一夜,是个人都受不住了。
“回过味怎么了?”武军嘴角就差咧到耳根后面了,“看看他们那点人数,即使不要命的反扑,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这次,我们赢定了!”
“其实我们只要拖到比赛结束,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拿到冠军了。不过,按定波的性子,他不见到对方团灭,绝对不会罢休的……”刘庆新将身上军刃的制服扒了个干干净净后,耸了耸肩,说,“他们自求多福吧。”
权定波既然能够成为总指挥,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只是这整场比赛,云澜的敏锐感觉遮挡了他的个人光芒,甚至于为了迁就云澜,权定波甘愿退居二线。
即使这样,所有人都不会忘了。
权定波是一只长满獠牙的狮子,而不是一只被圈养起来的猫,A峰山顶将会发生什么,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A峰海拔5000多米,垂直高度1800米,三面绝壁一面布满树木,从山脚看去,山顶的积雪已经只剩下山尖的部分。
水源正好位于山尖之下,是一个靠着高山融水汇成的淡水小湖泊,或者说是一个大深潭更为贴切些。
比赛没有集水器没有净水器,干净的水源就显得尤为重要。
就在水潭四周的丛林中,一群人隐蔽在树木草丛间,目光紧盯着下方的水源已经整整三天。
“该不会不来了吧,这都几天了,为了防止他们探测到信号,我们都将通讯器关了,这都不上来……是不是找到新的水源了?”顶着蚊虫的叮咬,虽然不至于受不住,但是有人难免抱怨几声。
“无论怎么算,他们的水都断了好几天了,我倒看看,他们几十个人,偶尔靠一两个果子,能不能撑到比赛结束。”权定波头上戴着树枝藤条扎的帽子,嘴里嚼着一根提神的草根,老神在在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万一他们撑住了……”
“万一他们撑住了,比赛也结束了,还不是我们赢么?没找到我们,该着急的是他们,你急什么?”权定波似是嫌阳光太刺眼了,干脆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盖在了脸上,居然就这么安然的睡了过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后都轻松的一笑,的确,这在这种形式怎么也轮不着他们着急。
于是,该轮班的轮班,该放风的放风,当然,该睡觉的也各自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闭眼休息起来。
夜半,皓月当空。
风掠过树梢,漾起一片几乎规律的“沙沙”声。
白日休息的一批人早已被换上轮班,只有作为总指挥的宋城休已经闭着眼,他表情平静,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真的已经睡过去。
夜里两点,所有人的疲惫都叠加到了最高值,大部分人的警戒心都放到了最低。
说白了,就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权定波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他用周围的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他们来了!”
醒着的人先是愣了一下,大脑清醒过来后,连忙趴在地上,耳朵直接接触到地面,不由屏住了呼吸。
在细小的树叶撞击声和水流的声音中,一阵轻微且迅速的脚步声几乎不可闻,若不是权定波提前,多半人甚至早已经忽略了过去。
“他们用衣服包住了鞋子。”看着投过来好奇的眼神,权定波不由的解释道。
醒着的人精神为之一振,所有的睡意都被驱逐到了天外,他们甩了甩头,连忙赶到一旁将同伴叫醒。
短短几分钟内,所有人都站到了自己原本该站的位置之上,手拿着相应的武器,就等敌人到来的那一刻,权定波发号命令。
果然,没等他们等多久,一小队的黑影在月色中,慢慢的潜入了视野。
迅速,敏捷,顺着一路上的树影如同鬼魅一样行动着,若不是事先有了准备,还真的可能看差过去。
如此的潜行水准,不用猜也只有“军刃”了,大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比起战风那群疯子,他们宁愿和军刃对上。
权定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下方,慢慢的抬起手:“狙击手准备——”
就在他们行走在一片空地上,将所有人的行踪暴露在了月色之下的那一瞬间,他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说:“开枪!”
你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十分钟之后,权定波看着眼前被全部判定为“重伤”的一小队人,因为“伤势过重”,被特制衣物饰品死死的束缚住了行动。
若不是军刃他们可以愤恨的看着你,如同虫子一般在地上扭动着,其状态或者说其行动力,和“重伤”无二。
权定波第一次觉得,这演习用的模拟系统,怎么这么贴心呢。
“为什么不干脆将他们‘歼灭’?”一旁有人疑惑了,华天军校的狙击、乐医、装甲并称为华天的两三大王牌专业,这狙击到“重伤”的地步,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该不会只是为了彰显校威吧?
他们当然要活着,死了,还怎么冒充他们。
权定波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的一脸深意:“将他们的衣服通讯器都扒下来,我们去给他们总部送水去!”
若是在地球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一句话特别符合此时的状况。
我们首先要打入敌人内部,即使打不入,也要混入。
天即将亮的时候,云澜下半身套在睡袋中,上半身倚在石壁之上,似是有所察觉,她打开了通讯器的系统。
系统上的其他两色的亮点终于彻底的消失,只留有红色的一片,在云澜的故乡,这是胜利的颜色。
云澜看着天空中的鱼肚白,慢慢的被朝霞渲染出半片天空的绚丽,嘴角慢慢的上扬,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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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的强势胜利,使得华天军校以绝对的优势得到三校联赛的冠军。
不知道是工作人员的有意还是无意,华天和最后“阵亡”军刃战风大的队员坐着同一飞行器回去,那场面,无论怎么看都精彩。
华天这边哼着小曲,侃着大山,没有任何的嘲讽讥笑,但是得意神色溢于言表。
战风军刃那边,或是低头沉默,或是怒目相对,脸上神色变幻万千,煞是好看。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开口了。
“你们该不会用了禁药吧?”战风的总指挥阮光伦忍不住开口,这一群人,包括乐医都太悠闲了。
有一种药可以较长时间内压制住暴动,虽然后遗症是加重暴动的程度,但是对于有强大乐医支持的人,这些都可以直接忽略。
就好像前世的兴奋剂,被演习之类的比赛视作禁药。
华天这边轰然大笑,这败军的嘴硬倒是表现了彻底啊,武军第一个嚷嚷出声:“你该不是输不起吧?”
阮光伦冷笑,看向角落,说:“若是堂堂正正,我既然参加了比赛自然输得起,只是,你们自己看看那边。”
角落里,正是三个乐医系的女生待得地方。
其的军刃和战风的两位,情况极其相似,她们都躺在了急救床上,面如金纸,汗如雨下,大概连意识都不是很清楚。
一看就是精神力使用过度,在遭受着大脑的强烈抗议。
而不远处的云澜,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顺来的果子,时不时咬上一口,绑起的长发半垂在胸前,露出一张平静的脸,透着健康的气色。
越到后期,但是由于精神力修复药剂的缺乏,随行的乐医的任务就会越艰难。
更别说华天的留到后面的总人数,比两边加起来还要多,这样庞大的工作量,看看身边躺在床上的两位就了解。
看着众人明白了自己的话,阮光伦讽刺道:“你说你们没有服用禁药,除非那位是大乐医!这么年轻的大乐医,你当我们傻了么?”
“哈哈……”华天那边又是一顿爆笑,有的人怎么巴巴的赶上来想当傻子。
这也不怪阮光伦,云澜的名声虽然不小,但是从出名那会到现在,都没有特意宣传过乐阶,外面猜测都是7阶。
在凌云,或许还有一些人隐隐约约知情。
但是跨越半个星球距离的三所学校,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三校联赛之前,各个学校有什么强人,都被打探了清楚,云澜虽然当时没有决定参赛,大家心里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华天似乎有一个七阶巅峰的乐医。
但也只是似乎而已,更何况七阶和八阶,看似只有一阶的差距,但是,大部分人穷居然尽一生都没有迈过去。
“你们笑什么?”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华天这边的笑,在此时此刻,很容易被看成是嘲笑。
“我们笑你们眼光太低了……”权定波坐在云澜的身侧,将包装撕开,递给云澜一条干净的毛巾说,“你们没有见过,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有证据你们大可以直接举报,是血检还是暴动分析,我们都恭候着。”
那边终于从权定波的话中提取到了重要的信息,有人想到什么,连忙翻找通讯器内储存的资料:“天…她是云澜…”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云澜,满眼震惊。
云澜正在看一篇关于精神力的分析,写的相当有意思,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出神,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倒是下意识抬起头来:“有事?”
这个隐隐成为新一代乐医代表的人,居然已经达到了大乐医的地步了么?
看着她一脸不关心的淡然神色,军刃总指挥雷翔不禁苦笑,华天有这样的乐医做后盾,他们这场输的倒是不冤。
云澜下飞行器的时候,捧着还在思考着精神力的问题,这次无意中“种树”的事情,开阔了她精神力运用的思路。
精神力带给事物不应该只有“毁灭,破坏”的一面,按理说,应该还有“生”的一面,只是这“生”到底是怎么个“生”法呢?……
一旁的宋城休很快便发现了云澜的异状,放慢了脚步,亦步亦趋的走在她身侧,为她挡开四周的人。这姑奶奶一迷糊起来,倒是不分场合。
但是他们还没有走多久,便被一道身影拦住了。
宋城休见对方没有避让的意思,刚想开口,便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样的样貌,那样的气度……哪怕只是一眼,都会让人印象深刻,他缓缓吐了一口气,朝眼前的男子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云澜想了半天没有想出关键,发现自己已经停了,她倒是还能记起护着自己走的是宋城休,下意识问道:“宋城休,怎么不走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缓缓却有力的握住了云澜的另一只,然后拉着她走上前去。
云澜感受着熟悉的触感,猛的抬头。
男子他半垂着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阳光下,那曾经令她无数遍暗叹的侧脸,柔和的像是能填满她整个胸腔。
“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