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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濯妄生。因此他找了南疆末巫族的族长,两人不吃不睡的又绘制出了一份假的十殿图出来。后人或许不知,但是在当年,只要知晓有十殿图存在的人都知道,十殿图中最有价值也是最让人想夺取的部分,就是十殿图最后记载的那一门已经绝迹几千年,可以让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秘术——「灼魂」,所以灼魂就等于是十殿图!而那一份假的十殿图,正正就是缺少了有关「灼魂」的记载……当濯妄生发生被骗时,末巫族的族长已经带着族人远避深山,濯妄生发了疯,只要找到末巫族的族人就一定会用极残忍的方法杀了他们。末巫族不仅要承受失去族人的伤痛,还要被濯妄生污蔑他们使用异术害人……五年前在留仙崖,当我吃下了那解药,我就想起了一切……这五年来我其实真的很想放弃……可看着一直陪在我身边努力想让我快乐起来的你,我就知道我不可以那么自私……十殿图真正的秘密……其实世人根本不知那一直被人们抢破头,存放在清灵山涧的那卷十殿图也是残缺的……那个卷轴不过只是记载着一些宝藏地点和一些南疆秘术罢了……世人根本就不知道!当年那卷十殿图已经被末巫族族长毁去,他将十殿图中的「灼魂」用了另一种方式传承了下来。所以,到了千百年后的今天,真正的十殿图,其实是我!”
离影心疼的将下巴抵在濯疏言的头顶,双臂越收越紧……原来那个秘密竟然成了真!……明明……明明上一届楼主告诉过自己,二十年前幽沉来做交易的时候说过还未能证实灼魂之术已经真正被延续下来的啊……怎么会这样……未来,这个女子要怎么去面对……
她竟然独自承受了这个事实五年……天……离影只觉自己心疼的都无法呼吸!她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才可以坚持到今天?……她刚刚说不想自己难过才苦苦撑着……她总是这样!总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开心就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
“我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你……我……我第一次痛恨自己是如此没用……问心之前还调侃过我,说我不思进取,说我闲暇时只会摆花弄草,当时我还说摆弄花草可以修身养性……真是见鬼的修身养性!我堂堂碎痕楼主,那个被世人称为什么交易都可以完成的碎痕楼主!却连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都做不到……”
濯疏言反手抱住离影的腰,若是没有泽湮墨的话,自己一定会很爱很爱他吧……这五年来她并不是感觉不到离影对自己的好,只是她根本不敢去想……她害怕自己只要一去想就会让所有辛苦建立起来的勇气分崩离析!她害怕自己因为一时的软弱就选择靠在离影的身边!她不可以那么自私……
“你已经做了很多,足够了……「灼魂」之术根本就没办法化解……我肩上那块东西已经从淡红色变成了鲜红……等它变成黑色的时候,也是我这个真正承载着十殿图之秘的宿体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所以,那个人不会放过我的……他之所以还没有行动,不是因为不忍心对我下手,而是我这个工具还没到可以使用的时候……”
濯疏言的手指紧紧抠着离影的背,离影当然知道她有多疲惫……
“别说了休息一下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他伤害你!”
濯疏言却是淡淡摇了摇头。
“没用的……他和泽天行不同,现在已经没人可以阻止他了……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受害者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在谋算别人。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所谓伤害和风雨,都是他故意去承受的。因为他深知「要割禾就要先弯腰」的道理!他所有的牺牲都是暂时的,他为的是最终的胜利!为了那一天,他可以利用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深爱过的女子……我算什么?我的生命都是他给予的,他只会将我当作他的所有物任意驱使,他不可能会放过我……但其实我并不怕……”
濯疏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离开了离影的怀抱抬眼看着他。
第一百九十五阙、快遗忘的
“五年前轻留给我一封信,当时还是你转交给我的。他已经将神医府那晚的事都写了下来。我爹……不,那个人从小就教授轻武功,他培养轻当然不会是因为他觉得轻是个可造之才,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帮他做事的棋子。我相信轻在儿时什么都不知道,在他了解真相后他就开始后悔。所以在下山以后,他在暗中一次次的破坏了那个人的计划。商霖镇,鱼凫,焚琴岛,京城,白帝城,苗疆……这一路上虽然轻一直都被我忽略,虽然他一直被其他人排斥……可他一直默默陪着我,明面上是帮着那个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但实际上每次我们遇到什么危险可以顺利的化险为夷都是因为轻的帮忙。轻为我做得太多了……那天晚上他本想和那个人划清界限,还让他中了一种虽不厉害但是却很难拔出的慢性毒素,相信迄今为止,那个人的身体里都还残留着那种毒素。只是轻没想到那个人会那么心狠,顺势就让神医府上下所有人都为他唱了一出好戏,那么多的人,实际上都是为了轻和无伯父而陪葬……那个人是绝不可能会允许任何不忠于他的人留在他的身边,所以轻和无伯父他一定是容不下的……轻当时全身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全被震碎,他拼命留着一口气为什么?只是为了让我知道,即使他没有办法帮我阻止那个人,起码也已经为我种下了生机……他说的对,我怎么可以浪费他那么辛苦为我创造的机会?那个人想要的是整个天下!真正有野心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相当的骄傲自负,甚至都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在他们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们不会让自己有任何损伤,因为他们不能允许有任何因素影响到他们,但是如果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也一样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损伤,因为他们要长命百岁的享受着那得来的一切。所以那个人一定会来找我,因为这个天地间只有我可以帮他彻底解了轻下的毒。所以,我不会怕,他有求于我……即使……即使他从不把我当成女儿……我也有资格和他对抗!”
离影心下轻叹。
“何必佯装坚强呢?其实女孩软弱一些没什么的,你完全可以依赖别人……为什么你总要这样勉强你自己?你知道吗?你周围所有的人都想要帮你却都不知怎么帮你……看着你什么事情都自己承受的样子就让我们心痛……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别人为你分担一些……”
濯疏言却是苦笑着摇摇头……
“女孩?如今我还是女孩吗?我早已不再年幼了,更何况我就连是个完完全全的人都算不上……我只是个怪物……尽管我这个怪物的产生原本是源于一个美好的愿望,可在经过岁月这条长河的洗涤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质……”
离影微微蹙眉。
“不要这样说自己……”
濯疏言却是苦笑着摇头。“我只是在说事实……不必为我担心,这五年来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件事……”
夜,在经历过最黑暗的时刻之后,悄无声息的开始渐渐消退,黎明,在不知不觉间缓缓接近……
不管世人多么不舍,这日升月移也没人可以阻止和改变……
离影,或者应该说是祭诀离,他从未觉得夜晚是如此的短暂,他从小就不喜欢黑夜,小的时候是因为碎痕楼的黑夜太静,他会向往外面的世界……后来不喜欢是因为黑夜总会让他联想到血腥的气味,可他头一次觉得,夜晚也是很美好的……
濯疏言是善良的,所以她即使不会爱上自己也给了自己美好的回忆。他喜欢她叫自己「小离」,他也宁愿自己是那个单纯的影卫离影……祭诀离,诀离,他原本的名字总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他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他突然觉得,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碎痕楼楼主是多么的不胜寒。
这一晚,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在河边钓鱼,在树上看小鸟破壳,去林子里摘野果,还走遍了碎痕楼的每一个角落,濯疏言喜欢碎痕楼里的花,即使知道将他们移植出去不一定可以种得活,不过还是问离影要了很多种子准备带走……
离影知道,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自己的「楼主夫人」就不会再属于自己……
这一个夜晚,有很多人都注定是睡不着,离影和濯疏言固然是,那些没有被选上而嫉妒的快发疯的姑娘们固然是,碎痕楼里夜间值守的守备固然是,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人也同样一夜未眠。
遗尘有些焦急,他困在那偌大的宫殿里已经一夜。很奇怪,之前他一直都远远的跟着濯疏言和问心,直到他跟着两人进了这清河殿,在见到了那座清河山和飞流而下的清河涧时,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那一刻,濯疏言正眼露哀伤的看着那水流,问心则是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所在的方向一眼。原本遗尘还以为问心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不过很快他们就继续前行,自己也立刻跟了过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之前看着他们拐过了弯,可当自己也拐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人的背影完全在他的眼前失去了踪影。
自己四下寻找,却发现好像进入了一个无形的迷宫,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问心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就要天亮了。她放下了手中的书整了整衣裙,唇边勾起一抹笑容,也该是时候将那只闯进清河殿的小猫给放出来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一定是已经急得炸了毛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遗尘猛地回头,见到了一个一身鹅黄的倾国佳人,佳人的脸上带着一种无辜的微笑,让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是被她有意困在这里的。
“呵……你果然早就已经知道我跟在你们后面!”
问心耸肩。
“是你太大意了。其实我和楼主早就已经发现了你,楼主默许了你的存在,所以我也不便赶你出去,只好暂时将你困在这儿。”
遗尘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碎痕楼果然厉害……”
“过奖了,只是每个地方都会有其特有的风格。碎痕楼的奇门遁甲机关术数和你们那儿是完全不同的路数。你不熟悉而被我困住也是非战之罪,天歌的忠义侯泽湮墨怎么会是寻常人物?之前问心都还一直在担心自己困不住侯爷你呢。若不是侯爷关心则乱,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让我得手将你引进了这锁神阵。”问心浅笑嫣然,虽然是个女子,可是她的身上却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和大气。
遗尘暗暗赞叹,这碎痕楼当真是不简单。锁神阵?果然没有起错名,当真是就连神仙进去了都很难脱身的阵法。遗尘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已经使出了所有自己知晓的破阵之法,可还是死死的被困在这里,一丝一毫都没能突破。
不过在听到「忠义侯泽湮墨」这六个字时,遗尘却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这名字熟悉又陌生,自己都快完全遗忘……
“侯爷?请吧!天已经亮了,你可以出去了。”
遗尘回神,看着问心。
“你们楼主把我的言儿怎么样了?”
问心抬起袖子掩着嘴笑得暧昧。
“看侯爷问的,那位姑娘是我们碎痕楼的灵鸟选择的楼主夫人,这既然是楼主夫人,当然是要跟楼主完婚的了。现在天都大亮了,恐怕该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
问心边说边转身。
“我作为碎痕楼的总管,楼主的衣食住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