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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够了,当年的幽沉还不够吗?你还想害多少个女子?”
那人渐渐逼近斯潭。
“我从没想过害人,是她自己蠢!怨不得别人!当年的幽沉背叛我,我见到她和濯宇的女儿我就更讨厌!不想再跟你说那么多废话!我还要赶着去收拾那个臭丫头!我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很快小鱼儿就会见到他一直喜欢的濯濯狂性大发的要杀他,我的儿子此刻也快到了吧,当他见到自己最爱的女人杀了自己最爱的儿子,不知道会如何?”
“你!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也尝试过心动心痛的滋味!你难道要让沐华郡主死不瞑目?难道你不知道她最希望的便是你可以放弃仇恨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你的身体早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不是疏言,你就连床都下不了!”斯潭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他变得很恐怖,却没想到他就连对待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如此狠心!
“哈哈哈哈!沐华?”
天边的云缓缓漂动,刚刚被遮住的月重新出现,照亮了眼前之人的脸。
“是啊……我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我会爱上沐华……为了她,我真的曾经想过放下一切……即使那个皇城里的人都看不起我说我攀龙附凤我都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边……”
泽天行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想起那个女子,他的心依旧会痛……
斯潭心下哀叹,何必如此呢……
“可是她死了!是被那些丑陋的人逼死的!这个世界没得救了!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嘴脸?沐华死了,也将我最后一丝的心软全部带走!濯疏言那丫头再有本事又如何?她就算能起死回生又如何?她救我,接近我的儿子都是有目的的!至于我儿子,如果不承受一次剧痛,怎么能放下这些无谓的感情和我一起完成我毕生的心愿!比起我那软弱的儿子!濯疏言那臭丫头以为自己身边有那么多人帮忙就可以扭转一切?她以为封住我儿子的记忆就可以阻止这出戏?只是一个裴月泠而已,我儿子的记忆就回来了,呵呵!她天真,难道你也跟着天真!你可知道我一直将你当作亲人……末巫族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可你却逼我!逼我杀你!”
泽天行的身形突然动了!眨眼间就已经一掌击在斯潭的头顶。喷出一口鲜血,斯潭无力的软倒在地……
“你……你不能怪那孩子……那个孩子……疏言……她不是有心的……她什么都忘了……她是真的很爱你的儿子……”
“忘了?一句忘了就可以抹杀一切吗?呵呵!可我记得呢,我记得很清楚!她之所以接近我的儿子!是因为她要报仇!为了她娘报仇!没错啊,幽沉是我派去濯宇身边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落在他手上的十殿图!可幽沉背叛我!当她生出了濯疏言那个臭丫头,她就想要真正的做一个好妻子,好娘亲!可是我不能忍受任何人的背叛!她背叛了我,我就杀了她!就算濯疏言现在忘记一切又怎样?就算她现在是真心的爱我儿子又怎样?!!等有一天她那失去的记忆回来,她还会爱我的儿子吗?”
斯潭悲哀的看着眼前那早就变的扭曲的人,还没能再强撑着说些什么,一个声音就幽幽飘来,让两人同时怔住……
“你们……刚刚说什么……”
泽天行回过头,月夜下,同样是一身黑的泽湮墨正静静站着,那没有了疤痕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是如此触目惊心的凄美……
“你们,说什么……言儿接近我只是为了报仇?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言儿的娘和你有关系?为什么?……”
离影上前一步拉住泽湮墨的手臂。
“爷……你冷静一点!你不可以再如此激动,我相信疏言,她不会为了报仇才接近你的!”
斯潭看着眼前的泽湮墨,是个很优秀的孩子,难怪疏言会那么爱他……
“孩子……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谎言和……欺骗……但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分辨这些的能力……疏言是……好孩子……她的出生……已经是一个悲剧……不要让她的未来……也成为一个悲剧……好好爱她……她值得……你去爱……她……从未放弃过……你……也不能放弃……你们……不能……为敌……答应我……一定……答应……”
斯潭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末巫族的大巫祝……一个亲眼看着幽沉走向痛苦命运的大巫祝,她终于等到了幽沉的孩子归来,她一直都希望见到所有的人都放下执念和仇恨……可她终究还是等不到……
泽天行抽出怀里的小刀,一刀割下了那斯潭的头颅。泽湮墨大惊着扑过去。
“爹你做什么!”
泽天行冷冷看着手中的头颅。
“给我出息一点!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若为了一个爱你的女人你变得如此颓废还有点道理!可那个女人不爱你!若你还是个男人的!现在就跟我过去看看那个女人真实的模样!我早就提醒过你濯疏言不是个好女人!是你自己被感情蒙蔽了心!若你没勇气,我也不会逼你!就当我泽天行生了一个懦夫!”
泽天行说完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泽湮墨惨白着脸,泽天行和斯潭的话就像是冰与火,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冲撞,谁都不能战胜谁,却又不能消失融合……
“务……你……”离影从没见过这样的泽湮墨……泽天行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他完全不在乎逼疯自己的儿子吗……疏言她……真的是为了报仇才接近爷的吗……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女子!
远远的,无轻面无表情的看着宁穆村里发生的一切,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钟离云初却看到了他紧握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现在……你知道了吧……知道我一直隐瞒的秘密是什么了吧……”无轻缓缓转身,看着身后的钟离云初。
“我一直都只是知道疏言的娘亲和泽天行有关……却没想到……无轻,我要为之前对你的误解而道歉,你也很不容易……”钟离云初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裹住,一阵阵的发疼,这样的疼痛他好久都没有体会过了……
难怪濯疏言说她害怕……难怪她总是说感觉自己会伤害到泽湮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言言被封住的记忆,不仅仅有她儿时第一次和泽湮墨相见的情景,还有更早以前……她答应濯伯父为她娘报仇的记忆……”
“为什么……濯宇为什么要那么做……”钟离云初深深蹙眉,好心疼,若疏言想起一切,她要怎么办……以她的善良,她会活不下去……
“因为若不那么做言言就会死了!言言在十岁那年答应了濯伯父长大后要去报仇,但是也在那一年,言言遇到了泽湮墨……当她手中的铁锄划过泽湮墨的脸时,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往事,遥远的仿若是上一辈子的往事……那一次她病得很重……在昏迷中不断的喊着‘轩’……或许真的是有前世今生的吧……她和泽湮墨前世就认识了也不一定……言言想起了那遥远的影子,她开始抗拒,逃避,更加不愿报仇……可是濯伯母的死她又不能遗忘……濯伯母死的很惨……被挖空了内脏吊在花园里……泽天行为了让言言发现她死去的娘,甚至还在濯伯母的尸首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花蜜花粉去吸引萤火虫……这样的冲击对一个孩子来说怎么忘!一边是痛苦的爹和被害死的娘!一边又是自己不愿去报仇的泽湮墨,如何选择?即使当年的言言还小,还不懂爱情为何,可她挣扎在矛盾和痛苦里无法解脱,只能选择逃避……她昏迷了很久,我们看着她的气息一天天的变弱,为了救言言……不得已之下,濯伯父只能封住了她的记忆……”
第一百三十三阙、本性?
“呵……”钟离云初听到自己似叹息似苦笑的声音……
为了保住她的命?为了保住一个人的命,就可以用更多的伤痛去掩盖吗?若在伤痛越堆越多的时候那最初的疮疤被揭开,当人不得不面对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和往事时,是会被逼的冷漠无情还是彻底对这个世界绝望?
就如是谎言一般……当一个人开口说出第一个谎言时,就会在以后说出越来越多的谎言来圆第一个谎言……所谓的诅咒……其实一直都只是人性使然……
一切困局的始作俑者都是人类自己本身……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矛盾,就好像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执念。若这执念放不下,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偏激。但执念这种东西根本就生而不灭!他若在你心中生了根,如果偏要勉强放下,那不是更容易入了心魔?
那么究竟是放下还是不放下?究竟又该如何选择?……这天地之间又有谁知道这个答案?
超然如葬心谷,谷中弟子一生修道,抑择念还是谷主唯一的弟子。可他对随暮渊的感情不也一样放不下丢不掉?即使他现在成为了葬心谷新的谷主,可他那云淡风轻的背后,一样隐藏着不得不放下一切的无奈……
裴月泠,她的嫉妒原本并没有升华成那浓烈的恨,可当她被人煽动,开始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之后,她只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回不了头……
究竟是谁为这个世界定下了规则?没人有义务要按照别人安排的路线走下去,可在不断挣扎的过程中,谁都会变得伤痕累累……坚持下来的,或许就可以迎来一切风波平息的那一天。苏残雪和子轩朔易,即墨白和随暮渊,镜狐云和夜竹溪……
那么未来,濯疏言和泽湮墨,会成为下一个传奇吗……
冬季就快来临,那是否只要等到那刺骨的寒冷过去,春季就会再临大地?
只是,当北风席卷了整个天地,世间万物都变得萧索时,希望会不会也随之一起凋零?……即使雪割草可以在刺骨的风雪之中盛开,即使它们可以抵抗那寒冷,但有太多的因素可以让一朵花枯萎……
若等不到春风再度,是不是所有的伤痛都只能被冻结在风雪之中逐渐成为回忆?
虽然裴月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无法让人芶同。但是有一句话她说对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圣人的……再淡然的人都会有他在乎的东西,除非那人不再是人……
此时此刻的钟离云初找不到答案,也不想寻找答案……
扶碧山的山腰有一个石洞,石洞并非天然,濯疏言看着周围的山壁,仿佛看到了在这山洞被开凿时人们的美好希望及在那之后却事与愿违的痛苦……
若不是斯潭告诉她,濯疏言根本不会知道这个山洞就是当年末巫族的族长为了看管十殿图所凿……怀璧其罪,这自古就有的词不论放在哪儿都注定是真理。末巫族就因为看管着这十殿图,就注定难逃那悲剧的命道……缚巫,缚巫族是因为末巫族而生,却又因为末巫族被缚,这名字起的真是好,或许这缚巫族的族长也很清楚自己是被束缚住了吧?
“怎么?你脸上的表情是叫悲伤吗?还是说你在同情末巫族的遭遇?”
身后传来人声,濯疏言回头,却在下一刻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看来斯潭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啊,你看到我似乎有些惊讶?”泽天行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人。
濯疏言垂眼。
“巫祝大人说,有些事要自己去找到真相,若通过别人的口去了解,就难免会沾染上别人的主观印象。我其实并不是惊讶,我只是无奈……再者说,早就有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