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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残雪看在眼里笑得开心。伸出手在濯疏言的脸上摸了一把。
“哎呀你别怕啊~~~呵呵,果然不愧是我们四个奇女子中最可爱的一个。朔易他年轻时也这样,和他不熟的人都以为他不好相处,因为他都不怎么说话,不过其实人很随和。”
濯疏言听苏残雪说自己是天歌四位奇女子中最可爱的一个时就有些不好意思。加上苏残雪又摸她的脸,立刻脸就烧得通红。
“我……我也不是害他……只是……只是紫微大帝和残雪姐姐你们在我心里一直都像是真正的神一样……我没想到神也会给我倒茶……”
子轩朔易看着满脸通红的濯疏言,好笑的同时眼中也不知不觉得露出温柔来,难怪那么多人都情不自禁把她当妹妹呢,真的是个可爱又招人疼的小女孩啊。平时看起来又害羞又温柔,其实骨子里却比谁都坚强。果然,奇女子就是奇女子,和他深爱的雪儿一样,都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哈哈哈哈,神?我才不要升天呢,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干脆你去我们家住段时间如何?我带你四处玩玩!你还没有机会和时间到处走走看看吧?”苏残雪发出邀请。
“真的?我真的可以去吗?你们的家?是你们宫外隐居的家吗?”濯疏言立刻两眼放光。
子轩朔易点头。“当然可以!怎么办才好呢?你好像已经有很多哥哥了吧?他们都抢着认你做妹妹了,如果我说我也想认你做妹妹,你会不会不答应?”
濯疏言一惊,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子轩朔易竟然说要认她做妹妹啊……
“当然……当然不会啊……高兴都来不及。”
“好,那就说定了,等这次风波平息,我就带你回梨雪江湖楼,在那里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子轩朔易的妹妹。”
濯疏言红着脸点了点头,低下头端起茶杯,想要掩饰自己此刻那不好意思的情绪,谁知抬手时不小心碰到了怀里的小鱼儿,怀中一个瓶子掉在了地上。濯疏言低头看着那小瓶,原本有些兴,奋的情绪瞬间跌入了寒冰之中,霎那间就让那冰冷刺骨的感觉直接入了心……
苏残雪弯腰将那小瓶拾起递给濯疏言,她当然也看到了濯疏言脸上的情绪变化。
“听说,你有记忆被封住了还没解开,这个就是解药,是吗?”
濯疏言点点头。“我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吃解药……”
“那就别吃!”
听到苏残雪那么说,濯疏言有些意外。
“永远都不要自寻烦恼,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那些事情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该影响到你的现在和未来。若你感觉到那些事是会让你不开心的,那就不要去追寻,只要走好现在的路和将来的路就够了。”
濯疏言深吸一口气。“夜姐姐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其实之前我已经想通了,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也就没时间去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苏残雪点头。“那就好。”
濯疏言低头,看着怀里的小鱼儿。他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太开心,也很少说话,濯疏言知道他和泽湮墨的心结还没解开。正想说点什么哄他开心,泽湮墨就走了进来。小鱼儿见到泽湮墨立刻就愣了愣,随即抿着小嘴偏过头不说话。濯疏言知道他还在生泽湮墨的气,看了看一边的更漏,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天亮,站起身,濯疏言放下小鱼儿,走向了泽湮墨。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想去看看那些雪割。”
这个时候要出去?泽湮墨用眼神无声的询问苏残雪和子轩朔易,苏残雪知道他们在大战之前定然有话要说,在这个时候解开心结是好事,于是对着他们摇摇手。
“快去吧快去吧,小心点啊。”
泽湮墨点点头,带着濯疏言出了千里居。苏残雪抱起小鱼儿,看着他闹别扭的样子就好笑。这么多年了,她和子轩朔易也已经有了一子一女,不过这次都留在家里没有跟出来。
“小鱼儿啊,在生你爹爹的气?嗯?”
小鱼儿不说话。
“哟,看来怨气还不小嘛!这泽湮墨也真惨,明天就要和自己的父亲针锋相对了,如今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理他。”苏残雪叹气。
“不是我不理他!是他不要我和濯濯!”
“哦?这么说你很爱你的爹爹?”
小鱼儿沉默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就是因为爱爹爹,才会生气的嘛……
“呵呵,那等你爹爹回来就告诉他!”
“为什么要告诉他!爹爹肯定知道小鱼儿爱他的!可他还这样对小鱼儿,才不要说呢!”小鱼儿鼓起腮帮子。
苏残雪轻轻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你爹爹一定就知道你爱他呢?你以前说过吗?就算你以前说过,那也只是以前,你爹爹又怎么会知道现在你还爱不爱了呢?小鱼儿啊,说和不说的区别,太大了。就像你爹爹和濯濯之间吧,他们就是因为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所以才总是有误会。希望他们一会儿可以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
小鱼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要说吗?那就说吧……等爹爹一回来就说!
千里居外。
濯疏言从怀里抽出一条巾帕。
“我想这次还是要蒙住我的双眼对吧?”
泽湮墨点头,接过那巾帕蒙住濯疏言的眼,打横抱起她,腾空而起。
濯疏言没有问泽湮墨为什么总要蒙着她的双眼,她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不想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这一次和上次去南疆之前不同,眼下冬季已经来临,风吹在脸上已经能感觉到冷的有些疼。濯疏言的身体虽然弱,但她不生病的时候也从不畏寒。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现在被泽湮墨抱在怀里,她还是觉得好冷……
想起之前钟离云初说的话,当一个人开始真正期待与另一个人相守一生,就会懂得寂寞的真正滋味。那是不是也因为自己很爱某个人,无法接受他一丝丝的冷漠疏离,所以才会变得那么怕冷呢……
“到了……”没有多久,泽湮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解开了眼睛上蒙着的布,濯疏言和泽湮墨走进了小院。濯疏言的视线从那一丛一丛的雪割上细细的看过去,那眼光中带着急切,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泽湮墨静静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不说话,明天过后会是什么局面谁都不知道……他还能这样静静的陪着她多长时间呢……
濯疏言没有发现泽湮墨眼中的哀伤,但她显然是看见了什么,立刻开心的跑过去蹲下身。泽湮墨也走上前。
“你看!”濯疏言指着前方某处让泽湮墨看,后者看过去,也有些惊诧的微微睁大了眼。
满院的雪割还并没有到开花的时候,但是在那一丛雪割之中,有一朵却已是舒展了花瓣,率先绽放开来……
白色的花辫……泽湮墨看着那朵小花,这雪割真的很小……乍一看并不起眼,可是只要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它有着非常精致的花瓣。果然,濯疏言说得没错,雪割的美,是一种清淡的,并不华丽的美,但是它却会让人不知不觉间就被它深深的吸引……
“你知道吗?我刚刚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其实我一直都不信命。就像残雪姐所说的,所谓的天命其实都是人在主导,所以人定胜天这四个字我是很赞同的。但在南擅那段日子,我动摇过,我觉得人实在太渺小,并不是只要你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所以我曾经想过逃避,想过将一切都归于宿命使然……但后来我还是放弃了那个消极的念头,因为我看到我的周围有很多人都在努力着,特别是刚刚醒来的时候,当我知道那么多的人都来了京城,我终于决定不再恐惧,不管是对于你爹,还是对于我们之间……”
第一百四十九阙、即将重新开始
泽湮墨微微一愣,看向濯疏言。
“我知道现在还未到雪割开花的时候,但在来这里的路上我还是决定,若这满院的雪割之中有一朵是已经开了的,我便不会再犹豫。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我知道你我之间有太多东西在影响着我们,甚至我们之间的感情都因此而变得不单纯。或许你觉得不能就那么放过我,因为我欠了你很多……说句实话,之前在白帝城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心中留下或多或少的影响。我在想,自己这样坚持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若明知道结果只会引起更多伤痛,又还有继续的必要吗?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些奇迹来支持自己的……所以,若在还不是花期的时候就可以见到花开,那就说明,这个世界是真的有奇迹。虽然奇迹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人们自己不放弃所创造出来,但这个时候,上天能给我这个奇迹,我很开心。”
泽湮墨看着濯疏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没能开口,他在濯疏言的面前永远都没法做到淡然。
“泽湮墨,不管你是不是要我还债,也不管现在你对我的感情是否还像以前那样,我都要告诉你我的真心话。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我所做的任何决定也都是为了不想你因我受苦,我永远都记得曾经答应过你的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变。你让我不能在别人面前流泪,我的眼泪就永远只属于你。不管你我未来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真正所爱的人。”
泽湮墨怔住,是啊,他承认,自从白帝城那一场亲事最终血腥收场,他们之间就渐行渐远。不是因为感情变了,反而是因为感情越来越深。泽湮墨气濯疏言把什么都放在自己心里将他当成外人,濯疏言又因为那被封住的记忆下意识的就害怕泽湮墨迟早有一天会痛恨自已……
谁都不愿先开口,就连拥抱都似乎带着一层赌气的意味。但当局者迷,若不是因为被感情蒙蔽了心和判断,他们之间又怎么会看不出彼此对对方的感情?当天晚上濯疏言那一曲弄影绝音吹奏完毕,她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着泽湮墨的名字,这代表了什么其实根本就不用多说……
泽湮墨一把将濯疏言揽在怀里。
“我以前总说你来……可现在最笨最傻的那个是我才对……其实那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会明白……我怎么会怀疑你对我的心呢?”
“我没气过你,我只会觉得开心,因为你在乎,所以才会生我的气,我之前自己也很混乱,所以才会跟你赌气,但现在什么事都没了。”濯疏言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明天,你就要和你爹……我知道你的心情定然会很苦,但你放心,我会在你身边。亲情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若你选择了亲情而置身事外那是人之常情,没人会怪你。但你最终却选择了牺牲你自己,这有多么艰难我明白……你放心,明天就让我来面对你爹吧。”
泽湮墨将下巴抵在濯疏言的头顶,闭上双眼。“言儿,谢谢将……谢谢你在这个时候支持我……不过没关系,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虽然他是我爹,但是我知道我娘一直都不愿意见到我爹将自己逼上这么一条绝路,在南疆那段时间我让乾影和坤影去了一趟江南,那是我娘和我爹邂逅之地,果然,在惜华山庄,我娘亲的绣楼里,找到一封我娘封裱在一幅画里的书信。书信是我娘在生病时写下留给我的,书信中说,她感觉到自己这次的病不会再痊愈,但是她很担心我爹。我娘一直都知道我爹在暗中做了什么,也一直很努力的想要让他放弃仇恨。我爹为了我娘,也确实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