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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天行摊摊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一次天歌的动乱,在所有坊间百姓,甚至是满朝文武的眼中,你可能是一个十恶不赦,颠覆朝纲的乱臣贼子,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但是在我的眼里,在每一个居高位的人眼里,甚至在子轩修意的眼里,你反而可以勉强算的上是一个不怎么合格的君子,你的心思还是相对单纯,你的手段也不够狠辣,你不是输给那群孩子和子轩修意,你是输给你自己。其实你早就厌倦了这种腥风血雨的日子,你早就被一个女人磨光了所有的戾气,就和你那个没用的儿子一样,彻底的沦为一个只知道感情的废物。”
那人明显是在讽刺,但是泽天行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废物?呵呵,关乎你从什么角度看而已。如果没有经历过就永远都不会懂,诚如我现在闲下来,才知道原来闲有闲的轻松,爱过,才知道爱有爱的快乐。看样子你没体会过啊,真可惜。”
那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怒。“谁说我没有爱过!”
泽天行轻笑一声偏过头看向那人。
“我有说过你没爱过人吗?我只是说你没有闲下来过而已。其实濯疏言那丫头虽然讨厌,不过她说的一句话却很正确,赢的人,未必赢得过成事在天,输的人,也未必是输的一败涂地。虽然我现在失去了自由,但是你也不一定就可以取得最终胜利。若我不失败,你也不可能会有所行动,也只有我失败,你才有机会大展身手。知道我现在想通了什么吗?世间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达到目的也有很多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这些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动手。不过我却似乎已经看到了你的结局,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惨得多,仇恨真的是把双面刃,你做的越绝,做的越狠,最后遭到的伤痛也会越大。”
“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倒霉的样子而已,不想跟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现在我看到了,走了。”那黑衣人转身离开,却听到泽天行带着嘲笑的声音。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现在不觉得自己倒霉,反而是在走运!”
那黑衣人脚步不停,瞬间就离开了大理寺,囚室又恢复了安静,泽天行收了笑意,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突然,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些被自己深埋的遥远往事,看到了他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人。
“天行?你的名字是天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看来你的父母一定希望你能做一个坦坦荡荡,顶天立地,俯仰无愧于天地的人。”
呵呵……泽天行听到了自己苦笑的声音,刚刚那人说自己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个君子。君子……他一直都只是个混蛋,为了自己的目的已经伤害利用了太多的人,他怎么还可以做一个君子……
第一百五十九阙、难自抑
泽天行突然翻身下了石床,手不断的敲打囚室的门,引来了大理寺中狱卒。
“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喧哗!”狱卒很不耐烦。
“帮我带个消息给你们的皇帝陛下,我要见我儿子和濯疏言那丫头。”
极枢城内灯火辉煌。缚天之乱平息并没有几天,但是极枢城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宫婢内侍熙熙攘攘,所有人都做着他们自己的事情,仿佛之前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
孝欣宫内,濯疏言有些疲惫的从主殿中走出,擦了擦额上的汗,长长舒了一口气。早就等在外头的子轩修意立刻迎了上来。
“她没事吧?”眼中有些不愉。
“没事,只是还有些余毒未清,之前御膳房配给的膳食里含了些油腻的食物,所以裴昭仪吃了后胃有些不舒服。不过刚刚裴昭仪知道我对药膳也略有涉猎,因此让我以后每天为她准备膳食,直到她痊愈为止。所以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濯疏言微笑,虽然裴月泠还没有正式被册封,但自从她为子轩修意挡了那暗器之后就被子轩修意安置在了这孝欣宫,平时吃穿用度也已经照昭仪品级来安排。
“她要你亲自为她准备膳食?疏言你可以拒绝的!你并不需要为她做到这个份上,这太辛苦你了!她是有意折腾你,你不必陪着她胡闹!若不是她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我,我根本就不会……”子轩修意蹙眉,他向来不喜欢有心计的女人,可偏偏后宫里都是这样的女人,如今又多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裴月泠。
“没事,只是药膳而已很简单的不碍事,你如今可是天歌中人人称颂的仁君,不要为了我就毁了你的好名声落人口实。天歌这次的风波已经让朝廷伤了元气,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什么意外。”濯疏言微笑。虽然她是在为自己着想,可子轩修意看着她的笑容就觉得心里隐隐的发酸。这个女子之前明明很单纯天真,却一步步的变作如今这样,做什么都为别人考虑的周周到到,这样的改变让子轩修意心里很不忍。
子轩修意向来一言九鼎,当初濯疏言为裴月泠解毒时裴月泠曾经短暂的清醒过,当时子轩修意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她说希望子轩修意满足她一个心愿,子轩修意自然是答应了下来,本想着她不过就是要些赏赐,却没想她事后竟然要求子轩修意封她为妃。
所有人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子轩修意贵为天子,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因此裴月泠就这样突然成了皇帝的妃嫔。
“皇上!”还没等子轩修意再开口说些什么,无轻已经大跨步走来拉过了濯疏言,自从上次他吐血昏迷醒来后知道濯疏言没死,就总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所有人都了解他的感受,毕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当然不能看到对方受到一点伤害。
“言言之前为了救裴月泠已经很累,九天针法每次施展都会极伤身,言言还没休息好呢就又被你的好妃子给叫过来!那个裴月泠不是什么好人,干嘛要为了她让言言那么累!言言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她不需要再多做什么!”
说着,无轻拉着濯疏言便走。子轩修意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疏言呐!大理寺传来消息,泽天行想要见你和小泽,若你不想去我可以让人推了他。”
濯疏言一边被无轻拉着走,一边回头看着子轩修意。
“我会去的!我回头就去找泽湮墨!你放心!”
放心?子轩修意看着濯疏言离去的背影,轻声叹息,她让自己放心,可是谁又能让她放心?子轩修意有时候真的觉得很无力,虽然他贵为天子,但也因为这至高无上的地位让他彻底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自由。
他无法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也无法拒绝自己不想娶的人。有些事他不能做,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为了自己一次次的牺牲……
皇帝……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人……
缚天之乱结束后,濯疏言一行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全极枢城都知道他们是和子轩修意一起并肩作战的绝世无双的人物,所以他们所到之处宫人们也都会停下脚步恭敬的颔首,即使他们在极枢城里横冲直撞,也不会有人敢指责他们。特别是当他们知道之前那一场猛兽飞禽的聚集都是因为濯疏言的笛音所引后,更是将濯疏言当成神仙一般的人。
这一来子轩修意更加是四海归心,若这些厉害的神仙都是来帮子轩修意的,那不就更加证明了他是真龙天子了吗?
苏残雪还曾经笑着说什么古代人特别好骗,只要有一项特殊的技能再加以包装,就可以让古人将之奉为神明。虽然濯疏言不太懂苏残雪的话,但她知道短期内子轩修意的地位是不会动摇的了。
一路拉着濯疏言跑出了午门,濯疏言已经是气喘吁吁,她能感觉到无轻情绪不好,所以虽然气都快接不上了但还是由着无轻拉着自己。
无轻回头看了一眼,濯疏言脸色有些白,那连连喘息的模样让他的心中猛的涌现出乱七八糟的画面。有对往事的回忆,还有他因为此刻濯疏言的喘息而情不自禁作出的想象……想象着在白帝城泽湮墨回来的那一晚,想象着他们在新房里,想象着这个女子被泽湮墨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婉转相承时的模样……
疯了吗!猛然回过神来的无轻恨不得杀了自己!是,他或许不是一个足够优秀的让能濯疏言爱上自己的男人,但是他也绝不是这等下作之人!他脑子里怎么可以有这样朊脏的想法!
可是没有办法!自从那天他在极度恐慌和极度不安中醒来知道濯疏言没事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自己一直苦苦压抑的感情有失控的趋势。尽管他很想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默默看着她就好,可或许是尝试过差点失去的痛苦,无轻一刻比一刻更难自控……
就如此刻,无轻一边为自己那污浊的想法惭愧,一边又陷入无法压抑的无力之中。无轻左右看了看,将濯疏言一把拉到了一边无人的小巷中。
小巷很窄,或许这并不能称为小巷,这只是极枢城外午门边围墙中间的一块空隙。因为窄,无轻和濯疏言面对面各自贴墙而站时几乎已经身体相贴。
无轻的气息不稳,对自己懦弱的愤恨和对濯疏言那难以压抑的感情让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潮红。
“轻?”濯疏言试探着喊了一声,无轻眼中闪动的是一种危险的的光芒。已经和泽湮墨正式成为夫妻的濯疏言很明白那光芒代表了什么。
“言言……”无轻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濯疏言想到了那一晚上的泽湮墨,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她当然知道无轻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情况。无轻向来都是一个淡然隐忍的人,如今他毫不掩饰他的欲望,濯疏言手足无措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轻……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不过我真的没事……”濯疏言面对着无轻越凑越近的脸,手指抠住身后的墙壁,想要转移话题。可是显然根本没用,无轻似乎没听到濯疏言在说什么,手臂抬起撑在濯疏言的两肩侧,将她圈在了自己和墙之间。
濯疏言浑身僵住,自己的呼吸之间都可以触碰到无轻的身体,那微微的触碰反而显得很暧昧很勾人……
“轻……我们……我们赶紧回去吧……神医堂刚刚开始建,还有很多事情……”濯疏言的后半句话生生给咽了回去,因为无轻的脸已经凑到了近前,近的就连他眼睑上浓密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下意识的就咽了一口唾沫,无轻看着濯疏言修长白皙的脖颈因为吞咽的动作而微微动了动。这轻微的颤抖却在无轻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濯疏言因为紧张害怕而微微急促的呼吸着,她的气息带着她特有的清新香味和淡淡的药味,让无轻只觉口干舌燥。
无轻和濯疏言从小一起长大,她的腰身自己早就非常熟悉,他好怀念以前抱着濯疏言时那手下的触感。曾经他们在清灵山涧戏水,濯疏言和自己互相泼水胡闹,玩得疯了,她甚至就连自己衣衫领口敞开了也没发现。虽然只可以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但就只是这么一点却已经足够让无轻为之疯狂了……
濯疏言的身体柔软,纤细,腰身盈盈一握,他每每抱在怀里都不愿意松开……他一直在期待,期待她有一天真正属于自已……期待看着她披散着发,眼带水光无助的躺在自己的怀里随着自己的节奏无力的沉浮!可是……泽湮墨却已经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全部夺去!濯疏言的身体是如此美好干净,可是她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