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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奇葩,魏休音自认是无法适应。
再是无奈,他也是要解释:“第一,我不是狐狸精,你不要叫我狐狸哥哥。”自己腰上狐狸精,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眼盲。
“那我叫你什么?”皎皎问。
魏休音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名字,便说:“我姓魏,你就叫我魏哥哥就可以了。”
皎皎明快地喊道:“魏哥哥。”
魏休音笑笑,觉得这丫头思想虽然奇特,但并非那种朽木不可雕的,听她顺从又想起小自己很多岁的皇弟,虽然趁着战乱将他送了出去,却不知此刻流落何方,可曾逃过那我定南大将军的追捕。
他原来并不把国仇家恨当一回事,一心只想着杨泽,只是此时偶然有些许情绪涌上心头,也终究会为之一愣。
皎皎见他不说话,轻轻又叫了魏哥哥。
魏休音晃过神来,接着说:“第二,我的伤是自己不小心弄的,不是和别人打架,受伤的方法千种万种,不一定是和别人打架。”
皎皎道:“可是我只见过和别人打架受伤而已。”
“所以我次啊这样告诉你,”魏休音道,“以后你心中想的不需要这么快的讲出来,你不知道的可以问,但是切记不要在自己没有根据的时候无端说出自己的猜想。”
他这番话说出来后,皎皎很久没说话,魏休音以为她被自己的话伤到了自尊心,没曾想下面她对自己说:“魏哥哥,什么叫‘根据’?”
魏休音这才想起来,这个小丫头既没读过书又没出过村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才五岁而已。
魏休音安抚她道:“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等你大一点你就会明白了。噢,你来这么久了,我还没问你,你来找我做什么?”
皎皎道:“噢,是这样的,我不识字,但是我猜你识字,所以拿了封信过来想问你上面写了什么。”
魏休音面部僵硬地指
了指自己的眼睛:“你没看到我眼睛看不见么?我怎么跟你看信!”
世界沉入黑暗之中的感觉好受这种话只能去抚慰杨泽,即便是杨泽也是不信,但魏休音不忍他再为自己自责,但经由皎皎这样一提起,就如同盐洒在伤口上,他怎么能不疼。
不由的,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了。
皎皎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凝滞,魏休音反应过来后也有些后悔,心道自己和一个小女孩吼什么。
随即感觉到有人悄悄拉了拉他按在床沿的手指,皎皎小声说:“对不起魏哥哥,我忘记你看不见了。”
魏休音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封信里讲的是什么?”
皎皎道:“这是我从娘的枕头底下翻出来的,娘每回要去城中之前都要看上一遍,而且还都要哭上一遍,我想知道她在哭什么,所以……”
“这么说这是你偷偷拿出来的,你不怕你娘发现你偷拿了她这么宝贵的东西罚你?”
皎皎很是坚定地道:“我猜,这信很有可能和我爹有关呢,可是我每次一问到爹娘都很不高兴,我想我娘其实也是很想我爹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去找我爹,这封信如何和爹有关我想查出来。”
魏休音伸手道:“把信给我吧,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家有人能看得见,明天你这个时候再来,我就把信中的内容告诉你。”
皎皎抱着他的大腿喜滋滋地笑:“谢谢哥哥,魏哥哥真是好人!”听得魏休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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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反攻
杨泽回到家时已近黄昏,先进屋去看魏休音,见他躺在床上闭目,呼吸匀长,显然还在梦乡,便才放下心来。
端了魏休音床头床尾的水和碗筷,再去厨房烧火做饭,把生菜泡在水里,又把配菜肉等都切好了才洗了铜盆装了清水去叫醒魏休音。
这午后黄昏觉睡得极沉也极迷糊,魏休音醒来便一直按着脑仁蹙眉,听到杨泽的声音忍不住喃喃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杨泽寻来装药的匣子给他换药,一面道:“我也不知道你是几时睡的,但不管几时睡的现在也该起了,现在可过了酉时了。”
魏休音感觉到他的手指碰到自己脚上,急忙一缩,他道:“不用换药了,我换过一次了。”
杨泽愣了一下,蹙眉道:“我不是说不让你多下床的么!”
魏休音忙道:“不是,今天有个女娃来看我,我让她帮我拿的药。”
“女娃?”杨泽思忖着外面围栏的门好好的锁着,这人是怎么进来的?而且魏休音和自己来此次不过三五日时间,是怎么认识一个感情如此深厚的女娃的?
魏休音知他疑惑,便将何皎皎的事情说了。杨泽听他说完便一直沉默着不语,因看不到杨泽脸上表情也不知杨泽想什么,魏休音催促他说:“你不是烧了饭么,快去看看吧,免得糊了,我洗漱了再出去。”
“休音……”杨泽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沉静的味道。
“怎么突然喊我一声又不说话了。”
杨泽握了他的手攥在手心里,接着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之前你看到我和别的女子亲密那么生气。”
说完,在他手上亲了一口便很快走了出去。
魏休音摩挲着被亲的那个地方,呆坐了一会儿,“哧”的一声笑起来,低喃道:“这人在瞎想什么,皎皎才五岁……”
杨泽摆好了饭菜洗了手过来扶了魏休音到外面餐桌旁坐,对魏休音笑道:“在你面前的是冬瓜肉丝汤,旁边是韭菜炒鸡蛋,上面一点是炒生菜。唔,昨天实在是乱来了一些,我都没想好该做什么吃的,明天买些好的菜回来,今天先将就着吧。”
魏休音先摸到碗中的调羹舀了一勺汤尝了,随即道:“很清香。”杨泽听他这么说才给他乘了一碗,冬瓜和肉都挑了很多一齐放进去,自己才舀起来。
饭间,杨泽和魏休音说起自己的那个女学生,还有《莺莺传》诸事,引得魏休音大笑他骗起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又问最后了了有没有告诉孙凤柔《莺莺传》的结局。
杨泽反问:“我记得那本书是
你我十二三岁的时候一起读的,你可还记得那那个结局?”
魏休音咬着筷子,眨了两下眼皮,思索着道:“好像有点印象。”
杨泽闷笑一声,“你不是也记不清,怎么还编排起我来了。”
“我不是记不清,”魏休音没奈何道,“我是根本没看,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我怎么看得下去呢。”
杨泽盯着他嘴角的笑纹,恍然想起那时的情境来。
他竟然忘了,那本书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旖旎的一本书。
那时他们才初遇不久,他刚入宫廷,魏休音还是楚王,那是茶靡春末杨柳依依,江汀画廊下,魏休音拿了那本书过来,递到自己手中,他在看书,而魏休音在看看书的他。偶尔因情节而泛起微笑便被身后的人噙住唇瓣,辗转厮磨,花柳宫墙下青涩的回忆在日后轰轰烈烈的悲喜中被私藏。
自己已经将那本书忘记了,可魏休音还记得那时看书的自己。
杨泽只觉得胸中有万千情绪涌动,他却整理不出一句话来。
魏休音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低头缓缓夹着菜吃,竹笋是鲜嫩的,咬在嘴里很香甜,他又赞了一句,却发觉杨泽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尔后听见有脚步声,自己的双肩便被拥住了。
“殿下,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殿下一起到老。”
魏休音抬起手来扶住了他的后颈,仰起头,唇瓣正好擦着他的嘴角滑过,于是他魏休音移了回来,轻轻舔他的唇边。
他们辗转着亲吻,终于相拥在一起,杨泽跪坐在在魏休音身前,双臂环着上方人的身体,他才发现,褪去魏休音喊打喊杀的戾气,留下来拥抱在怀的,是让人心疼的瘦弱。
唇上还带着油渍,口腔里还弥漫着饭菜的味道,他们就这样发起情来,一直亲到差点着火。
很难得的是竟然是魏休音先推开他,带着被引诱的风情,说:“好好吃饭,饭还没吃完。”
杨泽想冒汗,一般这种时候他家殿下不是应该把自己衣裳都扯开了吗?怎么亲到这一步了斗没有反应……
难道真的看不见以后清心寡欲了?这样想了之后,默默回到对面位置吃饭的杨泽一面吃一面用眼睛瞟对面,苦恼万分。
其实在看不到听不到的魏休音心里也在默默的流泪——没办法,自己现在看不到脚又受伤了,万一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还是到床上安全些。
没想到等到了床上的时候魏休音又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把那些心思又继续耽搁。
杨泽收拾好碗筷回到房间,魏休音将
压在枕头底下的那封信交给杨泽,杨泽接过来还没看,先问道:“这是什么?”
魏休音道:“这是皎皎母亲的信,照皎皎的说法,应该是她父亲留给她母亲的。她不识字,让我帮忙看看信中写着什么,你快看,明天她还来拿呢。”
杨泽看着信封上“何兰雪”三个字,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耳熟,坐到床边拆开信开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杨泽大大地皱起眉来,信纸一共两张,他看完之后,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便又看了一遍,手捏着信纸,却不说话。
魏休音等不到他的话,便问:“你倒是说话啊,这上面写的什么?”
杨泽侧坐过身子来,先问魏休音:“休音,你可还记得建邺城中有一户士族,姓柳,他们家曾出过好几个进士的。”
魏休音点头道:“我记得,礼部尚书柳承涣便是他们家的长房嫡孙,当年舅舅家的诗社不是也有柳家才俊参加么。诶,你看信看得好好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杨泽道:“那个叫皎皎的女娃的母亲和柳家有莫大的关连,我猜想应该是柳家的表亲。”
魏休音一愣:“怎么会?”
的确有些让人惊讶,士族在江南的根基深势力大,柳家虽然比不得魏休音母妃家谢氏那般出名,倒也算是清贵门庭,也算得上人才辈出,若是他们家表亲的话,再差也不至于流落到这山野乡村来,而且独自带着孩子受尽人白眼唾骂。
他记得柳家还是极重门风的呢。
杨泽道:“我起初也有些不敢相信,可上面写着了。这封信应当是某个男子写给皎皎母亲的绝情信。皎皎的母亲名‘何兰雪’,那男子的意思是就算何兰雪用外祖家的势力施压他也不会下聘迎娶,而且劝她不要生下孩子,否则柳家绝对不会容许她这种败坏门风的人存活于世。”
“听起来倒是像个负心薄情的男子。”
杨泽却道:“我看不然,这封信写得不短,字字句句都是对女子的讥讽,我猜他应当对何小姐没有任何感情,男女之间走到这一步,不一定是男方的错。”
魏休音想了一下,也赞同他的观点只是道:“照那信里的意思,皎皎母亲收到这信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那皎皎应当是那男子的孩子。我倒是对其他人的感情纠葛没什么兴趣,但皎皎明日来了,我如何和她说?”
杨泽道:“不如……再隐瞒下去?”既然皎皎不知道,应当是她母亲有意隐瞒她的身世,何况年纪那么小,知道得太多也不好,再说这种事也不应该让外人来说的。
魏休音觉得有道理便点了头,挪过去
手摸索着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