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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个了,整天说我也烦,对了,今日不是休息么,你怎么不留在家里多陪陪你的那个重要的病人,反倒来城里看我?”
杨泽见他不欲多谈也顺势转移了话题:“昨日本来想买药回去的,奈何药铺里缺了一味药,掌柜的说今日才能到,我这才进城的。”
孙满庭问道:“什么药?若是寻常的,府里多得是,你要是缺了跟孙总管说一声让他拿给就是了,何必跑着一趟趟的。”
杨泽心道要是自己再往家里拿药材,自家那个小气鬼发起火来可不得了,于是婉言谢绝了。
又道:“何况我也不是专门来买药材才来这么一趟的,家里的盐糖酱油什么的也快没有了,我也得添置一些。噢,对了,家里人喜欢吃上水阁的蟹黄包子,我得赶紧去买,不然又抢不到了。”
“他们家的包子那么难买,我回头让府里的厨娘做一笼让你带回去可不更好些?”
杨泽忙推辞道:“不用麻烦,就排个队而已。”
孙满庭听他这般说,眸中神色一转,笑道:“你家那位最重要的人究竟是不是你的红颜知己未婚妻子?看你这副关怀备至的样子,要是是给别人照顾媳妇,往后你可就亏大发了!”
杨泽脸有些红,摸了摸脸颊,瞧孙满庭那副揶揄自己的样子,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支吾着起身道:“我……我走了,再晚了包子真的没有了,明日再会了东家。”
杨泽就这样溜了,孙满庭看着他逃一般离开的背影,不由地觉得有一些惆怅,那种惆怅,往往是在对往事的回顾得来的,可那些往事,却偏偏是他不能够回顾的。
笑罢眼底转沧桑,嘴角轻轻一叹,他低下头去思索什么。房门口的太阳又被人挡住了,他以为是杨泽又回来了,噙着未逝的笑意没抬头就道:“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回心转意想找我帮忙了?”
来人的身影遮蔽了天外的阳光,声音也是冷冷的:“我才几日不见你,你就忙着和别的人勾三搭四了,孙满庭,我说的话你不听,等别人说的时候你就听了,你什么意思?”
孙满庭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桌前的那个挺拔如翠竹的身影,扫过苏空青脸上难以抑制的怒气,他自己似乎能从那怒气里得到什么安慰一样,面上的笑盈盈
的,言辞一贯狠毒锋利:“我就是喜欢听他的不喜欢听你的又怎么样,不服?那你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话。”
等杨泽大包小包地回到家的时候,皎皎还没走,魏休音听到杨泽的声音便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外头来。
杨泽在厅中竹桌上放下东西,先拿了好不容易抢来的包子迎上去,提着纸包到魏休音脸边,面上一抹狡黠的笑:“猜猜,这是什么?”
魏休音张口欲言,冷不防一个绵软的声音答道:“是上水阁的蟹黄包子!”
杨泽一低头便看到一个圆圆的小脑袋贴着魏休音的大腿探出来,眉眼弯弯,莹润的唇嘟起来很是可爱。
他愣了一下,魏休音揉了揉她的脑袋,对杨泽道:“阿泽,这就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皎皎。”又对皎皎说:“皎皎,这个就是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的……你叫他杨哥哥就好。”
皎皎一点都不怕生,绵绵地喊道:“杨哥哥。”随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锁着杨泽手上的包子不放,就快流口水了。
杨泽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是谁,笑笑地捏了捏她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将包子放到魏休音手上,道:“今天买些好些东西,我去归置一下,还有你的药也要煎了,这包子你先拿去和皎皎吃吧。”
魏休音点了点头,皎皎攀着他的手,两人一起进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第一次写种田文想到布衣生活那个八仙榜上面看看有什么文可以观摩一下……然后我不知道是我找错榜了好是咋地,武侠的是怎么混进来的,宫廷侯爵设定的肿么出现的,修真啊修真我真的没眼花么?
好失落啊,伦家只好转战言情榜单了……嘤嘤嘤嘤~~(叶嘤嘤附身还没退)
☆、第十九章 新的信(上)
在所有亟待解决的事情中,熬药所需的时间是最长的,杨泽便先把新买的药分好分量,先取其中一份用小灶熬上,随后再烧饭。将买来的油盐酱醋等物都放在各自的罐子里盖好盖子,多余的放在厨房墙角的小缸子里密封好,又把米面给归位,杨泽才开始做菜。
才揭开贮水缸里的盖子开始准备舀水洗菜,却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抬起头去看,却见魏休音站在门边。
杨泽走过去扶他进来,支起马扎给他坐,问道:“你不是在陪那个丫头玩儿么,怎么出来了?”
魏休音看不到他,却感觉地到他所在的方向,脸一直面朝着他,微微笑道:“阿泽你在,我陪她做什么。”
有魏休音这一句话,杨泽心中因皎皎而起的那么一点点的——他只承认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兴立马如乌云见日,顿时烟消云散了。
虽然看不见杨泽的此刻的表情,但坚信自己对杨泽心情揣测的魏休音摸索着抚上他的肩,再到颈侧,在延伸向上的那路程中被杨泽握住了手。
杨泽傻呵呵地故意欺负魏休音看不见自己高兴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魏休音失笑:“你刚刚不是说了么。”
杨泽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人的笑,越来越觉得以前的殿下比较好,特别是在这种阳光蒸腾在外照亮一室静寂却照不灭暧昧横流的气氛之下……
“殿下……”
自从他们落难沦为平民之后,杨泽的这种犯禁忌的称呼便成为某种情绪的代名词,魏休音当然很能敏锐地感觉到,只是今天,他坏心眼地想要装一回傻。
故意用迷惘的语气问:“怎么了?”
杨泽不甘心地叹了口气,眼巴巴地等着。
纵然是看不到那双眼睛也能感受得到那眼神注视着的炙热感,魏休音忍着心头的狂跳,晾了杨泽一会儿才继续道:“你说话呀。”
果然把杨泽气得半死,转过身体道:“好了,我去洗菜了,你还是再去陪皎皎玩一会儿吧。”
冷不防的腰身被环住了,身后的人像蛇一样攀上自己的肩背,明明是如此粘稠柔软的动作,杨泽却有一种将被融化在他身下的感觉。
就像魏休音的容貌和他的脾气,每一个初见魏休音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很好说话很好脾气很大方端庄的贵族少年,上天赋予他的容色如同一层保护膜,只要他在嘴角含着一丝丝的微笑,哪怕只有一丝都会让人为他目眩神迷,甚至心生亲近,就像杨泽第一次在他的马蹄之下见到他那样。
可实际上不是。
了解魏休音的人都知道,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笑得最甜美的时候,越是清浅柔和的表情才越是能表现他心中的喜悦心情,就像有人大哭的时候其实不是因为伤心,眼中的绝望将眼泪榨干
才是最悲痛。
此刻魏休音最是温柔的时候,如同每次欢好前他都任由自己胡作非为的那种引诱,最后被吃干抹净的不用说一定是自己。
杨泽就在这种引诱一般的温柔中被吻住了唇,撬开了唇瓣唇齿,口腔中的每一分味道都被浅尝,自己则在这如同吞噬一般酥麻的吻中,浑身都轻飘飘的失去力气,不得不抱着魏休音。
而魏休音因他的亲密举动,吻得更加凶狠。
然后,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他们正吻得身心投入天昏地暗,恨不得缠绵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一个十分绵软的声音在庭院中搜寻起人来了。
“魏哥哥……魏哥哥?”
杨泽给这声音一吓,猛地一闭口,两排牙齿十分有默契地打在魏休音来不及收回的舌头上,魏休音低声痛呼了一声,捂着嘴咝咝抽凉气。
杨泽心疼地看了看他,魏休音却径直转身迈步走了出去,那气势就跟找仇家算账一样。
杨泽把手浸在凉水里洗菜,可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恨不得将脸也浸到水中去也降降温。院中魏休音和皎皎的对话声传了进来——
“你突然找我做什么?”隔得老远就能听出来这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怒气。
“噢,我是、是看天色不早了,我娘也该从集市回来了,我还是先回去吧。”皎皎有些有些惶恐地道。
魏休音听她要走,顺水推舟道:“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这才顺顺当当把人送走了。
杨泽在厨房里听着魏休音隐忍的话,差点笑出声来。等魏休音进来,他一瞧魏休音的脸色,彻底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魏休音没好气道:“笑什么,还不是你害的,咝……现在舌头还疼着呢。”
“白日宣/淫,能单单怪我一个人么?”杨泽利索地把手里才菜苗捞起来放灶台上,冷不防后腰被人一把抱住。
魏休音在他耳后轻轻呵着热气:“你自己都说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双手在杨泽身上游移起来,可摸着摸着,手肘一个没留神碰到烧饭的锅炉把,烫得他嗖的一下抽手。
杨泽笑得打跌,随即把他轰到屋里吃包子摆碗筷去了。
吃饭的时候免不了说话,杨泽和魏休音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还复杂一点,两人揪着一个什么消息就开始东拉西扯,从冷宫里的妃子扯到临战场的大将军。现在到了这个上水县下辖的小村子,生活圈子太简单,村民百姓们太单纯了,顶多就是谁家的鸡丢了鸭子少了自家鹅在别家下了个蛋。
杨泽还是不由自主地说起孙满庭的事情。
“我今天进城买东西,顺道去钱庄拜访了一下东家,总算见识到他发火的样子了。”
魏休音夹莴笋的筷子一转,加了块鱼肉起来,
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杨泽道:“却是是言辞严厉了一些,手段凌厉了一些,我也劝过东家了,可我和他毕竟只是主仆关系,也没得什么好劝的。”
魏休音赞同地哼了一声,把鱼肉夹到杨泽碗里了。
杨泽低头在碗里专注地挑鱼刺,一面道:“就是我回来的时候,好像在账房附近看到了让我感觉很熟悉的人,从背影上看起来应当是他。”
“谁啊?”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和东家关系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的苏县令。”杨泽挑完了刺,把没有刺的鱼肉夹到魏休音碗里去。
魏休音端起碗吃饭,细嚼慢咽地吞了下去才道:“你这话说得多蹊跷,你都在孙府呆了这么长时间了,还看不出来你东家和苏县令的的关系么?”
杨泽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忽然叹了口气道:“有道是东方日出西边雨,有没有晴(情)还得看天意呐。”
“你倒成了道士了,还看天意,话说当初我看上你,想必也是天意咯。”魏休音笑着戏谑了一句,转念一想,又道:“若是我还是皇帝,把那个县令找过来问问还不是会儿会儿的事儿。”
杨泽喝汤差点呛到,扑哧了一声才道:“为了满足一下当今皇帝的好奇心理,把大臣叫过来问内帷之事,多可乐啊。”
魏休音聚焦不了眼睛,只好从杨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也知道可乐,成天议论人家内帷之事,你道不可乐?”
看魏休音那副得瑟的样子,杨泽小声嘟囔道:“吃醋就吃醋,不想听就说,什么时候学会拐着弯来了。”
中午吃了饭,魏休音和杨泽把切好的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