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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龚笑笑随好友来到空地,这时候大部分的人已经到了,卫小止看到他,先是惊讶然后撇撇嘴,一脸不爽的转过头去和别的人说话。
“对了,”龚笑笑忽然想起一事,问好友道:“你知道稀罕是什么意思吗?”
“龚兄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好友不解的笑道。
龚笑笑眼睛一亮,“你知道?!快说快说。”
“不就是稀奇少见的意思吗?”
“唉,”龚笑笑垂下脑袋,怎么想都不觉得罗言湛的这两个字像是本意,更何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意思,“不是不是,我听着像是方言。”
好友想了想,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本地人,没到过别的地方,要不你再问问别人。”
“谢谢了。”龚笑笑看向周围的人们,这块疙瘩不尽早的给除掉真是太可恶了!
不知不觉,人已经聚集齐了,钱爷恭恭敬敬的和四五名壮实的汉子站在一边,留出正堂那边的一条路空着。
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气氛紧张到压抑。
不多时,一名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率领几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大步走来,青年俊气英武的眉目不带半分表情,眼睛直视前方,冷锐肃穆,没人敢与他对视,在场的人们将头垂的更低了。
青年在场中的高台上站定,冷冷一扫在场众人,高声喝道:“一个个缩头缩脑的,这是战士该有的样子吗!”
人们先是看看旁边的人在做什么,龚笑笑第一个站直了身子,高昂起脑袋,像一个骄傲但自谦的战士一般,人们见此举动纷纷一个个学他抬头挺胸,看起来顿时有了精神气。
青年在龚笑笑的身上停留片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到完全可以忽略的笑意,“很好,这才是身为战士该有的姿态!”
龚笑笑没看他,目光落在青年身后的树上。
“今日召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青年的声音高而有力,“三日后,主子将会带一位客人来巡视,想看一看我们到底操练的如何,请各位拿出现在的这种面貌来迎接客人,莫让寨子丢了脸面。”
“是!”在场的人们稀稀拉拉的应道。
青年蹙眉,“声音怎么这么小?早饭没吃吗?我再问一遍,可有信心为寨子争光!”
他的声音冰冷的令人感到胆颤,众人鼓足了气,齐声喊道:“是!”
“三日后天亮之前,所有人再次操练不得擅自离开!”青年命令道,朝阳照耀在他挺直的后背上,绚烂夺目,宛如神祇一般——在众人的心中,特别是钱爷。
龚笑笑不安的望向关押罗言湛的小茅屋的方向,若三天都不能离开,如何救人?
不过这个担忧很快由钱爷给他解决了,钱爷招招手唤来一人,指着那方向嘀咕几句,那人点头哈腰赶紧去办了。
看来钱爷是会“好心”照料罗言湛的,毕竟是要去主子面前请功的,都未和台上的那名青年透露半分,看来时间能够被拖延上数日,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救罗言湛了。
操练开始了,龚笑笑来不及多想,拿了兵器加入队伍当中。
罗言湛闭目站在门前,神色淡然,原本捆绑住双手的绳索此刻躺在他的脚边,四野依然宁静无声,连只鸟儿的鸣叫声都没有。
冷不丁地,外面想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公子。”
罗言湛倏然睁开眼睛,笑道:“看来我留的记号还是挺有用的。”
“属下来迟,让公子受苦了。”外面的人说道,“属下即刻救公子出去!”
“孤雁,不急不急,”罗言湛慢条斯理,“我想在这儿多待上几天,我有新的心上人了,他是我新的人生目标,不追到他我誓死不离开。”
“……是,公子。”荀孤雁异常艰难的说道。
罗言湛来了精神头,趴在门上,对着门缝儿兴奋的往外喊道:“你不问问我看上了谁?”
“……公子您喜欢就好。”荀孤雁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困难了。
荀孤雁的冷淡无疑是一盆冷水,浇在罗言湛快要冒出火来的头顶上,浑身潮湿透心凉,他满目忧伤,无精打采的猫在墙角,在积了一层灰的地上画圈圈儿。
荀孤雁眼力极好,看罗言湛这么伤心,只好说:“是谁能让公子您高兴成这样?”
“他呀,你过来,耳朵贴门缝上,”瞅着荀孤雁照做了,他也贴过去,小声说道:“他的名字叫……”
荀孤雁眼中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的惊喜,“恭喜公子……”
“诶,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罗湛站直了身子,语气瞬间就冷了,“这个寨子非比寻常,据说他们的主子过两三天便要回来了,你去调查调查那个人究竟是谁。”说着,他握紧了拳头,眼中慢慢的溢出杀气,“敢在景王的地盘上招兵买马,意图不轨!我倒很想看看是谁有这样的好兴致。”
荀孤雁脸色微微一变,“您是说这里……”
“你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吗?”
“属下看到一群人在那边的空地上操练,以为是山贼们……所以并未多想。”荀孤雁渐渐降低了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脑海中浮现出刚才所看到的景象,那挥舞着的长矛盾牌……岂是一般山贼拦路抢劫时所会用到的?
见外面一时没动静,罗言湛知道荀孤雁是想明白了,说道:“飞鸽传书给季麟,让他看看这几日有哪位大人物离开帝都。另外,宋尧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公子你们不在帝都,他和莲无一直在有条不紊的处理各项事宜,没有差错。”
“没动静这就对了。”罗言湛冷笑,“主子们都在外面奔走着呢。”
“公子,您真的以为内奸是宋尧?”
“是不是宋尧,等回了帝都再说吧。你先去忙吧,靠着我那点儿防身的三脚猫功夫,还应付的来。对了,这儿的事情暂时不得泄露回去。”
“是,公子。”荀孤雁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密林间。
罗言湛活动活动筋骨,又将绳索套回到自己的手腕上,闭目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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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万缩着脖子,拘束的坐在椅子上,手缩进衣袖里不停的揪着,不时抬起眼睛看面前的几个人一眼,似乎怕被发现自己在偷看,只一眼便又垂下眼帘。
“罗万,你还是不肯如实告知罗大少爷去了哪儿吗?”沅承厉色问道。
见识过瑞王殿下变态一面的罗万吓得一哆嗦,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无奈这地儿好的很,半天找不出一个缝隙,他只能僵在那儿听天由命。
“真的不准备说?”沅承又加重了语气,罗万面如土色。
“沅承,够了!”皇上出面制止,平淡的说道:“你这样的语气,会吓坏这个没见过什么市面的仆从,更问不出什么话的。”
昨天,沅承在船上翻来覆去的找,没找到罗言湛,又惊动了皇上,于是所有人恨不得把地板给掀开来看看的找了半天,连跟寒毛都没有,众人这才发现罗大少爷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上船!
当时天已经黑了,船队停在江面中央,前后水路都摸不清楚生怕有危险,大臣们都不建议回去找人,没办法捱到天亮,就近找了码头停靠,商量起找人的事情,而头等要做的便是询问罗大少爷贴身的侍从。
可是罗万到了皇上面前被吓得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众人拿他无可奈何。
“是,父皇。”沅承看眼皇上,目光又转向沉默安静着到毫无存在感的景王。
景王依然是那副什么事儿都和自己没关系的样子。
沅承挑挑眉毛,语气转为温和:“罗万啊,你慢慢的想一想你家少爷曾和你说过什么?”
“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罗万忽然地就哭了。
见问不出什么话了,皇上挥挥手叫人带他下去休息,然后胳膊支在旁边的小几上,撑着脑袋,颇为苦恼的望房梁。
“父皇,您一夜没睡好,找人的事情交予儿臣与大皇兄来做吧,一定很快把人给找回来让您放心。”沅承体贴的劝道。
皇上也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下去了,点点头,由宫人们搀扶着往官衙后面走去。
“什么都没有。”景王冷冷的丢下五个字,转身就走。
遮遮掩掩,非奸即盗
话说罗言湛在破茅草屋里待了整整三天,每天准时准点的有人送来吃食和水,虽然饭菜简单粗糙了点儿,但不至于让他挨饿,也没人跑过来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尽管被限制了自由,但深山之中,鸟鸣花香,罗言湛自有一种悠然心态。
方寸之地,是困不住一颗荡漾之心的。
待第四天中午,居然是钱爷领着几个小兵亲自来送饭了,还是几天前那帮打野味时的小兵,却唯独不见龚笑笑和卫小止的身影。
“哎呀呀,怎敢有劳钱大爷亲自来看望,使得我受宠若惊啊。”罗言湛忒殷勤的凑上去。
“赶紧把饭给吃了!”钱爷挥手命人解开罗言湛身上的绳索,将饭碗塞进他手里,“快点快点,不要耽搁了爷的大事!”
罗言湛听他的话,扒拉两口,问道:“钱爷,怎么看你今天这阵势不如三日前所见?”
听了这话,钱爷气不打一处来,像是有几辈子的仇怨似的恶狠狠的骂道:“他娘的龚笑笑,给老子逮到机会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罗言湛面露关心之色,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怎么惹到大爷您了?”
“他娘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勾搭上主子……”钱爷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面色通红的像涂了胭脂,“身边的寒踪大人!寒踪大人还挺赏识他的,天天要他跟在身边!我干掉他祖宗八辈子的,老子在寨子里待了这么久,出了那么多力还没得到这般优待呢!”
“哦——”罗言湛点点头,随之愤慨道:“这个家伙太不识相了,居然背着大爷您干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情。大爷,我支持您干掉他!”
钱爷斜瞪他一眼,冷笑的胡子在微颤,“少在这拍马屁什么的,就算你吹得天花乱坠,大爷我也不可能保得住你的性命。有本事你去拍神通广大的龚笑笑的马屁去!”
罗言湛乖乖的闭上嘴巴,饭也不想吃了。
钱爷又看他两眼,没好气的问道:“吃饱了?”见罗言湛点头,又道:“吃饱了就该上路了。”
“上,上路?”罗言湛惊恐的瞪大眼睛,后退两三步,“该不会是……”
“想什么呢蠢货,”钱爷看罗言湛的表情很鄙夷,“我们主子特别命令我带你去见他!他娘的,真不知道你这个败家的玩意儿有什么好见的,还不如直接杀掉了埋地里当肥用呢。”
罗言湛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露声色的继续装傻充愣,“见我做什么?是不是打算勒索点钱财就放我回去啊?”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