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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谨慎小心,忽然的被景王怀疑上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玄机。”
沅承不耐烦的挥挥手,“景王不会演这种无聊的把戏。不要他也罢了。如今在景王身边谋事的是谁?”
“谢东轩。”
沅承对此人印象一般,与宋尧相比是差一些的,于是转开话题:“最近朝中有什么事?”
“荣德郡和凤山郡刺史的贪墨案在炒作颇有些影响。”穆朝答道,毕竟是临近天子脚下的重地,居然发生严重的贪污案,无疑令人感到震惊,“两位刺史已经被革职,押送到帝都。新任命的刺史,一位是原定西郡刺史武方,一位是原清运郡刺史朱靖。”
“这案子是如何查出来的?”沅承觉得事有蹊跷,他这里还没有任何动作,怎么平白无故的就让他手下的两位刺史调到帝都附近的郡城来?
虽说同样是刺史,但帝都周围的那可是肥差,比西北之地的郡城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以后若帝都内发生变故,援助也来的快些。
莫名其妙的好处,说不准会惹来杀机。
穆朝答道:“王文锡。”
沅承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外面一声嚷嚷“小皇子,您可要吓死奴婢了”。
穆朝立刻推开窗子,只听“哎呀”的吃痛声,一张苦巴巴的小脸凑到面前,眼角还泛着泪花。
“小殿下?”他不由地吃一惊。
沅策捂着脑袋,快要哭出来。
沅承心头一动,快步出屋扶起弟弟,声音尽量的放柔,与刚才的怒火熊熊判若两人,“沅策,不好好的睡午觉,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我想找哥哥玩。”沅策带着哭腔嚷道,“看屋门关着,还以为你不在,就在窗子底下等你回来……”他眨了眨眼睛,泪珠就落下来了,看得沅承心疼不已。
自回到帝都后,一直养病在床或者处理手头上的事务,基本上就没和弟弟见过几面,也没说上什么话。想着从前弟弟总是要缠在身边的,忽然的变故肯定会让这个只有几岁心志的弟弟无法适应。
沅承内疚不已,不禁又摸了摸沅策的头发,“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便带你去玩,可好?你先乖乖的睡一会儿,才有精神玩不是?”
沅策听了,欢天喜地的拍着手掌。
“嬷嬷,先带沅策回去睡觉。”沅承对胆颤心惊的站在边上的嬷嬷吩咐道。
“是,是。”嬷嬷牵起小皇子的手,赶紧的带他回房去。
沅承回到屋里,继续和穆朝说事。
“罗言湛呢?”
“这段时日一直出入祯元楼或是帝都内有名气的倌馆,整日饮酒作乐,并无异常之处。”
沅承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穆朝的声音又想起,断断续续的没听清楚,大概的意思是新科状元被一个姓殷的青年摘得。
他忽然觉得累了,自从边疆回到帝都之后,偶尔会莫名的觉得很累,想是被政事搅得心烦气躁才导致的。而在受伤之后,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得趁着景王归来之前好好的调养身子才是。
他挥挥手让穆朝下去,丫鬟进来伺候他睡下了。
与此同时,罗言湛正在祯元楼的某个房间内,身上仅穿着中衣,懒懒散散的半躺在软榻上,墨色的长发披散着,在阳光下泛起绸缎般的光泽。
吃饱了就抱着美人睡大觉,整日无所事事的,罗言湛的脸略略的胖了一些,面色红润,气色好了许多。
“嗯,挺好的。”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双眼微闭,似乎快要睡着了,“赢了就好。”
荀孤雁皱起眉头,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他怀中。
“直接交给殷莫璃,你办的事情我很放心。”罗言湛看都不看,又将那只有着暗红血迹的金色物件丢回到荀孤雁的手中。
“你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荀孤雁冷冷的说道,又将东西塞进怀里。
罗言湛笑笑,不说话。
季麟拽住荀孤雁的胳膊,向他摇摇头。
“颛孙晋昀最近如何?朝中没什么非议了吧?”罗言湛转开话题,前些日子皇上力排众议终于宣布了颛孙晋昀的身份,并且择日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宫里面还有朝廷上下也都该在忙着典礼的事情。
“有几位老臣依然坚持怀疑颛孙晋昀的身份,不过……”季麟微微迟疑了一会儿,声音猛然小了些,“皇上准备重新启用罗老大人。”
“然后呢?”罗言湛不冷不热的问道。
“当初南巡的时候,皇上特意改道惠河郡,在罗家停留了不短的时间,颛孙晋昀又是在此期间找回来的,因此皇上借了罗老大人的名号,震住了那帮又非议的大臣。”
毕竟谁也不会想得罪罗家。
“哦。”罗言湛又是不在意的点点头。
季麟看眼沉默无言又面无表情的荀孤雁,闭上嘴巴也不说话了。
屋子里沉闷的让人难受,罗言湛翻身起来,罗万赶紧的给他披上外衣。罗言湛拽着衣服,摇摇晃晃的走到桌边坐下,“吃点东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看他心不在焉,季麟和荀孤雁同时的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一前一后的找了借口出去。
罗言湛望向窗外飘零的枯黄落叶,清湛的眸子里看不出半分情绪。
荀孤雁出了屋子,正巧碰见殷莫璃在不远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向这儿偷偷瞟上几眼。新科状元居然能丢下一帮子贺喜的人跑到这儿来,实在是匪夷所思。荀孤雁想了想,走上前去。
“你在这儿看什么?”
殷莫璃看眼荀孤雁冰冷的脸色,吓得转过脸去,支支吾吾道:“我是想找罗言湛说些话。”
“那去吧,他已经醒了。”荀孤雁难得对别人好心。
“哦。”殷莫璃缩着肩膀垂着脑袋赶紧的从荀孤雁身边溜过去。
“对了,别去找他了。”荀孤雁忽然叫住她,掏出罗言湛丢还给他的东西,塞到殷莫璃的手中,“这是你亲生父亲遗留给你的。”
殷莫璃霍然睁大眼睛,手指微微颤抖,不敢相信的将目光落到掌心的东西上去。
金色的书卷模样,上面是一列列的血字,字字刚劲有力,仿佛是融进了此身最大的气力。
熟悉的字迹,让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涌出,“真的是……真的是我父亲他的东西?”
荀孤雁点头,听见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上前一步挡在殷莫璃的身前。
殷莫璃一手紧紧的抓住父亲的遗物,一手捂住嘴巴低声的呜咽,脑海中闪现出幼时与爹娘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很幸福很欢乐,却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她甚至连爹娘的一件小小的遗物都没有。
季麟站在走廊的另一头,望着他们。荀孤雁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季麟在短暂的对望后,转头走开。
“如此软弱,将来怎堪大用?”莲无轻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殷莫璃摸一把眼泪,回头看他,衣衫纯白如雪,面纱后面的脸看不真切,明明如此纯洁的颜色却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她张了张嘴巴不知该如何与他辩解。
“收起眼泪,好好的瞧清楚你父亲留下的是什么!”莲无的声音冷然,“别只是整日的将报仇挂在嘴上而已,有点实际的行动。”说完,他踹开旁边的屋门,先走了进去。
“谢谢你找到父亲的遗物。”殷莫璃深深的向荀孤雁鞠躬,去了莲无的屋子。
屋门关上后,荀孤雁刚才往季麟离开的方向走去。
******
最后一片树叶自枝头落下,帝都迎来冬日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掩盖住璀璨辉煌的红墙黄瓦,一切显得朴实无华。
暖和的楼阁里,罗大少爷继续着他纸醉金迷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在美酒美人中,一晃眼冬天就过去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又到了。
凯旋
景王得胜归来,满朝欢欣。太子颛孙晋昀率领文武百官在帝都城门前迎接,德妃娘娘特地请了恩准,坐在轿子之中随行而来。
官道两旁,桃花开满枝头,粉色的花瓣飞舞漫天,似在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
景王低头看着在马蹄践踏下,被碾进泥土中的花朵,忽地自嘲起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
已隐约能看见城头上随风猎猎的玄色旗帜,景王猛地催快马匹,旁边的公玉一笑看在眼中,扭头笑起来。
一别大半年,展现在眼前的帝都似乎与从前大为不同。景王在那一群迎接的人中细细的寻找着。
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最牵挂的身影。
他微微蹙起眉头,不由地攥紧缰绳,骏马不安的低声嘶鸣。
颛孙晋昀面带微笑,看着队伍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停下。
他记起昨晚父皇的叮嘱,一定要先扶起公玉将军。
与刚被带回皇上身边时的青涩相比,如今贵为太子殿下的颛孙晋昀沉静淡然,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大气的气态。他在百官的注视下,缓步走到景王和公玉一笑面前,一双含笑的眸子像极了赵皇后。
“皇兄辛苦了。”颛孙晋昀扶住景王的手臂,笑的亲切随和,仿佛一对再平常不过的兄弟。
不远处的几名大臣看着这一幕,只能干着急,不约而同的看向面无表情的罗正卿,却见他不为太子违背皇上意思而动,纷纷的隐去情绪,默默的看着太子和景王说话。
“父皇身子不大舒服,所以皇兄和公玉将军今日就不必进宫了,先回府修整待皇上召见吧!”颛孙晋昀说道。
除非是身染重病,卧床不起,历朝历代还没有哪个皇帝会在军队得胜归朝的时候,不亲自迎接或是在殿上接见的。
不过,景王并不在意父皇的冷漠。
场面上的事情做完了,聚集在城门口的人都散了,颛孙晋昀去几里地外的军营慰问将士们去了。景王走到母亲的轿子前,让母亲先回宫,他一会儿就过去。
不等德妃多说几句,景王翻身上马,跑远了。王府门前,谢东轩已等候多时。
景王急切的问道:“人呢?”
“一切安好,请殿下不必担心。”谢东轩答道。
景王调转马头正欲去另一个地方,猛然发现一顶轿子急匆匆的向这儿奔来--居然是德妃娘娘亲自追过来了!
景王只好下马,静静的等轿子停在近前。
面带怒色的德妃瞪着唯一的儿子,大街上不好当众说他什么,只冷冷的命令道:“进来!”仿佛这景王府是她的地盘一般。
谢东轩欠身退到一旁,德妃看他一眼,便进去了。
等到书房里的旁人都散去,屋门被关上,德妃这才说话:“你这么匆匆忙忙的去哪儿,我先不过问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顿了顿,她漂亮的凤眼中闪现出得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