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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的月光和路上的灯笼相互交映,流泻的淡淡银华依然难掩半夜三更的静寥,就像是早已黑透的夜幕中割开的一道口子……
林渊走在出南雨园的小路上,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叫唤,嘴角勾起一抹别具深意的弧度,敛下眉眼,缓缓转身道:“不知太子妃唤老夫有何事?”
“林御医请留步。”柳若兰见林渊停下来,才缓缓走前,身姿袅袅娜娜,柔柔一笑:“本宫实在是放心不下老太君的身体,才特意向林御医请教一下,这几天老太君在吃食方面可有何禁忌?请林御医告知本宫,本宫也可在照顾老太君方面多加注意,让老太君的身体早日康复!”
“太子妃的孝心实在让老夫敬佩至极。”
“林御医谬贊……”奉承的话谁都爱听,然而还没等柳若兰得意自谦完,林渊下一句话便让她脸上谦逊的柔和笑意生生僵在脸上。
“不过。”林渊稍稍一顿,微微一笑,“老夫不知。”
那张端正和善的脸上,微笑并无半分不敬之意,然而在对面的柳若兰看来却充满了嘲讽意味嫡女嫁到。
身为一代闻名遐尔的神医,林渊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这样不加迂回的拒绝相告,他分明在故意下她面子。
林渊这老不死的,以前见他也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但左右逢源、阳奉阴违这一套向来做得很好,从未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给她难看……
一个狗仗人势的老骨头,真以为得到皇上的宠信便能飞了天,视她这个太子妃为无物了?
想要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柳若兰掩下尴尬,笑道:“怎么会,太医过谦了……”
林渊摇了摇头,淡定一笑,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将尴尬局面进行到底的样子:“老夫确实不知。”
柳若兰有些尴尬地微微握紧了手上的帕子,但自小宫廷礼仪训练有素的她并无将忿恨外表于心,柔声说道:“如此也罢。只是若兰不才,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太医。”
丝毫没对太子妃放下身段请教感到得意或受宠若惊,眸子依旧平淡无波,林渊挑了挑眉,这才终于要到正题了?
“林御医久居宫中,想必也对妃嫔之间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了然于心。”
柳若兰有些苦涩地一笑:“实不相瞒,若兰已嫁入太子府将近一年,在子嗣方面却始终未能闻得喜讯,不知是否平时的饮食出了问题?”
母凭子贵,尤其是在弱肉强食的皇家,求子心切向来让这个时代的女人顾不上什么矜持而向大夫暗暗讨教这样的问题,眼前这位太子妃似乎也不能免俗……
林渊目光自然地扫了不远处提着灯笼、低眉顺眼的几个丫环一下后收回,面色平静:“太子妃的意思是,担心有人在你平时的饭菜中动了手脚?”
柳若兰也不避讳,慎重地点了点头:“若兰不像林太医一样,身怀高超医术,平时别说是绝育汤,就算是一碗毒药端到我面前,恐怕我也只会毫不知情地喝下去嫡女嫁到。若是有些不怀好意之人,将绝育之药混进我平日吃食的饭菜和茶水中,想要做到不知不觉地毁了我,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敢问太医,可有什么防范之法?”
江南女子独有的娇言软语即使让女人听了,再硬的心肠也能酥上几分,再配上那张柔弱娇美小脸上的楚楚动人,真的让人不忍拒绝……
“太子妃实在高看老夫了。”林渊笑着摇了摇头,“即使像老夫自诩在医术上有几分造诣,但也不敢夸下海口说光从色、味便能判断出各味药的异样,毕竟大多数绝子药非毒药,再加上相克的食物中稍不注意便会产生毒性,洒肉穿肠,即使是用银针怕也不管用。若想趋利避祸,就得看太子妃和你身边伺候的人多费心了。”
“竟是连林御医也没法子么……”柳若兰眼神微闪,叹了口气,似是十分失望,“不过还是多谢林御医好言相劝,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若兰便告辞。”
林渊目送着柳若兰被几个丫环为簇拥着远去的背影,眸色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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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蹙颦,真是我见犹怜呢!”只见夏侯夜澜从一旁的林荫处缓缓步出,脸上满是戏谑,“林御医何必要刻意让人家太子妃的面子过不去呢?”
“非也非也,不知为不知而已。”林渊看到夏侯夜澜后脸上明显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这么晚了,夏侯太子还没就寝?”
“听说南雨院那边乱作一团,本殿和林御医一样,担心上官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啊!对了,你知道老太君为何会晕倒吗?”
“受惊过度罢了嫡女嫁到。”
“哦?”夏侯夜澜挑了挑眉,“为何会受惊过度?”
“这个老夫倒是不清楚了。”
“我以为林御医刚刚跟太子妃闲聊了那么久,会多少知道些什么?”
“闲事莫管才能活得更久。我也以为太子殿下耳清目明、更胜常人,刚刚在暗处听了那么久,许也知道些什么……”林渊憨厚的脸上笑意不变。
“林御医果然好胆色!”夏侯夜澜面色一沉,微微眯了眯眼,话锋一转嘲讽道:“不愧是青炫皇室养的走狗,只是不知你这只狗是忠于老子,还是儿子呢?”
表面上林渊这个老狐狸是南宫耀的心腹,但实际上他竟查探到林渊与三皇子南宫玉暗有联系,此番林渊留于上官府,是受了南宫耀还是南宫玉的命令呢?
“我向来只忠于自己的心。”林渊不卑不亢地向夏侯夜澜拱了拱手,便越过他身边离开,留下一句,“更深露重,夏侯太子还是早点歇息吧!林某就不便打搅了……”
夏侯夜澜望着林渊渐行渐远的身影,紧紧握了握背于身后的拳,眼底阴鸷一片。
一个走狗也敢如此嚣张,待他吞了青炫国之日,第一个要拿这老家伙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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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
南宫越泽满身酒气,刚踏进房门,怀里便扑进一个身穿粉红衣衫的年轻女子,胭脂水粉味道飘来,刺激得原本醉醺醺的南宫越泽清醒了几分。
南宫越泽不耐烦地把怀中的娇躯推开,扶着桌子稳住了摇晃的身体,冷声道:“你进来做什么?”
紫琴此时被推得踉跄了两步,薄施脂粉的脸上有些娇羞,低头怯声道:“世子怒罪,贱妾得知世子赴宴回来定会喝不少酒,特意给世子送来了醒酒汤嫡女嫁到。只是见世子这么久也还未回来,心里头担心得很,如今高兴过头,才一时忘了分寸!”
南宫越泽瞥了眼桌子上的青花白瓷盅后,依旧无动于衷,往床边踉跄着走去,头也不回道:“马上给本世子出去!”
紫琴见状忙伸手向前扶着:“世子,让贱妾伺侯你就寝吧!”
然而还没碰到南宫越泽的衣角,便被一把甩开,正巧落在床褥上。
“滚!”
紫琴嘤嘤而泣,眼泪汪汪,怔怔看着面前眼布猩红的南宫越泽,心中莫名恐慌畏惧,睿亲王为他新纳的多名侍妾中,只有她得以侍了两次寝,本以为在南宫世子的眼中,她会有些不同……
南宫越泽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似是透过这双水眸看向另一个人,抬手缓缓抚上紫琴的脸,眼前幻变成另一个轮廓,喃喃自语道:“兮儿……”
随之在紫金惊慌的眼神下,便倾身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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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嫁到15;鸾凤和鸣 第十五章 走狗更新完毕!
☆、第十六章 拆穿
正文内容嫡女嫁到16;鸾凤和鸣 第十六章 拆穿开始喽↓↓↓
翌日早晨嫡女嫁到。
金色的光线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格射了进来,顾唯兮下意识抬手揉了揉惺松的双眸,突然感觉到手臂一凉,低头一看,那张蚕丝薄被已经顺着抬手的动作滑下,只见原本莹润雪白的娇躯上布满了青紫不一的痕迹……
手比眼快地迅速将被子重新拉到嘴巴以上,只露一双无比清亮的水眸,顿时,她的脑袋“轰隆”一声炸开,昨晚极尽缠绵的一幕幕旖旎画面慢慢像倒带一样浮现在眼前……
此时的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像被拆卸了还未重装一样,除了累就是无力,感觉到紧紧禁锢在腰间手臂,她恨恨地瞪向旁边那个丝毫不懂得惜玉的家伙,大半颗脑袋埋在被子下,闷声道:“色狼!”
“别闷着自己……”话音刚落,一只大手抬起便拉下了顾唯兮那张快要蒙过脑袋的被子,顺手还捏了捏那张水嫩绯红的脸蛋。
“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
顾唯兮十分不爽的撇了撇头,上官玄灏的俊脸在她面前逐渐放大,愉悦地笑道:“我记得娘子昨晩明明很享受为夫的服侍的,怎么一大早就怨气冲天、翻脸不认人了?嗯,我知道了,肯定是为夫昨晚不够卖力,让娘子受委屈了,不要紧,为夫这就补偿给你!”
这家伙昨晚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居然还嫌不够卖力,真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奸商!
然而顾唯兮控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上官玄灏已经一把含住她那粉嫩欲滴的唇瓣,细细吸吮着,吻过她的敏感之处,天雷勾动地火,顾唯兮身体上下再次被撩拨起一簇簇火苗。
感受到上官玄灏越来越滚烫的身体,她暗叫不妙,都说男人在早上**最旺盛,这样一来她今天恐怕得在床上度过了,连忙伸手推攘着身上再次化身为狼的男人:
“上官玄灏,别动手动脚的,我要起床了嫡女嫁到!”
上官玄灏依然无动于衷,继续着他的福利事业,顾唯兮改用怀柔政策,楚楚可怜道:“上官玄灏,我肚子饿了!”
意思是,快点放她去吃早餐吧!
孰不知她这此时的样子更加激起了上官三少想要好好疼爱她的**,况且装可怜博同情这套他可是练得更为炉火纯青,垂头丧气地在她颈窝处蹭了蹭,闷声道:“其实为夫也很饿!”
话音刚落,顾唯兮便明显感受到他身上如火热般膨胀炙热,一张小脸顿时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暗骂道:这家伙好流氓!
上官玄灏薄唇一勾,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去,嘴里还振振有词道:“不过为夫得先喂饱娘子,乖!”
赤裎相对的身体紧紧相连,大灰狼再次将小白兔拆食入腹……
待两人又是缠绵、又是沐浴清洗了很久,一个早上这样被他们折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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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玄灏吃饭喝足后,就精神抖擞地到外面处理事情去了。
留下顾唯兮一个孤军作战,百无聊赖地走在花园里,被绿环和沐雪探究的目光紧锁着,浑身不自然地轻咳了数声:“欸,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绿环歪着脑袋,手就要碰到顾唯兮的脖子了:“奇怪,这几天夜晚好像也没什么蚊子吧?怎么小姐的脖子上有蚊子叮过的痕迹,而且还不止一处!”
顾唯兮一个激灵,连忙推开那只想要一探究竟的魔掌,把衣领往上拉了拉,颇有欲盖弥章的味道,耳根子不可察见地红了红:“蚊子不多不代表没有嘛嫡女嫁到!谁知道那些该死的蚊子会全部往我房间里飞啊!”
“哦?是这样!不行,被蚊子叮了那么多,小姐你一定很痒吧,绿环给你拿些药油涂一涂!”绿环信以为真,连忙蹬蹬蹬就跑了个没影……
一不小心就欺骗了一位纯情小姑娘,顾唯兮心中有着丝丝罪恶感,在她暗自松了口气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