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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儿啊,母后对不起你啊!”皇后悲痛欲绝地敲捶着地板,泪水不断从眼中滚落,几日之内,丧夫丧子之痛麻木了她的身心,使她瞬间苍老了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南宫冽已经来到皇后身边,将她搂入怀中,沉声安慰道:“母后,你还有冽儿嫡女嫁到!”
皇后闭眼道:“你都听到了,母后助纣为虐,害己害人,最后到头来却便宜了夏侯夜澜这个畜生。你也不用安慰母后,母后知道你也对母后心存芥蒂……”
南宫冽哭着摇了摇头:“冽儿从来没有怪过母后,冽儿知道自己出生时害母后你难产,让你对冽儿产生了抵触之情,因此从小你就比较疼爱皇兄,但冽儿还是知道你是疼爱我的,不然也不会在父皇关心我时,眼中露出愧疚和矛盾的神色,这些冽儿都是看到的……”
“冽儿,对不起!”皇后泪流满面,紧紧回抱着南宫冽,是啊,她现在还有冽儿就够了……
忽然想到什么,皇后轻轻推开南宫冽,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在未央宫里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两个小瓷瓶交到他手里:“夏侯夜澜那时买通了一名宫女,趁上官玄灏进宫时候在皇上御赐给他的茶水里下了药,后来那宫女被他灭口了。这两瓶毒药是我在那名宫女的尸体上悄悄拿回来的,你现在把他拿给上官玄灏,说不定研究一下还能制出解药来!”
南宫冽震惊地接过瓶子,一脸郑重道:“嗯,我会交给玄灏的,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玄灏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那我们也应该将皇位还给他还是,到时我就与母后离开长安城吧!”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反正她现在也看开了,皇位什么的也不在乎了,就和冽儿去过些普通日子吧,皇宫里的阴谋诡计她早已厌倦了!
奈何南宫冽这头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却不料后来被顾唯兮与上官玄灏用剩下的一道圣旨给堵得没话说,最后登上了那个他从来想也没想过的高位,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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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毕竟是比较远离闹市的小镇,路上的行人本就不多,街道两旁的房子与商户纷纷亮起了灯火……
一家客栈里嫡女嫁到。
店里都是长途跋涉或经商路过,中途来这里歇脚食宿的客人,时不时从各桌传出交谈声谈笑声和酒杯相碰声。
一对夫妇相携走了进来,女子身怀六甲,尽管一身粗布麻衣、风尘仆仆,却依然难掩身上的贵气逼人。
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倾城绝色,一对璧人频频引来店里为数不客人的注目礼。
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上官玄灏小心翼翼地扶着顾唯兮坐下之后,便招来店里的小二上菜。
“客官想要吃些什么?”店小二殷勤利落地擦干净桌子后问道,眼睛不自主地往顾唯兮身上瞄去。
这位夫人可真漂亮,长得水灵灵的,若不是看她怀了七八个月的身子,还不知道名花有主呢!
“把贵店里的特色小菜选几样清淡可口的端上来吧!”
上官玄灏不动声色地把身上的佩剑明晃晃地往桌子边上轻轻一搁,吓得店小二一溜烟地往厨房方向下单去了。
而刚刚一进门就对他们评头论足的几拨店里客人也立刻噤了声,把打量和歆羡的目光统统收了回来,心道小兄弟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顾唯兮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抚着显怀的腹部,神态娴静详和地调侃道:“相公,你吓到别人了!”
“早知如此,咱们应该叫人直接把饭菜送到房间里的!”上官玄灏细致地为顾唯兮面颊边散落的几缕发丝拢到了耳后,咬了咬她的耳垂,抱怨道:“幸亏刚刚经过铁器店的时候随便买了把剑。”
虽然他平时不习惯携带些这么明目张胆的武器,但现在看来,这些东西还是挺能唬唬人的,震摄力不小,省了不少麻烦,至少是那些对他娘子有想法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被那把剑给唬住了,店里的上菜速度极为快捷,放眼望去,都是些适合孕妇补充营养的清淡菜式……
“嗯,这家店还不错嫡女嫁到。”
上官玄灏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熟练地把顾唯兮爱吃的几样菜各夹了些放进她碗里,“饿了吧,多吃点,你看你都变瘦了!”
顾唯兮安心地享受着这几个月以来不变的细心服侍,有些无语道:“哪有那么夸张!”
她好像才刚从悬崖上掉下来才一天时间吧,能瘦到哪里去?
上官玄灏眸里含笑地捏了捏那张滑嫩嫩的小脸蛋,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店里有人在说些什么……
“唉,你听说了吗?听说大皇子南宫衡和三皇子南宫玉逼宫,气得皇上昨晚驾崩了!”一个客人低声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咱们青炫国要变天了吗?那,那太子殿下呢?那可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啊!”
“太子寡不敌众,最终落败成了阶下囚,怕是连小命也保不住了!况且,我还听说啊,那太子好像不是皇上和皇后的亲儿子……”
“啊?那不是野种……”另一个人意识到说错话了,立刻噤了声。
……
入夜,客栈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安静得只能听见熟睡者若隐若现的细微呼吸声。
此时,房间里的一层窗户纸被轻轻捅破了,悄无声息地从外头的过道里伸进来一支细长的竹管,淡淡的**香瞬间在整个房间里漫延开来……
良久之后,房门的木栓被人从外面用长剑轻轻撩开,紧闭的门打开,几个黑衣人从外面窜了进来嫡女嫁到。
剑气萧肃,寒芒森森,直指床上熟睡的人。
然而挑开床幔,摸准几剑狠刺下去,没有预料之中的血光飞溅和刺骨惨叫,满床是飞舞的棉絮……
“糟糕!上当了!”一个黑衣人对其他几个同伴惊呼出声。
“几位兄台别来无恙啊!”房间里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个清越温和的男声,“只是咱们刚刚才在客栈一楼打过照面,现在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
“上官玄灏!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识趣地快点将龙虎令和镇国玉玺交出来!那样或许还可以留你夫妻两条小命!”
没错,这几个黑衣人就是刚刚在客栈大堂里对皇宫逼宫之事评头论足的人。
要知道古代信息堵塞,一道圣旨的下达,快马加鞭也得几天几夜才能送到。
何况现在距离逼宫不过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这种远离长安城的偏远小镇更是没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这也是他们被上官玄灏快速识破的地方……
“如果我不答应呢?”清越的声音淡淡嗤笑了一声。
“那就快快受死吧!”少了上官玄灏这个阻碍,他们自有办法找出龙虎令和玉玺的下落……
话音刚落,黑暗中,几个黑衣人眼中闪现着嗜血狠戾,快如闪电地朝各个方向循声攻去。
正当扑空之时,几人纷纷感到颈后冷意逼近,然而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之中便已有三名刺客倒地,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开来嫡女嫁到。
领头的黑衣人暗叫不好,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还要难以应付,令他心惊的是,以他在武林中数一数二的身手,此刻甚至还不能判断出上官玄灏的具体方位。
突然想到上官玄灏应该将他妻子安置到其他房间了,只要胁持住顾唯兮,便可以让上官玄灏束手就擒……
然而他刚想往过道处掠去,便感觉脖子一寒,再来不及惊呼一声便与其他同伴一样命丧黄泉。
一双厉目在黑暗中闪烁着森森寒意,上官玄灏冷冷将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竟然敢打他娘子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另一个房间里,顾唯兮一见他走了进来,如释重负一般往他怀里扑过去。
虽然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出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命鸟、连理枝……
上官玄灏搂紧了她,眼睛又恢复了面对她时才有的温柔宠溺:“我没事,怎么还没睡?”
顾唯兮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叫影煞的人,是上官玄灏发了信号唤他过来保护她的。
影煞对眼前情意绵绵的两人恍若未闻,训练有素的脸上面无表情:“影煞见过主子!”
“说。”
“敛音阁查出,大皇子南宫衡的背后指使人是夏侯夜澜,凤阁主知道主子你们安然无恙后,便连夜赶回了紫金国,给主子留了信说‘青炫国这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上官玄灏并不担心紫金国的状况,凤翎歌隐忍多年,可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他拿出夏侯太子两父子当年谋杀先帝、篡改诏书及通敌卖国的证据,那这拨乱反正就名正言顺了嫡女嫁到!
顾唯兮知道敛音阁是上官玄灏与凤翎歌组建的势力,表面上是遍布各国的情报组织,实际上是为他们向夏侯夜澜父子报仇做准备,现在看来,时机成熟了。
夏侯夜澜此时也应自顾不暇,无力再插手青炫国的事情了,看来紫金国也要变天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紫金国的正统皇族血脉所剩无几,那到时将要登基为帝的是凤翎歌还是……
顾唯兮下意识望了上官玄灏一眼,那他有意愿问鼎皇位吗?
说实在话,她心里自私的不想他登上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就让她很满足。
影刹继续道:“冷原将军已经到达青炫国,随时候命。”
那张冰块脸这时候不去帮凤翎歌的忙,跑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玄灏挥了挥手:“你让他有空的话就多些派人到上官府保护我爹娘。”
虽然那两个人不至于让他操心,但谁叫那张冰块脸没事干,何况难保夏侯夜澜不会狗急跳墙!
影刹受了命令后,很快便消失在房间里。
上官玄灏在床上抱着顾唯兮,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娘子会一起陪着我吧?”
顾唯兮倚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带着浓浓的睡意嘟囔道:“嗯,我不想带着孩子改嫁……”
上官玄灏轻笑出声:“我有你就够了!”
没头没尾的话,却让顾唯兮缓缓勾起了唇角,相拥而睡,一室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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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嫡女嫁到。
皇帝南宫耀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青炫国,举国哀悼,刺客突袭皇宫,而太子南宫凛护驾时被刺客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据传三皇子南宫玉不知所踪,紧接着他妹妹南宫盈真公主也传出了离宫出走的消息,惠妃娘娘郁郁成疾,在宫中终日闭门谢客……
大皇子南宫衡和其他庶出皇子一样,被新皇追封为王爷之后,便纷纷携家带眷往自己的封地上去了……
镇远将军府通敌卖国,与赤焰国互相勾结,被判抄家与午门斩首,就此,一代将门望族彻底陨落,让人不胜唏嘘之余,更多的就是鄙夷与唾骂……
而据闻,上官府的柳姨娘传出与人通奸,其所出之子上官彦辉被证实不是上官家主的血脉,即日被逐出上官府。冠上镇远将军府之名,她们母子也立刻成为获罪之人,即使罪名较轻不至于午门斩首,但也绝对难逃发配边疆的命运……
而御史府被查出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姚御史被免职查办,被迫举家迁离长安城,家族子弟永世不得入仕……
最后,由四皇子南宫冽登上了皇位,这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四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嫡次子,除了太子南宫凛之外,他是最为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况且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