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连那天敬茶这点小事都在长安城内传开了?青炫国老百姓还真是消息灵通,连这都给八卦出来了?”
顾唯兮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撒娇性地挽着顾唯梦的手臂道:“不过,姐,你放心好了,依你小妹现在的性子,估计还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你可别忘了,再不济我还有个郡主身份压着呢?时不时拿出来显摆显摆,还是挺有效的!”
“你现在已经是嫁为人妇了,怎么还这般不正经的,虽说你的身份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但这些话当作私底下闹闹小脾气便可,若是经常挂在嘴边,让有心人听了去该如何是好?”
顾唯梦嗔了顾唯兮一眼,拍了拍那只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随后有意无意地瞧了一旁站着的绿环和沐雪二人一眼,又往不远处的门处瞄了瞄,有些欲言又止……
顾唯兮虽然觉得顾唯梦这种古代以夫为天、拘泥于三纲五常的传统小女人心态不太可取,但也看得出这个亲姐姐是发自内心关心自己,便也没有反驳,温顺地点头应着,随后看得出其还有顾虑,便解释道:
“姐姐,绿环和沐雪都是自己人,而且这东暖阁内有规矩,其他下人没有其他吩咐时都会恪守本份,不会冒然闯进来的,姐姐有什么事情就放心说吧,妹妹我听着呢!”
绿环立即配合性地猛点头,小嘴像是上了拉链似的紧紧抿着,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而沐雪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嗯。”顾唯梦点了点头,定定地看着顾唯兮的小脸:“我听说成亲以来,上官妹夫的身体似乎好了不少,外面都传言说你旺夫益子,都说上官三少爷这病说不定就被这成亲之喜给冲好了,那姐姐大胆地冒昧问一句,你们的闺房之事可还顺当?”
呃,顾唯兮嘴角抽了抽,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悄悄瞪了眼一脸窃笑的绿环后,怔怔地望向一脸正色的顾唯梦,看她不像是开玩笑,这才有点僵硬地轻轻扯了扯嘴角,弱弱地说道:“还,还好吧!”
她这两天不就还在纠结和上官玄灏的情感问题嘛,想不到这顾姐姐一下子将话题上升到了实战经验的高度……
想不到古代的女人看上去那么羞涩,遵循纲常礼教,内心里却对夫妻闺房之事如此热衷,问得这么直接了当,当真让她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有一点点自惭形秽呢!
不过想来也是,古代大宅门里的女人从小被灌输着相夫教子的思想,除了整天玩弄心计、争风吃醋之外,姐妹闺蜜之间能聊的只有胭脂水粉、针线女红、闺房之事、侍子之乐……
“不过,难道这次姐姐难得上门叙旧,为的就是这事儿?”
顾唯梦眸色微闪,很快便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阵子有人给了我一个偏方,好像挺有效的,便想顺便拿过来给你瞧瞧。你也知道,我这做姐姐的肚子不争气,嫁入永乐侯府三年多了,仍然未能诞下一儿半女,刚刚嫁进去的时候新婚情浓未曾在意,谁知一耽搁便过了三年,现在已是物是人非,连个小妾都赶在我的前头怀上了。”
“所以,你可不能再步姐姐的后尘,就算难听的我也要说一句,趁着上官妹夫现在对你宠爱有加,便赶紧想法子怀个孩子。所谓‘出嫁从夫、老来从子’,一旦有了孩子在这上官府的地位才算得上真正稳固……”
说着,她便从袖子里拿一张方子递了过去。
闻言,顾唯兮也顾不得脸上的不自然,忙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问道:“姐姐,这药方子你是哪位大夫开给你的?你已经用过了么?”
“已经吃过两次了。不瞒你说,这方子是一位有经验的婆子给的,她说是祖传的方子,而我私底下也了解清楚了,那婆子是永乐侯府里的家生子,家里是儿孙满堂,生的几乎全是带把的,人人都说她是‘好命婆’。”
“虽说我平日里待那婆子不薄,不过我也深知这大宅门里水深水浅,哪敢随便喝呢?只是这些日子来瞧了很多大夫、抓了不少药也不管用,难得有块救命的浮木飘过来,哪有不抓住的道理?实在没有法子了,我便私底下找了好几个出名的大夫瞧过了这张药方,都说没问题,里面的药都是有助于生育的……”
顾唯兮皱了皱眉:“我已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类似的偏方,书上说如果这偏方里的几味药若是没有按照一定的方法处理,便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姐姐,你这药平日里都是如何煎服的?”
她没说的是,这偏方里面有斑蝥、灵脂、蒲黄,的确有助于美容养颜,治疗不孕不育。
但这味斑蝥却含有毒性,它的主要化学成分是斑蝥素,长期服用可致慢性中毒,使毛细血管通透性增加,血管内容物外渗,引起胃、肠、肾、肺等多脏器受损,重症者可发生多器官功能衰竭,甚至死亡……
“呃,我就是把这几样药一起放到砂锅里煎服,莫非是有什么问题么?我吃了几次确实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那倒不是。”顾唯兮摇了摇头,安抚性地握住了顾唯梦的手,借机探上了她的手腕,见其脉象有些混乱,看来已经开始中毒了,但知道一时半刻也很难说服求子心切的顾唯梦,毕竟这方子如果用得好也是一记良方,便只能反其道劝之:“姐姐,我怎么记得这药方里少放二两木槿和白丁香……”
“真的?”顾唯梦连忙抢过那张方子仔细看了一下,皱了皱眉问道:“兮儿,你确定?”
“难道姐姐还不相信我么?你想想喝了这两副药之后是不是气色虽变好了,但也感到血液流通什么的也变得急促了一些?想来是少了这两味药的关系,下次煮药时加上看看吧,毕竟这两味药你也常听说,都是些补身子的药材,吃了也于身子无害!”
“嗯,”顾唯梦一脸赞同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这方子妹妹收下了。不过,说句心里话,那名婆子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总不能给了你一个祖传方子便对她青眼有加,还是得时刻注意些好。还有,我看那锦姨娘也不是位好相与的……”
顾唯兮知道这是顾唯梦自己的生活,此时的她对宁弘文还心存幻想,劝说太多反而成了逆耳之言,适得其反,便也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放心吧,我现在做什么事情也是存了个心眼……”顾唯梦笑了笑,与顾唯兮寒喧了一会子,便离开了上官府。
==
“小姐,那张方子会不会是锦姨娘教唆那婆子给大小姐的,为的就是给大小姐下毒?”绿环也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便疑惑地问道,
“而且小姐,我忘了跟你说,那次宫宴,皇上领着一行人前去看河灯的路上,若不是锦姨娘那一惊一乍的提醒了大伙儿,大家怕是还没有来得及发现那座废弃宫殿亮着灯,有人呢!”
“哦?原来是她提醒的?看来她和那次捉奸事件也脱不了关系!”
顾唯兮就奇了怪了,那座宫殿当时虽说烛火明灭,却也不至于立即引起皇帝的注意,毕竟即使是废弃宫殿,也总有一些宫女太监负责清扫和四处巡逻,果然一切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不过,若是小姐不懂医术,真的将大小姐刚刚给的那张有问题的方子用了,那可怎么办?这岂不是借了大小姐的手,来要了小姐你的命么?”
绿环的眼珠子都快冒出火星子了,她也不由得埋怨这大小姐也太不小心了吧,若是因此害了她家小姐可如何是好?
沐雪轻轻挑了挑眉,而顾唯兮轻啜了一口茶,也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确实,如果依照寻常人的猜测,她顾唯兮为了稳住在上官府的地位,一定会将顾唯梦的方子留为己用才是,如此一来,中毒的人除了顾唯梦,就是她了……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通传说,上官贤老管家来了……
“小姐,上官管家又来了!”绿环将那个‘又’字咬音颇重,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顾唯兮白了绿环丫头一眼,双肩有些无力地耷拉下去,闭了闭眼睛,脑袋毫无形象地重重磕在桌子上,吓得刚接了吩咐进来的上官贤一跳,连忙向前几步,瞪着眼睛喊道:“三少奶奶,你没事吧?”
莫不是这几天整天对着繁琐的账本、处理上官府里头的大小事务而累坏了身子?
“没事没事!”
顾唯兮眼看自己的举动一时吓坏了这位一直为了上官家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老人家,便也只能摆了摆手,强打精神地笑着问道:
“贤伯找我可是有事?有哪本账簿的款项又出了问题,让我再过过目?还是那采棉纳絮的事情还有些后续问题需要我去跟进跟进,亦或是跟上官玄,呃不对,是跟相公他沟通沟通?还是说……”
天知道,这两天上官玄灏都没有回过上官府,这位老管家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总是以各种名目、各种理由过来东暖阁怂恿她去外面的店铺里找上官玄灏。
美其名曰“府里府外的事情也有共同的部分,多多了解上官府各产业的运作于少奶奶以后掌管府内事务有很大益处”,实际上不过是让她去外面找上官玄灏喝个茶、吃顿饭,好联络联络感情。
唉,虽说她和上官玄灏并不是什么名副其实的夫妻,但出动到上官贤这位老人家亲自撮合,她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可以说,做夫妻做到她和上官玄灏这份上,还真是有够窝囊的……
“回三少奶奶的话,这次的款项都没有问题,而这府里的事情三少奶奶都处理很妥善,但老奴想着,既然三少奶奶作为上官府未来的当家主母,那么也应该了解一下上官府名下店铺的情况不是?以后说不定还可以与少爷同心协力……”
天知道,这三少奶奶怎么这么神呢?
本来他想借着她对那些账本有疑问的时候,怂恿她去找自家少爷商量商量,顺便让小两口子联络联络感情,谁知道这三少奶奶居然不仅把帐本全部快速整理完毕,还提出了一些叫什么“开源节流”的措施。
这几天把上官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连他这个管家多年的老人都甘拜下风!更甭提让她去找三少爷什么的了!
“可是,店里面这么忙,上官家的产业那么多,我想相公日理万机,一定也不希望我一介妇人前去叨扰他才是?”顾唯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
“怎么会?少爷他特意吩咐过,若是少奶奶什么时候想去店里头,随时可以去。”上官贤依旧一派笑容可掬的样子。
“还有这种事?”顾唯兮瞪着眼睛惊呼道,而后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失态,轻咳了两声,淡定地抿了口茶,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相公此时正在哪里啊!”
请注意,这是肯定兼感叹句,绝对没有疑问成份,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要真的知道上官玄灏现在所处的坐标方位。
就当她是驼鸟心态好了,经过那晚的“表白”之后,她现在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上官玄灏,她现在的内心还在纠结彷徨着呢!
“少奶奶尽管放心好了,老奴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少爷现在正在德盛钱庄那边,少奶奶只管过去便可!”上官贤再次笑道。
“贤伯果真是上官府之栋梁,青炫国之光啊,连这都打听好了,呵呵!若是兮儿再拂了贤伯的好意,倒是我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