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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放心,不会让你坐的。”莫问的话让她一下心定了下来,可是下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窖“:因为这个对你来说太轻了,你应该受到更激烈的待遇。”
莫问的话如此飘缈却仿佛地上泛起了魔音,让她浑身发抖。
这时莫问对四个仆人吩咐道:“把这个老虔婆抓住了,坐上去!”
惨绝人性的命令,让杜诗诗一下惊叫起来,她哭道:“老爷,千万不要啊!”
“将军饶命啊,这与老奴无关啊!”张嬷嬷一见这木驴是为她准备的,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才她还庆幸来到了将军府服侍杜诗诗,没想到转眼间就要命丧黄泉,而且还死得如此惨不忍赌!
莫问却理都不理她,对着四人吩咐道,:“还不快点?”
“将军,老奴说,老奴全说!”张嬷嬷见大势不妙,忙不迭的跪到地上,拼命地磕着头道:“当年秦飞燕怀上孩子后,杜姨娘怕秦飞燕生了儿子她就更加无望于主母之位,神情十分忧郁,回到了杜府诉起了苦,这时杜夫人就出了个主意,说是将军长年在外征战,这府里之事并不过问,如果生个女儿那么就留着,如此生下儿子就直接杀了,这样不是解了杜姨娘的心头之患了么?杜姨娘想了想就同意了,于是趁着将军不在府中,将一些相干人员全都换成了杜府的家人,连稳婆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直到秦飞燕分娩那会,才发现她竟然是怀的是双胎,那第一个就是莫大小姐,等第二个落地时果然是个男胎,那男孩出生时声音极为响亮,当时杜姨娘就把手蒙住了他的嘴,直等到他无声无息后,才扔给了当年杜姨娘身边的丫环如翠去处理了。而秦飞燕因着分娩之痛,亦没有发现竟然怀得是双生子,一直以为只有莫大小姐一个女儿!”
那张嬷嬷说得口齿伶俐,为了活命更是细节周到,却把莫问听了肝胆俱裂,这一下证明了他确实有一个儿子,想到莫离殇的聪明睿智,想到莫离殇的绝世容颜,他更是恨得牙痒,如果这个男孩活着,该是如何的惊才艳艳,如何地光宗耀祖,将是如何的光大莫府的门楣啊!可是全是地上跪着了这个女人,却毁了他的一切,他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将她给接入了府内!
“来人,让这老奴才坐木驴!”他怒火滔天大声喝道。
“不,将军,你不能这样,当年的事与老奴无关啊,老奴将所知道的全说了,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张嬷嬷听了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挣扎,可是却敌不过四个孔武有力的男仆,四人将她牢牢地固定,面无表情的将她两腿一拉,用力往那棍上一坐…。
“啊…。”张嬷嬷一声凄厉的惨叫,痛得全身缩成一团,可是却被四人死死地摁住,血如小溪般顺着腿往下流,发出潺潺地声音,不一会,那血流了一地,张嬷嬷眼珠一突,倒了下去。
其中一个男仆伸手触了触张嬷嬷的鼻子,道:“她死了。”
“拉出去喂狗。”莫问毫无表情的吩咐了句。
除了莫离殇歪斜在椅上,唇角泛着莫测高深地笑,其余的女人个个面色发白,浑身都抖个不停。
这世上谁都知道莫问是温文而雅,人美如玉,没想到这么暴戾,这么阴毒!
杜诗诗目光涣散,唇颤抖着,突然她匍匐到莫问的脚边,哭求道:“老爷饶命啊,老爷你饶命,那会我是年青不懂事才犯下这般的错误,还望老爷你念着我多年服侍您的份上,饶我一命啊!”
“饶你一命?你可曾饶过我的儿?我的儿才刚一出生就被捂死,你可曾想到他的无辜?”莫问听了勃然大怒,他狠狠地一脚踹向了杜诗诗,慌忙间,杜诗诗反应得快,一躲间让他踢到了腰间,避开了肚子。
但是就这一脚杜诗诗却惊呆了,原来莫问根本不念着她肚里的孩子,这一脚是要踢掉这个孩子啊!
她脑子飞快的转,不,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只要孩子生下来,只要是个男孩,莫问就算再恨她,也会为了孩子原谅她的。
于是她哭道:“老爷,你恨我,怨我,甚至想杀了我,可是你可想想言儿,要是言儿知道她的父亲杀了她的娘亲,她会怎么难过?这世上的人会怎么看她?她可是太子侍妾啊,将来太子登基,她就是九嫔之一啊!”
莫问听了微微一愣,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杜诗诗,慢慢地坐到了凳上,眉紧紧地皱着。
莫离殇淡淡地看着,知道他又在盘算了,可是杜诗诗今日却是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传来了。
这时,只见莫涛匆匆地跑了进来,对着莫问耳语了几句。
莫问听了更是怒不可揭,上去对着杜诗诗的肚子狠狠地踹了过去,骂道:“你生的好女儿,果然跟你是一个德行,淫荡无比,竟然跟王府的仆人通奸,被太子抓了个现行,真是丢死人了。”
回头对着莫涛道:“你告诉太子,不用送回来了,直接沉塘!”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原来爱的是她
杜诗诗又痛又怕又惊又急,她捧着肚子瘫倒在地,脸色霎白,颤抖着哀求道:“老爷,那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莫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薄唇扯起讥嘲地笑:“你现在知道心疼了么?你也知道心疼自己生的孩子,可是你杀了我儿的时候可曾想到过夫人会心疼?可曾想到我会心疼?可曾想到那个孩子也是十月怀胎人生父母养的?”
杜诗诗听了面如死灰,可是她依然不信莫问会无情无义到这种地步,莫言儿可也是他的孩子啊!那个女人生的是他的孩子,难道她生的就不是么?
于是她满怀希翼道:“不!老爷,求求你,虎毒不食儿,言儿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也曾亲过她,爱过她,把她当作珠宝般的宠爱,你怎么能狠心将她沉塘呢!你要这么做了,世上将如何看待于你呢?会说你狼心狗肺为了讨好太子连女儿都不顾了……”
莫问本来听了杜诗诗的话有些动容,想到莫言儿从小承欢膝下的模样仿佛受了触动般,眼中闪着复杂的色彩,可是听到杜诗诗后面的话后陡然厉色道:“放肆,你莫拿百姓说事,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不守妇道,太子没有牵怒于莫府已然是万幸了,我决不会因着亲情而姑息她的。。”
听到他冰冷无情的话,杜诗诗终于心死了她发出凄厉的笑,她又哭又骂道:“莫问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言儿有利用价值时你把她当成珍珠宝贝,恨不得把她待价而沽,如今没了用处你就弃之如敝屣,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当父亲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那可是你的女儿啊,是你亲生的女儿啊,不是仇人!”
被骂得狗血喷头的莫问恼羞成怒,他厉声道:“真是一派胡言!言儿虽然是我的女儿却做错了事,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绝不能因为是我的女儿而忘了做人的根本,我这么做有何之过?”
“呸,你说得好听,说得官冕,要是这样说,这府里最该死的就是你!”杜诗诗已然有些疯狂了,她知道莫问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手,下一个可能就是她了,这一刻她惊慌失措,害怕不已,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莫问回心转意了,她慌不择言道:“你这些年所作所为早就死一千遍都不足惜,你为了一已私利强娶了秦飞燕,在外面却装着爱妻情深,可是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么?你哪有一点爱过秦飞燕,你只是利用秦飞燕身后的势力,利用秦飞燕博得你的美名,利用秦飞燕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情圣的模样,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你根本不会爱任何一人,你根本没有心!你根本就是畜生!这一辈子你最爱的永远只是你自己,为了你自己你可以不择手段!为了你自己你可以毫不眨眼的杀掉身边所有挡着你路的人!哪怕这人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说我心狠,你难道就不心狠么?当年如果不是你默许我会这么顺利地将府里的人全部换掉,在秦飞燕生产之时做下手脚么?你只是千算万算你没有想到,我竟然杀了你的儿子,这才是你最在意的事!要是杀的是莫离殇,估计你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听得愣在了那里,莫离殇眼微阖着,唇间勾起淡淡的讥笑。
莫问气急败坏道:“贱人!你还在胡说八道!来人啊,将她给我抓住了!”
看着莫问目露凶光,满身杀意,杜诗诗从痛快淋漓的谩骂中惊醒过来,刚才她急昏了头竟然揭了莫问的短,如今清醒了才发现她说了多么可怕的话,以莫问的为人更不可能饶过她了!
她惊恐莫名地看着莫问狰狞不已的面容,看着他从腰间拔出宝剑向她一步步地走来,仿佛死神降临般透着无边的阴寒与冷戾。
“你…。你…。要…。干…。什么…?”杜诗诗牙齿打着战,结结巴巴地问道。
“干什么?”莫问轻蔑一笑,那笑容中全是冰雪霜冷,让杜诗诗如剥光了呆在冰天雪地般的冷得彻骨,只见莫问诡异地笑道:“听说不足月的孩子能剖腹取出来,今天本将军倒要试试。”
“你…疯了么?”这时的杜诗诗完全惊呆了,没想到莫问竟然惨无人性到这种地步,竟然想剖腹取子,这一刻她明白了莫问所说的更激烈的等着她是什么意思了,他原来早就设计好了要她的命啊!
她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卑微如尘土般哀求连连道:“不,不要,求求你,我不想死啊,将军,求你看在多年的情份上,不要杀我…。呜呜…。求求你…。”
突然她如梦初醒般抬起了手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骂道:“我刚才都是胡说的,都是胡说的…。”
寂静地如坟场似的祠堂里只听到杜诗诗狠狠地扇耳光的声音,那一声声清脆悦耳的拍打声却似魔鬼的脚步声,让众人心头震颤,莫离殇斜倚在凳上,看着披头散发,一脸是血的杜诗诗,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哪有昔日的荣耀,不禁暗叹,她这辈子做尽了恶事,没想到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这不怪别人,怪只怪她识人不明,错付良人,爱上了莫问这么个没有心的人。
杜诗诗的凄惨没有博得莫问丝毫的怜悯,他突然笑起来了,那笑容仿佛雨后的彩虹,笑得灿烂无语,他一步步地走向了杜诗诗,刻意地压低嗓音,那声音柔若春水仿佛对情人私语般:“你放心吧,我会很温柔地,不会让你感觉到太多的痛苦的。”
那低低的诱哄声仿佛是哄骗着心爱人的初夜般细腻绵柔,任谁光听到这声音都会为了沉醉,心甘情愿地付出所有,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幕再听着这声音却透着无边的诡异,三名小妾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莫问竟然这么变态,竟然要活生生的剖开活人的肚子,这时她们甚至害怕怀上了是她们自己,让她们对怀孕生子有了极大的阴影,可是她们既然上了这条船就没有回头路了……
只有莫离殇明白莫问,两世为人她早就看透了莫问了,莫问这么高傲,这么冷血的人怎么能够容忍女人的背叛,他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她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这么做不乏有杀鸡儆猴的缘由。
可是这种事却不会再出现了,因为今日过后,莫问将彻底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