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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见不得人而已。”
“你打了文菲儿”沧海澜听了又一惊,目光有些指责,不管怎么说文菲儿也是淑妃的侄女,这打狗看主人莫离殇也不该就这么轻易出手打文菲儿。
“父皇,臣媳在家常听母亲言,凡事都要忍耐,虽然忍字头上一把刀,但疼也要忍着!臣媳初来西秦,除了太后与明月更是无依无靠,太后年迈,明月事多,臣媳身为孙媳与妻子,断不能惹事生非,故时时刻刻告诫自己,在西秦宫里切莫多说一句话,切莫多走一步路,免得给人添了麻烦,可是臣媳却不想,就算臣媳这般谨小慎微麻烦依然找到了臣媳,文家小姐二话不说,对臣媳百般羞辱,臣媳想文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子又手握兵权,他要生了气国家抖一抖,他要跺跺脚山河亦要颤一颤,所以臣媳就算是身为太子妃,为了明月为了国家大义,臣媳还是忍了,文家小姐纵容暗卫要杖毙如诗,臣媳只是让如诗小惩暗卫,对文小姐依然退让三舍,可是文小姐辱及先母,这个臣媳绝不能忍,这是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父母之恩报之不及,还被他人辱到头上,如果臣媳还忍,那臣媳耻为人女了!所以臣媳实在忍无可忍打了文菲儿两个巴掌,试问父皇,臣媳此番作为可有丝毫之错!”
莫离殇说得泪水涟涟一副委曲之状,但暗中却指文菲儿此番飞扬跋扈便是状着文丞相,暗喻文丞相有些功高盖主了,这番话仿佛让沧海澜吞了个苍蝇般的难受,这不管怎么说文菲儿就是辱了太子妃,她要是辱了莫离殇也就罢了,可是莫离殇是谁,她是西秦的太子妃,这文菲儿岂不是太过嚣张了?
于是他恨恨地瞪了眼淑妃斥道:“你教的好侄女,妄自嘲讽太子妃也就罢了,连人家先人都敢辱及,真是有大家闺秀的样了啊!”
淑妃听了面红耳赤不敢出声,这就是为什么文菲儿挨打后她不去出面的原因,不管怎么说莫离殇的身份在那里,文菲儿不懂事,她淑妃却是知道深浅的。
王太后却一把搂住了莫离殇心肝宝贝地叫着,回头却对沧海澜道:“皇儿,你也莫怪淑妃了,他家的家教就是这般!可怜了哀家的离丫头,为了爱明月背井离乡到了西秦举目无亲也就罢了还要受外臣之女这种腌臜气,真是心疼死哀家了。”
“祖母,孙媳不苦,有祖母疼爱,明月爱护,孙媳不苦。”莫离殇说不苦,眼泪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掉得沧海澜一阵心烦。
怪不得沧海明月暴跳如雷文菲儿送进了怡红院,要换了别人也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这里他不满地瞪了眼淑妃,淑妃见了立刻亦流泪道:“臣妾哪知道事情还有这般曲折?这菲儿确实该罚,可是把菲儿送到那种地方怎么说也是太过份了,菲儿可是未嫁的黄花闺花啊,臣妾的兄长又是位极人臣,这传了出去也是有损国体的啊!”
沧海澜听了头痛异常,他道:“你说怎么办?”
淑妃听了立刻抹了抹泪向着王太后款款而跪,磕着头道:“太后, 菲儿出了这事,肯定嫁不得好人家了,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了,还望太后成全!”
王太后冷冷看了她一眼,拉着莫离殇走到上座后,才对沧海澜道:“皇儿你也坐下,听听你这心爱的女人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沧海澜脸色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淑妃的办法,却假装不知地坐了下来。
只听淑妃委婉道:“现在菲儿嫁于名门为妻肯定是不行了,要嫁也只能嫁于人为妾了,可是菲儿却是相府的嫡小姐,莫说兄长不会同意,相信皇上亦不会同意的,哪有堂堂相府小姐嫁于别人为妾的?这简直就是有损国体嘛”
“确是有损国体。”王太后眯了眯眼点了点头道。
淑妃听了心中一喜,道:“臣妾之意,既然要做妾,就做皇家妾,那又不一样了,如今适婚之人只有太子了,不如把菲儿送于太子为妾吧。”
她倒是打得如意算盘,虽然以前文菲儿想当的是太子妃,但现在却是不行了,想来沧海明月有意此举就是绝了文菲儿的念想,可是不当太子妃可以当妾啊!那莫离殇在西秦是毫无根基的,只要沧海明月娶了文菲儿为妾,以文菲儿身后的力量,加上长得比莫离殇还美上三分,男人嘛吃着了肯定会心软,到时做平妻还不是指日可待?再说了,这太子妃莫离殇目前是做是做上了,还得有命当得长是不是?
“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王太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沧海澜听了亦是一喜,他知道以他的能力无法要求沧海明月,但王太后开口的话,沧海明月断不会拒绝的。
于是他对莫离殇和颜悦色道:“离儿你也回去劝劝明月,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你是太子妃又是大昭将军之女当明白这朝中之道。”
莫离殇冷冷一笑道:“父皇此话却差了,明月曾在天下人面前发誓只娶臣媳一人,这还没几天就娶新妾,天下人会怎么看明月?将来明月登上高位又如何服众?非是臣媳善嫉不开这个口,实在是有损明月名誉的事臣媳做不到!”
莫离殇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把沧海澜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淑妃,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是淑妃却还想坚持,但她口还未开之时,王太后却说话了:“离儿说得很对,明月是绝不可能纳文菲儿为妾的,不如将文菲儿指给耀宗耀祖为妾吧,反正他们平时表兄表妹关系不错,这亲上加亲倒是成就了一番佳话!”
“太后万万不可!”淑妃听了大惊失色,自己的侄女什么德形她不知道么?何况她看中的是太子之位,将文菲儿放在沧海明月身边就是放了个细作,能了解沧海明月的动向,放在自己儿子身边还有个屁用?不是给自己添堵么?到时不闹得个风风雨雨才怪呢!
“怎么就不可了呢?”王太后冷睇了她一眼道:“难道你也嫌弃你侄女么?”
王太后言下之意是你嫌弃的人就塞给太子么?
淑妃听了一涩,哪敢这么说,只道:“耀宗耀祖都有无数姬妾了,如果把菲儿给了他们,到时兄长的脸上必不好看,所以臣妾万万不敢让耀宗耀祖纳她为妾的”
王太后听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是。”
淑妃见王太后并不坚持倒松了口气,她哪知道王太后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耀宗耀祖就是用来投石问路的,她知道淑妃定会否定,所以后面却有更惊人的在等着淑妃呢,这次她提出的如果淑妃再敢推开阻四,那么她就可以指责淑妃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说得好听为了自己侄女讨公道,怎么她给指出的明路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
“既然耀宗耀祖不行,那么明玉…。”王太后有意拖长了声调
却见淑妃微微一喜,王太后立刻脸色一板道:“明玉比文菲儿还小着点,更是不行了。”
淑妃听了一下泄了气般憋在了那里。
莫离殇好笑地看着淑妃随着王太后的语调七上八下的样子,心中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这拿人拿心王太后做得真是十分到位。
这个计策换莫离殇来实施就肯定达不到既定的效果。
果然听沧海澜有些急道:“母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不管怎么说,文菲儿是不对,可是明月的确做的过了,咱们总得给人一个交待啊!”
“唉,这明月真是难为哀家啊!”王太后叹了口气,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沧海澜道:“皇儿,明月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孩子。”
沧海澜先是一愣,随后动情道:“母后这是什么话,明月是儿臣与素素的第一个孩子,当然是朕最疼爱的孩子。”
“嗯。”王太后点了点头,叹道:“这自古啊,儿子闯了祸都是父亲给后面收拾残局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沧海澜听了深有感触道:“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孩子自己随便撒了把火,儿臣却在这里与母后帮着想方法。”
“如今哀家倒是有一个好方法,相信大家都会开心的,可以说是人人满意就不知道皇儿听不听哀家的。”
“能让所有的人满意自是最好,儿臣自然听从母后的安排。”
“好!”王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沧海澜立刻应道。
这时淑妃突然感觉掉入了一个圈套般浑身发冷,她正想阻止沧海澜却不想沧海澜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王太后,看着太后薄唇轻启,泛着讥嘲的冷光,从犀利的唇间吐出了让她瘫软在地的话:“文家嫡女貌美如花,娴良淑德,特选入宫中封为良嫔!”
“母后!”沧海澜大惊失色,跌坐在椅中。
“怎么?刚才皇儿还说全听哀家的,怎么一会就不愿意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么?”
“母后这办法好是好,可是文菲儿与儿臣差了太多年纪了。”沧海澜苦笑地看着面如土色的淑妃,轻道。
王太后勃然大怒道:“这是什么话?历代帝王每年都选秀女,有的七十多还选秀女呢,这皇儿看上她是她的福份,难道她还敢不愿意不成?”
“可是…。”沧海澜还想再劝,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别可是了,你们说是问哀家,哀家说一个主意否定一个,这是问哀家么?你们干脆把想好的办法直接扔给哀家,让哀家照办就是了!”
“母后,儿臣绝无此意!”沧海澜大惊之色,这个罪名就大了,分明是指他来逼迫王太后了。
“你是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你是哀家一手带大的,自然是心里有着哀家,但别人就不一样了,人心隔着肚皮,可是哀家还没老糊涂不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王太后冷冷地睇了眼失魂落魄的淑妃,夹枪带棒的斥道。
淑妃脸色更白了,随时有晕倒的可能,沧海澜见了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无奈,他对王太后道:“如此依着母后的意思办吧。”
听到了沧海澜的话,淑妃骨碌一下真的晕了过去。
沧海澜叹了口气,将淑妃抱了起来,正欲走时,却听到王太后道:“这淑妃的身子骨这么弱,才站了一会就晕了,你将文菲儿纳入宫后还是得多宠幸一些,争取再给咱们沧海家添些人丁才是。”
沧海澜微微一愣,才道:“谨遵母后吩咐。”
“离丫头,这事哀家办得怎么样?”待沧海澜走后,王太后终于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祖母真是厉害,把淑妃娘娘气得竟然蹶过去了。”
“还是离儿的主意好,不然皇儿哪容易这么就范?”说到这时,王太后突然冷嘲道:“反正皇儿要选透,就让他把文菲儿选进来,到时姑侄同时伺候一个男人,哀家倒要看看淑妃是下得去手还是下不去手。”
莫离殇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忍之色,以淑妃的手段断不会让别的妃子产下孩子的,可是这个妃子如果是文菲儿,淑妃该何去何从呢?人!这两个字再字浮上了她的心头,想到关键时刻骨肉亲情都能因着权力而放弃,那么这宫里的女人会如何对待更为飘缈的亲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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