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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传孤王旨意,柳家纵女行凶,意图谋害皇后与皇嗣,九族之内十岁以下男子送苦牢,女子全部充当官妓,男子斩立决!”
“皇上。”柳言听了面如土色,一下瘫倒在地。
其余三家面面相觑了半天,也纷纷跪在地上为柳家求情。
“怎么?你们给柳家求情,难道是说孤王的皇嗣微不足道么?谁都可以轻易杀害的么?”
“皇上。”陈清冷静道:“事实尚不清楚,现在柳德妃已死,谁也不知道这事实真相,难道就凭皇后昏了过去,就认定了柳德妃对皇后不轨么?这说来也太牵强了一点,而且这九族之人,牵连太广,还望皇上三思。”
柳言见陈清为他求情,顿时眼中露出感激之状,连忙磕头道:“是啊,皇上,微臣不服,臣女已死,还要背上这不明不白的罪名,微臣不服啊!”
眼色一厉,威压弥散开来,让众人更是有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寒冷感,他们将头低下更下了,几乎是贴着地面,不敢说话。
第一次海东青感觉到了他们的臣服,那种被人害怕的感觉更是激起了他对权力的欲望,他更是坚定了将权力收回手中的决心。
他冷冷道:“既然你们都说事实不清,那么就让这里的太监宫女说说经过吧。”
“皇上,柳德妃见了皇后娘娘,语出不逊,皇后娘娘一直温柔可人,脾气也好,只是默默听着,可是没想到柳德妃居然说皇上也要…也要…。”
“也要什么?”海东青的声音变得更冷了,冷得让人连血液都冻成了冰。
柳言却冷得汗如雨下,进入了冰火两重天,他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那时就真是回天乏术了。
可是老天却没有站在他的一边,他听到了足以让他灭族几回的话:“柳德妃说皇上也要看他们柳家的脸色,皇后算什么?”
“呯”海东青身边的石被海东青狠狠地拍了下去,登时化成粉末。
眼中全是嗜血的杀意,声音如地狱中传来透着阴寒,海东青一字一顿道:“柳爱卿,是,这,样,么?”
“咚咚咚”柳言吓得拼命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哭道:“微臣决不敢有此心,实在是臣女胡言乱语啊,皇上…噢不,一定是这小太监撒谎,臣女自幼温良娴淑,怎么会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皇上,您英明威武断不能听信小人之言啊。”
小林子也猛磕头道:“皇上,奴才决不敢乱说,这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听到了。”
“皇上,奴才(奴婢)确实听到了。”
有道是人死狐猴散,何况柳德妃的为人又不怎么样,那些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宫女太监立刻都众口一词,顿时让柳言瘫倒在地。
“皇上,就算是柳德妃口无遮拦也罪不致死。”张君看了眼柳言,在柳言哀求的目光下,亦出言求情。
“是么?”海东青冷冷地看了眼他,对小林子喝道:“你继续说!说得越详细越好,但凡有一点的遗漏谎言,孤王就摘了你的脑袋。”
“奴才不敢,皇后本来一直礼让有加,可是耐不住柳德妃这般咄咄逼人,又言语间如此轻慢皇上,终是忍无可忍,令奴才们掌嘴以示宫威。”
海东青听到这里手一抬,示意小林子停止,然后冷眼对着张君道:“张辅宰,皇后这么做有无过错?”
“轻慢皇后,言语辱及皇上,掌嘴是轻的。”
“嗯。”海东青点了点头,对小林子道:“继续。”
“是,皇上,可是柳德妃不服,令她的宫女太监们与我们打了起来,而自己却对着皇后的肚子冲了过去,还恶狠狠道:让你生,让你生个鬼去。”
“混帐!”海东青勃然大怒,一脚踢向了小林子,把小林子踢了个跟斗,嘴连流血,爬了起来磕着头道:“皇上饶命啊,不是奴才说的,是柳德妃说的这些话啊!”
海东青才怒气稍敛,阴冷道:“柳爱卿还有何话说么?”
赵钱这时求情道:“皇上,柳德妃虽然有此歹意,但俗称嫁出去的女儿沷出去的水,要柳家九族陪葬与理不合啊,再说柳德妃只是这么说,是不是撞到皇后也并不一定啊。”
“是么?那么哀家亲眼所见也是假的么?”伍太妃这里突然轻轻地说了句,让所有的人都噤了声。
“哀家亲眼所见柳德妃将皇后撞倒,然后自己也没收住脚撞上了石头,也算是恶有恶报,如此心狠手辣欲坏哀家孙儿性命之人,真是罪该万死!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沷出去的水,要不是柳言平时做事说话失了对君王的敬意,柳德妃一个妇道人家敢这么胆大妄为么?依哀家看,不但柳德妃该杀,柳家九族更是该诛!”
“皇上…。”柳言听了面如土色,拼命磕头道:“皇上饶命啊,看到罪臣尽心尽力的扶持皇上的份上,还请法外开恩啊!”
“尽心尽力?”海东青玩意地笑了笑,那笑意不达眼底,他环顾了其余三大家的人,淡漠道:“陈爱卿,张爱卿,赵爱卿,现在你们还要为柳家求情么?”
三人面面相觑,刚才一家求是为了示恩,要是能将柳家捞出来,就会得到柳家的投靠,可是现在三家都求情了,柳家就算救出来了也未必会投靠其中一家,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柳家灭了,这样空出来的势力还能均分,让自己家更壮大一些。
于是三人齐声道:“证据确凿,还请皇上明断。”
海东青讥讽地看了眼三人,薄如刀削的唇轻启道:“如此传孤王旨吧,另外柳家嫁于三大家的女人不受此牵连。”
“多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余三家大喜。
虽然柳家倒了,那些女人并在他们眼里了,可是海东青此番作为无异于极给他们面子,让他们对海东青再次起了轻视之心,看来海东青也是顾忌他们的。
也许这次只是个异外,只是柳家不该起了觑觎之心,这四大妃子在宫里也明争暗斗多年了,如此也不失为了一件好事。
海东青这么宠着皇后,无异是把皇后送上了风刀浪尖,也许不久,皇后的位置就可以换人了。
一时间三大家心思各异,忘了那已然殒落的柳家了。
“皇上…”陈清第一个奈不住,想问柳家的势力有谁接手。
这时御医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么慢你们御医都是死人么?”海东青假装没看以陈清的表情,对着御医破口大骂,将陈青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口中。
“皇上饶命啊”御医吓得胆战心惊,扑通一下都跪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了还行什么礼,全给孤王滚过来,给皇后看看,如果皇嗣不保,孤王让你们去陪葬。”
御医一个个哭丧着脸,难道保不住也说保住么?那可是欺君啊,要满门抄斩,可是真保不住了也是满门抄斩啊…。
瞬间幽怨一片。
李御医小心翼翼地搭了搭莫离殇的脉,仔细地听了会才缓缓道:“皇上,皇后虽然被撞了动了些胎气,好在龙胎自有天佑,还是很安好。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了。”
海东青大喜,抱着莫离殇飞速地离开了御花园。
伍太妃恨恨地看着海东青离去的背影,冷硬的眼光毫无波动,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没想到这个皇后对海东青的影响如此之大,连给她行礼都忘了,仿佛她是一个透明人般。
她拳头紧握,眼中怨毒地盯着海东青往忆蝶宫里而去。
“太妃,微臣告退。”
众臣行礼的声音惊醒了她,她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然后率着众太监宫女扬长而去。
第三卷 第八章
“都出去。”
“是,皇上。”
忆蝶宫里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海东青小心翼翼地将莫离殇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一边,贪婪地看着她的容颜…
刚才他失控了,他入戏了,莫离殇的晕倒让他有种灭顶的恐惧。
手慢慢地伸了出来,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脖间来回轻划,指轻轻的刮着她玉般高傲的颈项,那脆弱不堪一击的脉动脉就在他的指下跳动。
指轻轻的游移于这散发出淡雅气息的动脉处,只要微一用力,她就香消玉殒了,困挠他多日的困扰就能从此消逝了。
可是他下不去这个手,他舍不得,想到失去她的痛苦他就无法抑制地颤抖。
第一次无关于国家,只是纯粹为了她个人,他无法下得去这个手,她,好象成了他的弱点!
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指微微的向上,磨擦着她花瓣般的唇,睡着的她是这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疼,安静的引人犯罪,她的容颜不是最美,却最吸引了他,看过无数佳丽美人,他的心竟然为她驿动了。
为了这个他人的妻子,为了这个让他失了三万兵马的女人,为了这个让他颜面扫尽的女人,他心动了!
连他都不知道何时心动的,爱的种子就这么萌芽了,就这么消无声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长了。
可是,她,却不爱他!甚至是恨他,帮他也是为了她自己…。
苦涩地一笑,为什么他总是在求,求之而不得?!皇位是这样,对于心爱的女人也是这样!
人们总是看到他表面的光鲜,却看不到内心的痛苦……
本来只是演戏,没想到他真心的想宠她了,他甚至还胆战于刚于以为失去她的恐惧之中。
“你说孤王该拿你怎么办?将你折断了羽翼放在这宫中可好?”他喃喃自语,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不行,你要是断了羽就不是你了,没有了锐气的你又怎么还能让孤王倾心呢?可是禁锢你,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呆在这里呢?”
第一次他坚毅的心有了徬徨,有了犹豫。
“皇上,皇后娘娘身怀有孕,不能截脉太久。”小林子从暗中走了出来提醒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海东青疲惫地应了声,挥了挥手。
小林子眼微微一闪,似乎轻叹了声,如影般的消失了。
眼紧紧地盯着她仙女般恬静的容颜,终于他抗拒不了她的妩媚,她的清纯,她的香甜,慢慢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本来只是想浅尝则止,可是在品尝到她美好后,他欲罢不能了…。
吻更深了,舌尖轻启,欲挑开她的唇,与她一起共舞。
她的唇紧紧的闭着,那是无意识,严阵以待拒绝他人的入侵。
终于他悻悻作罢,有些嫉妒道:“难道你迷糊中也为明月太子守贞么?”
叹了口气后,他终于抬起了手,解了她的穴位。
眼忽得睁开,仿佛明月一下从黑暗的地平线上跃出,顿时清辉一片,洒满了整间屋子,熠熠生辉,让海东青沉醉于其中,惊艳于其中,沉沦于其中。
“你怎么在这里?”她明眸轻转,看到海东青坐在床边,有些意外与薄怒。
“你不是晕了么?孤王抱你回来的。”
“你不是脑子了有问题吧,我明明是装晕的,是你点了我的穴道。”莫离殇语气不善。
看着她如小豹子般的警觉,海东青又好气又好笑,手伸出来宠溺地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你担心什么?难道你怕孤王饥不择食对孕妇下手么?”
被他突如其来亲热的动作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