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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伍太妃凄丽地笑,她那精致的妆容早就在拉扯中披散,身上的衣服也是这边脏那边破的,一点没有了以前贵不可侵的气势,更多的是疯狂的狼狈:“皇儿,你居然还有脸问是怎么回事?你居然敢这么对侍伍家?你真是好狠心!为了权力,你居然下旨要杀你舅舅满门,你真狠啊!哀家真是看错了你!”
海东青面无表情,目光幽深看着伍太妃道:“母妃不好好在冷宫呆着,跑这么远不怕累着么?”
转而厉声道:“来人,将太妃送回宫去。”
“谁敢碰哀家!”伍太妃拿起翦刀入在喉咙口,目色俱厉道:“谁碰哀家,哀家就立刻自尽。”
“母妃这是何必呢?说来伍家有今天全是母妃一手造成的。母妃能留下一条命也是孤王力求而来,母妃又何必不珍惜性命呢?”
海东青依然是音冷无雪毫无感情。
“哈哈哈,那是不是哀家要感谢你的恩义啊?”伍太妃激烈地大笑,笑得阴狠:“海东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别以为哀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利用这件事要瓦解伍家的势力!这一切全是你的阴谋,原来那天你到哀家这里来换懿旨就已经布好了局,哀家真是傻啊,以为一张救离月的旨换禁卫军头领的旨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却没想到这只是你要救离月的局,而你早就设计好了要哀家满门抄斩了!”
“母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孤王不懂,难道是孤王让母妃下手害孤王的子嗣不成?”海东青冷冷地看向了伍太妃,寒声道:“母妃现在这么言词凿凿地指责于孤王,那么母妃做下这等人神共愤之事时可曾想过后果?难道母妃还希望你杀了孤王的子嗣还会恩赐于伍家么?母妃你这是当孤王什么了?这就是母妃对孤王这个儿子的爱么?”
语锋突然一转道:“还是说孤王就不是母妃的儿子?所以母妃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孤王,将孤王伤得体无完肤?有时孤王真怀疑,孤王是母妃的儿子还是仇人!”
“仇人?哈哈哈,可不是仇人么?你杀尽了我伍家的人,难道你还是哀家的儿子么?你就是哀家的仇人,这辈子,下下辈子,一辈子的仇人,哀家就是下了地狱也要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伍太妃的眼神有些涣散,神情恶毒无比,那些太监与宫女大惊失色,没想到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儿子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海东表的眼更冷了,他死死地盯着伍太妃,半晌,他终于笑了,笑得有些轻松,声音也变得平淡:“原来孤王真的不是你的儿子。”
伍太妃陡然一惊,凤眼惊恐无比,突然尖叫道:“不,不是的,你是哀家的儿子,你是哀家亲生的儿子,青儿,哀家求求你,念在哀家生你养你,扶你上位的份上,饶了伍家吧,伍家对你有恩啊,要不是伍家,你根本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住口!”海东青狠狠地一掌拍在了窗棱上,额上青筋直冒,吼道:“到现在你还在说伍家对孤王的恩典么?那么你可知道伍家这些年是怎么对孤王的,孤王又是如何战战兢兢的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这位置孤王是坐上了,可是权力呢?孤王手中有权么?孤王不过是个傀儡,要不是孤王暗中扶持了另外四家与伍家慢慢对抗起来,估计现在不是伍家下狱,而孤王的人头落地了!你还有脸说伍家的恩义?伍家就是把孤王当成了一条狗,一条能够为他们冲锋陷阵的狗,而他们却在孤王的身后享受着本该属于孤王的一切,现在好了,孤王终于不用看伍家的脸色了,你说孤王凭什么要放伍家?伍家倒了,孤王是最高兴的!”
“不…不要。”伍太妃听了头拼命的摇,眼中虽然恨意不减,却还是不停地求饶,突然她呯地跪了下来,对着海东青磕着头道:“求求你了,如果你一定要杀伍家,哀家无话可说,但请一命换一命,哀家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伍元的命。”
“啪啪啪。”海东青寒着脸拍起了手,那声音如地狱的魔音拍得人心惊肉跳。
“没想到心狠如狼,心硬如铁的伍太妃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就算是孤王死也不会让你掉一滴泪吧?你却为了伍元而跪孤王,孤王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你情愿丢了自己的命也要救他?”
“他是哀家弟弟的唯一骨肉了,求皇上看在有些骨肉血亲的份上饶了他吧,他一点不知情的,他才十四岁啊。”
“唯一骨肉?哈哈哈…”海东青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暴戾无比,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伍太妃,那脚步之重让人心跳加速,仿佛泰山压顶般压在了伍太妃的头上。
她胆怯地抬起了头,入眼的是海东青仇恨无比的脸,那眼中的阴鸷与怒意让她忍不住的瑟缩。
慢慢地,海东青俯下了身体,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道:“这唯一的骨肉倒是唯一的骨肉,不过不是你弟弟的,而是你的吧?”
“轰”伍太妃只觉脑中一昏,扑通一下瘫倒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海东青却不紧不慢地直起了身体,越过了她,走到了菊花从中,洁净高雅的手轻拈了朵菊花,然后狠狠的在手中辗碎,飘落在地。
声音阴恻恻道:“你知道么?如果不是你,他还能活!可惜他与你的关系,孤王绝不会让他活的!”
“不…。”伍太妃仿佛惊醒般,凄厉的叫,转头找着了海东青,她跪着膝行向海东青,一面跪一面行道:“求求你,是母妃对不起你,可是请饶了他吧,求你了。”
说完对着海东青拼命的磕了起来,不一会那美艳的脸上全被鲜血淋湿了,血从额上滑了下来,迷住了她的眼,滑过了她的唇,她狰狞无比,仿佛厉鬼,泪水,血水,汗水,交织在一起,流淌在她的脸上。
她只是求道:“放了他,求你,放了他,求你…。”
那声音仿佛没有了思想,只是机械的得复,让太临宫女们都闻之落泪,不忍再睹,没想到一向高贵凛然的伍太妃为了自己兄弟的孩子会作到如此地步。
让人心酸不已。
可是她越是这样,海东青却越是气怒,终于他怒吼道“够了。”
声音阴恻恻道:“你知道么?如果不是你,他还能活!可惜他与你的关系,孤王绝不会让他活的!”
“不…。”伍太妃仿佛惊醒般,凄厉的叫,转头找着了海东青,她跪着膝行向海东青,一面跪一面行道:“求求你,是母妃对不起你,可是请饶了他吧,求你了。”
说完对着海东青拼命的磕了起来,不一会那美艳的脸上全被鲜血淋湿了,血从额上滑了下来,迷住了她的眼,滑过了她的唇,她狰狞无比,仿佛厉鬼,泪水,血水,汗水,交织在一起,流淌在她的脸上。
她只是求道:“放了他,求你,放了他,求你…。”
那声音仿佛没有了思想,只是机械的得复,让太临宫女们都闻之落泪,不忍再睹,没想到一向高贵凛然的伍太妃为了自己兄弟的孩子会作到如此地步。
让人心酸不已。
可是她越是这样,海东青却越是气怒,终于他怒吼道“够了。”
声音阴恻恻道:“你知道么?如果不是你,他还能活!可惜他与你的关系,孤王绝不会让他活的!”
“不…。”伍太妃仿佛惊醒般,凄厉的叫,转头找着了海东青,她跪着膝行向海东青,一面跪一面行道:“求求你,是母妃对不起你,可是请饶了他吧,求你了。”
说完对着海东青拼命的磕了起来,不一会那美艳的脸上全被鲜血淋湿了,血从额上滑了下来,迷住了她的眼,滑过了她的唇,她狰狞无比,仿佛厉鬼,泪水,血水,汗水,交织在一起,流淌在她的脸上。
她只是求道:“放了他,求你,放了他,求你…。”
那声音仿佛没有了思想,只是机械的得复,让太临宫女们都闻之落泪,不忍再睹,没想到一向高贵凛然的伍太妃为了自己兄弟的孩子会作到如此地步。
让人心酸不已。
可是她越是这样,海东青却越是气怒,终于他怒吼道“够了。”
第十六章
一阵冷风吹过,飘来淡淡清香,那是海东青身上的龙涎香气,那香飘缈淡无,已然几不可闻。
就这淡雅清香随风潜入了伍太妃的鼻尖,却瞬间唤醒了伍太妃的神智,她猛得抬起头,看着海东青龙袍轻荡,衣角拂风就要隐入御书房中。
急得大叫道:“等等,皇儿,请等等,哀家说,哀家说…。”
伟岸高大的身体僵了僵,他掩饰住激荡的心情,镇定地转过身,眼中瞬间掩藏去驿动的波澜,平静无波地看着伍太妃,声音逾加的冷冽:“说吧,母妃,孤王听着呢。”
伍太用复杂的目光深深地看了眼海东青,喘了口气才幽幽道:“哀家是对你不好,从未抱过你,亲过你,甚至从来不理你,一直把你当作棋子,任你自生自灭,可是这一切不能怪哀家,因为这全都是…。全是…。”
“全是什么?”
听到了海东青的话,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人也更加的激动了,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步一顿地走向了海东青,面上凄厉如鬼,厉声道:“这全是你父皇造的孽!”
“父皇?”海东青的眼变得更森冷了,那眼神仿佛要吞噬掉伍太妃般,充满了阴鸷。
“哈哈,是的,这全是你父皇的错!”伍太妃歇斯底里地哭叫:“你知道么,曾经哀家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也曾那么忡憬着爱情,也曾把世界当作美好的,也曾把你父皇当作一生的良人。可是这一切都在哀家被送入宫里而改变了!你的父皇之所以娶哀家,根本不是爱着哀家,而是为了巩固皇权,为了权利,他把哀家的当成了棋子,娶了进来牵制住了伍家。可是他却忘了,哀家也是人,哀家也有血有肉,有感情,哀家不是真正的棋子!哀家天天看着你父皇与蓝蝶妃亲亲我我,蜜里调油,哀家却守在死气沉沉地宫里,还要忍受别人的嘲笑,嘲笑哀家说你父皇连看一眼哀家的兴趣都没有!你说哀家是多么的痛苦?哀家是多么的可怜?哀家是多么的徬徨?哀家难道不该恨么?你父皇既然爱着蓝蝶妃却为何还要招惹哀家?既然不要哀家,为何要娶哀家呢?把哀家关在这个鸟笼里,让哀家就这么虚度青春,就这么等死么?哀家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过,得到的只是一辈子的耻辱,一辈子的痛,一辈子的恨,一辈子的毁…。”
她说着说着真情流露,这些情绪她压抑在心里几十年了,今日终于说出来了,她不禁一泄千里。
海东青略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又淡然无波道:“这怪不到父皇,要怪只能怪你们伍家,是伍家的贪婪害了你,所以说是你们伍家害了你!要不是伍家要利用你得到更多的权势,他们就不会让你进宫守活寡了,所以要怪只能怪伍家,伍家真爱你就绝不会牺牲你!孤王要有一个女儿绝不会让她去和亲以得到天下!”
“哈哈哈…。”伍太妃凄惨地大笑,那血因为激动又流了出来,淌过了她狰狞的脸,让她越显凶残,她咬牙切齿道:“伍家是罪魁祸首,难道先帝就不是么?伍家是凶手,先帝就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