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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卷起缕缕青丝,飘过她美玉般精雕细琢的脸,却是三分邪魅七分妖娆。
那眉修得细长,弧线夸张却不失高贵,那眼竟然是紫色的,如浓得化不开的紫玉,妖气横生。
她菱角般红润的唇轻轻淡淡淡勾起温柔到极至的笑容,就好像微风拂过,落一地的缤纷,如梦如幻。
怪不得能勾得天下男人尽折腰,果然是媚骨天生,莫说别人,就算是莫离殇见了都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当然这只是在没有看到她偶一流转眼神时,透出的无限冷意与冰寒杀机时。
“美人啊!”莫离殇轻赞了一声,又惋惜道:“可惜却是杀人的毒药,剜骨的钢刀!”
“你看出来了?”沧海明月轻蔑地看了眼北宫美后笑问道。
“呵呵,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却毕竟年幼,总是不自觉得流露出了一丝端倪。”
“那是因为你,要是男人早就神魂颠倒了,哪还能看得到她的本质!”
莫离殇听了眼轻轻睨向了沧海明月道:“那么你呢?”
“扑哧”沧海明月忍不住笑了,他亲昵地捏了捏莫离殇的脸,道:“怎么你吃醋了?”
“哪有…。”莫离殇脸一红,被他说中心事的微赧,虽然明知道沧海明月不会被北宫美所诱惑,可是看到北宫美这般绝色,连身为女人的她在未识破她真面目时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她就不信沧海明月会没有一点的心动。
沧海明月却开心了,他宠溺地刮了刮莫离殇的小瑶鼻道:“傻瓜,红粉骷髅,这种女人看看就行了,却万不敢触碰的,何况在我眼里除了你,我看别的女人仿佛都一个相貌,并不能打动我。”
莫离殇听了心中开心,却假装嗔怒掩饰内心的欣喜,啐道:“什么红粉骷髅,难道我亦是么?”
“你当然例外,再说了,你要是骷髅,我就变是,不过我就怕…。”他突然坏笑着停住了口。
“怕什么?”莫离殇看他贼兮兮地样子,虽然知道他定是想到不好的东西,可是却忍不住出言相询。
“呵呵,我是怕两个骷髅全是骨头,亲热起来骨头硌骨头会痛的。”
“你!”莫离殇一下语塞,脸红得快如彤云了,这个惫赖的男人,现在越来越没有正经了!连这种场合都能说出这种荤话来。
沧海明月却含笑不语,看着莫离殇含羞带怒的样子,只觉心神激荡,恨不得就此抱着她去房中亲热一番才好,但顾及此时的身份,他只能忍住了激情澎湃的**,伸出了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大手中,聊胜于无。
莫离殇挣了挣,却没有挣脱,而他的另一只大手却变本加厉地搂住了她的细腰,并不停地在无人能见之处抚摸起来。
莫离殇只觉腰间的热量越聚越多,身体越来越软,眼波含媚,瞪向了沧海明月道:“你快放开我!”
那声音虽然是命令,却透着无限的妖媚,似水般的柔绵,让沧海明月听得心神一荡,他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舔了舔她的耳蜗,偷了个香后才喃喃道:“不想我现在就抱你离开的话,你就乖乖的。”
莫离殇脸更红了,头低得快陷入衣襟之中,她可不敢真的反抗了,谁知道沧海明月会不会发什么神经,真的要是离席而去的话,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好事了,这丢人丢在西秦也就罢了,千万不要丢到北国来啊!
场上的舞跳得更是激烈了,那舞女突然作出了反弹琵琶的飞天之姿,随着一声轻音,陡然跃上半空,浮在天际之中,这时硕大的月亮正好处在她的身后,她仿佛是慢慢的回到月宫之中。
当得是翩若惊鸿皎若游龙,让人心旷神怡。
这时琴鼓之声嘎然而止,场中落针可闻,众人抬头凝视着那舞女,似是留她人间又似疑她欲去。
这时只听锦帛裂开之声,那舞女脚下的红绸突然而裂,分成四条,那舞女却长袖飞舞,罗带轻飘,身姿或软若绵柳随风摆,或轻似烟波浩江湖,那一舞一挥间她灿若朝霞,妙如清泉;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琵琶声渐渐变轻,几不可闻,舞女慢慢地飘落于地,匍匐于地,向着主座上的各位皇子行了礼后,翩然而去,若蝶般轻盈,似云般飘然,仿佛一股轻烟瞬间无踪。
“此舞真是天下少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沧海耀祖第一个拍手叫好,自从那个舞女出现后,他就一直盯着那舞女没移开过眼。
听了沧海耀祖的赞赏,北宫临微微一笑道:“见笑了,此舞乃是皇妹的倾情之作,今日因着各位贵客前来,特命舞者将此舞献于众位,还望众位能喜欢!”
“原来是公主所授 ,怪不得让人如临仙境呢,本皇说了,谁能编出这等仙乐仙姿来,原来是公主这般神仙般的人儿,这样看来倒不足为奇了。”沧海耀祖听了立刻双眼放光地看向了北宫美,一溜烟的马屁拍个不停。
北宫美谦虚地笑了笑,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沧海耀祖如苍蝇见肉般盯住了不放道:“哪里,在公主眼中是雕虫小技, 在本皇眼里却是如临仙境,不知道本皇子是不是有幸能看到公主一展仙姿?”
北宫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耐,脸上却笑得更是妖娆了,她柔声道:“哪日本公主即兴一舞时,定会邀二皇子殿下的。”
“捡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如何?”沧海耀祖是见了美人就走不动路的人,何况见到这样的绝色,再加上他知道北宫美是人皆可夫的,更是动了异样心思。
北宫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冷冷地看了眼沧海耀祖道:“二皇子这是逼本国的公主为你献舞么?”
沧海耀祖一涩,讪笑道:“岂敢岂敢。”
沧海耀宗此时却笑道:“哈哈,自古道宝剑配英雄,英雄爱美人,我皇兄亦是英雄人物,自然对美人独有情钟,这一见之下对北宫公主心仪不已,倒让临皇子误会了。”
北宫临脸色稍霁道:“众位皇子来北宫就是为了皇妹选驸马之事,如果私下让祖皇子与皇妹先接触了,那岂不是对其他皇子不公平?”
“哈哈哈,此言有理,公平竞争,公平竞争!”沧海耀宗连忙打着哈哈,并给了沧海耀祖一个眼色。
北宫美亦淡淡一笑,美目流转却看向了众人,她见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现出了惊艳的表情,但唯有沧海明月却对她视而不见,视而不见也就罢了却对着一个侍女模样的女人正在大献殷勤,那小心翼翼如护珠宝的样子让她不禁又嫉妒又憎恨。
她眼含恶毒地看着莫离殇,莫离殇的美更是让她怒火中烧,她绝不允许别的女人如此光彩夺目!
莫离殇虽然静静的置于一隅,可是那种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诱惑气息,是她所不及的,而她更是望尘莫及的就是莫离殇身体里的高洁之气1
如果用花来比较两人的特点,那么,莫离殇就是荷,妖娆而清濯,让人又欲毁之又欲呵护之!而她就是水仙,只是让人有想掐去了拥有的冲动,至于花开殆尽后就就会弃之如敝。
如果用自然风景来形容两人,那么莫离殇就是春风,让人舒服回味,掬一把手却了无痕迹,让人徒自留恋不已!而她就是夏日的暴雨,只是在烈日暴晒过后有着雨中浸淋的冲动,但一旦满足了**,那人就会毫不留恋地转身而去。
所以她这一刻恨上了莫离殇,她绝不允许有人比她还夺目。
虽然莫离殇十分的低调,甚至穿得亦是十分的简单,简单到颜色的单调,只是一袭青衣,仿佛未开菡萏,却更有引人入胜的姿色。
她甚至看到了南宫溪虽然一直仿佛色迷迷地看着她,但却时不时地会看向莫离殇,那眼神却是清亮中透着关切,完全不同于看她时那种**。
她更观察到了佟夜冥,这个大昭未来的君王竟然也是时不时地会注视莫离殇,他那千里冰封的眼中竟然只有在看着莫离殇时才会的融化的迹象。
所以她不允许,绝不允许男人的眼中有别的女人的存在。
她看向了莫离殇温柔亲切地问道:“这位漂亮的美人儿是谁呢?”
沧海明月与莫离殇本来坐得比较偏,又正窃窃私语甜蜜无限之时,哪听到北宫美的话。
于是北宫美脸微微一变,又笑问了一遍,可是回应她的依然是两人旁若无人的私语。
这时沧海耀宗尴尬地一笑,道:“这位美人叫莫儿,是我国神医蟾宫的贴身侍女,说是侍女其实却是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公主见谅。”
“原来是个侍女。”北宫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不屑,但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她的鄙夷。
但见她微微一笑道:“这么美妙的舞姿,莫儿小姐居然视若无睹,想来本人对于舞技更为出众,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不是有眼福能看上一眼?”
她的话明显就是把莫离殇当成舞女一流,竟然要她当众献技。
此言一出,惹得除了北国皇子以外所有人的侧目,连沧海耀祖这般为她美色所迷的人都不禁脸现怒色。
佟夜冥的眼中更是冷得有如冰凌,他森冷地看了眼北宫美,那眼仿佛变成透明般射出孤寒。
北宫美见状更是嫉妒万分,这些皇子说得好听是来北国来参于她选驸的,其实哪个不是心有所图,而图得定是她北国的治炼秘术,可是他们为了这个莫儿连伪装一下都不顾了,这怎么不让她愤怒不已。
“我的莫儿不是舞女,刚才大皇子都说了,那位舞女的舞姿是得自于公主的教导,我认为还是公主跳一曲以博众位贵人之乐更好。”
沧海明月此言一出,让北国的众皇子顿时绿了脸,而其余各人则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他这话分明是把北宫美与舞女等同一个行列。
“这位蟾大人,请慎言。”北宫临终于是忍不住地开口斥责了。
“看来我在这里碍着众人的眼了,既然如此,告辞了。”沧海明月懒懒地站了起来,对着沧海耀祖与沧海耀宗点了点头,拉着莫离殇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难道贵国就这么纵容一个医者如此无视皇子的尊严么?”北宫临不禁挑拔地看了眼沧海耀宗,他知道沧海耀祖虽然是大皇子,但却远不如沧海耀宗精明有野心。
沧海耀宗却淡淡一笑道:“让大皇子见笑了,蟾神医医术无双,这世外高人总是有些不为外人所接受的脾气,习惯了就好了。”
北宫美听了突然喜道:“呵呵,如此倒令本宫十分倾慕,宗皇子想来也知道父皇沉疴不起已有数月之久,既然蟾神医如此有名,不知道可否请神医为父皇医治一番,也算尽了我们为人子女的孝道?”
“这…。”沧海耀宗踌蹰了一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人家都说了,人家是一片孝心,如果他不肯倒是他不肯成全,可是他若肯了,沧海明月不肯怎么办?再说了,就算沧海明月肯了,沧海明月也不会医术啊!
沧海耀祖虽然平时傻乎乎的,关键时刻倒也不含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