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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夜的武当却异常的喧闹,季舒玄心下多了一抹疑惑和谨慎。他起身下榻,穿上一双布履,随意披了一件衣服之后,便出了门。
走至门口,季舒玄便望见漆黑的夜空被渲染的那一抹橙红色的亮光,心下“咯噔”紧了几分,向守夜的弟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师兄,好像是弟子房失火了!”守夜的弟子望着天边,眉头皱起,眼下染着几分焦急。
“失火?”闻言,季舒玄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抬眼,若有所思地朝着藏书阁望了一眼,随即落下一句:“我去看看!”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住处。
然而,他并不是朝着弟子房的方向去的,而是转脚走向了藏书阁。
当他走至藏书阁,瞧见那周围一个把守的弟子都瞧不见时,他心下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腾起。
于是,季舒玄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朝藏书阁走去。他站在门前,望着眼前严丝合缝的门板,顿然眯了眼眸——这门有动过的痕迹!果然有人偷偷进了藏书阁!
季舒玄心下留了几分意,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进去之后,再悄然地阖上门板。
入眼的漆黑,另他有些不习惯,季舒玄摸索着点燃了一旁的油灯,站在空旷的大厅中,将四周的情形一览无余。确认一层无法藏身之后,季舒玄缓缓地走向二层,然而,才刚到二层,他便立即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抬头,往上望了一眼,当即心知肚明——怕是那个宵小触动了三楼的机关,被锁在三楼的铁笼内了吧!
季舒玄稍稍宽了几分心思,沉稳地往三楼走去,他倒要瞧瞧究竟是谁竟敢夜闯武当,不但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还敢闯这藏书阁!
当他沉稳着步伐上了三层时,之隐隐约约瞧见一抹背影正坐靠在铁栏边上,从身形上看来,应该是个女子。
不知为何,季舒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白日里瞧见的那个女子的身影来。
当他端着油灯靠近那女子时,女子猛然回了头,眼下带着几分警惕,绝美的容颜就这么直直地撞入了季舒玄的眼中,令他心口猛然漏跳一拍,一股悸动没由来地自心底腾起。
这个男人的实力云洛洛早在白天就已经见识过了,若是硬碰硬,只怕讨不了任何的好处。这男人出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的目的同自己一样,另外一个则是此人是武当的人!从这人白天的身手看来,云洛洛几乎可以排除第一种可能性!
能深夜自由进出这藏书阁,看来,这人在武当中的地位并不低!
云洛洛谨慎地从地上站起,一言不发地望着季舒玄。而季舒玄则隔着铁栏,手里捧着油灯,一脸清冷地回望着云洛洛。
良久的静寂之后,季舒玄终于缓缓开口:“你是谁?”
云洛洛瞧着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好似眼前的一切都在他所料之内一般,如此的沉稳,云洛洛心下生了几分怯意。
她行走江湖多年,还真是很少遇见对手,尤其是在如此狼狈的地步遇见对手,令她一时之间心下不免多了几分慌乱。
“你是谁?”季舒玄再次沉声问道,压下心底的那一抹悸动之后,他沉了脸,望着云洛洛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犀利。
季舒玄
闻声,云洛洛眸色微微一沉,想起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不便将本名透露,于是,她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白洛!”
“白洛?”季舒玄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眸,这个名字他并没有听说过。1江湖上稍微有些名气的人,他季舒玄大多都见过,即便没有见过,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这女人,既然能进的来这藏书阁,单看这身手,定然是不弱的。
“缘何来我武当?”对于云洛洛,季舒玄不敢小觑,他半眯着眼眸,沉声质问。
而云洛洛闻声,却轻轻地挑高了秀眉,往后退了半步,突然惬意地靠着一个书架坐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带着一丝嘲讽的口气道:“自然是来逛逛了!”
季舒玄瞧着她生动的容颜,心下猛然一跳,继而腾起一股懊恼之意,随即,又将这懊恼转为了怒意。
只见他蹙紧了眉头,视线稍稍向移开,沉声道:“我武当重地,可是你说来就来的?”
季舒玄感到自己心中积蓄着一股怒意,很少有人能让自己动怒,他将自己的脾气控制得恰到好处,可眼前的这名女子却三言两语就轻易让他生出怒气来,让季舒玄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感到懊恼。
“我可没有说来就来,本姑娘是不请自来!”云洛洛两腿一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望向季舒玄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在看到季舒玄的那一刻,云洛洛心下便开始盘算了,若是激怒季舒玄,那他定然要打开铁笼子同她一较高下,那她就有逃跑的机会。爱夹答列只是,就她白日所见,这季舒玄面对那大汉的挑衅都能做到不动于山,只怕想要激怒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是不请自来,还胆敢如此大言不惭!”季舒玄沉声质问,他半眯着眼眸,视线落在云洛洛的身上,带着几分犀利,但心下却多出几分浮躁的感觉。
然而,云洛洛闻言却徐徐勾起了唇角,带着几分狡黠的微笑,一字一句道:“如何不敢大言不惭?我白洛听说你们武当的秘籍甚多,想来见识见识,但碍于你们武当着实小气,不肯轻易将秘籍拿出,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说罢,云洛洛回手顺手抽了书架上的一本书,就着朦朦胧胧的光亮看了一眼,啧啧两声道:“阴阳八卦掌!啧啧,你们武当秘而不宣的功夫啊!”
说完,云洛洛顺手将那书往地上一扔,显然一副看不起的模样。
“你!”季舒玄沉声喊道,脚步向前移动了半步,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沉稳的气势:“既然白姑娘喜欢不请自来,那就好好留在这铁笼子中享受一下武当的待客之道吧!这笼子中武当的书籍不少,姑娘若是慕名而来,也正好可以好好观摩了!”
闻言,云洛洛顿时变了脸色,听这季舒玄的意思,好像对她的举动满不在乎!眼见季舒玄就要转身离开,云洛洛急忙出声唤道:“喂!这不会就是你们武当的待客之道吧?”
季舒玄闻言,回身挑了挑眉峰,唇角竟然泛起一丝他自己也不易察觉的笑意,徐徐说道:“既然白姑娘都已经不请自来了,我们武当自然是要按照不请自来的规矩待客啊!就还请白姑娘在这里住几日吧!”
云洛洛闻声,整颗心“咯噔”一下沉了半截,要知道这个鬼笼子里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好似看穿了云洛洛的心思一般,季舒玄冷冷地笑了一声,缓缓地开口:“白姑娘且放心,武当可是名门正派,不做那种私下饿死人的勾当!”
说罢,季舒玄抬着油灯,转身款步离开,云洛洛瞧他这回真要走,急忙起身,跑到笼子边,出声喊道:“喂!你好歹给我留盏灯吧!”
然而,云洛洛这话换回来的只是季舒玄远走的脚步声。
“喂,喂,喂……”云洛洛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季舒玄回头,正在她气恼地放弃之时,季舒玄那低沉清冷的声音徐徐从楼下传来:“季舒玄!”
之后,听闻“吱呀”一声门响,云洛洛便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了。
好半响之后,云洛洛这才突然察觉,原来此人是在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季舒玄,季舒玄,季舒玄……”云洛洛紧蹙着眉头,低低地呢喃着,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半响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这季舒玄的名号,云洛洛很早之前便听说过了,江湖上人称冷面公子的人,便是季舒玄!都说这季舒玄是武当掌门邱全子的第六个弟子,而且还是最得意的一个弟子,悟性好,功夫强,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据传,这季舒玄很有可能接任武当的下任掌门之位!
云洛洛没想到自己碰上的人竟然是季舒玄,这下,她是万分肯定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同季舒玄单打独斗的!
看看目前的这个状况,云洛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暂且得过且过了!挑了一个地方,云洛洛靠着书架缓缓坐下。突然失去了亮光之后,黑夜显得更加的漆黑,周围的一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凭着听觉感受周遭的静寂。
云洛洛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脑海中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白吟岚的影子来,想起他那温柔的笑意,云洛洛的唇角情不自禁地缓缓勾起,带着几分柔柔地笑意,只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不知道白吟岚现在如何了?是否知道自己被困在武当?以他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来武当的,那若是他跟着来了武当,却找不见自己,又要如何?这江湖不太平,他一名书生若是乱闯,可是会捅出麻烦的!
云洛洛越想心底越乱,越思念,就越是心慌,最后,她脑海中浮现出慕容嫣语的模样。于是,她蹙紧了眉头,喃喃自语道:“罢了,指不定人家正在温柔乡中快活呢!我干嘛瞎操心啊!本姑娘才不在乎这只狐狸呢!”
在不断的胡思乱想中,云洛洛缓缓沉入了梦乡之中。
白吟岚的身份
火辣辣的骄阳炙烤着大地,让人得不到半刻的喘息,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碧空万里,但却无人有心欣赏。1
一匹快马飞快地从旷野上掠过,一席白衣的公子正趴伏在马背上,手里的鞭子不停歇地扬着,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却丝毫没有松懈之意。
他胯下的马正是那日云洛洛放在慕容家的另一匹汗血宝马!而此人,也正是对云洛洛着急上心的白吟岚!
眼见着武当县城近在眼前了,白吟岚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心下却依旧隐隐地担忧着,不知道云洛洛是否已经去了武当?是否被发现了行踪?
白吟岚越想,心下越是有些泛慌,手里的鞭子扬得更勤了几分。终于,在晌午时分,赶入了武当县的城门。
刚一入城门,白吟岚便蹙紧了眉头,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为何会如此的热闹和喧嚣?这是他在其他地方从未见过的情形,似乎这样的喧嚣有些过头了。
于是,白吟岚翻身下马,牵着马匹徐徐地走入了喧闹的集市,状似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却在留心着集市中的异常。
像白吟岚这般美得绝世的男子,可谓是世间稀有,因此,当他刚入城门的那一刻,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在心下揣测他的身份。
瞧他的穿着打扮,着实像个书生,但身上的绫罗绸缎,却又在提醒着所有人他白吟岚不是一般的寒酸书生。他手里牵着的汗血宝马,让人无法将他书生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因此,他的身份也成了众人私下揣摩的对象。
白吟岚牵着马缰,好似闲庭漫步一般,从喧嚣的集市中穿行而过,那种自身的宁静,令周遭的人不忍打扰,都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为他让出一条道来。爱夹答列穿过一条不算宽敞的闹市之后,白吟岚心下大致有了一些底,但同时也添了几分忧心——这些小贩中至少有一半的人不是寻常的小贩!
白吟岚在心下暗自揣摩了半响之后,总算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怕是武当的人吧!正因为见到此景,他心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