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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之后,赵梓宸从白逸云的身上抬起头来,但两手依然将他禁锢在墙和自己的怀抱之间。只见他认真地望着白逸云,一字一句郑重地说着:“逸云,今日在集市,是我不对,是我冲动了些,是我考虑不周全,全然没有顾忌你的面子。但我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看着那些人落在你身上的眼光,我恨不得将她们的眼珠子通通挖出来!我承认,我在吃醋,在吃那些路人的醋!”
赵梓宸一番话令白逸云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赵梓宸会同自己解释些什么,也从未想过赵梓宸会说自己嫉妒了这样的话,因为,从始至终,白逸云都认定赵梓宸只是一个无赖和混蛋,只是为了满足自我的喜好才如此追着他跑,才会使出这等下作的手段逼他留在自己身边,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他弄到手的一个手段罢了,说白了,赵梓宸只是一个自私自大的王爷。
然而,听闻赵梓宸这番话,白逸云心下风起云涌,那些早就根深蒂固的想法似乎也开始动摇起来。
“阿宸……”白逸云愣愣地望着赵梓宸,无意识地低声唤了他一句。
这一声阿宸,令赵梓宸浑身一震,那满腔的情谊,再难压抑,只见他俯身狠狠地撷住白逸云的唇畔,一声满足的喟叹自嗓子溢了出来。
这一吻来的突然,令白逸云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全身力道全失,他只能半推半就地承受。
赵梓宸含着白逸云的唇畔,仔细地吸吮着,那陶醉的神情,如饮琼浆玉液一般。这一次,白逸云竟意外地没有放抗,对赵梓宸来说,这就如同是一种鼓励一般,令他更加欣喜若狂。
赵梓宸伸出舌头,试探性地在白逸云唇畔上一扫而光,一瞬间的酥麻顿时击入白逸云心尖,令他忍不出轻哼了一声。
而赵梓宸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因这一声如蚊虫般细小的轻哼给拉断了。只见他狂野地将白逸云压在墙上,一手托着白逸云的后脑,一手托住白逸云的腰间,深深地吻了下去。
粗重的呼吸在两人之间蔓延,白逸云虽然并不主动,但却并未再对赵梓宸如以前那般抗拒。
然而,就在两人激*吻之际,一座假山后射来一道记恨阴狠的目光,这目光停留在白逸云的身上,带着几分怨愤。
一如侯门深似海
良久,赵梓宸这才在崩溃的边缘将理智拉了回来,喘着粗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白逸云的唇畔,深深的眼眸紧紧地锁在白逸云那如同胭脂染红的薄唇上,带着深深的眷恋。
他望着白逸云那微微有些呆滞的却又如此纯净的眼眸,赵梓宸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口。带着浓浓的宠溺,抬手抚上了白逸云那酡红的面颊,眼下一片柔波。这样的赵梓宸令白逸云感到有些心慌意乱,令他看不明白。
一声细弱蚊虫的声响自假山后传来,顿时被赵梓宸扑捉入耳,一瞬间,他的眸色中闪现一丝犀利,随即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去。他心下似乎在计量着些什么,却又不想让白逸云知道。
而此时的白逸云脑中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对那一声细小的声响压根就没有在意,自然更没瞧见赵梓宸眼下的算计。
可赵梓宸却对那躲在假山后的人上了心。
徐徐缓了缓心气,赵梓宸这才缓缓抬起身子,将白逸云从怀中放出。但赵梓宸的手却始终停留在白逸云那光洁的面容上流连忘返。他没想到白逸云的肤色虽沉,但手感却是如此的细腻,令他爱不释手。
“逸云,你可知自己羞红脸的模样煞是好看?”赵梓宸嗓音低哑中带着一分蛊惑的味道,听得白逸云的面色骤然变得更加的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白逸云狠狠地瞪了赵梓宸一眼,伸手拍掉他的手。但白逸云那羞红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看着倒是流露出几许娇嗔的感觉来,瞧得赵梓宸心下又是一痒。
正待赵梓宸想要低头偷香之际,已有所防备的白逸云急忙闪身,躲了开去。随即,白逸云便在赵梓宸那得意的哈哈大笑中,羞红着脸急忙转身朝屋中奔去。
赵梓宸随在白逸云身后也款步朝屋门走去,只是,当他在经过那假山之时,若有所思地朝那地方望了一眼,唇角的笑意依旧,之时眼下多了一抹晦暗的阴沉。
当白逸云和赵梓宸的屋门徐徐阖上之际,那假山后才缓缓现出罗裙一角。顺着那粉色的绣彩蝶的罗裙向上望去,赫然是那赵梓宸的一名夫人——惜文。
惜文夫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白逸云的屋门,眼底深沉的记恨翻江倒海,心下的不甘激荡澎湃。她紧紧地捏着拳头,就连秀长的指甲尖掐进了手心的肉里似乎都没有感觉到。
“白逸云!”她低声恨恨出声,声音中尽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狠戾。
惜文夫人半眯着眼眸,望着那紧阖的门板,心下歹毒的计策一个翻过一个,最终,她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转身离开了紫宸轩的小院。
当惜文夫人回到自己的院落时,便瞧见自己的丫头春秀正焦急地等在屋门口,左右张望着。
“春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惜文夫人上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询问,脸上的冰寒未退,带着几分森冷,令春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悄然退了半步,走在惜文夫人的身后,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惜文夫人的脸色,一边挑拣着恰当的词缓缓说道:“夫人,小六子回来了。”
闻言,惜文夫人急忙停了脚步,转身望着春秀,尖声道:“小六子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消息?”
春秀点了点头,脚步情不自禁地往后再退了几分,要知道,她的这个主子可不是好伺候的主,稍有一点不如意便是拳打脚踢。
“叫他来见我!”惜文夫人扬声说道,随即转身回了屋里。
她端坐在太师椅上,吃着一旁下人剥好的葡萄,视线缓缓落在了门外,瞧着那湛蓝的天空,心下一阵空荡荡的,竟然泛起一丝酸酸涩涩的感觉来。虽然早知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但她还是在瞧见赵梓宸的第一眼便落了心思,哪怕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一帆风顺,宠爱不会天长地久,但惜文夫人还是一意孤行地进了王府。
在府中受宠一年多,令她逐渐迷失了自我,也令她将自己瞧得太高,看得太重要,以至于此时摔了下来,才会觉得如此的疼,痛彻心扉。
想着昔日的盛宠,想着昔日的荣华,一切都仿佛成了过眼云烟,那些不久前还在享受着的待遇,转个身子全都变了,恍若隔世。侯门深似海,这王府中的女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自己得势之时,上门巴结的,讨好的,天天不断。然而,这赵梓宸才刚刚表了一个态,这府上便尽是嘲笑之音,一个个全都伸长了脖子,瞪着一双薄凉的眼睛,等着她惜文的笑话。
惜文夫人想着过往,眼眸不觉间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心下酸楚的同时也带着几分不甘和怨愤。
正在此时,一名下人在春秀的带领下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进了屋子,便“扑通” 跪在了地上,口里喊着:“小六子给夫人请安!”
“请什么安!”惜文夫人蹙紧眉头,挥了挥手手:“快说,什么情况?”
“夫人,奴才刚刚瞧见王爷和那白家的二公子在街上游玩,两人瞧着甚是亲密!”小六子便是那在街上暗中盯梢的人。自从白逸云入府之后,赵梓宸便再也没有来瞧过她一眼,在府中,她还能暗中瞧上赵梓宸两眼,即便是嫉妒,也明白他做了些什么,但出了王府,她就只能靠着自己的眼线了。
“他们去了哪?”女人都是这样,希望对自己的男人能全面的掌控在手中,而像惜文这般善妒的女子更是如此。
“奇珍斋!”小六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夫人,王爷似乎给白家二公子送了极为贵重的东西,而作为交换,白家二公子把自己的腰佩给了王爷!”
“什么?”惜文夫人拍着椅子手柄站了起来,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眸中充满了愤恨。
这男子的腰佩通常都是作为定情信物与定亲女子相互交换的,这白逸云将自己的腰佩给了赵梓宸,是否代表他白家二少终于接纳了赵梓宸?
谋划
若是之前惜文夫人对白逸云是嫉恨的,那是因为他获得了赵梓宸的宠爱,但却又总是视若敝帚,让她们这些连一点念想都没有的女子羡慕嫉妒。而现在,惜文夫人对白逸云却升起了一丝杀念,因为,在她听来,白逸云似乎接受了赵梓宸,那便意味着这王府中,以后就更加没有她惜文的地位了。若是白逸云有心排挤,以赵梓宸对他的宠爱,怕是她们这些夫人,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惜文夫人的眼眸中忽闪忽闪地乍现着一丝狠戾之色,手死死地捏着着椅子扶柄,不肯松懈半分,手背上隐隐凸显的青筋张扬着她的盛怒,令在场的下人们全都噤了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怎知白逸云将自己的腰佩给了王爷?”惜文夫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薄凉,一直透入人的心底。
她一双眼眸淡然地落在小六子的身上,让小六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回,回夫人的话……”小六子吞了一口唾沫,一面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惜文夫人的心思,一面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奴才,奴才在路上瞧见的,王爷,王爷腰上的腰佩从出了奇珍斋之后,就换了,那样的腰佩,奴才曾在白、白家二公子身上瞧见过……”
随着惜文夫人越来越阴沉的眼色,小六子的话音也变得越来越低沉起来,到最后头低低的压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良久,惜文夫人瞧着小六子的视线总算才移开了去,小六子心下暗暗长舒一口,心道:这暗中盯梢的差事也是不好做的啊!
“行了,下去吧!”惜文夫人挥了挥手手,便再没瞧小六子一眼。
小六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惜文夫人的屋子,背后背着一篓子羡慕的眼光,全是惜文夫人屋中伺候的下人们的。
瞧着小六子走远,惜文夫人徐徐坐会椅子上,端起桌边的茶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这般优雅的动作,若是旁人瞧来,怕是要被迷倒几分的。但伺候惜文夫人多年的春秀瞧着确是一身冷汗淋漓,自己主子是什么样的脾性,也就只有这些常年伺候在旁的丫头们能清楚几分。这惜文夫人本就有些善妒,平时若是想使些手段,面上总归会露出几分记恨的神态,可若是有朝一日,当她心下记恨,面静如水的时候,恐怕就要闹出大事了。
春秀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脚步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分,心下七上八下的。
当惜文夫人不轻不重地将茶杯搁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时,春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春秀!”终于,惜文夫人面无表情地挥退了周围的下人,独留下春秀一人,示意春秀关上门之后,这才徐徐开了口:“今儿晚让厨子备上一桌酒菜,你帮我去请王爷过来。”
春秀闻言,顿时愣了一瞬,一时有些不明白惜文夫人的用意起来,莫不是向要通过一顿晚膳将王爷的心拉回来不成?就算春秀再不明事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夫人!”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