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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身湖蓝色的高领广袖罗裙。
“早膳都备好了吗?”唐满月一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出声询问身边的丫头。
“回小姐,早膳已经备好,放在厨房中暖着了,可要奴婢现在装在食盒中,端过来?”那丫头微微低着头,满脸的恭敬,站在唐满月的身后。
唐满月透过铜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徐徐点了点头:“去拿过来吧!”
“是!”丫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唐满月挥退了屋中伺候的人,坐在铜镜前,瞧着镜中娇媚妖娆的自己,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仔细地又在脸上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显得面色更加的红润几分,对着镜子抿了抿饱满的红唇,顺手将头上的一根簪子取下,放在桌上,这才满意地微微一下,徐徐起身朝白吟岚的小院走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愉悦的清新,阳光洒在地面上,暖洋洋的,和风煦煦轻轻扫过,抚弄着梧桐树梢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一曲美妙的音乐一般,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此时的白吟岚,便是在这般美景中惬意地站在院子中的石桌旁,肆意地挥洒着手中的墨笔。
一旁的玉书仔细地为他研墨,视线落在白吟岚的墨宝上,舍不得移开半分。
“公子,你写的字可比那些书法大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玉书惊叹地感慨着,此时的白吟岚在他的心里就如同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不仅仅是长得漂亮,还因为他那满腹的学识以及刚柔并济的字体。此时的玉书简直要怀疑白吟岚是从天上下凡的神仙了!
“呵呵”白吟岚闻言发出轻轻的笑声:“只是随便写写罢了,什么大家不大家的,我赶不上前人。”
白吟岚谦虚地说着,可心里却充满了愉悦,带着一种被夸耀的飘飘然。只是,心底有一个角落却存着一些遗憾——倘若说这话的是他脑海中的那名女子,他想自己一定会心满意足,得意洋洋了!
“公子这般的都赶不上,我瞧这世间就没有人能赶上了!”玉书骄傲地说着,在他看来,白吟岚就是他心目中不可动摇的大家!
“行了,别给我带高帽了!”白吟岚笑着,运笔划下最后一个点,优雅地将笔搁置在砚台旁,徐徐问道:“玉书,什么时辰了?”
玉书闻言,抬眼望了望天空说道:“公子,已经过了辰时了!”
“辰时了……”白吟岚眉峰稍稍蹙了蹙,却什么也没说,眼角不觉望向院外。
玉书点了点头:“是啊,辰时了,公子不若我让人给您备早膳吧!”
白吟岚垂眸想了片刻,徐徐说道:“你先去用膳吧,娘子说她会过来,我还是等一等的好。”
虽然不怎么愿意,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应该做到,而不能食言。这是白吟岚的一贯作风,虽然失忆了,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忘不掉的,脑中的记忆没有了,可身体的记忆却还在。
“公子……”玉书闻言,顿时为白吟岚感到有些委屈,但却又不能说些什么,眼角悄然地往院外瞥了一眼。
当玉书抬眼时,正巧瞧见了款款而来的唐满月。
玉书心下一喜,急忙欢喜地呼道:“公子,公子,小姐来了,小姐来了!您能用早膳了!”
在玉书的心里,白吟岚是极为重要的,不能被饿着,也不能被冻着。瞧着白吟岚总算是能按时用膳了,他心中如何不高兴呢?
只是,他未曾想到,他这般欢颜,落在唐满月的眼中,眸色微微一沉,闪过一丝阴狠——这双眼睛实在像极了云洛洛!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闪烁的眸光令唐满月瞧着都觉得心惊胆战!
虽然心中存着阴暗,但唐满月却并未表现出半分。只见她温婉地走入院中,瞧着玉书笑道:“瞧把你乐的!难不成我还能让相公挨饿了不是?”
说着,唐满月的视线轻轻地自白吟岚的身上扫过,带着几分温情,眼神中含羞带怯。
“相公,这是你写的吗?真漂亮!”唐满月间白吟岚没有开口,为了遮掩心中的那抹失落,视线移到了白吟岚些的那些字上。
然而,白吟岚闻言,眼波却轻轻地动了动——既然是夫妻,为何唐满月的模样就像是第一次见他写字一般?
虽然心有疑惑,但白吟岚却依旧不动声色,唇角含着几分若即若离的笑意,望着唐满月,徐徐说道:“娘子,我若说这字是玉书写的,你可相信?”
玉书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一抹诧异的神情,正想辩解之际,却间白吟岚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白吟岚什么都没有说,但玉书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了几分端倪——白吟岚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唐满月听了白吟岚的话,微微一愣,心下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看来白吟岚是真的挺在乎玉书的,否则也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习字了!她心下想着这些恼人的事儿,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白吟岚与玉书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汇。
可是,恼人虽恼人,但白吟岚既然问起了她,唐满月也是要回答的,于是,她佯装仔细地瞧了一眼,面带微笑地夸了一句:“相公不说,妾身还真难相信了!没想到玉书的字迹这么漂亮啊!”
听闻此言,玉书微微一愣,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既然小姐和公子是夫妻,如何小姐不识公子的字迹?
而白吟岚的眸色微微一沉,一抹若有所思从眼底迅速闪过,随即,白吟岚佯装若无其事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徐徐将桌上的纸笔收了起来:“玉书,把东西收回屋中。”
玉书应了一声,将纸笔抱回房里,在跨入门槛的那一刻,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唐满月,瞥见唐满月意味深长地瞧着自己时,玉书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落入陷阱
唐满月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丫头布菜。那丫头动作迅速地将早膳摆放在桌上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唐满月的身后。
然而,唐满月却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去厨房,把我昨日交代厨子做的莲子羹端过来!”
“是!”那丫头心下微微疑惑,不知唐满月昨日什么时候吩咐厨子做了莲子羹,但她还是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反正就算小姐没有交代,只要跟厨房说一声,厨子也会及时做出来的。
在和风暖阳下用膳,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可是,此时的白吟岚心中却感受不到半分的惬意,想着唐满月刚刚说的那番话,他的心就沉甸甸的。
“呀!”突然,唐满月惊呼一声,引来白吟岚的注意,只见他挑了挑眉峰望向唐满月。
只见唐满月抬手在头发上摸了摸,眼底带着几分愧疚,望向白吟岚道:“妾身把一枚簪子忘在了屋中。”
白吟岚闻言,眉头轻蹙了一瞬,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儿,可唐满月的模样却让他觉得这事儿惊天动地。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便是如此奇怪的动物!
“不过是一枚簪子,用完早膳再过去取吧!”白吟岚风轻云淡地说着。
若是以往,唐满月想必会惟命是从,可今日,唐满月却为难地望了一眼白吟岚,眼底带着几分渴望和恳求,娇声说道:“相公,妾身不想在你面前失了形象呢!那簪子是我前两日买来的,还想着说戴给你瞧瞧!”
白吟岚听闻此言,眉头蹙了蹙,感到几分不耐“你的丫头不在,如果真想要那簪子,只能等一回了。”
“可是,妾身一刻也不想等了!”唐满月向着白吟岚撒娇,眼底挤出几分水汽,令白吟岚心下微微一软,松了口道:“那要如何?莫不是你自己取来?”
唐满月眼底的眸光微微一闪,迅速地消失后,带着几分商量的口气对白吟岚说道:“玉书不是还在吗?”
“玉书?”不知为何白吟岚心下猛然生出几分拒绝之意,他有些不赞同地望向唐满月,委婉地说道:“玉书不熟悉你的满月楼,再说了玉书是男子,进你闺房不便。”
唐满月闻言,眸色微微一沉,手藏在袖中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可面上却依旧笑若春风:“这有什么,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再说了,你我是夫妻,玉书又是你的书童,不过是去取个东西而已,没有什么不妥的!”
唐满月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可辩驳的地方,可是,白吟岚心里却始终感到不安稳,总觉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一般:“可是……”
“相公……”唐满月出声哀求白吟岚,那娇声带着几分哭意,让白吟岚不忍拒绝,最后只得点头答应。
“玉书。”白吟岚唤来玉书吩咐道:“你去满月楼将小姐的簪子取来。”
玉书应声退了下去。唐满月回头望着玉书的背影心下暗喜,眼眸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得意——她等的就是这一刻,一切能让她感到危险的,会将白吟岚从自己身边带走的人和事儿,她唐满月都要尽力铲除掉!
玉书朝满月楼走去,却不知自己已经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一条死亡之路,此时的他满心的欢喜,心中想着的竟是请求白吟岚教自己习字。
快步走到满月楼前,玉书本打算让唐满月屋中的人去取簪子,谁想,这满月楼前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纳闷中的玉书只得自己走进唐满月的屋中。
毕竟是女子的闺房,而他又是一名男人,贸然进入,心中总有些不安,因此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他的视线不敢乱瞧。走进屋中寻到了唐满月的妆台,便迅速地朝那走去。
然而,就在玉书将唐满月放在妆台上的簪子拿到手中时,突然后颈一阵巨疼,眼前迅速一黑,玉书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倒在了地上。
就在玉书倒下自己,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那是他昏倒前最后的记忆。
李云的唇角冷冷地勾起一丝笑意,低头瞧着躺在地上的玉书,用脚尖踢了踢,啧啧两声,自语道:“真是浪费了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啊!这么一闭上,与云洛洛还真是天差地别呢!”
在玉书走进来的时候,李云便已经埋伏在了唐满月的屋中,当他暗地里瞧见玉书的那双眼眸时,还真是吓了一跳,果真与云洛洛神似啊!他也终于明白了唐满月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要知道,将这么一个与云洛洛神似的人放在白吟岚的身边是多么的危险,每日见到这双眼睛,谁也不能保证某一日白吟岚是否会因为这双眼睛回忆起一些什么事儿来!
李云低头凝视玉书良久,唇角的笑意不深不浅的,好似在算计着什么似的。他徐徐蹲下,手轻轻地在玉书的面颊上缓缓划过,停留在玉书的眼眸上,点了点,笑意更深了几分:“真是可惜了啊!不过这也是你的命!谁也怪不了呢!”
说完,李云将玉书扶起,从怀中掏出一根绳子,将他牢牢绑住,随后,又从唐满月的床榻下拉出一个麻袋,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玉书丢入了麻袋中,捆了个结实。
当李云麻利地将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时,不过紧紧只用了一刻钟的时辰,他看着地上如同粽子一般被困住的玉书唇角勾了勾,将玉书一把抗在肩头,迅速消失在满月楼。
在满月楼发生的一切都悄无声息,干干净净的,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