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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白吟岚疑惑之际,只见唐满月满脸的哀愁,低下头悄然低泣起来,她一副深感自责的模样,徐徐说道:“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硬要取那簪子,玉书也不会起了这番心思,也就不会逃离唐门,更加不会丢了性命!都怪我!”
白吟岚心中本就难受,听到唐满月这番自责的话当即蹙紧了眉头——就算是现在,他也不相信玉书是会顺手牵羊的人。然而,唐满月这番话好似已经认定了玉书的罪行一般。
“玉书不是会拿走你簪子的人!”白吟岚再一次强调了一句。
然而,他话音才刚落,李云便抬眼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愧疚说道:“姑爷,这回您肯能错信了玉书。”
“哦?”白吟岚闻声,挑了挑眉峰,无声地询问李云。
李云见状,如实地说道:“姑爷,我们在玉书的身边发现了这个。”
说着,李云便从袖中取出一支沾满了血迹的簪子递到白吟岚的面前。
唐满月一瞧见那簪子,立即高呼一声:“这就是我丢的那只簪子!”
闻言,白吟岚忍不住蹙紧了眉峰,他仔细地瞧了瞧那簪子,只见簪子是用黄金打造的,做工精细,在簪头还缀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就算是不识货的人也知道这簪子的贵重。
“你是说这簪子是落在玉书身边的?”唐满月望着李云问道。
“回小姐的话,这簪子是在玉书的手边找到的。”李云低着头回答。
唐满月闻声,朝白吟岚望了一眼,见他低头瞧着簪子,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眼底划过算计之后的欣喜。
然而,就在唐满月满心欢喜之际,却不知道白吟岚已经对李云的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倘若是遇见了山贼,为何这簪子没有被拿走?倘若是无意间撞破了别人的秘密,被杀人灭口,为何要用如此的手段,再说了,这簪子落在这般明显的地方,任何人都会心生贪念,怎会由着那簪子落在地上,视而不见?
瞧着这簪子,白吟岚心中唯一只有一种想法——寻仇!必定是与玉书有着深仇大恨之人,才能下得了如此狠的手段,才会对对方遗落的东西视而不见。
可是,玉书只是一个单纯的人,在进入唐门之前,他甚至与江湖人没有任何的往来,无亲无故的玉书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仇家。再说了,这几日的相处,白吟岚知道玉书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同时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这样人,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想到此,白吟岚的视线悄然落在了唐满月的身上——玉书是在进了唐门之后被杀的,玉书也是在进了唐门之后才与江湖人士有些关系的。而,进入唐门之后,玉书整日随在自己身边,未曾离开半步,自然也很少接触唐门的人。唯一与之有些交集的也就只有唐满月。
正如唐满月所说,如果她没让玉书去拿那簪子,玉书是否就会安然无事了?白吟岚的脑海中猛然闪现一个想法——会不会是唐满月不满玉书拿了她的簪子而痛下杀手呢?
然而,这个想法却被白吟岚很快地推翻了,与其说他是不相信唐满月是这样的人,不如说他不相信一个姑娘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
不过只是一枚簪子而已,唐满月何必动了这份杀意?再说了,如果真是唐满月将玉书杀了,为何还要把那簪子放在玉书身边?
一个一个的疑惑在白吟岚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又不断地被他否认,心中的那种无力感和挫败感令白吟岚感到沮丧,再加上他想到玉书被害,以后这唐门中很难再有人像玉书这般令他感到贴心,白吟岚心中便生出淡淡的哀愁来。
“相公……”唐满月瞧见白吟岚望着自己,又望着那簪子,深沉的眼眸中瞧不出穿究竟在想什么,心底感到有些慌乱。
白吟岚闻声回神,将手中的簪子递到唐满月的手里。
突然,唐满月感到身子有些不适,胃泛酸水,忍不住捂住了嘴,急忙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喜脉
唐满月突然的动作顿时惊住了院中的人。那伺候在唐满月身边的小丫头急忙跑到唐满月的身边,扶着唐满月,急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白吟岚站在唐满月的身后,瞧着她吐得天昏地暗的模样,脑中一片空白,心下微微一紧,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同白吟岚一般愣在院中还有李云,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念头,心中顿时一沉,身子禁不住轻轻有些颤抖起来。
“快,叫大夫!”那小丫头急忙惊呼。
等在院外的下人闻声,急急忙忙地便去城中寻大夫。
唐满月吐了一阵,稍稍松了一会之后,这才徐徐起身,惨白的面色显得是如此的可怜,她一双盈满水意的双眸望向白吟岚,眼底带着几分期盼。
然而,白吟岚却始终站在原地,未曾上前问候一声,瞥见唐满月的视线后,白吟岚悄然将自己的视线徐徐移开。
唐满月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悲哀和不甘,面色变得更加的惨白。她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脚步趔趄了一下,索性有小丫头扶着,否者,还真有可能摔在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小丫头扶住唐满月,适时地惊呼一声,将白吟岚的视线又重新拉了回来:“姑爷,小姐身子不适,怕是回满月楼有些困难,不若先让小姐进屋休息一下,等大夫来了再说,可好?”
那小丫头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是会看势头的,她明白唐满月的心思,自然提她开了这个口。
唐满月闻声,顿时变得更加地娇弱起来,颇有些做戏的成分。
可是,即便白吟岚知道唐满月的虚弱大多是装出来的,他也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唐满月那惨白的面色瞧着确实令人感到有些心惊。
想起在来蜀州的路上,唐满月为了自己挡了一刀的情景,那时的唐满月似乎也是这般惨白着面色,气若游丝,令人瞧着心疼。于是,白吟岚便移动了一下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小丫头将唐满月扶进里屋,让唐满月第一次有机会仔细瞧了瞧白吟岚的住处。这间屋子不大,可是却充满了书香气息,整齐摆放在桌案上的是一幅一幅的字画,在书桌的旁边摆放着一个园交椅,在交椅上放置着一个矮桌,此时,那矮桌上布满了围棋,显然就是一个没有下完的残局。
不知道为何,唐满月瞧见这一盘残局,心下便浮现出一个画面——白吟岚和玉书对弈,想着两人坐在那个地方对弈,是如此的温馨和默契,唐满月心中便充满了嫉恨,即便知道玉书已经死了,她也放不下这个心结!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书桌上摊放着的几幅字画上时,心中的那种嫉恨顿时如同点燃了的火把一样,熊熊地燃烧了起来——那桌上的字画显然就是出自玉书的手笔!
没想到白吟岚竟然对玉书如此的上心,这样的关心早就已经超过了主仆的界限,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唐满月都不能接受!
看来自己将玉书早早地除掉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做法!唐满月想着,缩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小丫头将唐满月小心翼翼地扶上了白吟岚的床榻,顿时,一种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不似女子那般的淡雅,却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这是白吟岚身上的味道!曾经与白吟岚同坐一辆马车时,这种淡淡的清香便总是不时地钻入她的鼻息之中,令唐满月总是不时地幻想着一些绮丽的事情。
随着唐满月进入屋中的还有白吟岚,此时,白吟岚正站在花厅中,女子卧榻,男子不能入室,这是自古的规矩,除非是亲人。显然,白吟岚站在花厅拒绝进入的里屋的举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他未经过思考,不曾想过自己与唐满月的关系,只是直觉地站在那里罢了。
唐满月听闻白吟岚的脚步停留在花厅之中,顿时眸色一暗,心下狠狠地痛了几分,半响之后,唐满月才佯装虚弱地徐徐开了口:“相公……你能进入屋内陪陪我吗?”
听到唐满月的话,白吟岚的脚步微微一顿,但还是进入了里屋。
跟着白吟岚进入里屋的还有李云,此时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双脚不受控制地就走了进来,心下总是有一个念头:他应该要进来瞧瞧!
去找大夫的下人很快就领了蜀州城中最好的大夫赶了过来。那大夫一把年纪,瞧上去已经六十多岁的模样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垂在下颚,看上去是个经验老道之人。
来人时被安排在唐满月的榻前坐下,刚从药箱中取出玄丝,便听到唐满月出声:“大夫,无需悬丝把脉,我们江湖儿女没有那些大家小姐的规矩。”
悬丝把脉一般是对那些大家闺秀以及那些夫人们而言的,为的只是避嫌。可是悬丝把脉也有一定的风险,因为隔空,所以难免会在诊断上出现一些失误,所以,为了避免失误,唐满月也就没让那大夫悬丝把脉。
大夫瞥了一眼唐满月,点了点头问道:“可有感到哪里不适?”
“小姐刚刚突然呕吐,吐完了,便是这般虚弱,面无人色!”一旁的小丫头代替唐满月做了回答。
唐满月闻言,点了点头。
那大夫见状,什么也没说,只是径自将唐满月的手扶了起来,三只指头轻轻地落在唐满月的脉搏上。
半响之后,那大夫紧蹙的眉头,渐渐地松开来,瞧着唐满月的眼神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似有些疑惑,又似有些鄙夷。
那小丫头见状,急忙开口问道:“大夫,我们家小姐是怎么回事啊?”
那大夫瞧了一眼小丫头,又瞧了一眼留在屋中的白吟岚和李云,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夫,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此时,就连唐满月都忍不住催促起来。
那大夫见当事人都如此说了,也便不再隐瞒,委婉地开口道:“唐小姐,从你的脉象上来看,是喜脉!”
嫁祸
果然是喜脉!
虽然白吟岚和李云心中早就有所怀疑,但此时,听闻大夫如此肯定的言语,对两人而言依旧如同晴天霹雳。
一旁的小丫头听到大夫如此说,也总算明白了这大夫为何会如此奇怪地瞧着唐满月的原因——一个未曾出阁的小姐,竟然有了喜脉,怎能不让人感到惊诧?这可是伤风败俗之事呢!
于是,小丫头聪明地急忙起身对唐满月和白吟岚笑吟吟地说道:“恭喜小姐,恭喜姑爷,看来不久的将来,唐门就要添丁了!”
原来是入赘的夫婿啊!
那大夫总算明白过来,稍稍松了一口气,瞧着白吟岚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但口里却依旧说道:“恭喜二位了!”
然而,白吟岚却无心听这突然而至的恭喜声,只听他急切地问道:“大夫,娘子有孕多久了?”
“一个月余,此时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一定要让她静养,不能劳累,不能动气。”大夫抚摸着下颚上的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大夫的话对于白吟岚来说,这无疑是对他一个最有力的打击,他一直曾怀疑唐满月不是自己的娘子,可是,一个月前,他正好失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都未曾同唐满月同房,而她娘子却偏偏有孕一个多月,岂不是证明了,这腹中的孩子正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