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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红心下想着这些异状,越来越不放心,于是,便悄然往赵若水的屋门处靠了靠,仔细留心着屋中的动静。
“你,你怎么来了?”赵若水就着朦胧的月色,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说不上来是喜还是忧。
月色淡淡的,照在慕容飞扬的面容上,赵若水就这么望着他,却瞧不真切,她的心依旧还在震颤着,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存在的。赵若水徐徐抬手,轻轻地府上慕容飞扬英挺的面庞,眼底带着深深的眷念。
然而,她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帘徐徐半敛,手顺着慕容飞扬的面容缓缓向下滑落。
慕容飞扬好像预知了她的心境一般,急忙抬手一把将赵若水的芊芊玉手按在了自己的面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重逢的惊喜和淡淡的愁绪,以及深深的恳切和懊恼之意。
“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将自己淹死在这澡盆子里?”慕容飞扬想起自己之前瞧见的那一幕,依旧感到心惊肉跳的。他蹙紧了眉峰,望着赵若水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责备和心疼。
接着,只听“啪啪”两声脆响,赵若水便感到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疼,想来自己刚刚无心的行为还真是将慕容飞扬给吓住了!
“谁说我要淹死在这澡盆子里了?我只是,只是……”赵若水只是了半响,却说不出口自己只是想借着这汪温润的水掩饰住因为想他而疼痛的心。
“只是什么?”想着她差点就淹在这盆子中,慕容飞扬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按捺不下心中的怒意,他又在赵若水的小肉垫上拍了两巴掌,惹来赵若水一声娇嗔:“疼!”
“你也知道疼啊!”慕容飞扬听她喊疼,心下微微一动,嗓音变得更加的低沉和沙哑起来,下手的巴掌也变成了轻抚。
“你,你不是去娶那李家的小姐了吗?来找我作什么?”风怜影那寸缕不遮的身子此时落在了慕容飞扬的怀中,顿时感到一阵臊热,在慕容飞扬那若有似无的轻抚之下,忍不住轻轻地扭动了身子,可想起之前慕容飞扬说的那番话,心里的余怒未消。
“什么李家小姐张家小姐的,早就没影了!我慕容家今后也只会有一个风姑娘!”慕容飞扬拥着风怜影,徐徐低下了头,埋在她的颈间,信誓旦旦地动情保证着。
风怜影一听这话,心下稍稍喜上几分,但面色上却依旧无动于衷:“慕容家的风姑娘早就在你将人家赶走的时候就死了!哪来什么风姑娘!”
慕容飞扬闻言蹙紧了眉峰,头稍稍抬了抬,忍不住在风怜影的耳珠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风怜影顿时吃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随即,守在门外的月红心下疑虑更深,试探着出声问道:“公主,出什么事儿了?”
风怜影听见门外月红的声音,心下微微一沉,徐徐开口道:“没什么,就是碰了一下,不是都让你们下去吗?还处在这干嘛?”
这月红便是当初宫中那位派来照看她的宫女,虽然尽心尽力,但风怜影却清楚地知道月红吃的是谁的饭,领的是谁的饷银。因此,对她也是上了几分心思的。之前慕容飞扬没来,她这里也没什么需要提防的,所以风怜影也是敞开了门让月红看着。可如今,她屋里藏了一个男人,那是万万不能让这消息透露!
“公主,奴婢是想既然您已经就寝,不若我让人将那澡盆子端出去吧,这秋意深浓,放着一盆水在屋中,只怕屋里湿意更胜呢!”月红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说着,那话说出口来甚是替人着想。但她和风怜影以及屋中的慕容飞扬却非常清楚地知道,月红只是想进来瞧瞧,是否有什么异样的事情!
风怜影一听这话,秀眉蹙了起来,眼底染上几分冰寒。慕容飞扬见她动了怒,急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拥着风怜影一个转身便落在了那黄花梨雕凤三进门塌上。
他将风怜影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给她盖上了被褥,自己则一个翻身跃上了房梁,隐身在梁柱的后面。
风怜影见状顿时明白了慕容飞扬的心思,于是她沉声开口,话音中带着几分不悦:“那就进来吧!快些,别扰了本宫休息!”
月红闻言,顿时招了两名小太监更着她一道进了屋子。
刚跨入风怜影的寝殿,入眼的黑便让月红心下一沉,她急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轻手轻脚地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顿时,寝殿里变得亮堂起来。
那两名小太监在月红的示意下缓慢地搬着澡桶,而月红则悄然走到屋里,佯装关切风怜影,视线四下瞧着:“公主,这夜里风凉,不若奴婢再为你填上一床被褥吧!”
风怜影躺在榻上,抬眼望着月红,视线中带着深意,落在了月红的身上。当月红的视线对上了风怜影那瞧不透的目光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迅速朝风怜影的榻上瞥了一眼,不见任何异样之后,急忙转了视线,低下了头。
将慕容家交给你
风怜影在瞧着月红半响,几乎将她瞧得头皮发麻之后,这才徐徐开口道:“那就再添一床吧!”
月红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回身去里屋的柜子里去了一床金丝锦缎绣彩蝶的被褥来,小心翼翼地走到风怜影的床榻前,为她铺开盖在身上。
这么近距离地走了一遭之后,月红更加确定了风怜影的床榻上没有人,可是她刚刚明明就听见屋中有不一样的动静啊!
在离开之际,月红忍不住抬头向屋梁上望了了一眼。
慕容飞扬藏身在屋梁上,将下面人的一举一动全都瞧在了眼中,见月红朝自己的方向看来,急忙把身子向里侧靠了靠,就着梁柱的阴影遮挡着身子。
风怜影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眸,自然也是将月红的动作瞧在了眼里的,只听她沉声低喝:“还在磨蹭什么?不知道本宫要休息了吗?”
月红闻言,急忙低了头,不敢再多看上一眼,匆匆忙忙地灭了油灯,退出了风怜影的屋子。
领着那两个小太监离开了风怜影的屋子,月红在院中站了一会,回头望向风怜影的寝殿,心里始终存着挥之不去的怀疑。
想了片刻,月红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盈水宫,就着夜色的遮掩,匆忙地朝那位的垂拱殿走去。
在月红阖上了门板之后,屋中又恢复了一片静寂。
慕容飞扬在屋梁上仔细地听了片刻,确定月红走远之后,这才从屋梁上跳了下来。
“你身边这个丫头可不简单啊!”慕容飞扬半眯着眼眸望着窗棂,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风怜影闻言,点了点头起身,正要掀开被子下榻之际,却突然想到自己寸缕不遮,便又急忙地缩回了被褥中:“自然是不简单的,她是垂拱殿的那位派过来照顾我的。”
风怜影这么一说,慕容飞扬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但此时,他却无暇估计其他,只见他望着风怜影落露的香肩,眸色沉了几分,染上一丝迷离和留恋之色。
“影儿!许久未见,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慕容飞扬徐徐走向床榻,伸手一把将风怜影拥入怀中,遮在风怜影身前的被褥顿时滑落,风怜影想要伸手拉住,却被慕容飞扬快了一步将其拉走。
顿时,风怜影浑身一热,羞红了整个身子:“你,你,你放开!”
“不放!”慕容飞扬的手收得更紧了几分:“影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了!”
慕容飞扬的话顿时暖了风怜影的心窝,可那曾经的伤口岂是三言两语就能随意抚平的?只见风怜影狠狠地推了慕容飞扬一把,故作冷意地说道:“你慕容飞扬的一辈子我这个江湖妖女可没有资格要!”
知道风怜影还在恼火自己之前的话语,慕容飞扬心下懊恼和后悔交织在了一起,他焦急地出声道:“影儿,我错了,我知道后悔了!在你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后悔中煎熬着!这么几个月来我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想来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躲到宫中来!影儿,跟我回去可好?我慕容飞扬发誓,这一辈子你都会是我的唯一!”
风怜影听着慕容飞扬的话,却不再挣扎,她静静地任由慕容飞扬抱着,半响无语。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如同一根刺一般,一寸一寸地扎入慕容飞扬的心。他更宁愿风怜影此时能打他,能开口骂他。
“影儿,你,说句话好不好?”慕容飞扬的心越发地不确定起来,惶惶然地开口,话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良久之后,风怜影终是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开了口:“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躲到了宫中,又何苦再紧紧相逼?”
你知不知道,再次见到你,会让我那颗心变得更加的不安分,更加的期盼,可事实却是不允许?
风怜影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也一阵一阵地抽疼着。
“我喜欢你,只想跟你在一起!”慕容飞扬风轻云淡的一句话狠狠地砸在了风怜影的心里,让她忍不住一颤,鼻头都染上了几分酸意,视线被水气晕花了。
“可是……”风怜影哽咽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开口道:“我的身份不允许!慕容,自从回到皇家之后,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皇帝哥哥也不会允许我离开的!”
慕容飞扬闻言,身子顿时一僵,紧绷了起来:“影儿,我可以偷偷带你离开!只要能离开,我们去哪里都行!”
风怜影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心下的酸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慕容飞扬见状,心下沉甸甸的泛着钝钝的痛意。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拥着风怜影的手臂。
感到身子顿时一凉,风怜影打了一个寒颤,心里确实苦森森,想着慕容飞扬是否就这么放弃了?
也好,只有他真的对自己死了心,她也才能断了自己的那一丝念想和希望。
然而,就在风怜影敛下眼帘沉默的自食苦涩之际,慕容飞扬却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风怜影的手里:“影儿,我将慕容家全都交给你!”
风怜影闻言,心尖都忍不住颤了颤,她低头望着慕容飞扬手中的盒子,始终不敢接过来。
“影儿,打开看看!”慕容飞扬放轻了声线,带着几分醉人的低沉,诱得风怜影忍不住伸手将他手中的盒子接了过来。
望着手中的盒子,风怜影的指尖竟然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她抬眼望了慕容飞扬一眼,只见对方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徐徐将那个盒子打开来。
入眼的纸张让风怜影不禁愣了一下,昏暗中她瞧不清盒子里究竟是何物,在慕容飞扬的鼓励下,她拿起面上的一张纸,就着朦胧的月色,瞧清了那“地契”两个大字。
接着,风怜影心下一紧,急忙又翻出几张纸来——地契、房契!
全都是慕容家的财产!
洞悉阴谋
顿时,风怜影明白了慕容飞扬的用意,眼眶酸酸涩涩的,忍不住划出一抹晶莹来:“你,你这是……”
慕容飞扬伸出一只手手将握住了风怜影的柔荑,另一只手则轻轻地的抚上了她的眼角。
他那般的温柔,让风怜影泪意朦胧,面颊上的泪水怎么拭都拭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