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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洛虽然始终没有身为白家人的自觉性,但见到这样的白吟岚,不知不觉中,竟然带上了几分畏惧。
她同白逸云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磨磨蹭蹭地跟在白吟岚身后进入了白府。
一路上,白府的下人全都低着头,目不斜视,默默地做着手头的活,一句话也不敢说,而白家就如同蒙上了一层冰霜一般,沉寂且冰冷。
两人跟在白吟岚身后,也不敢多言,只得低着头悻悻地走着,不时相互对望一眼,从彼此眼中瞧出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信息——完蛋了!
如同孩子做错了事情,被大人抓个正着一般,都有两个人一起受罚,不觉得孤独的心理。所以,虽然白逸云心中七上八下的,但一想到还有云洛洛陪着他,顿时也感到甘愿了。
一路走到苍青苑,几人都没有开口,直到白吟岚端坐在书房中的太师椅上,冷冷地望着站在面前的两人时,白逸云这才觉得事情似乎严重了,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刚出来,又进去
“大哥……”白逸云悻悻地嚅嚅嘴唇,再次出声喊道,那嗓音中带着几分怯意,也藏着一丝可怜。爱璼殩璨但白吟岚却不为所动,只见他微眯一双桃花眼,俊颜染上一层薄怒,冰冰凉凉的,沉声说道:“跪下!”
白逸云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云洛洛见状诧异地用眼角瞥了白逸云一眼,心底难免多了一分唾弃——真是墙头草,刚刚他们才眼神交流过要共同抗敌的,现在就立马投降倒戈了!
她的这个眼神落在了白吟岚的眼中,白吟岚微微敛眉,唇角溢出一丝冰冷的笑意,轻扬嗓音徐徐说道:“娘子,可有什么话要对为夫说?”
云洛洛闻言,瑟缩了一下,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遇到了白吟岚这只狐狸,就被毁了个彻底。
只听她悄然后退了半步,心虚道:“没,没什么……”
闻言,白吟岚冷笑一声,那笑声落在白逸云的心间,霎时拉紧了他的心弦。他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比起在密室遇险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知道白吟岚最终就算罚他,也不会太苛刻,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地畏惧着。这个大哥,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看透过,他身上那股沉敛的气息,就算是个老江湖,也会不由自主地惧让三分。
因此,云洛洛再次悄然地退了半步。
“那你呢?”白吟岚视线轻转,落在白逸云身上。
白逸云浑身一震,期期艾艾道:“大,大哥,那个,我,我和云洛……”
白逸云的话在白吟岚的冷视之下顿了顿,急忙改了口:“我和大嫂去城郊外的山林了……”
白吟岚闻言,眯了眯眼,沉声道:“山林?”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两人身上打了一个圈,眼底映衬这两人的狼狈,口气中带着深浓的怀疑。
整整一日,无论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两人的焦切,让白吟岚在见到两人脸上的笑颜,以及狼狈的身姿时,全都转化成了一股沉沉的怒意。他的心一直疼着,在瞧见两人相依回程时的身影时,他觉得云洛洛的世界筑起了一座高墙,谁都可以进去,却唯独摒除了他。这样的认知让白吟岚心底焦躁不安,那种他无论做了什么,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得到云洛洛的认可的心情,令他情绪不知不觉地低落,甚至有些厌弃自己。
云洛洛的眼神落在一副可怜巴巴的白逸云的身上,一股怨气顿时腾起,她明明就不是白家人,凭什么要在这里受白吟岚的气啊!
况且这厮生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弟弟身上受了伤,他非但没有让他来疗伤,反倒将人带入书房跪着,这算什么事?心底带着几分怨气,为白逸云感到冤屈,云洛洛想也没想地便开口冷冷说道:“白公子,这是我们江湖人的事,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这话顿时激怒了白吟岚,他原本就因为云洛洛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排斥感到焦躁不安,现在,云洛洛将这话说出来,他骤然感到心口一阵疼痛:“就算是江湖人又如何?还不是白家人?既是白家人,我过问管教又有谁能干预?”
“对于你们白家,我才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看不惯你这般了无人情,不分青红皂白!就算是要罚,也要有个道理!莫名其妙地将人唤至此,什么也不说,便让人跪着,你没瞧见他身上都是伤口吗?”云洛洛这话并非是为了袒护白逸云而说,只当是站在一个江湖人,做事光明磊落的角度上,公平地说了出来。
但听至白吟岚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她越是为白逸云辩解,白吟岚的心底便越不是滋味,脸色便越是阴沉。
书房中陷入一种诡秘的静寂之中,白逸云脸上一阵煞白,冷汗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此刻他真的很想让云洛洛闭嘴。这厮不知道,她说得越多,他下场就会越惨!
良久的沉寂仿若千年这般冗长,白吟岚终于冷冷地轻哼了一声,视线落在白逸云的身上,沉着面容,风轻云淡地开口道:“回云隐苑,禁足半个月!给我抄写《弟子规》一千遍!”
说罢,他不再看面如土灰的两人一眼,径自起身,离开书房。
白逸云在白吟岚远走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接着,他便听闻云洛洛那微有不甘的声音传来:“喂,白二少,你确定你真的是白家人?”
云洛洛这话没有讥讽白逸云的意思,倒是有几分替他抱怨白吟岚的行事作风。
白逸云无声苦笑:“这都算好了!起码大哥没让我禁足一月!”
“白吟岚这火气生得实在莫名其妙!太没道义!”云洛洛轻撇嘴角,口气轻蔑道。
然而,关于白吟岚的怒火,白逸云却隐约有所觉的。他的视线在云洛洛身上转了一圈,欲言又止,徐徐低下了头,轻叹一声:“算了!回去吧!”
云洛洛瞧着他有些吃力的起身,上前拉了他一把道:“白二少,我是否该恭喜你,这牢门才出来呢,现在又进去了?”
面对云洛洛的调侃,白逸云咧开唇角,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记着去给本公子探监啊!”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云洛洛扶着白逸云渐渐向着云隐苑走去,在他俩没瞧见的地方,一双阴鸷的眼眸紧随在其身后。
将白逸云丢给他的小厮处理之后,云洛洛便转回了苍青苑,才走至院门口,便远远瞧见了白竹的身影徘徊在自己的门前,看似有些焦急。
她眉头轻蹙,脑海中滑过白吟岚的身影,心底不觉“咯噔”跳了一下,于是,脚步加快了几分,走到白竹面前道:“白竹,怎么回事?”
白竹见云洛洛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却欲言又止起来。
一向习惯了有话就说,干干脆脆的云洛洛,见不得他这幅吞吞吐吐的模样,当即沉了脸:“有什么话,赶紧说!”
大公子喜欢你
“那个,大少夫人……”白竹在她的厉声之下寒了寒身子,急忙低下头,轻咬嘴唇,沉吟半响,这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大少夫人,您误会大公子了!”
云洛洛闻言,颦眉冷皱,淡然地看了白竹一眼,清冽地说道:“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
白竹在她的冷声之下,骤然白了面色,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大少夫人,您误会了!是小人擅自过来的,大公子毫不知情!若是让大公子知道了,只怕小人又少不了吃一顿板子!”
云洛洛听他这么一说,面色稍霁,但却依然清冷地哼了一声。爱璼殩璨接着,她看也不看白竹,绕过了他,径自将门推开,走入屋中。
白竹见状傻了眼,咬着下唇,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晾在门口,迟疑半响。
左右权衡之后,忠心护主的白竹脑中飘过白吟岚的影子,还是硬着头皮跟在云洛洛身后进了屋中。
见云洛洛坐在椅子上,径自倒了一杯茶水,悠闲地品着,白竹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视死如归说道:“大少夫人,小人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洛洛闻言,挑眉望着白竹,清冷地说道:“如果我说不当讲,你可会转身离开?”
白竹因为云洛洛一句话,心头猛然一跳,暗道:这大少夫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接着,他轻咬下唇,一张脸皱成一团,在云洛洛审视的目光下,终是开了口:“大少夫人恕罪,今日这番话,小人一定要说!小人自知无权过问您同大公子的事,更无权责备大少夫人,但小人实在有些看不过去大公子受的委屈!”
闻言,云洛洛轻声冷笑:“委屈?你说白吟岚委屈?”
“嗯!”白竹重重地点了头,开口说道:“大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大公子从以前便一直爱慕着您,在大公子的房中一直藏着您的画像,数着日子等着您的笄礼。这好不容易将您盼来了,但您却一心想着远走高飞。大公子表面上看似无所谓,但总是在没人的时候露出淡淡的伤心,就连小人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可大公子却始终隐忍着,对大少夫人纵容着。
按照身份,您是大公子的未过门的妻子,理应同别的男子保持一些距离。但大公子顾念您是江湖人,不喜欢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和约束,便一直暗中护着您。
今日,您同二公子要出游,大公子其实是知道的。但他难得见您如此开怀,所以,即便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瞧见。只是,你们两人一去一整日,大公子甚是担忧,差人在街上找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你们的踪影。于是,大公子便一直站在门口等着,那焦切之意瞧在小人眼中,都觉不忍。
其实,大公子一直都很怕您会有一日不告而别,一走了之!直到远远瞧见您同二公子的身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谁知,你们两人竟然弄得如此狼狈,即便大公子什么都不知道,也定然瞧得出你们涉险了!
这临安,您是第一次来,一定不如二公子熟悉,所以,今日闯祸,大公子便认定了是二公子起的头。他一面担忧你们的安危,一面气恼二公子的不懂事,这才忍不住怒了火气,狠狠地罚了二公子。
所以,所以,大少夫人,大公子并非不讲人情,也并非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少夫人,您之前的那番话,真的让大公子感到很伤心啊!”
白竹一口气将积压在心底多日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兴许外人不知,但他白竹却日日瞧在眼底,无论白吟岚如何隐瞒,都瞒不过他的视线。白竹每日将其瞧在眼底,急在心中,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今日,白竹在白吟岚的面上瞧见了那抹深沉的痛意之后,才决定提着脑袋来找云洛洛。
然而,云洛洛却显然没有料到白竹会有此一说,她整个人愣住了,耳边总是回想起白竹刚刚那句——大公子从以前便一直爱慕着您,在大公子的房中一直藏着您的画像。
她有些不敢置信,在她的认为中,白吟岚应该是同她一样,才知道这场婚事不久才对,如何又会对她爱慕已久?
云洛洛脑中一片空白,震惊得有些回不了神,以前她只当白吟岚那些哄她的手段权当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