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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冷漠的城主大人相比这个阳光明朗的弟弟温和多了,虽然之前有过几次对蓝沐冉暴力相向甚至意图不轨,但那些毕竟是出于对素绮月的忠诚痴情,在蓝沐冉心里这种愿意领她逛街饕餮大餐纯爷们儿可敬可爱,远超过小心眼儿又喜欢骗人的闷骚城主。
“这附近怎么没有卖臭豆腐的?”想起前两天逛花街时看到却吃不到的油炸臭豆腐,吃货的口水差点流满地。
毕竟不是谁都接受得了的东西,赫连靖扬露出了与自家兄长完全相同的鄙夷表情:“吃了那种东西别回客栈。影响生意。”
吃不吃的,也得有卖的才行啊!长长一声失望叹息,抬眼瞅了整整一圈,最后蓝沐冉决定选择肉包子代替臭豆腐为自己的肚子负责。
“包子,肉包子,我看看多大……唔,个头不小。来十个好了。”
赫连靖扬差点仰过去——他一个大男人也就吃上五六个而已,说她胖还喘上了,能吃也没有这么逞能的啊!刚想教育只管吃不管掏钱的厚脸皮女流氓,油纸包着的五个肉包子递到面前。
”呐,分你一半。”
昨晚是和老板弟弟送她去的医馆,又是他在旁边陪了整夜。她饿,他一定更饿。
尤其是这种直肠子的货。
接过包子,赫连靖扬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愤慨:“怎么不先问问我?我从来不吃肉包子的。”
说着,狠狠咬上一口。
蓝沐冉斜眼儿,明明饿的眼睛都绿了,还嘴犟,看来赫连家的儿子们不但小心眼儿还都死要面子。尤其以排名第二的某人最为突出。
两个身穿干干净净衣服的人蹲在包子铺门口一顿风卷残云,吃相堪比旁边摇着尾巴奋力对抗骨头棒子的蹲门雕,要是有人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前任影翳馆馆主,一个是现任玄竹馆副馆主、出了名的祸害鬼公子,绝对不会抱着嘲笑的眼神作为酱油党路过。
所以说啊。江湖和正常人生活是毫不相干的,就算各门派大乱斗烽烟四起。老百姓们的小日子该过照样过,离了谁地球照样转扔块板砖照样往地上掉。就好像没有她赫连靖鸿依然是威不可侵才智天纵的凉城城主一样。
最后一口包子猛地咽下,蓝沐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揉揉肚子,虽然胃还有些丝丝拉拉地疼,但饥饿到抓狂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老板弟弟,淮江这里结婚风俗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什么特定的排场活动?”
“迎亲,爆竹,舞狮,洞房。”
“最后一项大概只有你的婚礼上没有。”
“总比你连婚礼都没有好。”
女流氓语塞,除了瞪着眼睛狂翻白眼儿外毫无反击之力。
谁说她嫁不出去?就算三皇子殿下不要她了,那不是还有丘梦呢么?再不济,南肃对她也是很感兴趣的,虽然目的有些扭曲。
站起身拉住赫连靖扬胳膊一顿神拽,蓝沐冉指着长街尽头满脸天真善良:“随身带那么多银子挺沉吧?来,我帮你找个地方减轻负担。”
“要买东西就直说,自己揣着银票还东磨西蹭的,我看你这吝啬程度不啻于涣雪。”
“老子愿意要你愿意出,犯贱怪谁?”
怪自己,犯贱。赫连靖扬就纳闷了,自己以前对这个小随侍完全可以忽然变脸连威胁带恐吓的,就算动手欺负欺负也不是没有过,怎么相处时间越长反倒越没勇气蹂躏她了呢?不止自己,子虚宫上上下下包括远在清潭城的风笑离都对她喜爱有加,女扮男装四处耍流氓的小随侍似乎很得人心,除了自家那位又臭又硬的兄长之外。
半推半就中陪蓝沐冉逛了大半个街市,直到中午方才一身疲惫地回到客栈,只流连风月场却从没和女人过多接触的贺老板彻底拜服,没想到大病初愈的人竟然这么能走,说她不懂武功真心不敢相信。
“老板。”等候多时的软软小美人拎着算盘一脸委屈,指了指抱着胳膊拽拽靠在楼梯上的少年,“少游不肯交住宿钱。”
连未来男人都要收费,这得是多财迷?蓝沐冉摇摇头躲到一边——有君少游在的地方,她必须竭尽全力掩盖自己的存在。
“少游,靖扬,涣雪,上来。”楼梯转角处,黑色身影冰冷逼人,后面一脸苦菜色的苏尽连连飞眼儿,示意被点到名字的人们千万不要有半点拖延或者不情愿表情,城主,火着呢。
这算啥,刻意不理睬她?
蓝沐冉盯着迅速起身的三人,咧嘴一笑。
是分手,不是退出凉城管理层,想要把她排除在外,门都没有。不只是门,窗子啊地洞啊甚至茅厕坑都要堵死,滴水不漏。
看着跟在三人身后窜上楼梯的白衣伪少年,赫连靖鸿伸手冷冷阻拦:“没你的事。”
“我是玄竹馆的副馆主,凉城的事我都有权力知道。”
“是吗?”刀削斧凿的俊脸上泛起冷笑,语气毫不留情,“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玄竹馆的副馆主。”
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玩笑未免开大了,虽不是九五之尊,但在凉城地域内城主便是至高无上的王者,说一不二,金口玉言。蓝沐冉并没有触犯任何规定,撤了她的职务毫无理由,自然是从两人怄气冷战上来的。
“城主,沐冉她只是——”苏尽急急开口,却被生硬打断。
“你若想和她一样,再多说半个字试试。”
玉面公子果断闭嘴。
人家夫妇俩情感问题,他总不能勇猛冲上前充当炮灰吧?
苏尽昨晚并不在客栈内,自然不知道赫连靖鸿与蓝沐冉之间关系又一次恶化,已经到了吵着闹着要分道扬镳的地步。
“你脑子里又闹什么洪涝灾害?昨晚睡觉时没关窗子中风了么?”蓝沐冉平静地眨眼。
赫连靖鸿一定是在故意气她,他怎么舍得,怎么会把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人才一脚踹开呢?不是说好仍然要做他的部下直到向南肃复仇结束吗,他这是爽约,食言,放鸽子!
反正蓝沐冉绝对不要相信,赫连靖鸿不要她了。
“我需要的是一心为凉城贡献忠诚的部下,而不是借凉城之力为自己谋算的人。”
“于是,你打算过河拆桥?”
蓝沐冉语气虽然一如既往地轻松调笑,可除了陆涣雪之外的三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极力忍耐,一个控制不住就要爆发了。
那道清冷目光没有任何改变,甚至,干脆不再看她:“继续忠于凉城,忠于我,或者,给我滚。”
颀长身影转头离去,没有半点留恋。
“沉住气,老老实实呆着,一会儿我下来找你谈谈。”赫连靖扬低声在蓝沐冉耳边安抚道,见她并没有什么激动情绪,心里反而更加担忧,只是命令已下,他不得不跟在二哥身后往楼上走去。
转眼的功夫,空旷楼梯上只剩蓝沐冉自己。
他说,给他滚。
“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滚啊?”一声嗤笑,白衣胜雪的少年站在楼上拢了拢及腰长发,一身风流不羁引得路过的少女少妇大婶大娘们纷纷侧目放电。
老老实实呆着?沉住气?别逗了,这他妈谁还沉得住气!
城主火了,她更火!(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大街上的广播体操
半个时辰后,当赫连靖扬急匆匆赶到楼下时,毫不意外,已经没有了那道白似霜雪的瘦削身影。
“人呢?”
暴躁地敲了敲柜台,半睡半醒中的小二立马惊起,擦了擦口水一脸畏葸:“什、什么人?”
看那张痴呆脸起就不打一处来,明早连着厨子一块赶走算了。赫连靖扬忍着怒气指了指身后桌子:“刚才坐在那里的,跟我一起的白衣公子。”
“哦,那位公子啊,他留了张字条让小的转交给天字乙房客官,还说那位客官若是不看,就让小的一把火烧了。”
得,果然出走了。
黑着脸接过纸条,上面鬼画符似的一团污黑手印,边角处写了一排错字连篇的留言。
老地方,再走丢一次,爱来不来。
年纪不大这是狡猾到了什么程度?知道他会代替二哥跑去找她,所以干脆连地点都不写明,除了二哥之外谁也不能赴这个约定是吧?鬼精鬼灵的丫头,好好的偏要在二哥这棵树上吊死,没吊死抻着脖子吐舌头多难看。
拿着纸条苦恼地上了楼,正把玩血玉吊坠的凉城城主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没等来人开口便直接给出答复:“派人跟着她。”
“你知道她会出走?”赫连靖扬咋舌。
“稚童心性,除了这个她不会别的。”
既然这么了解为什么不知道她现在气的是什么?赫连靖扬没有立刻走开,而是跨坐到另一张凳子上盯着自家兄长:“二哥,这样下去她真的会伤到。”
“自作自受。”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我现在真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起初为她破例那么多事情却不肯接受告白,前两天又突然说要娶她。怎么娶?就这么都不把她放在心上娶过门天天笑着看人背后犯病?你知不知道她昨晚胃疼得又昏了过去?三哥说过,她的病受不得气也受不得委屈,人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可她要是真如表面那样满不在乎,怎么会连着犯病?”
长长出口气,赫连靖扬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顶撞沉着脸的二哥,反正说都说了,干脆都倒出来算了:“我欺负她。你护着,你欺负她,谁能护着?蓝沐冉她要求够低了,只要你给她个名分在心里留下一亩三分地——我知道二哥你还忘不了绮月,但是既然你说她是你的人了那就拿出相应的表示,看看她五次三番拼了小命就为博你欢心,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够窝心。”
把玩着玉坠的手指一顿,蓦地房间温度下降。
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是漠漠冰冷:“你对她关心太过了。”
不管怎么说蓝沐冉是他要的人,就算是亲生弟弟也不该对她投以太多关注,那是只属于他的东西。
“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你大可放心。但是如果你心里真的没她。或者只把她当做开心取乐的玩物,我劝你还是早点放手吧。”
便是在凉城担任影翳馆馆主时赫连靖扬也极少这么严肃正经地与他交谈,赫连靖鸿抬起头,目光淡淡掠过。
“我何时说过并不在意她?不过是想去去她的坏毛病,城主夫人,总该识些大体少落人话柄。”
岔了岔了,这中间果然是出岔头了。
啪地一声赫连靖扬一巴掌乎上自己额头:“二哥,你们两个中间有误会。”
“误会?”侧目挑眉。森寒气息一泻。
“对,就是误会,足以让你们两个分道扬镳的误会。”无奈摇摇头,赫连靖扬知道自己不得不当次和事佬了,“你是为了让她收敛心性故意不理不睬。可在她看来,是你心里没有她、骗她。所以才会在人潮中走失的情况下不去追不去找,连她遭遇危险时你也不在身边。二哥。你做的方法不对,这样只会让她伤心到底,再不会回来。”
“够了,这件事与你无关,她要是不相信便随她,凉城已经七年没有女主,不在乎今后继续如此。”
在赫连靖鸿看来一切都怪蓝沐冉小肚鸡肠,因为太喜欢他,所以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