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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养小爷你嫉妒?”
“性格恶劣品行不端,养你纯属浪费粮食。”
嗖。
不知脑门上有多少红印了,赫连靖扬委屈地揉着脑袋,放下手,被筷子狠狠抽出的长长印记耀武扬威:“二哥,好歹咱们俩一个姓,什么时候你能不护着媳妇心疼心疼你弟弟?”
“妄想。”
女流氓笑得比菊花还灿烂,抱着面无表情的城主大人胳膊一顿猛蹭,毫无节操特征。
赫连靖鸿就是这种人,只要他承认了,那么绝对不会碍于颜面装什么孤傲清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对蓝沐冉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后,滔天宠溺足以让所有女人眼红。
别人说不得,别人碰不得,更欺负不得,这就是他赫连靖鸿的女人。
堂内的热闹欢颜并没有感染房外冷清,绯红衣衫翩然踏入时,苍白却如精雕细琢般的美丽容颜上淡漠清冷。
“莫……绯姑娘。”毕竟牵涉到皇家血脉,知道清绯身世的人并不多,蓝沐冉及时打住没边没际就会惹祸的破嘴,小心翼翼踹了踹赫连靖鸿。
闲杂人等速速退散,不退都是王八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在女流氓授意下,凉城城主一个眼神飞出,众人利落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赫连城主留步——我是来找你的。”清绯伸手拦下赫连靖鸿,目光根本没有向南烈身上抖落一滴半点,“清绯自知技不如人,但总还有些花拳绣腿浅薄功夫在身,若城主不弃,请收清绯及二位师兄入凉城。”
除了冰山脸成习惯的赫连靖鸿和两大妖孽外,所有人都呆立原地。
不是说这位绯衣姑娘是南肃手下吗?不是说这位绯衣姑娘跟六皇子有一腿吗?不是说这位绯衣姑娘的师兄刺青脸得罪过女流氓吗?这算怎么回事?!
蓝沐冉也有些懵,就算清绯是南烈的亲生妹妹,那也不至于反投敌方吧?当然,在临景宫是不可能待下去的,毕竟心高气傲的清绯对烈殿下怀着一片痴情,身世揭开对她来说已经太过残忍,更别说要以妹妹身份留在身边。
可是……那也不至于伤心到选择来凉城啊!
“那个……”白衣公子干笑挠头,“绯姑娘,凉城那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去了会后悔的。”
鸟不拉屎?破地方?这话城主大人不爱听了,暗地里手指一伸正捅在女流氓脊骨上,高挑瘦削的小身板一颤,随即换上严肃表情。
“不不不,不是说凉城不好,只是……只是……唔,凉城除了我们家城主外没有好男人了,想嫁人很难。”
狗屁理由!出身凉城的众男士斜眼,又被城主大人冷冰冰的护犊子目光挡回。
嫁人吗?清绯忽地低下头,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笑容。
黯淡凄凉。
“蓝姑娘多虑了,清绯心中早有所托,非君莫许,此生不嫁。”
非君莫许,此生不嫁。哪怕,所恋之人是亲生哥哥,如此违背伦常。可惜的是,她豁得出去,那人却从未抱怀半点男女之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从开始便是她一厢情愿惹了大错,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眼前说不上善良却可生活在光明下的坦率女子相比,她唯有舍弃。
没人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这是南烈的事,如今牵扯上凉城实在牵强,只能看赫连靖鸿意思。答应,那么曾经伤害过蓝沐冉的清鸾也会成为子虚宫一员,看着着实碍眼;不答应,毕竟清绯曾救蓝沐冉数次,断然拒绝未免不近人情。
沉吟片刻,赫连靖鸿望向绯衣女子:“为何要入我凉城?江湖之大,以你们三人的功夫自有容身之所。”
“多几个人保护蓝姑娘不好吗?赫连城主何必追根究底。”
哎?怎么矛头调转到自己身上了?蓝沐冉眨眨眼,一脸茫然。
“既然清绯姑娘心甘情愿,能与蓝姑娘作伴倒也不错。”一直被刻意无视的六皇子忽然开口,“虽然我更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其他地方,有人并肩携手相濡以沫,不是更好?”
“赫连城主可有决定?”清绯并不回应南烈,目光直直看向赫连靖鸿。
蓝沐冉还没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赫连靖鸿已经先一步作出决定:“萧馆主离去后泠霜馆馆主之位一直空着,你若能承担得起,随时可来凉城找我。”
“一诺千金,万死不辞。”
怎么着怎么着?稀里糊涂烈殿下的公主妹妹就成了泠霜馆新馆主?大病初愈智商延迟,蓝沐冉依旧没转过弯来,只见冷美人一步步走向南烈,状似告别,又像最后告白。
绯色衣衫离去之前那句话,只有南烈本人才听得清。
“你想守护的人,我会拼命替你看好,但是,我永远不会叫你哥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脚踏两船我自心宽
蓝沐冉又是哄又是逗,好说歹说才劝得清绯在临景宫住些日子再去凉城,之后到底去不去就看南烈的了,女流氓有心无力,只能吊在城主大人胳膊上伪装纯良。
赫连靖鸿脾气是臭了些,可南烈一送就送到清潭城外,未免也太远了,早就心生不满的城主大人终于忍不住火气下了隐晦的逐客令。
“上车。”
“哎?”送别路上跟六皇子聊得热乎的女流氓皱巴着脸,一脸苦情,“这么快就到城外了啊。”
某人没自觉不代表聪明的新立太子没自觉,眼看赫连靖鸿脸色发黑,南烈明白送流氓千里终须一别,心里再不舍,路总要有个尽头。
“如今朝政混乱正值多事之秋,等诸事安定,南烈必定请二位游览大渊胜景,亲自相陪。”
想陪的是女流氓吧?赫连靖扬撇撇嘴,呼地拉开车门:“小随侍,上车!”
蓝沐冉没有动,仰起头捅了捅身边的冰山脸男人,等了半天才盼来对方大赦似的微微点头,呜嗷一声撒欢儿窜到南烈面前。温柔的六皇子已经是太子了,下次再见不知猴年马月,或许那时连太子都不再是,摇身一变当上了皇帝也说不定。
想说的话尽早说出来,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蓝沐冉双臂横伸,抿着嘴唇望向温和而笑的南烈。
“抱个。”
“这……”多说句话都会被一群人瞪上好几眼,真依着女流氓要求抱了凉城城主的夫人,还不得被这些江湖顶尖高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心知肚明的事,南烈还是忍不住向赫连靖鸿看去。
很少见到表情的脸上仍是一片漠然,墨色身影转过身,似乎并没听见自己的女人提出了多么过分要求。
因为太过宠溺,许多事不得不任她由她,纵容无度。
和煦笑容如若春风,背上一暖,白衣胜雪的小身板儿被紧紧拥在温热怀里。仅此一次。南烈明白。蓝沐冉不属于他,能这般安静地感受她的气息不会再有第二次。他要守的是江山社稷百姓安宁,翻天覆地的极品女流氓只能交由更强大的人来保护,而他,只能默默祝福。
“殿下,你会是最好的皇帝。一定要找个漂亮又温柔的人嫁了,不然我会不放心的。”蓝沐冉唇红齿白地笑着,许久后才依依不舍松开手,转身登上马车。
最后的告别。等比谁都温柔善良的烈殿下有了媳妇后,女流氓再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从此以后能紧紧抱她的人,只有赫连靖鸿。
马车辚辚,凉城城主破例没有乘马,而是把身为玄竹馆馆主内人的女医师挤下马车自己钻了进去。
“想哭就哭,没人笑话你。”
就冲这张冰山脸谁敢笑?蓝沐冉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张牙舞爪埋进自家男人胸膛,一手搂腰一手袭胸,嘴也没闲着,吭哧咬在牙印未退的干净脖子上。
武功再强也知道疼,赫连靖鸿微微皱眉,伸手摁在不住抽搭的瘦削脊背上:“你就这么在乎南烈?”
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代替了回答,脖子上湿湿滑滑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反正肩上闷头狠咬的小野狼这次牙口甚重,分明是在强忍着什么。就算她不说赫连靖鸿也明白。南烈和他在女流氓心里都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只是没想到,他的小女人也有为其他男人掉眼泪的时候。
说不嫉妒,那绝对是假话。
“三个月。”淡淡叹息后低沉开口,城主大人语气里满是无奈,“每三个月你可以去见他一回,但只能逗留一天。”
除去路上耽搁的日子,一天时间已经是法外开恩——那些天里,他不得不一个人闷在忆月楼独自过夜。便宜了女流氓处处欢歌惹祸。当夫君的眉目阴沉。
揪着城主大人的衣袖胡乱擦了擦脸,蓝沐冉撇开衣袖缩回长椅抱膝而坐:“不用。我不想刻意去见烈殿下。”
“为什么?”
“烈殿下要当皇帝治理天下的未来明君,太多挂念私事会给他增添负担,再说我老这么黏着,哪家姑娘还敢自告奋勇去当太子妃当皇后?没事儿充当下两城使者就够了,其他时间还是留给花枝招展的姑娘妹子们去为烈殿下宽心解忧吧。”
论起明事理这点蓝沐冉与素绮月不相上下,同样的眼光开阔心意坚决,大概自己就是沉迷于这种毫无负累的感觉才会先后爱上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女人吧。
赫连靖鸿伸出手:“过来。”
“不过。”
“……确定?”
重重白纱衣嗖嗖闪到自己家男人身边人模人样端坐。
啊,喂,谁的节操掉地上摔得稀碎?
“你和老皇帝还有烈殿下都谈了些什么?国家大事那些东西你根本弄不明白吧?”尚未扶正的城主夫人预备役和正牌城主勾肩搭背,远看就是恩客与男宠的固定搭配,“就算明白也没兴趣,才不会聊那么久。”
“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南烈我们成亲时他不用来而已。”
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太子哪有时间来凉城参加婚礼,说不说有个毛用?叽里咕噜的小眼珠瞎转,伸伸懒腰枕着自家男人大腿横躺长椅之上。
尘埃落定,真正意义上的尘埃落定,是不是以后就可以这样躺在赫连靖鸿身边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呢?
答案是否定的。
也不知道驾车的赫连靖扬有心无心,车轮压过核桃大的坚硬石头高高颠起,蓝沐冉还没耍够文艺青年范儿就被震得差点儿滚到地上,别说躺在赫连靖鸿身边,没把大牙摔掉两颗已是万幸。
“老板弟弟,你的眼睛是用来喘气儿的?”愤愤拉开车门,女流氓挥挥拳头,“颠到城主大人怎么办,你赔得起么?”
“爱坐不坐,不坐下车!”赫连靖扬没好气翻白眼。
这是车厢又不是墙壁,以为隔音效果跟密室似的有多好?那点儿肉麻加莫名其妙的对话被迫钻入耳中,惹得年轻富商大为恼火——惊才绝艳的二哥怎么就被这么个没节操没品位的女流氓给迷惑了?
还没腹诽爽快,平静微寒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对了,靖扬,沐冉发热昏睡那天我发现她颌骨上有两块淤青——”
“啊哈,二哥坐好!风大,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暗爽的白衣小伪男撤回车厢内,正好瞥见自家男人冷俊面庞上一抹惊艳笑容:“没关系,不必听清,回到凉城后棋盘上见。”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