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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金啸月也明白自己一时大意暴露了蓝沐冉的真实身份,脸一沉正要上前狠抽一巴掌,冷不防黑衣护法突然发难,押缚的弟子不意会遭到抵抗不及防备,竟被他挣脱开去。
“下地狱陪教主去吧!”满含悲愤的嘶吼瞬间冲到身边,金啸月始终是反应跟不上速度,眼看着蓝沐冉被黑衣护法扑倒从高台上掉了下去。
赫连靖扬一直在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听到黑衣护法吼叫转身的片刻,胜雪白衣正消失于视野中。
“沐冉!”
一瞬间心脏几欲停跳。
蓝沐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要以何面目面对凉城众人,面对二哥,面对自己?在总是互相斗嘴的赫连靖扬心里,女扮男装时常逗大家开心的小流氓俨然就是陪伴二哥度过余生的不二人选,任何人想要伤她,除非踏着他的尸骨过去。
可现在……
“妈的……吓死小爷了……”夹杂着呻吟的哀鸣从台下弱弱传来。
没事。蓝沐冉没事。
嘭,手中长剑颓然落地,连着嗓子眼的心一起。
或是因关系亲疏不同。金啸月并没有像赫连靖扬那般紧张到失去全身力气和反应,听得蓝沐冉声音立刻奔到台下,看见那张清秀脸蛋儿时方才松了口气。
到底是年轻人反应迅速。在黑衣护法扑来的刹那,蓝沐冉用力扭过身子形成护法在下自己在上的状态,而当两人一上一下掉落台下后,蓝沐冉又迅速地揪着对方头发将脑袋高高抬起,然后……然后使出吃奶得劲儿朝地面撞去。
没时间讲什么仁义道德生命可贵。你死我亡的战斗中,她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再见到赫连靖鸿,才能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又一次骗她,说好的大婚呢?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两度让他弃她于不顾流连于淮江某处?
“……侍?小随侍?”
思绪从恍惚中恢复过来时,脑袋正捧在赫连靖扬一双手掌中,正对着的眼眸跟赫连靖鸿很像,只是没有那么深邃。没有那么冷然。没有那么多难以读懂的色彩。
“还好小爷身手敏捷,”回归常态的白衣女野人长出口气,“要不然这会儿肯定被压成肉饼了——哎。对了,晚饭还没吃呢。老板弟弟,请我吃肉饼压压惊成么?”
“……”捧着下巴的两只手忽地撤去,担忧表情也瞬间变成了鄙夷,“吃重要还是二哥重要?”
“吃。”毫不犹豫作答。
吃饱了才有力气跟赫连靖鸿吵架,就算真有狐狸精二奶小三也能冲上去两拳头轮倒然后袭胸插眼踢裆——啊,错了,这个是对付男人的招式。蓝沐冉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不由感叹饿了也会影响智商。
金啸月命人将几个教徒和昏死的护法带走,一脸歉意面相蓝沐冉:“刚才是我疏忽大意了,沐冉兄弟请多包涵。眼看着夜色未浓,还不到淮江最热闹的时候,不如先找家酒楼填垫些粗茶淡饭再去见赫连城主如何?”
吃货果断举双手表示赞同,赫连靖扬顾及她几日来都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也只能随女流氓意思而行。
金啸月好歹也是淮江第一大门派掌门,口中的粗茶淡饭在蓝沐冉看来完全就是珍馐美味,只可惜因为赶时间许多需要花费数个时辰熬制的名贵美食不能享用,不然这顿饭必定是几个月来最丰盛的一餐了。
“等会儿再吃饭。”刚提起筷子就被赫连靖扬拦下,白衣伪少年瘪着嘴不情愿地接过刚冲泡好的药汁,闻一闻脸上现出苦逼之色。
紫苏是蓝沐冉最讨厌的一味药材,偏偏韩香粉和静玉开的药方中都有它,想不喝又会被赫连靖扬死死盯着折账本,无奈一声悲叹,马上就要殉难一般仰头灌下。
“乖,这就对了。”习惯性在黑不溜秋的脑袋上揉了揉,赫连靖扬一脸得意,“老老实实喝药吃饭,表现好的话大爷我会酌情考虑减少账本上的折页,懂么?”
“滚边儿去,不就是怕赫连靖鸿收拾你么,啧。”
等她家男人发现她没好好喝药身体又差了许多时,作为临时监护人的老板弟弟绝对首当其冲迎接城主大人冷冰冰的怒火。
两个人的对话与旁边坐着的金啸月完全无关,后者尴尬地举着饭碗不停扒拉饭粒,直到赫连靖扬发现冷落了东道主时方才转过话题:“金掌门,除了这些人外淮江可还有同样的布道者?”
“还有一些,但数量不多。对了,沐冉兄弟,你可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怎么好像跟你有极大仇怨似的?”
“什么叫好像啊,根本就是。”夹了块鸡肉丁丢进嘴里,蓝沐冉小手一摆,“那家伙不是说要让我下地狱陪他们教主么,我亲手干掉的人、又是身为教主的人,只有火神教教主一个。”
“所以,他们是火神教的人?”金啸月颇有些惊讶,“我还以为火神教早就全灭了,竟不想余孽残留至今,并且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看来淮江这一带是要好好清肃一番了。”
一番哪够,清个十番一百番才好呢,清死丫们这群堪比脚气般顽固的臭蟑螂。
三更的梆子已经敲过,赫连靖扬隐隐有了些困顿之意,看看白衣小随侍,依旧在闷头扒着饭碗。
“喂,还吃?”筷子敲了敲黑色脑袋瓜,赫连靖扬挑起眉毛一脸鄙夷。
“唔,没吃饱呢。”
“说胡话是因为脑子坏掉了?”筷子一晃压在叮当乱响的饭碗上,金啸月一眼瞥见,里面根本就没有一粒饭。赫连靖扬懒散地靠在窗边单手撑额:“怎么着,到门口就没勇气了吗?害怕看见二哥跟绝色美人拥在一起不要你了?”
“……盛饭。”
前几天水米不进的是谁?这会儿捧着空饭碗扒拉半天一说要去见自己男人就大喊肚饿的又是谁?赫连靖扬没好气地摔了饭碗,弄得金啸月愈发觉得尴尬。
“走,跟我去掩香楼。”
“等会儿再去。”
“现在。”
蓝沐冉憋了口气,慢慢呼出后抬着眼皮甩了赫连靖扬一眼:“现在不行——胃疼。”
“……”啪,小号特制牛皮水袋丢在桌子上:“喝了,韩姑娘特地让我带上的止痛药。”
知苦逼着非二苦逼莫属啊!白衣女流氓感慨不已,拔下木塞咕嘟咕嘟整袋药都灌了进去。要见赫连靖鸿确实有点儿紧张,蓝沐冉心里一直有个结,那就是当初在淮江令赫连靖鸿不顾她安危转身离去的那人。
谁有这么大魅力能让城主大人三箴其口只字不提,而又能令他弃婚事与素绮月尸骨被盗之事于不顾,失去踪影在最讨厌的青楼中藏身几十日之久?
越想越觉得蹊跷。
不过还好,紧张不是害怕,她是蓝沐冉,无论遇到任何危机困难都勇往直前的极品女流氓,没有人能阻挡她降服凉城城主吃光抹净的决心。
“好,走!”
一派黑线自额角垂下,赫连靖扬对小随侍情绪变化之快崇拜得无以复加。
金啸月毕竟是外人不适合出现,辞别二人后就回家向夫人汇报工作去了,而凭借赫连靖扬在淮江的威望人脉想要找一个人并不难,是而仅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清秀的白衣公子和面容俊朗的青年男人就站在了华丽绮靡的大卧房前。
深吸口气,流氓小耳朵轻轻贴在门板上。
“今日妈妈送了些番邦干果来,也不知合不合公子胃口,若是吃不惯,凝婳待会儿便多弹唱几支小曲权当赔罪好了。”
呦,这小声线,甜而不腻娇而不媚,语气微淡却又不乏诱人之感,比起中性音公鸭嗓野牛音量的某人简直就是天渊之别。蓝沐冉撇撇嘴,继续贴门当人肉监听器。
“吃不惯又怪不得你,何来赔罪一说?”低沉男音磁而不哑,隐隐散出清冷之意,“我只是想听你说说话、唱唱曲子罢了。”
那声音熟悉的要死。
赫连靖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赢不了的战争
蓝沐冉永远不可能想到,那样温和而略带暧昧的话语会从赫连靖鸿口中说出,说给她之外的女人听。
我只想听你说说话唱唱小曲罢了。
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才大玩失踪让一群人着急吗?因为这,所以丢下定好的婚约藏在青楼之中与人彻夜凝望吗?这样的话,那她又算哪根葱哪瓣蒜呢?
“谁?”
混乱呼吸惊扰了警惕性极高的赫连靖鸿。凡是必须主动才有胜算,不等里面的人过来,蓝沐冉伸手推开了房门。
重纱叠帐,熏香袅袅,微暗的烛光衬着迷雾般气息愈发暧昧不堪,帷帐后两道身影相随步出,前面的男人身形颀长匀称,面容称不上如何惊世俊朗却有着极其分明的线条,两只寒眸深邃如潭,清冷淡漠,一眼望不到底。
这张脸两个月来反反复复出现于蓝沐冉梦中,睁开眼也忘不掉,一生一世都忘不掉。
“城主大人果然在这里啊,我们满世界都要找疯了。”白衣少年笑容明朗,看不出丝毫不正常表情。
“沐冉?”及至看清推门而入的人是谁,赫连靖鸿目中终于带了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带她来的。”赫连靖扬撩开挡住脸的轻纱,眼中有些说不清的色彩,“是不是我们不来你就不打算回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知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
昨天啊,昨天是凉城城主和玄竹馆副馆主成婚的日子,蓝沐冉挠挠头回想。可惜这是一对儿混蛋夫妻,两个人一起失踪了,现在江湖上一定飘满闲言碎语调油加醋大肆传播吧?
“赫连公子?是认识的人吗?”被高大身形挡住的女子轻轻开口问道。
那一瞬,蓝沐冉明显感觉到身边赫连靖扬气息一滞,似是见了什么惊诧异常的景象。当那女子绕过赫连靖鸿露出容颜时,终于。世界彻底倾覆了。
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人,巧目盼兮,巧笑倩兮,眉如远山,青丝胜墨,目若含波潋滟清明,朱唇润而光泽,肤白似雪有如凝滞,曼妙身姿婀娜不可方物,有意无意的浅笑轻绽。就好像罂粟花怒放般惹人上瘾。
就连身为女人的蓝沐冉也忍不住要醉了。
“怎么……是你……”身边的赫连靖扬却没有被这惊世华容迷倒,而是带着颤抖的余音踉跄后退。
是谁呢?让赫连家两兄弟如此反常?
其实那答案根本就是了然于心的。
“绮月!”
完美,永远不可能超越的存在。蓝沐冉唯一无法把握的变数。
白衣少年笑了,笑得突兀,笑得平静,然而没有一丝杂质。
“老板弟弟,你认错了。她不是素夫人,素夫人早就死了。”
是的,素绮月已经死了,死了的人绝对不可能复生,刚才不是已经验证了吗?什么狗屁神通都是骗人的把戏,尘归尘土归土,没命了就是没命了,没有任何可能发生奇迹,这不科学!
“这位公子跟赫连公子眉眼间竟有七分相像。可是兄弟?”天仙似的女子微微吃惊。可就连这样的表情都无比动人。
“四弟,赫连靖扬。”赫连靖鸿只是简短回答。
初刻的惊慌失措过后,赫连靖扬总算恢复了理智。眼中狐疑愈发浓重:“二哥,她是……”
“公子叫我凝婳便好,赫连城主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