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我听我爸说过,白无常像虽然真的是一尊神像,但当中真正值钱的其实只是一小块刻着『一见发财』的玉佩。」
肆
瞪着叶杰儒良久,终于蓄积已久的怒气瞬间爆发,范牧民狠狠的一拳揍了过去,别看他外貌苍白、消瘦,其实是个练家子,出拳的角度、力道全部都精算过,寻常的成年人根本抵受不了这么一击。
不过叶杰儒并不是普通人,范家小孩受过的教育,他们叶家一样也不缺,同样也是名师出高徒的好身手,先是硬挨了范牧民饱含怒气的一拳,然后才潇潇洒洒的抹了抹嘴角血渍,不动声色的退到对方暂时攻击不到的位置,他不想跟盛怒之下的范牧民起冲突,但也不会傻呼呼的任由对方动手而不还击。
「你一直都知道白无常像长成什么样子?而你却一句话都不说,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看我这个蠢货忙里忙外,就为了找到这几个货柜,你究竟是何居心?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骗我,你根本就是想进『小金库』找白无常像!」气极了随手抄起一只玉杯扔向叶杰儒,范牧民才不管那有多价值连城,砸不死那混帐的全都是废物。
「牧民,我没有骗你……。」皱紧俊眉,叶杰儒自认问心无愧。他确实没见过白无常像长成什么样子,只不过是从他父亲言谈间推敲得出的结论,事实上,就连叶泓禾自己也没见过真实的白无常像,但他能很肯定,江湖中人一直以为应该是一尊泥塑、玉雕或窑烧的神像,其实真正关键的部位,是白无常身上刻有『一见发财』的地方,而恰巧是白玉或类似材质的物质。
「你以为我会信你?……滚!我不跟背信弃义的人做朋友!」指着货柜的大门,范牧民冷硬的命令着。
「范牧民,你不要太过份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会不清楚?你要挪用金鸥文创的资金,我有说过一句半句吗?现在居然来怀疑我,我要那个白无常像做什么?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被踩中地雷一般,叶杰儒的嗓门也跟着大了起来,他最看重的就是跟范牧民的友情,也许他要的不只是友情,不过现阶段而言,他已经非常满足于现状,只是那个不知感恩的家伙,动不动就把绝交这类的话挂在嘴上,就好像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对范牧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比什么都更加打击。
「你会挪用资金,那是因为扳倒了林昆清,你金鸥文创也占了好处,搞不好能以小吃大的同时吞了昆锦建设跟鼎天集团,对于创投公司而言,有什么不敢的?别把这些说的好像有什么天大恩惠一样!……倒是你处心积虑的想找白无常像,天晓得你是不是想替你父亲出口恶气。」危险的眯起眼睛,范牧民觉得自己愈说愈像那么一回事,这世界哪有人会平白无故对自己言听计从,就像翁人豪那样,不过就是压抑住自己的野心罢了,等他父亲范岳靖一升天,这家伙的狼子野心就冒了出来,叶杰儒也是这样,跟在自己身旁打转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不仅仅是要谋夺鼎天集团,他更在意的是那个传说中的白无常像,什么友情,在他眼中不过就是能拿来利用的筹码,就他范牧民这个傻子才会愚蠢的相信。
「范牧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把这些话收回去,我要什么你会不清楚?是你一直在装傻!」
「是你自己执迷不悟,我早说过了,我们只是玩玩而已,我不会对谁动真情,你不过就是个方便、顺手的对象,我从没有拦着你,你要留、要走,我都不会干涉!」
头一次如此愤怒,分不清是生气还是痛心,除了浑身打颤之外完全说不出话来,叶杰儒怒瞪着一脸无所谓的范牧民,他只能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他担心只要再一点刺激,他会忍不住的杀人、分尸。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至于金鸥挪用的资金,我会填回去的,你可以放心。」火气来的快、去的更快,范牧民扯出一抹轻蔑的冷笑,随意的挥了挥手打发,有了『小金库』的这些收藏品,随便变卖都能换得大把、大把现金,他现在有的是筹码跟林昆清继续纠缠,不必这个背地里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的人多管闲事了。
「……你是认真的?」跟范牧民相处这么久了,对他的脾气不是不了解,通常闹过一顿就算了,范牧民虽然任性,但不怎么小心眼,只是这是头一回,叶杰儒一点把握都没有,或许他真的踩过底线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像我一样的,我不想没事费劲的勾心斗角,原本以为你只是聪明,但没什么心机,至少对我是如此,不过很显然的,我低估你了。」云淡风轻的耸了耸肩,范牧民的脾气确实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已经能面带微笑的轻描淡写,只是他愈是如此,对叶杰儒打击愈大,眼前就像被劈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论他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去了。
正当叶杰儒不死心的还想再解释几句时,突然听见货柜大门被鬼祟拉开,一名看似负责守卫的年轻人,在瞧见了货柜里头的收藏品后,夸张的倒吸好几口气。
「野兽哥!快来看,你不会相信这里头有什么!……野兽哥!」下意识的掏出插在后腰的枪,那名年轻人扯着嗓子大声嚷嚷,毫无意外的引来更多人,货柜里的叶杰儒、范牧民瞬间警觉的对望一眼,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抵御不了『小金库』的诱惑,更何况是这些压根没有道德、没有信用的小混混们。
「这货柜里有什么,与你们无关吧?监守自盗的事,我想富安哥不会打坏自己名声的。」眼神冷冽的逼退了那名年轻人,范牧民语气平淡但威严的提醒一句,他相信在上位者,多多少少都讲点江湖道义,毕竟生意是做长远的,怎么都得留些名声让人打听,只不过这些负责跑腿的小弟们受不受控制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跟叶杰儒不该争执太久,这是一大失策。
「野兽哥,别听他们的,天高皇帝远,富安大仔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看看这里的东西……,你看那一箱金砖,富安大仔也会这么干的!」明摆着就想黑吃黑,最先发现货柜里有价值连城宝藏的那名年轻人,不死心的一再怂恿,只要吞了这个货柜,他管什么野兽哥、富安大仔,买个小岛躲起来过安稳日子谁不会?
「野兽哥是吗?你跟富安大仔也很多年了,应该知道他的脾气,不用我提醒你。」即使吵得再厉害,危险逼近时,叶杰儒想都没想的依旧跟范牧民站在同一阵线。
从一开始就皱紧眉、不发一语,被称作野兽哥的男人,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却互相拉扯的天人交战,他当然知道一旦吞了这个货柜,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富安大仔铺天盖地的追杀,他跟着对方那么多年,自然明白那个男人的残忍手段,只是看着货柜里的收藏品,就算他不懂它们的价值,那一箱总是货真价实的金砖,光那一箱金砖,就足够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动心了。
「野兽哥!管他那么多,有了这些……。」那名年轻人话还没说完,范牧民冷不防的朝他眉心开了一枪。
「牧民!」气氛原本就一触即发,叶杰儒没料到范牧民会这么沉不住气,想也不想的朝他扑了过去,下一秒钟,连串的子弹朝着他们刚刚站着的位置射了过去。
平日里出入都像富家公子,但不意谓真是毫无危机意识的富家公子,扑倒范牧民那一瞬间,叶杰儒同样也抄出自己的枪,片刻不停的猛扣扳机回击……
「则笙!」离开比赛会场,姚家伟二话不说的寻找着陈则笙及『姚念淳』的身影,不顾范亦珊紧贴在他身旁,迈开长腿就往那两人身边奔去。
「家伟,好样的!你表现的太好了!」同样兴奋的迎上前去,陈则笙还不忘挑衅似的睨了范亦珊一眼,不用他多说什么,谁在姚家伟心里的份量更重些高下立见。
不服气的回瞪着陈则笙,范亦珊刚想做些什么来扳回局面,谁知道鞋跟突然一歪,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栽倒,幸亏姚家伟及陈则笙眼明手快的拉住她,否则不知该有多糗,到处都是记者、摄影镜头,鼎天集团的接班人、千金小姐摔倒的画面肯定一再重播。
「喂……你干嘛?用这招……手段太低了吧?」扬了扬俊眉的睨着范亦珊,陈则笙就是看不惯,她用这种方式骗取姚家伟的温柔,那个笨蛋也是,这么明显的招术竟然也会傻呼呼的上当。
「你没事吧?」牢牢的扶稳范亦珊,姚家伟根本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关心着,毕竟她跟『姚念淳』的关系不单纯,将心比心,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什么损伤。
「没事,只是鞋跟断了……,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才刚买的新鞋子。」嘟着嘴,范亦珊气恼的踩了几记,原本只是歪掉的鞋跟应声而断,若不是姚家伟仍旧扶着她,只怕会摔得更惨。
「……你还好吧?」即使明知小小的身躯里并不是真正的『姚念淳』,姚家伟总是会不经易的留意着对方的状态,有些担心的追问,那名小男孩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苍白,身体也微微的发颤。
「……不知道,觉得有点冷。」粉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姚念淳』无法解释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在范亦珊差点摔倒时,他的背脊突然窜起一阵寒意,然后胸口开始气闷,就好像有什么千斤重担压着他一般不舒服。
「感冒了?则笙,你带他去哪了?」虽然『人』不是那个『人』,但身体好歹还是他宝贝儿子的,姚家伟严肃的望着陈则笙,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一样没分没寸,不盯紧一点不行,他不希望他们去涉险。
「没去哪!走吧!一个比赛拖这么久,我饿死了,去吃点东西吧!」一大一小默契十足的对望,陈则笙心领神会的干笑数声,要让姚家伟知道他们俩跑去哪、做了些什么,这名个性过份认真的年轻父亲不晓得会怎么发火?
「可是……。」还是很担心『姚念淳』的身体状况,比起填饱肚子,还是先送他到医院检查一番比较安心一些。
「没有可是,我也饿死了,我知道有间店很不错……。」有人竞争反而更来劲,范亦珊故意紧挨着姚家伟,完全无视陈则笙吃人的目光。
「你也要来?」虽然说跟女人一般见识很损他的江湖地位,但范亦珊一脸的挑衅,这口气陈则笙怎样都忍不下。
「没有我,你们怎么进得去那么高级的地方?」轻易的用一两记眼神,完全展现了『鄙夷』二字,对于激怒陈则笙这件事,范亦珊简直是乐此不疲。
「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才是一对,欢喜冤家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姚家伟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最终又溜回『姚念淳』身上,这名小男孩安静的太过份、太异常了。
小脸皱得跟包子似,『姚念淳』一脸深沉的盯着电视萤幕,从刚刚开始,走马灯就不断显示某区发生大火,现场正在灌救中,看似平平无奇的新闻,他却觉得很不安,毕竟那个地区有个私人码头,如果他没记错,其中一个『小金库』正好在这个时间点运送到这里,希望只是巧合,千万别波及他的收藏品。
「走吧!那台电视不会播卡通的,我们走吧!」随着姚家伟的目光瞧了过去,范亦珊暗骂自己数声,她怎么忘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与其跟陈则笙这个莽撞鬼争执,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