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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等大哥回来,就不好办了。”莫飞景算盘拨的老响,“今天是大哥的亲兵上门来,又是他们主动开口求的情,大哥回头问起来,我只说推却不过,以大哥重情重义的性子,想来也不会责怪我太多。那个秦风几次三番来府里,这次筹谋已久而来,肯定是准备齐全,又在府外呆了那么许久,肯定知道府里的情况。今天来不定准备了什么计策准备交给秦姨娘,让他们兄妹见一见,好好商议商议该怎么对付嫂子,不是很好?咱们只管坐在一边看着秦姨娘出头对付嫂子,要是大哥能因此疏远大嫂,自然是好,就是不行,跟咱们也没坏处不是?”
沈氏听着确是这个礼,脸上怒色缓和了些,叹了口气:“都是你大哥,要不是他鬼迷心窍,被枕头风吹糊涂了脑子,反而跟咱们这样的血脉亲人疏远了,哪用你现在费这么多心思?”只是莫含章到底是她亲生儿子,说了两句,沈氏最后怨的,还是俞锦妍,“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祸害进门!没叫我过一天舒心日子不说,还搅得家无宁日,母子兄弟离心!早知道,当初哪怕拼了死,我也不该叫你大哥娶她!”省的今天他们还要想尽办法离间他们夫妻感情!
莫飞景闻言没说话,俞锦妍嫁入莫家,一身气派,带给莫家诸人,都是说不出的压力。上至沈氏,下至他和妹妹莫流采,心里都存着疙瘩,日子过得不舒心不假,可要没有她,莫家如今,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日子。
“嫂子倒也不是全然于莫家无功。”莫飞景叹息着,“只是她老惦记着侯府的荣耀,挟功居高临下俯视众人却是不对,只要她日后能牢记媳妇本分,母亲,你且也容她几分,也算是回报侯府对莫家这几年的帮衬了。”
“你就是心软!”沈氏冷笑一声,到底抵不过儿子的执拗,应承道,“等先好好教导了她什么是为j□j为人媳的本分,好叫她知道该怎么当莫家的媳妇,她知道错了,能改了,我便容她在莫家过日子又如何?!”
莫飞景笑着道:“我就知道母亲大度!”
沈氏被他说得笑起来,放开这话题,母子闲聊起来。
这边母子两说得热络,那边秦风在丫头的伺候下也见到了秦雪。莫飞景虽然故意放水,却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只给了秦风秦雪两人一刻钟的时间,让两人在耳房里见上一面说说话罢了。
秦雪这些日子被禁足,长久在边境伺候的吉祥如意两个丫头全被发卖了,留下的都是莫家后来安排的丫头,根本不能放心相信,心里话也没个人可以说,以为一辈子的良人,自打她禁足,也再没来看过她,哪怕她给书房送了好几次消息,苦求多次,也没换来任何原谅的消息。
日子久了,秦雪都要绝望了,只觉自己真是被莫含章给厌弃了,日后前程无光,不定还要禁足多久。这一想,每日每日以泪洗面,夜难安寝,整个人,很快就消瘦憔悴了。
秦风看着曾经漂亮活泼的妹妹,整个人受的都脱了形,眼睛里死气沉沉的,半点活力也没有,生生吓了一跳,兄妹情起来,脱口惊呼道:“妹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上前还要拉秦雪仔细看,被丫头婆子给拦住了。
秦雪看见大哥,眼泪直往下掉:“大哥,你可来看我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丫头听着胆寒,忙咳了两声,提醒秦雪可别乱说话。秦雪这才意识到失态,赶紧收了情绪,挤出笑来对着秦风道:“好久没见大哥,我太激动了,大哥快坐。”
秦风再傻也知道妹妹这是不方便说话才故意宽慰他,心底是又酸又涩,眼眶一红,拉着秦雪喋喋问道:“怎么瘦了这么许多?吃饭不好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秦雪跟娘家感情很好,不想叫他担心,只说自己好:“我在府里绫罗绸缎,呼奴唤婢,怎么会不好?只是来到京里,水土不服,饮食不惯,这才看着瘦了些,没什么大碍。”不欲说这个,转而问起了李氏等人的情况,“嫂子在家可好?孩子呢?”
秦风当着丫头的面也不好很问,只忙忙点头,说一切都好:“家里买了房子,你两个外甥也进学堂读书了,就是调皮的慌,师傅没少来告状,把你嫂子给气坏了。”
秦雪听着眼底都出了眼泪:“进学好,进学好,读书明理,有前程,孩子就该读书。”让丫头拿了个匣子来递给秦风,“这是我给外甥的一点礼物,大哥拿回去给嫂子,给孩子买点笔墨纸砚,也是我这当姑姑的一点心意了。”
秦风看那匣子,是红木做的,红棕色的硬木透着润泽的光,上面雕刻了牡丹花开的图案,看着就很贵重,按着秦雪往日的大方,里头的东西肯定也值不少,想到妹妹一直补贴家里,为兄长的心登时高涨起来,对害的妹妹如今这般形销骨立的罪魁祸首“俞锦妍”那真真是恨之入骨。
瞧了瞧一旁站着的丫头婆子,秦风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递给秦雪:“这是你嫂子特意给你做的,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缺,也不稀罕这么个粗陋的荷包,就是片心意,里头装了你最喜欢的丁香花干,你要是想家了,就拿出来闻一闻,也算是家里给你的一点念想。”说着,还特意给秦雪使个眼色。
秦雪忙忙接过,手下一捏,只觉手感不对,深深嗅一口香气,红着眼睛感激道:“大哥回去帮我谢谢嫂子,还要她一直惦记我,真是不好意思。”
秦风又给拿出了个包裹,说是家里做的一些酱菜,嘱咐秦雪一定要吃:“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以前你爱吃的一些小菜,你就着饭好歹多吃些,看到你现在这样,大哥心都揪紧了。”
秦雪连连点头,兄妹两又说了好一通,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秦风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抱着那匣子离开了。
回到自己屋子里,秦雪叫退了所有人,小心打开那荷包,里头干花之外,还有一封信。字迹并不好看,是她嫂子李氏的笔迹,上头写了好一通话,另外还有个小纸包,秦雪捏着那封信,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小心把那信撕碎了,拿了拉住一把火全烧了。捏着那个小纸包,眼底透出了凶光……
晚上,俞锦妍从侯府归来,听说了秦风的事,勃然大怒,莫飞景什么意思?在打她的脸吗?他一个小叔,倒插手起大哥房里的事了?这么给个姨娘的脸,他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嫂子放在眼里?他这根本是在藐视“俞锦妍”这个嫂子!
就要去找莫飞景理论,莫含章却先一步找上了门。
俞锦妍想到下人说的鲁明林查两个莫含章的亲兵,微微皱起了眉头。
果然,莫含章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深切恳求:“算我欠你个人情,你能帮我照顾一下这个人吗?”
俞锦妍想到俞琮言叮嘱的日后上战场之事,再看看他的肚子,理智慢慢恢复过来。
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怎么好拒绝呢?”俞锦妍看着他,微微笑起来,“那我们就来说说,我要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第五十四章
莫含章听说鲁明林查和秦风一块儿上门的时候,当真是又惊又喜。
多时不见,如今乍然听到这些熟悉的名字,真真恍若隔世。
这些日子,莫含章的日子并不好过,那一日,俞锦妍毫不留情得戳穿了他如今面临的窘境,莫含章再不愿意,也只能面对一个无奈的是事实——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困在内宅,空有一身谋略,却注定一生不能伸展的女人。
曾经天下任我施为,荣华富贵等待他去争取的日子,就如逝去的流水,再难回头。
莫含章一生所习惯的东西,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全都在那一瞬被否定了。
偏老天爷好像还觉得他不够惨似的,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还叫他发现了自己一直以为和蔼可亲的母亲,背地里竟也着可怕黑暗的一面。那一日沈氏人后对他的刁难,展现出来的那种对“俞锦妍”这个媳妇的苛刻不喜,让曾经在俞锦妍跟前信誓旦旦自己母亲绝对是个好婆婆的自己,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沈氏的刁难,俞锦妍心腹赵嬷嬷蓝枝等人的维护,动摇了他多年以来对沈氏和俞锦妍的认识——这样的认识,是惨痛的。哪怕到了今天,莫含章想到当日的事情,还是止不住心头一阵阵烦躁,脸上再难露出轻松的笑意。
鲁明林查的到来,无疑是给他日渐枯燥死寂的生活里注入了一股清流,莫含章猛然从困扰了他许久的烦闷中找到事情来做,精神振奋起来,一等俞锦妍回府,就忙不迭上找上门来,放□段请求俞锦妍帮忙,拉一把这些他曾经的亲兵。
“当日在战场上,他们没少立下军功,我一路能爬上校尉的位置,多亏了他们。”莫含章是真心想要拉拔一下这些曾经的下属,为了他们,莫含章不介意放□段求俞锦妍一次,“现在他们生活困顿,我又这样……就当是我欠你个人情,你能帮一把吗?”
莫含章说这话时,都已经做好了被俞锦妍冷嘲热讽的准备,谁知俞锦妍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出乎意料地竟没有说什么刻薄话,反而耸耸肩,很干脆道:“帮你不是不行,可你准备,拿什么来还我这个人情呢?”
一切来得这般顺利,莫含章差点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看着俞锦妍平静的脸色,不敢置信道:“你、你这是答应了?”这么好说话?!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俞锦妍一番,莫含章眼底透着怀疑,不是在打什么主意吧?
俞锦妍见他这样,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冷笑道:“怎么,我肯帮你还不行?难道非要我拒绝你,你才高兴?”
“当然不是。”见她恼了,莫含章赶紧说道,“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肯帮忙就最好,至于怎么还这个人情——你想我怎么还?”
俞锦妍心情却已然败了,要不是俞琮言几次三番叮嘱她成熟一点,要从大局出发,以后还有用得着莫含章的时候,不要把关系彻底弄僵了,以她的性子,非得好好跟莫含章说道说道不可。撇撇嘴,俞锦妍横了他一眼:“你也别在这里揣摩我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我只是敬重那些为国家效力的兵将而已,到底是为国尽忠,驻防边疆才受的伤,总不能为国家身体落下了残疾,还要生活困顿。我还没你想象的那么冷血,举手之劳的事都不肯帮!”
莫含章被说得反而羞愧起来,尴尬立在原地,自从当日沈氏发作他之后就冒起的那一丝丝愧疚很快又窜了出来,提醒着他这么多年,对眼前这个女人,误会了多少,因为偏见,对她说过了多少过分的话——哪怕这女人后来谋杀亲夫实在不可饶恕,到底自己,确实曾经有对不住她的地方。
现在人家一片好意,自己还往最险恶处揣测,实在不该!
莫含章踌躇良久,说道:“我并没有把你往坏处想的意思,只是你一直厌恶我,鲁明他们到底曾经是我下属,我还以为……是我小人之心了。”
俞锦妍听他这样低声下气委婉道歉,止不住微微瞠大了眼睛,她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好再板着脸了,顿了顿,才转开了话题道:“算了,我就算肯帮忙,也不是无条件的。”看着莫含章,不满道,“我听赵嬷嬷说你最近情绪都不高,每天闷在屋子里也不出去走走?莫含章,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