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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寻到了库屋,她要多少?
“大人要何物?”
“书册,轻便之物。”便于携带。
“我也只要些值钱的,有玉更好。”赖云烟说到这,朝赖绝道,“到时你带人去,好的全抬回来,那金银之物,只要不超过一斤,你们随便拿,且归你们。”
“是。”赖绝沉稳地回道。
顺势打劫皆是魏瑾泓与赖云烟所擅之事,这次他们没事前通气,一坐下谈话就把事情商定了下来。
而随后要商定的就是扫尾之事了。
“那栽赃之事?”赖云烟笑着朝魏瑾泓看去,他们拿了东西,可名目不能冠在他们头上。
“赖绝。”魏瑾泓朝赖绝看去。
她身边的赖绝,最擅这事,比他的人稳妥。
赖云烟思量了一会,确也是找不到比赖绝更适合的人了,她便朝赖绝道,“这事由你找人透气给土司弟弟,晚我们一个时辰即好。”
也没有比跟他夺位的弟弟更适合栽赃的人物了。
“是。”赖绝恭敬弯腰应道。
“那么,就剩把日子订下了。”赖云烟转向魏瑾泓。
“嗯。”魏瑾泓轻敲了下桌面,抬眼看向她,目光清朗,“等赖三儿来信之后且说罢。”
等岑南王的人马来?他信她的判断?如此更好。
“若是他们再上门呢?”赖云烟两世都没见过几个适可而止的人,太多人都喜贪得无厌。
“想来,县官大人不会有那个时间。”魏瑾泓淡淡地道,望她的笑脸看去,见气色确也是比昨天好一些,心中微微舒展了一下。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到这两天才明白,她一劳累就易病,且病得凶猛。
所以上世她身体有毒时与母亲去观音山烧香,非要坐轿上山,而不是随母亲走一道,怕是怕自己会有去无回罢。
那时她重病之时已不理睬他,他对她贪图安逸,对什么都无敬心之事已有无尽的厌烦,所以那天夜间他上前喝斥了她一顿,不等她多语转身就走了。
想来那夜她厢房传来一片乱声,之后她半月卧在床上起不来,定是他气着了她罢。
“哦?”魏瑾泓的话让赖云烟略轻扬了下语调。
“明日我会请县大人之弟上门作客。”魏瑾泓垂下眼睑,淡道,“过几天,再请几位当地的族老一述罢,也不枉我千里迢迢来阿孟一遭。”
“大人好胆识。”赖云烟赞道。
他与这么多人来往,县官要想的就不仅就是他手中银两之事了。
“想来他们还会拿人命之事来说。”一个理由要是好用,有些人就会用上多次。
“我们并未打死过人。”赖云烟平静述道。
“嗯,”魏瑾泓沉吟了一下,对苍松道,“且先助花蛇一次,师爷先不能动,你们且把与他抬轿的那几个轿夫解决了,他们还有一个每日出行都卜卦的巫师,那个再隔一日,务必要不声不响。”
苍松拱手,“奴才领命。”
“如何?”魏瑾泓向赖云烟问道。
“大人手段向来有用。”赖云烟笑笑。
这还真是她第一次与魏瑾泓联手,有商有量的其实没什么不好,与聪明人说话办事就是快速,再加上世对手了半辈子,有些话,不需点破他们心中就了然,说话行事起来就更方便了。
想来巫师要是没了,县官大人在没找到新的之前,怎么出门都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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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孟县城因县官的轿夫与巫师之死,再加上他们的土司跟祭师大人这时派手下人通话必要互泼一桶狗血,而为了报复,土司处死了花蛇大人的大徒弟,花蛇大人扬言必以土司之头以祭祖灵,他这一言发出,整个阿孟都笼罩在恐惧之中。
土司大人的大巫师死后,花蛇大人就是他们阿孟最大的巫师了,他的话让全族人都惶恐不安。
兄弟相杀,巫师要处死土司,他们阿孟已经几百年来没出过这样的事了。
这时,如赖云烟所料,有岑南王的人马在久不闻他们之讯后,就有人过来找他们了,赖三儿没出几天就找到了他们。
先到的一批兵官有五十人。
魏瑾泓与领头之人碰过面后,半时辰内就回了住宅处。
“今晚?”赖云烟的身边站着大管事。
魏瑾泓看了他的管事一眼,朝她点了下头。
“如我之前跟你所说的办。”见他点了头,赖云烟朝大管事说道。
“是。”大管事的看了魏瑾泓一眼。
魏瑾泓未问她吩咐了什么事。
说了让她决定一切,她做何举都如她所愿。
“冬雨……”大管事一出去,赖云烟朝外叫了一声,不多时,冬雨抱了魏世朝进来。
“你放下让世朝自己走。”冬雨这阵子实在过于宝贝世朝了。
“是。”冬雨放下了她的小公子。
魏世朝抬头看她,轻扬了下她的手,讨来冬雨对他的一笑后,这才乖乖去了娘亲处。
“去给赖绝他们做点饭食。”赖云烟吩咐她道。
“是。”冬雨顿时明白他们今晚是要出去做事了,匆匆一福就退了下去。
“世朝。”这时魏瑾泓抱起了魏世朝。
“大公子,让世朝自己站着。”赖云烟有些无奈。
都快三岁的孩子的,不是这个抱着就是那个抱着,孩子还怎么长大?
魏瑾泓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魏世朝放了下去。
魏世朝一站到地上,忙道,“爹爹,世朝会自己站着,不用抱抱。”
魏瑾泓这才笑了起来,眼睛里全是柔光。
他与赖云烟道,“今晚你与世朝先走。”
“带女眷一道。”赖云烟补道。
魏瑾泓闻言顿住,好一会才颔首道,“好。”
她确实从来都不是什么心狠之人。
☆、79最新更新
子夜;岑南王兵官入镜阿孟;带队之人是身骑红马;手提银枪;日行数百里当夜赶到阿孟的岑南王手下杀将。
另一路;春晖领队;赖三儿带人护住赖云烟与魏世朝;翠柏压后;一行人抬轿牵马;快速离开。
一路间,有提了火把而来的阿孟人来阻,只是不得多刻,远方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震钝了阿孟人拦他们的脚步。
远处传来了武护们听不懂的凄厉喊声;那些阿孟人听后回以尖叫,朝声音的方向疯狂跑去。
再走了一段路,那些惊恐,似在泣血的声音就远了。
怀中孩儿像是知道出了什么事一样,紧紧抓住了赖云烟的手。
赖云烟轻拍着他的背,把他抱在怀里,轻柔地吻着他的额头。
轿外,赖三儿回头看着火光满天,扬缰停马,对后面在马上不断往后回头的秋虹说,“秋虹姐,别回头,往前看。”
“会死很多人吗?”秋虹问。
赖三儿平静点头,“会死很多人。”
所以他们才在这个时刻走。
**
在第三日,一路快速前行的赖云烟才令人寻了地方扎营,让赖三儿回头探人,他们则先歇息一会等人。
知晓母亲疲累,魏世朝这三日都乖巧让冬雨和秋虹她们带着,除了睡时要回母亲身边,其它时候并不会非要母亲不可。
赖云烟这日在蓬中休息半日,刚起,大管事的就过来与她道,“一个叫二丫的丫环发了高热。”
“昌大夫去看过了?”赖云烟扫他一眼,这等事来问她干什么?
“昌大夫说随行所带的药材不多。”
“叫他过来。”赖云烟淡道。
这时秋虹端了药过来,药正好温着,她一口喝了下去。
“您含口蜜枣。”秋虹递来小碟,轻声地道。
赖云烟没动,看向她道,“不多了罢?”
秋虹轻点了下头。
“留着给世朝吃。”赖云烟朝她挥了下手,“给我拿杯温水。”
“是。”
这厢秋虹退下,那厢昌大夫站在帐外,与赖云烟说随行药材里,大公子只让他带了她所用之药和一些创伤药,其余没多大用处的就扔下了。
“伤寒之药也未带?”她记得她嘱咐过他一道。
“有一箱,在后面的马上。”此次撤离所带最重之物,不过是夫人的私物罢了,其余的公子皆道随后押上就好,以免误了脚程。
赖云烟沉默了一下,接道,“那来了就给人煎上药,不用与我报了。”
“是。”
这日黄昏之时,金碧的落日把山林渡了层金光,挂在天上的晚霞在这刻离人很近,近得似只要踮起脚尖,伸手去触,就可触碰到它们一般。
“还是碰不着。”真如此做了的秋虹挺沮丧地道。
她还想抓来一把给小公子。
冬雨抱着魏世朝在一边,闻言不禁笑道,“小姐说了,咱们挥挥手,跟它们打声招呼就好了,不要去碰坏它们。”
“这可不就是我们小姐说的嘛……”秋虹一声“噗嗤”,笑了出来。
“云霞姐姐……”魏世朝一听,忙抬起手,朝那片离得最近的彩霞挥了挥手。
那片好像正在动的彩霞像听到了他的招呼一样,不一会,在它的周边亮起了一道亮光,有金光从中射出,向他们射来。
“娘,娘……”魏世朝惊讶极了,往后大声地叫正坐在箱子上的赖云烟。
面色还有些苍白的赖云烟朝他笑,“过来。”
魏世朝从冬雨的身上下去,朝她跑去,跑到她面前问她道,“云霞姐姐能听懂我的话?”
“能呢,”赖云烟笑着和他说,“不过不能多说,云霞姐姐会累。”
跟来的两个丫环听了话皆掩嘴笑。
赖云烟笑着看了她们一眼,就在这时,派守在山头看踪迹的人长长的吹了一声唢呐,秋虹惊喜地道,“莫不是人回来了?”
说着就朝赖云烟弯腰福礼,“奴婢这就去看看。”
人跑走后,赖云烟朝冬雨无奈地道,“这唢呐晚上就让他们别吹了,可别给我们招来狼。”
这主意,怕是魏大人那边的门客想出来的。
这出的主意好是好,但这能在野兽遍野的山中能吹这么亮的声音出来吗?丛林中的野兽谁不是有一双锐耳?到时惹了它们过来,那可就惨了。
说来,这群从京中跟来的门客,跟他们的主子一样,有时有些想法真让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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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赶在日尽之前,魏瑾泓他们全都回来了。
赖云烟见过魏瑾泓之后,把魏世朝交给了他,让他们父子去见魏瑾泓带来的客人,她则去了她的营蓬。
她清点过赖绝带回来的战利品后,刚去替魏瑾泓给她送了一趟东西的苍松在主子耳边道,“奴才见夫人的脸都不白了。”
笑得满脸都发红,眼睛都发光。
魏瑾泓闻言嘴角牵起笑,与苍松点头,示意他下去。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岑南王武将罗英豪与他拱手道,“此茶甚好,请魏公子替我多谢令夫人招待之情,末将就且先行一步探路。”
说罢,起身再作一揖。
魏瑾泓抱着爱子起身,微弯腰回礼,“且劳烦将军了。”
“多礼。”罗英豪受王妃之令前来,自不敢受他的礼。
他出帐欲要领兵前去布县,刚上马,就见不远处一帐中出来一着青色衣裳,头戴单只银钗的女子,她脸色瘦削,下巴如利刃般冷峻。
她朝他遥遥过来,尔后朝他略一点头微笑,此时轻风一飘,她身后的披风在风中轻扬,就似人要长上翅膀,欲要飞走一般。
在这一刻,为岑南王大征岑南边征十余年的杀将嘴唇微启,问身边文官,“她是谁?”
那文官是王府中能耐之人,焉能不知她是谁,“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