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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儿若无其事的坐着,二牛一脸沮丧的想着心事,就更没什么反应了。
“我说二牛哥,你这次的事情办的有点太不地道了,这卧牛岭都是苏公子的,你们却背着他违背和慈济签的合同,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还想让帮主帮你。你说这可能吗?”船儿趁着饭菜还没上来,对二牛道。
二牛一下红了脸,扭着头不说话。“可是要我说。这次慈济做得也过分了,既然二牛哥全家都去道歉了,这东西又不是二牛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差不多过去就算了。还这么僵着,这不是明摆的不把苏公子放在眼里吗?”
船儿看着上了桌子的西湖醋鱼,咽了口吐沫,招呼二牛吃菜,自己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二牛看着大吃大嚼。狼吞虎咽的船儿,也跟着吃了几口,可是吃得什么,什么味儿的,二牛一点都不知道。
船儿吃得满嘴流油,眉开眼笑,二牛最后干脆都不吃了,看着船儿吃,这跟着帮主出入的,什么没吃过。怎么吃自己顿饭就高兴成这样,二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吃得差不多了,船儿放慢了速度,看着对面如丧考妣的二牛。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二牛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慈济这样就是一句话,太多分了,你们做错了事,自然有苏公子管教,还轮不到慈济!他一不通知苏公子,二没划下道儿来,这事怎么才算完,背着公子教训公子的人,慈济算什么东西。再说了,平江城还轮不到慈济只手遮天呢!”船儿说道慈济,脸色明显的不好看了。
二牛不明所以,反正大致一点明白了,漕帮不爽慈济了,那……那是不是表明自己有机会了呢?
二牛仿佛在黑暗中行走,看到了前面有了萤火虫般的光亮,在沙漠中快渴死了,听说再走两天就有水源了,立刻双眼放光的看着船儿道:“船儿有什么办法,一定得告诉我,快点!”
“有什么好说的,还没吃饱呢。”船儿用筷子扒拉了扒拉吃剩的菜,又吃起来。
二牛现在总算开窍了,立刻站起来,跑到柜台前,一把抢过小二手中的菜单子,递给正在吃东西的船儿,“船儿难得出来吃顿饭,怎么也得多吃点,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二牛把菜单子递给船儿,船儿心里哀叹——大哥,不用这么说我吧,我好歹也是跟帮主的,吃得喝的都不比帮主差多少的,不用这么埋汰人吧。
船儿也不客气,拿起菜单子来又点了十几个菜,让酒楼给打包,带回去给舟儿他们吃。
二牛也不管船儿怎么折腾,关键的关键就是要今天一定要取了真经回去。二牛无比耐心的看着船儿把桌子上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二牛赶紧亲自给船儿到了一杯菊花茶,让船儿润润嗓子。
“其实也没什么,慈济不是背着苏公子这么干的吗?你想办法把这件事让苏公子知道就行了。”船儿喝了一杯茶以后,慢条斯理的对二牛道。
二牛停了愣了愣,然后一脸的为难,“船儿,你也知道,现在阿菜远在京城,书信往来就的好几个月,而且这说得清楚说不清楚也不一定呢…….”二牛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说的什么,船儿支楞着耳朵都没听清楚。
不过船儿心里和明镜似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书信传递的慢,说不清楚等理由,而是二牛自认为做错了事,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你多写几页纸不就得了,现在能解决这件事的也只有苏公子了,别人是没这本事。你拖得越久,到时候公子的损失就越大,你就更不好交代了。”
船儿给二牛掰开了揉碎了,大道理,小道理说了一大通,二牛也认为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无比郁闷的和船儿在酒楼外分了手,眉头紧锁的回了家。
全家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呢,在家里都坐不下了,全都在山脚下等着呢。
大牛手搭凉棚看了好几次了,当看到天边的小黑点出现的时候,大牛高兴道:“回来了,回来了,二牛回来了。”
一家人全都跳着脚,伸长了脖子看。二牛也老远就看到家里人了,看着大家热切的目光,天照灯一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二牛心里感慨的想。
“二牛怎么样了,二牛慈济可答应让我们继续送货了。二牛……”二牛一条下船,立刻就被家人包围了,被无数个二牛叫的应接不暇。不知道先回答谁是好。
“在这里说话成什么样子,都回家。”二牛皱着眉看了大家一眼道。
全家人看二牛这个表情,全部心里一沉。都集体沉默了,大家相跟着回到家中。二牛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想了想,抬头看着大家。
“小叔,你今天到底去没去想办法,还是又去……”蔡氏看着二牛总也不说话,一脸的疲惫,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蔡氏的话一出口,二牛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身上一激灵,猛的抬眼看向蔡氏,“大嫂这是什么意思,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成了现在的样子,是二牛上花船喝花酒闹得吗,你们折腾成这样,还让别人怎么样!怎么样!”
二牛这次真的怒了,别人的错误可以忽略不计,自己就晚回来一次。和……和姐儿睡了一晚上,倒成了十恶不赦个的大罪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先把自己这个事提溜出来说说。好像这样,以前的错误就都成了自己的。
“我去漕帮,找了白帮主,可是人家不见我,也就给出了个主意,我现在告诉你们,听不听由你们。”二牛生气的时候还真不多,现在这一生气,就把全家人都镇住了。
二牛娘狠狠瞪了蔡氏一眼,“你就是个搅家精,这里都是当家主事的人说话呢,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你给我回屋去。”蔡氏无限委屈,看向大牛,大牛把头扭到一旁,没有看蔡氏,蔡氏慢吞吞的走了。
“二牛,你就别生气了,你大嫂那人就是有口无心的,快说说,白帮主给出了个什么主意。”二牛娘尽量的口气温和的说,其实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二牛就把船儿的意思说了一遍,然后就一言不发了,等着家里人决断。其他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写封信去怕说不清楚,可是不写信,让阿菜回来一趟也是不现实的。
大家知道了这个主意以后,算是看到了一线曙光,还不知道怎么到达这胜利的彼岸。最后也没商量出个可行性方案来,只好散了,押后再议。
晚上回去,蔡氏问大牛开会的结果,大牛也生气蔡氏都这个时候了,还播火挑刺儿的,也不理蔡氏,往床上一倒,睡了。
没有得到开会的结果,蔡氏哪里就放心了,也赶紧收拾了一下,上床了。对着大牛一翻温柔攻势,大牛招架不住,缴械投降了,把晚上大家商量的结果和盘托出,最后只差把每个人的神态语气都描述一遍了。
蔡氏停了半晌无语,然后就默默的安置了,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翻来覆去的烙饼睡不着,最后弄的大牛都不耐烦了,对蔡氏没好气的道:“你到底睡不睡,这白天麻烦了一天了,晚上你还这么翻来倒去的烙饼,还让不让人活了。”
“当家的,我是想说,你们说的是给阿菜写信,或者让阿菜回来一趟,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你说这到底谁是主子,这犯错的本来是我们,哪有让阿菜回来的道理。”蔡氏闷闷的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我们去见阿菜不成?”大牛说完这话,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索性大牛也不睡了,把蔡氏也拉起来,两人合商量了半宿才睡。
第二天,鸡还没叫,二人就都睡不着了,起来穿衣服收拾,看到正屋一开门,蔡氏立刻就去伺候。等不到吃了早饭,蔡氏见都起来了,立刻把昨天和大牛商量的说出来,这赔礼道歉,为了表示诚意,还是她们亲自去一趟京城,请阿菜出面的好。
家里人都沉默了,她们是地地道道的山里人,这最远就是去过平江城了,这京城听说千里之遥,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云集的地方,到了那里找得到阿菜还好,找不到就麻烦了,大家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还有这让谁去呀,家里总得留人吧,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说话了。
“小叔。你和阿菜不同别人,这次就你去吧。”蔡氏最后还是忍不住道。
二牛看了蔡氏一眼没说话,二牛娘。看了看李石头大人,“他爹,你也说句话。这到底怎么着。”
“这个你们商量好就行了,家里这么一大摊子。也不能缺了人,我留在家里看着就行了,别的你们商量就是了。”
大家一听,就是这李石头大人华丽丽的逃避了,他是卖菠萝蜜的签字方,犯错榜上头一位,他逃跑了。那就顺延吧,那只有蔡氏和大牛两口子了。
大牛满脸的不自在,蔡氏也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在场的诸位,“我也知道,我去也行,可是我和小叔去算怎么回事儿,娘你看呢?”蔡氏没办法,硬着头皮道。
二牛娘想,张罗把果子卖给那王掌柜的也就是自己老头子。还有大儿媳妇,就这两人是始作俑者,二牛去也就算了,这大牛去也是够委屈的。白白的替自己媳妇受过。
二牛娘想了想,“让嫂子和小叔子一起出门,是多有不便。”蔡氏听了暗暗的松了口气,“你爹不去,是因为是长辈,蔡氏就不能不去了。”
蔡氏一听立刻急道:“那,这怎么能行,娘,你刚才不是还说……”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插嘴,这算怎么回事儿!我是说你们一起出去不方便,可是我也想阿菜了,想去京城看看了,你们办了丢人事,我这老婆子不去跟你们舍脸怎么能行,就这么定了,我,二牛还有蔡氏上京,大牛和你爹在家。”二牛娘拍板儿定了这件事。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二牛一连几天都去码头问有没有去京城的船,去京城的船倒是有,可是货船居多,条件简陋,二牛想着一个多月以后,就是到了京城,北方正是数九寒天的时候,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可是母亲和嫂子都是弱智女流,路上有个什么好歹的可如何是好。
这天二牛又来到码头上转悠,就听到后面有人说话,“这有钱就是好,看见没有,停在那边的几条大客船,那是苏家的。听说过几天就上京城去看苏大人,这几天正整理东西呢,光是礼物就装了两三船,还有两船是跟着的下人,这一动就是六七跳船。还是有钱好啊!”码头上的苦力,没事儿磨着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牛听了,就盯了一会儿那几条船,拉住那个说话的苦力道:“大哥,你说那几条船是苏家上京城的船,他家什么时候走?”
那苦力上上下下看了看二牛,眼睛望着天儿,抖了着腿儿道:“你谁呀,你哪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二牛恍然大明白,拍了拍额头,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给了那人,那人没好气的白了二牛一眼,道:“具体哪天走,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这几天了。”说完看了看二牛,“看你这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和苏家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