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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和一边纠结如何写得出这么多的毛笔字,一边笑意盈盈地送走了皇上大人,等不到某人的身影时,她长舒了一口气。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今天一试才知道此话不假。不过想到只有得到皇上重用,才可能让自己的澈儿尽快回来,心里斗志昂扬。
小月和丞燕站在宫门外,自然知道了主子自此解除禁足,一个一个喜不自胜,嘴角眼角都是笑意。小月甚至还红了眼圈道:“主子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亦和舒心一笑道:“别高兴太早,事情还很多。”
“是是,奴才知道。”丞燕连忙应声,自家主子一直是个低调的人,这才刚解除禁足,不知这一时间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消息会恨得牙根直痒。放在三年前,住在云芳宫的淑妃当真是后宫第一红人儿。
丞燕想的没错,皇上前脚儿从云芳宫离开,云芳宫那位被解除禁足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听到这个消息,几人欢喜几人忧亦和就不知道了,她正在抓耳挠腮地想怎么找人捉笔。她从丞燕嘴里得知,太监并不是都识字的,而且她自己写得一手好字,顿时满脸黑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努力保持日更,偶尔会双更或者三更,求喜欢的同学冒个泡,让偶知道有人看,好不?
☆、第6章,探究竟
小月看着一线黑线的主子,小心地说:“主子若是忘记了写字,可以禀明皇上,让皇上找一代笔的过来也是可以的。”
亦和被小月一提醒,才想起这个万用的挡箭牌,一拍脑袋笑道:“我真是糊涂,本就是忘记了,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说罢忙命小月出去通报,只说自己久病初愈,拿不稳笔,无法写字。
程沐霄听到这个借口,心里感到好笑,刚在云芳宫看到她时,哪里有半分久病初愈的样子,拿不稳笔,这个借口真的很高明么?不过,他还是马上命人叫来执笔太监,并笔墨纸砚一并送去了云芳宫。
亦和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关,命小月磨墨,自己坐下来,一个眉清目秀状若少女的执笔太监坐在一侧几案旁,手持毛笔认真听着亦和所说的每一个字。亦和一边想一边说,从整地、施肥、做畦、浇水、选种一一开始说,眼看着那写完字的纸都摞起很厚一叠了,选种还没有写完。丞燕看看天色,提醒道:“主子,天不早了,今日该休息了。”
执笔的小太监写了不少小五六千字,亦和说得又快,他生怕漏掉一个字,一直不停的写,如今一停下来,顿时觉得手腕酸软,他收捡好记好的稿子,向亦和行了个礼道:“奴才告退,明天奴才几时过来记录?”
“明天一早过来吧,这要记全了还需要不少时间,三天又是这种写字速度,真的挺紧张的。”亦和道。小太监又要开口问什么,丞燕忙道:“主子,您看要不让他辰时过来,朝食以后?”
亦和刚才没说准确时间的原因是,她根本不知道古代是怎么计时的,如今听到丞燕迅速的给自己做了补充,一点头道:“朝食以后过来吧。”
小太监退了下去,在执事公公的陪同下直奔御书房。刚才来的时候,李公公再三嘱咐,一记录完毕马上送到御书房,他可不敢耽误半分。
程沐霄看着手里那叠纸,越看越是惊奇,难道梦里神人授艺这种事情真的有么?思及此处,他沉声道:“李资。”
“奴才在。”李资连忙答应。
“你命人传国师即刻进宫来见我。”程沐霄道。
“奴才这就着人去办。”李资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命人去传国师。
梁国国师近段时间夜观星象,发现有异星降世,只是确定不了位置。今日正在观星台上观星,有人来报,皇上命他即刻进宫,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收拾妥当,跟着传旨太监来到御书房,看到皇上坐在书案后正拧眉看一叠东西,忙行了个礼道:“参见皇上。”
“国师来了,起来坐吧。”程沐霄道。国师贺随兰起身问,早有小太监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一侧,贺随兰道了一声谢恩,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有一件异事,想听听国师的看法。”程沐霄将手中的那叠字纸递给了贺随兰,而后又道:“这些我已经让户部的司农侍郎看过了,说得非常有道理,并非是胡乱杜撰,你猜这是谁写的?”
贺随兰拿在手里,认真通读了一遍沉思片刻道:“月余前,有异星出世,现在为臣算不出是吉是凶,且算不出降生在何处。如今看来,这人想必已经在皇上掌握之中了。”
“你还记得淑妃吗?”程沐霄拧眉问道。
“难道是她?”贺随兰惊问。
“不错,她说她因一场大病忘记了一些旧事,又说梦中得神人授艺,知道了穑稼之事,你以为如何?”程沐霄问。
贺随兰沉默了良久继续道:“如今看来,倒应了多年臣的师父留下来的一句话。”程沐霄看着贺随兰问:“什么话?”
“当年,为臣的师父传为臣星象之术时曾说过‘异星出,非泰即乱。’想必指的是今时之时,吉凶难测,若是吉,从此以后我梁国国运昌盛,若是凶,恐怕就不太妙了。”贺随兰道。
“你可有办法推算出是吉是凶?”程沐霄问。
星象之术,自古就用于推算国运,战事吉凶等,至今已有数千年,所推算的事由无一不应验,是以齐梁魏三国都对星象之术极国推崇。如今程沐霄听了国师的话,心里有几分忐忑不安。
“为臣需要见一见现在的淑妃。”贺随兰说罢,略一犹豫又道:“还需要与此人有肢体接触。”
“这是为何?”程沐霄问道。
“为臣的师父曾留下一件法器,借此物可以读人心里所思,但必须与被读之人有肢体接触,才能读出她心里所思。”贺随兰道。当年,师父教习此术时曾说,此术甚是逆天,不要轻易使用,是以二十年以后,他从未用过。今日若不是事关国运大事,他是不肯用的。
“好,明天便安排你见到。”程沐霄不敢拿国运大事与一个女子做权衡,不过是握个手或者碰到肩,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第二日清晨,执笔小太监来
到云芳宫时,国师贺随兰也一同随行。亦和打眼一看,发现来了一个英俊阳刚的男人,心里就是一愣,内宫不是不允许男人进来的吗?这是谁?难道是皇上的弟弟,王爷?
“淑妃娘娘,皇上体恤您身子虚弱,命太医来为您把平安脉。”李资看着淑妃的脸色,连忙解释。
“哦,那好吧。”她明明没有病,身子经过一个月的锻炼,已经全好了。昨天为了避免写字漏馅儿才说身子弱拿不稳笔的,谁想皇上今天就派了个太医来,心里只好感叹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贺随兰仔细打量着亦和的五官,见她神色平和,眼角眼底尽是温和之气,否定了狐媚妖邪之流,等到戴了特别法器的右手按上淑妃的手腕,闭上眼睛以后,看到她所生前所历的种种。贺随兰看到的越是多,越是惊讶。参天的高楼金碧辉煌(外墙装饰玻璃映着阳光时的情形),光洁平坦宽阔的路上,行驶着自动奔跑的车子,车子也都是光彩映人,有服装各异的人坐在车子里,流光溢彩的各色灯不冒烟不燃油的灯照亮夜里的天空……他越看越是惊讶,面上渐渐露出震惊之色,他面色一变吓得亦和也是一跳,忙问:“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被淑妃的话惊醒,他掩饰着自己的内心的震惊道:“无妨无妨,开几剂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亦和看他变颜变色的,觉得有点不太对,又问:“那怎么是这副表情?”贺随兰不知如何回答了,他为人一向耿直,从来也没说过谎话。昨天皇上让他假装太医来把脉,就觉得有些不妥,如今又被淑妃追问,更加不知所措,只得道:“为臣刚才把到娘娘的脉相有些异样,还需要再细细把一把。”说着假装入神,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贺随兰睁开了眼睛,命人取来纸墨,来到外间开了一副滋补的药方道:“娘娘贵体安康,并无大碍,只是前段时间的病有些伤了元气,还需要好好补养一番。”说着已经写好了药方,交给站在一旁的小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亦和看他脸色恢复了正常,又自觉身体倍棒儿,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当这是个菜鸟太医,刚开始把错脉了。
执笔太监已经准备好了,亦和又开始了口授如何种植春小麦的知识。农学院毕业的亦和,在校时是个极认真的好学生,将所有的重要点都讲解得甚是清楚,小太监埋头不停地记录着。
贺随兰来到御书房,看到了正在焦急踱步的皇上,还没来得及见礼就被一把拉
住。程沐霄急问:“是吉是凶?”
“此女已非原来的淑妃,身上带有仙气。”贺随兰便把自己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讲了个清楚,末了又道:“她并非妖邪,乃是福星,皇上可重用。”
“果真如此。”程沐霄心头大喜。若是照国师所言,此女来自天上,而且刚才贺随兰所说的情形,若非亲见,是杜撰不出来的。看样子,上天垂怜大梁了。
梁国国力羸弱,若非兵士骁勇善战,恐怕早被齐魏二国瓜分,如今上天派来一位深谙穑稼之道的女子,正是上天助大梁重振国威。若是大梁上了粮食上的牵制,还会在乎齐魏二国吗!
“来人,命人将这些抄录一份,命所有司农官来内书房议事。”程沐霄马上传旨,御前太监马上传下令去,于是传旨的传旨,抄录的抄录,迅速各办各事去了。
贺随兰此时才苦笑一声道:“只是皇上要为臣装为太医之事,未免有些不太磊落。”
“也是,以后若她知道真相,该如何?”程沐霄说到此处又忽然想到淑妃,继续问:“淑妃现在何处?是否……”
“皇上不必担忧,淑妃命数已尽,与此女并无关系。”贺随兰知道皇上担忧的是什么,微微一笑答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程沐霄一连道了两声好,心思却不由又黯然。到了最后,他竟让淑妃蒙冤而亡。而她对他的恨,应该是至死未消吧。一时间,屋子里静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冷宫种田文,关于宫斗的情节会一笔带过,主写种田。
国师:观星象预测吉凶的人。
执笔太监:会替人写字的太监,并不同于明朝的执笔太监。
有人说,不应该让皇上知道女主的来历,我觉得不太可能,古代人能做皇上的人,智商都是很高的,如此不寻常的行为,他不可能不怀疑,而且自古就有占星之术,应该并不是迷信。
种种设定,并非遵从历史,考究党勿拍。谢谢。
☆、第7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程沐霄此时对淑妃怀有愧意,越发觉得把大皇子送去魏国诸多不妥,只是现在木已成舟,他只能慢慢想法子保护大皇子周全。
想到这个淑妃,程沐霄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感觉。如今细细想来,似乎与淑妃有诸多不同,她的一对眸子格外明亮有神,看人时总是露出盈盈笑意,眼角眉梢含着温和的笑意,偶尔露出的俏皮之色,让人动容。她背着手踱步在大殿中,声音琅琅地说着“每亩地用种四十到四十四斤左右……犁沟要深浅一致……”
他站在殿外,静静看着那个女子。她的声音动作都透出一种常人所没有的自信,让人没来由地就去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