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想着,那人也正色看了我们一眼,眼中略有欣赏之色。我心中一笑,虽说我现在女扮男装,用颜料将轮廓加深,改了些相貌,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是尤存。现代时习惯的自信和平等及现在养成的大家族的风范结合在一起,整个人都显得与众不同。云箫更是夺目,年纪小小,却是粉雕玉琢,眼中还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不羁。这样的两个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我向那人点头微笑,以示礼貌,他也嘴角微弯,显是教养极好。他身后的那人应是侍卫,看面相似莽撞之人,并不见得如何高大,但经我们火眼金睛观察,武功怕是不在云箫之下。那侍卫极是恭敬,赶在前面拉开椅子,等他坐上了,又规规矩矩地立在后面。果然不是一般的身份。
我和云箫看了几秒,就把目光收了回来,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看,委实有些不太好。
云箫拍开“清醉”的封口,醉人的酒香顿时弥漫,我的心情也振奋起来。还是上次及笄时喝过酒,到如今已经快两个月,虽说我一向没什么酒瘾,此时肚子里的酒虫却似乎快爬了出来。自己的劳动果实果然不一样。
我们才喝了两杯,就听见旁边有点异样。转身一看,那侍卫一脸气愤,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视小二,直如凶神恶煞一般。再看那主人,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眼中却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
“你这伢子,莫不是欺负人么,还是怕我们给不起钱。为何别人吃得那么欢,我们要点就没有。?”侍卫愤愤地骂道。
我跟云箫相视一笑。呵呵,有意思。
那小二不愧是经过培训上岗的,虽然被他吓得不轻,说话却仍是条理清楚:“客官,真是对不住,那两位公子的酒菜都是特制的,不在本店的菜单之上。本店只提供菜单上的品种,若是做不好,您尽管骂尽管说。但是,您若要求和那两位公子同样的,请恕小店无能为力了。”
“怎么,难道人家的酒菜是自己做的不成。”侍卫仍是一脸不忿。
听到这里,我冲着云箫笑了笑,他则摇头不止,一脸好笑的神色。我使了个眼神,看我的。他则是撇了一下嘴,就知道你会这样。
我起身挥了挥手,让那一脸无奈的小二先下去。解释道:“这位公子有理了,其实也怪不得小二,这其中自有原委。公子若不嫌,不若我们并个桌,在下也好解释给您听。”
那人脸上神色不变,朗声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多谢了。”说罢起身,坐到我们面前,脸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那侍卫见主子发了话,自不多说,恭恭敬敬地跟在后头。
小二麻利地摆好碗筷,云箫挥手让他退下。
我亲手斟了一杯酒,道:“在下林若,这位是舍弟林轩。今日能结识公子,不胜荣幸。在下先敬一杯,先干为尽。”说罢一仰头,喝干了。
那人也是豪爽之辈,举杯就饮。云箫在一旁看着,面上微有笑意,也跟着干了一杯。我是见怪不怪,倒是那人颇为惊讶,连那侍卫也很是意外地啾着云箫,毕竟他看起来年纪实在太小。
“呵呵,看不出这位小兄弟年纪不大,行事却如此爽快。”那人显是对云箫颇为欣赏。我浅笑道:“这孩子,从小被惯坏了,不过能喝得酒的都是爽朗之人,坏不到哪里去,我也就不太管他。”依稀记得这是天龙八部中乔峰还是段誉的台词,这么说应是错不了。
“哈哈,说得好,我还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倒也正和我意。”效果果然与我想象中一样,青衣男子马上就没那么防备了。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我的表情热情而诚恳。
“在下易楚,这是我家护卫袁鹏。”
“原来是易公子,”没等他继续,我忙接口。开玩笑,名字肯定是假的,但是我可不能让你再这么假下去了,不然我们还玩儿什么。“听易公子口音,似乎是楚地人。”
云箫闻言面上轻笑,那袁鹏则是一脸防备的神色,就是易楚也是楞了一下,不过马上缓过来,浅笑道:“没想到林公子对楚地语言也有所研究。”
我忙谦虚,“哪里谈得上什么研究,我府上有个楚地的厨子,听得多了,就学了几句。在下自幼喜欢游山玩水,对楚地风物很是关注,看公子虽是本地装扮,但头上的束发丝带图案清奇,花纹诡丽,不似东越风格,却与书中描述的楚地风俗有些类似。再看公子手中所持扇面,画的不是东越常见的仕女,风物,倒有些像传说中的湘夫人。故推测,公子可能是楚地人。”话都说到这份上,就不用再套了吧。
“原来林公子竟是如此博学,连楚地的风物也如此熟悉,在下真是怠慢了。听林公子对楚地的看法,难道竟到过楚国么?”易楚神情自若,不动声色地问道。
“在下一直对楚地文化一直非常向往,因而看了许多关于楚地的书籍。南岳的秀丽,洞庭的浩瀚,君山的灵巧,真是让人魂牵梦扰啊。真希望有一日能亲见那江天暮雪,远甫归帆的胜景,在雨季听潇湘夜雨,在十五观洞庭秋月。必是人生一大乐事。”说到此处,我自己也有些情动了。
易楚有些意外地看着我,道:“看来林公子真的对楚地十分了解,在下虽自小在楚地长大,却还没有过如此深刻的感受。江天暮雪,远甫归帆,潇湘夜雨,洞庭秋月,在下虽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提起,但听得林公子一说,确是将我楚地胜境描绘得直如亲见。”
“哦?”我愣了一下,感情这时候还没潇湘十景的说法呢,对了,这潇湘十景好象是唐朝米芾时才有的,又弄错时间了,罪过,罪过。
出了这种历史性错误,虽然没有人指出,我还是有些讪讪的。倒是易楚的兴趣被调动了起来,不时与我讨论西楚各地的景物风俗。我也尽答了,连云箫也不时插上一两句,使得他更是惊讶。
正文 第十八章 结识易楚(下)
由于有了共同的话题,随后我们的交流更加融洽。虽然易楚对我们的身份还有所怀疑,说话颇有些顾忌,但已经不像初见时那么防备了。我和云箫还是很有魅力的。呵呵。
“早闻东越最多才子佳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见林家两位公子如此才华横溢、博学多才,就知道此地藏龙卧虎,不可小看。”易楚不客气地将坛里的最后一杯酒倒入杯中,口中却是夸着,看得我有点好笑,便吩咐小二另抱来一坛,袁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林公子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不到相同的酒菜呢?”易楚显然还没有忘记我请他过来的借口。
“其实也没什么,”我淡淡道:“这酒并不是楼外楼所有,此酒名为‘清醉’,乃是小弟亲手所酿,总共才十小坛。因家父管得严,故将酒藏在了这里。而这些菜本身也没有什么奇特,特就特在这佐料上。”我将薄薄一小片牛肉放到锅里涮涮,放到他碗里,笑道:“易公子请尝尝看,有什么特别的。”
易楚没有犹豫,夹起肉片就往嘴里送。“丝——,”易楚冷不防被这辣味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像郑夫年那样马上吐出来,然后一个劲灌水。只是意外地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觉得颇不过瘾地看了看我,问道:“这里头放了什么,竟如此辛辣,又不同于姜蒜和花椒,在下还是第一次尝到如此奇特的味道。不过,真是,很特别,颇对我的胃口。”
那当然,我心道,你不吃辣,还能成为楚人。面上却显出惊讶的神色,说道:“易公子竟也能食辣么。不满你说,此中放有一物,名为辣椒,乃是在下意外发现。试着将它作料放入食物中,除了我们兄弟俩,整个杭州竟无人能食。所以这酒楼也没将此入菜单,连我等也须事先预定好才能要得到。没想到,易公子竟也是同道中人,我们也算是以辣会友了。”
易楚感兴趣了,“辣椒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越真是无奇不有啊。前日我在此地尝到一种新茶,名唤龙井,其他各国也是不见的。今日更是尝到了此等好酒,还有这名唤辣椒之物。我一向以广闻自居,到今日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孤陋寡闻了。”
“易公子切勿作此想,据在下所知,这新茶也是今年才在杭州出现的,城里非富贵之家不可见。且此茶又珍稀异常,故不曾传出京城,公子未见也不足为其。这酒和辣椒么,除了我府里几个家人,见过的还真的不多。公子自楚地远来,试问又如何听说过此物?”
“想来林公子必是杭州大富之家,否则怎会对这些如此了解。”易楚眯眼看着我,颇有兴趣地说道。
我脸上故意露出一丝苦笑,道:“只是蒙祖上荫德罢了。”说罢,不再在此问题上徘徊。转而说到杭州的各种风俗,易楚也听得津津有味。
末了,我们各自告辞,我以向他请教楚辞为由定了下次约定,他也欣然答应。
—————— ——————
月夜,盛夏的杭州稍有些热,好在云来客栈坐落在西湖边,时有凉风习来,倒也将这热气打破了不少。
易楚只着了中衣,站在窗前,沉默不语,似有所思。袁鹏不敢打扰,静静地在他身后立着,呼吸都小心谨慎的,生怕打搅了他的思路。
良久,易楚忽然轻叹一声,道:“我一直认为越人见识浅陋,耽于声色,只知风花雪月,歌舞升平。没想到,随便遇上一人,就有如此见识,连楚地历史风物都如数家珍。我真是有些托大的,是不是。”
袁鹏知主子心里所想,却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支吾了半晌,憋道:“公子,我看那林家兄弟怕也不是一般人,以我们一路上所见,那些越人哪个不是平庸得紧,可没见着有这么出色的人物。”
“我自然知道他们身份不一般,”易楚轻笑道,随即脸色变得严肃,“只是这么出色的人竟然没有在冥堂的谍报上出现,这说明我们在这方面的工作还很不够。”
袁鹏马上诺着,一会儿,又半是安慰半是解释道:“冥堂的主要注意力都在三大世家,那些世家子弟的资料我都是一一看过的,似乎没有与这两兄弟相符的,该不是这三家的人。如今的东越朝廷,主要是这三家把持着,官员也全由他们推荐,那两兄弟就是再有才,怕也没有什么入仕的机会。”
易楚叹道:“希望如此吧。”一会儿,他又喃喃自语,“若是能为我所用……”
—————— ——————
云府。我洗掉脸上的易容药物,露出白皙清秀的面容。摸了摸脸上的皮肤,“以后要在里头放些滋润的材料,不然,皮肤会变差的。”
云箫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冷不防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啧啧,看看你的脸,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未老先衰。看你到时候怎么去迷死人。”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对姐姐规矩些。”说罢,又想到白日里的事。道:“那人也真有意思,若不是我说他们从西楚来,他们怕真的会说自己是南粤人的。也不听听口音多明显。”想到南枫堂来报告说他们在云来客栈上登记用的是南粤的通符,我就有些好笑。
“看来真的是西楚的奸细。”云箫满不在乎地笑道。
“只怕不是一般人,他身上的贵气不是能装出来的,也掩盖不了。”我颦住眉。
“管那么多干什么,他身份越高你不是越高兴吗?反正你早晚会叛国,现在找棵大树好乘凉。”云箫在一旁打趣。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了谁呀,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云箫马上作投降状,我立刻笑了起来。
七月十五,这是今夏最热的一天,我和云箫从里到外换了一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