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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更强一样。
三人终于杀到了祠堂,打开祠堂的大门,刚刚走进,云箫马上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供台前方居然站了十几个身材高大的禁军,而当前的一个,赫然是禁军统领杨子同。
明启泰马上忍不住大骂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小子没安好心,果然是设计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枉我们还这么相信你,真是瞎了眼了。你这个天杀的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
云箫眉头稍稍皱了皱,显然没想到明启泰居然这么聒噪。“明将军,够了。”一旁的南陵公主低声道,声音里没有什么波动,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云箫却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却见她朝他微微一笑,眼睛里全是信任。
云箫心中一暖,手回目光,转而射向眼前的数人,眼神顿时变得凛冽,瞳孔也开始收缩。但杨子同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云箫的敌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一会儿又转到他左手腕上的青色发带,犹豫了一下,叫道:“是公子吗?”
云箫闻言一愣,目光渐转温和与意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子丁?”
“属下‘克’组子丁参见公子,”杨子同突然将手挥至耳上,敬了一个密营专用的礼。子丁一行五人在他们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到了南粤,而后所有的事情都由辰奎负责,然后向海岛上的郑夫年汇报。由于云箫近来来常出海在外,所以对于南粤的具体事物知道得并不详细。难怪他认不出杨子同了。不过,那辰奎明明知道自己不认识子丁还跟自己来这一招,不知是故意要吓吓他呢,还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明启泰和南陵公主均被眼前的突变弄得目瞪口呆,先疑惑地看看杨子同,又怀疑地看看云箫,看来对云箫的身份很不解。
“你怎么在这里守着,要是我们走了你怎么向上面交代。”云箫一方面和高兴见到了多年未见到的部下,同时也替他担心。“属下听说公子要来这里,特向辰奎大人请求来见公子一面。属下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公子了,多年恩德从不感忘,不管怎么样,属下也要来见上公子一面。至于其他方面,公子请放心,属下自然有办法把事情推到王侍郎身上。”
云箫见他神色已渐渐沉定,不似方才激动,心中一笑,道:“等事情完了你去普西寺找我。现在我得走了,你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属下送公子出去。”杨子同忙走到前面,拉开密道的小门。云箫让南陵公主和明启泰先进去,自己这才弯腰。刚关上门,又隐隐传来杨子同低沉的声音,“公子小心。”
从偏门出来,府外早有人接应,云箫将南陵和明启泰送上车,自己则翻身上了马,跟随在马车后面。南陵一直一言不发,事实上,经过这几件事,她当然明白云箫的身份独特,能在重重禁军包围中进来救人,其势力不可小看。且方才从那禁军统领对他的态度来看,这新朝中似乎有不少是他的部下,那么他究竟在此战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南粤的亡国只怕也跟他少不了干系了。
虽是如此作想,但南陵却怎么也提不出恨他的心思,想起那日庙中他的细心照料,又忆及年前在南海驿站的一瞥,以及今日他毅然的拔剑相助,南陵的脑子一片混乱。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倒是明启泰忍不住说话了,“我们是不是见过这小子?哎呀,我想起来了,去年我们经过南海驿站的时候见过他。他身边那群部下个个身手不凡啊,就是皇宫里的禁军也是有所不及,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南陵看了明启泰一眼,幽幽叹息了一口气,道:“你又何必拿禁军和他们相比。”明启泰心知自己的一句话又引起了南陵的心事,一时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是好。只是怯怯地在一旁看着南陵难得地秀眉紧颦。
车行了一盏茶的工夫,突然停了,外面传来云箫温润的嗓音,“到了。”明启泰马上掀了帘子下车,一眼见到肃穆的山门,才知道原来驶到了寺庙。忙把帘子拉到一侧,静立等着南陵下车。南陵也不做小女子之态,提起裙子就纵身跳下,但周围众人没有太多惊讶之色,自己倒觉得怪怪的。
云箫将她二人安排到客房后便匆匆出了门,南陵还欲跟他说些什么,但却只见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她在屋里呆坐了一会儿,明启泰突然来瞧门,一进来就神秘兮兮地说道:“公主,这小子的身份引人生疑,您看他身边的那些部下,个个进退有度,而且身手不凡。但见他们年纪轻轻,却至少有数十年的修为,可知这些人从小就接受训练。我仔细想来,却不知我粤境有哪个家族能有如此势力、如此远见。”
“明将军只怕猜错了,”南陵幽幽开口道:“我看他并非粤人。不说粤境内各家族子弟我都了如指掌,单见他对我们的态度来说,就知道他并非屈居人下之人。而且,你听他直呼江贼之名,可见也不是江贼那方的人。但是,很明显,江贼那方有不少他们的势力,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出来。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份也更加赖人寻味了。”
“那这小子这样救助我们到底有何目的,照理说,我们现在无兵无将,东海王那边的态度又不是很明确,他们到底图个什么?最重要的是,现在皇上和太子爷已经不在了,小殿下也不知所踪,他们就是找到我们也没有什么作用啊。”
南陵忽然想到寺庙中的那晚,脸上陡然有些尴尬,一时连话都不知如何说了。两人正各有所思,院子里忽然又有人声传来,明启泰起身去开门,一眼看到了自己几个手下,衣衫不整,满身血迹,但精神尚好。
那几人见到明启泰,齐声惊呼道:“将军,您果然在这里。”说罢不管身上尚有伤势,行动不便,硬撑着冲到明启泰面前行了个半跪的大礼。明启泰忙上前扶起,颤声道:“你们也出来了,好好,其他人呢?陈善和明钟他们没有跟着一起出来吗?”
那几个士兵眼圈一红,马上沉默不语。明启泰心中一黯,双手开始颤抖不停,这羽翼队中所有人都是他一手选拔,传授武艺,其中明钟都是他一手带大的亲侄子,此时得到他们的凶讯,怎能不心痛。
“明钟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亲眼看到他们出事吗?”南陵听得屋外的声响,忙开门问道。
“队长他为了拖住追来的敌人,跟他们缠斗在一起,我们亲眼看到他身受重伤,全身是血……”士兵们说到这里再也无法继续,眼泪居然就这样淌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明启泰也顿时老泪纵横,呜咽出声。南陵的眼眶里泪水也不停地打转,只是强忍住了不让它落下来。正当大家都悲痛欲绝时,庭院里突然冲进一行人,几人抬着好几个担架,络绎步入院中。担架上的人穿着羽翼队的军服,只是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几乎已经分不出人的长相。
明启泰忙冲到担架旁,小心翼翼地拨开伤着脸上的乱发,看清他的长相,惊喜地大叫道:“钟儿,是你,你还没死。”众人听到这里欣喜溢于言表,“我就知道队长他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谢天谢地。多谢菩萨保佑。”
“他受的伤很严重,有几处都深中要害,手脚筋络已经全断,我们也没有把握能治好他。”江允志见得众人如此激动,不得不提醒他们做好最坏的准备。明启泰听到这里浓眉一皱,正要说话,江允志又继续道:“我们请的是前朝的谢太医,各位不用怀疑他的医术。除了这位,其他几个同样伤得不轻,按照谢太医的诊断,就是能活下来,只怕也——”叶允志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明启泰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一颗心有掉到了深渊。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他们还这么年轻啊,谢太医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不行,我要去问他,我要亲自问他,一定要求他救救这些孩子。”明启泰双手掰住江允志的肩膀使劲摇着,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明将军,”南陵在身后轻声道:“明将军切勿如此激动,我们且去听听谢太医怎么说。若是只欠缺了些药物,我可以让人到东海王那边取,这些年他也珍藏了不少珍贵药材,万年人参不说,千年参和灵芝倒是有一些的。”
江允志朝南陵公主看了几眼,似乎是不愿意打击她一般地轻声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沉声道:“公主还不知道,昨日传来消息,东海王已经降了。”
“什么”南陵面色顿时惨白,身体摇晃了几下,眼看着要倒下,终又撑着门框立了起来。她嘴唇轻轻地发着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末了才紧咬着嘴唇,红唇上现出一道牙印。“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终于断断续续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昨天晚上才收到消息。”江允志见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忍,不由得责怪自己话太多了。只是若这样一直隐瞒下去,她终究是要知道的。
正说着话,云箫飘然而至,他还是穿着方才救人时的那身青布长衫的儒服,虽然经过了一番打斗,却干净得犹如刚从柜里拿出来的一般,连些许灰尘都无,更不用说什么血渍了。他身边跟着个银发老翁,雪白的胡须一直垂到胸口,赫然是前朝谢太医。
谢太医一进门便拱手向南陵行礼,南陵又怎会受他大礼,忙起身将他扶起,道:“劳烦太医了,这几位均是我南粤最英勇的的士兵,还请太医务必救活他们,南陵不胜感激。”谢太医慌忙连道不敢,即而又摇头无奈道:“不是老臣不肯救,只是老臣实在是医术不济,唉,除非能请到当年的阴阳医师,这几位大人可能才有希望。”
云箫闻言眼睛一亮,江允志也同样面色一喜。还不待南陵说话,明启泰早已大声嚷嚷道:“那个什么阴阳医师在哪里,我马上就去绑了他来。要是他敢不把钟儿他们治好,我把他的牙齿都打碎了。”
云箫听到这里一阵好笑,与江允志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强忍住了不笑出声。倒是南陵嗔怪地瞪了明启泰一眼,道:“明将军怎能如此无礼,想那阴阳医师医术如此高明,定不是凡人,求他治病救人的何止千万,我们大礼相待他还不一定来,更何况你如此对他。若把他惹恼了,不肯出手,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明启泰被她说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但看他表情似乎并不以为然。谢太医拈须摇头道:“明将军有所不知,这位阴阳医师不仅是杏林第一人,也是武林第一高手,而且几年前他突然隐居海外的某个小岛上,除了海岛居民,他一概不医。所以,将军想找他为各位大人治伤,是难上加难啊。”
明启泰闻言又是一阵失望,方才一点点希望似乎又化为泡影。“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吗?”南陵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个海岛在何处,我们送去就是了。难道他能见死不救么?”
“没有用”谢太医摇头道:“不说你们进不了岛,就是你们进了岛也成不了他们的居民。那海岛名为香港,虽然建岛时间不长,但是已渐成规模,只有经过海岛挑选的身家清白,且有一技之长的人才能入岛,经过一年时间才能为岛上民众接受,成为他们的公民。老朽一直听说那岛上百姓安居、宛如天堂,可惜一直无缘亲见。”
南陵面色愈见黯然,看得云箫心中也跟着不安。“你不必如此担忧,在下知道那位医师的下落,待到这几位伤患病情稳定,我便送他们上岛就是。”
“公子知道阴阳医师所在?”南陵惊喜地问道,同时谢太医也欣喜地抓住云箫,道:“云公子啊,您跟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