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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麽甜美。
军训的第一天下午,休息时间顾非离都是和杨季宁待在一起,他们是同一专业也就分在同一排,两人正聊著天,顾非离就看见那人走进了他们军训的场地,手里还拿著一瓶矿泉水和一个毛巾,顾非离只是远远地看著他,就觉的心里很是柔软。
他没有告诉那人他们排的所在地,是以那人进来之後还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後就像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顾非离在心里酸酸地想著,这绝不是因为那人有多聪明,而是各个学院的所在地都贴著大红的横幅,那人当然不会找不到。
他一路走来并没有吸引多少人的注意,场地内偶尔会有领导来视察一下,或者会有摄影协会的学生来拍照,所以也没有人像看风景一样看著他。
顾非离的视线却是牢牢跟著那个人,无论是他手里的东西还是他出现在这里的举动,都让顾非离心里十分高兴。
想了想,顾非离在杨季宁耳边道:“看看,他长得怎麽样?”说著示意了一下那人的方向。
经他一提醒,杨季宁才注意到那个人,看了两眼,也凑到他耳边,“还可以,你认识?”
顾非离得意一笑,“那是我老婆。”
杨季宁有些无语,“我怎麽不知道你好这口?而且,看起来,他比你大不少的吧?那人是干什麽的?研究生?”
顾非离忍不住笑了,“你把他说的太年轻了,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杨季宁再无话可说。
这时,那人已经很接近他们这个地方了,却似乎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还在左右张望。这也难怪,现在都在军训,学生们的打扮差不多,距离远一点简直就是一个样子。
顾非离叹气一声,对杨季宁道了声“我去找他”之後就起身向那人走去。现在他们休息时间还没有结束,教官没管他,其他学生看他两眼也就继续聊天了。
他向那人走了几步之後那人也看到了他,笑著迎了上来,顾非离和他一起走到距人群相对远一点的位置,那人将水递给他,用带来的毛巾帮他擦了擦头发。
“累不累啊?”那人含笑的声音响在耳边。
顾非离喝了口水,觉得满心的燥热因这水和他的话语而消却无踪,转头看著那人,微微的笑意透著关怀,不经意间便可以触动自己的内心。
顾非离摇摇头,“还好。你怎麽来了?不要上班麽?”
“有谁说过上班时间不可以翘班麽?”那人坏笑道,“而且我想来看看你,这种天气还要军训的小孩子太可怜了。”说完还真是满满的疼惜。
顾非离横他,“我这个可怜的小孩才不需要你来看。”
那人微微一笑,“晚上想吃什麽?我去食堂先点了。”
顾非离耸耸肩,“随便吧,现在这年头,吃什麽都没胃口。”
那人但笑不语。
大学晚上还要军训这一点虽然很让人嫌弃,却因为天气已经凉快了不少,也还是可以忍受。
第一天晚上,教官点完名之後照例让学生站军姿,站了五分锺左右,顾非离就看见那人优哉游哉好像散步似的走进场地,这次他没有“瞻前顾後”,径直向他们这个排走了过来。
“我说,”身边的杨季宁微微蠕动著唇,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家那位怎麽又来了?”
“他下班了,但要等我一起回家。”顾非离也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不过,那人这次似乎并不是来找他的,顾非离看到他走过来就直接去找他们教官说话,他一边说教官一边点头,顾非离看著那人谈笑风生的样子还真像一只狐狸,虽然不知道他和教官说了什麽,可就是感觉他说的没有一句实话。
那人说完之後也没离开,只是走到他们队伍後面,经过前面时还有意看了顾非离一眼,意味深长。
“他是不是在搞什麽阴谋啊?怎麽看著不怀好意呢……”杨季宁凉凉地评论道。
“谁知道。”顾非离回了一句,微微蹙眉。
等到休息时间,顾非离刚想过去找那人,就感觉裤袋里手机在震动,取出来一看,只见那人发了一条短信,“去和你们教官打个招呼,说你有事,我们回家。”
“……”顾非离咋咋舌,还真没想到那人是跑来和教官走後门放他早点回家的……
收起手机,顾非离和杨季宁说了一声,不意外地看到他羡慕加嫉妒的目光。
至於去和教官说话,顾非离有些汗颜,但还是说了,教官看他一眼就随便点个头表示同意。
两人回家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半,顾非离和那人一起去学校停车场时问他是怎麽和教官说的,那人微微一笑,道:“秘密。”
十天之後的上午,顾非离和其他新生一起进行队列表演,内容就是停止间转法和正步齐步等等,下午是军事知识考试,只要把背好的东西写上就可以。
而最让顾非离期待的方阵和领队的选拔也迫在眉睫了。
文瑾说,领队的选拔是以连为单位,三个排为一连,各排最多推荐两人,由三个排的排长进行选拔。其实这种事情的黑幕还是很多的,男生只要你长得出众一点身高达到标准就有可能被选,最重要的当然是……你要和教官关系好。
当年的文瑾和教官关系非常不错,还留了电话号码,如今的顾非离嘛……连文瑾心里都没底。
文瑾又说,领队入选的通知会在你的军事知识考完後直接通知你本人,然後就开始选拔方队的人员,是以那张卷子答完之後顾非离的心一直是七上八下。
那天下午文瑾破天荒地没有出现,让顾非离心里更难受,就赌气地想如果自己选不上一定好几个月都不和他说话。
好不容易忍到大家都考完又休息很长时间之後的集合,其他学生神态如常,顾非离却是紧张万分,心脏剧烈的跳动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教官还没开始说话,学生们还在小声聊天,就见另一排的教官走到他们教官旁边说了几句话,然後教官走到顾非离和杨季宁旁边让他俩出来一下。
两人随教官走了出去,另一个教官让他们俩跟著走到一边,同时他们那一排的方队选拔也正式开始。
……
顾非离不曾忘记,下午的军训结束後,走出足球场,看到那人在门口含笑看著自己。慢慢走近他,那种感觉像是穿越千年的相见,彼此都等待了太久太久。
“选上领队了麽?”走到那人面前,那人轻声问了一句,声音依旧轻易勾起自己的爱意。
这一次,顾非离没有压抑自己的感情,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欢喜胀满心胸,饶是大吼一声也不足以表达。
文瑾在那孩子怀里有些无措,曾经的小小孩童如今却可以将自己完全拥揽入怀,他的臂如此霸道,却像是可以永远保护自己,让自己不惧怕世间任何波澜。
为什麽,明明,自己是想保护他的啊……
现在还有那麽多人在他们面前经过,看向他们的人也不少,可他却不管不顾,让自己只得闭上眼睛不去看别人怪异的眼光。
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回抱住他的腰,这一刻的喜悦排山倒海,便是千万载过去也不曾褪色,心头涌上一抹感触,那种感觉从未有过。
非离……
☆、(七)争吵
等到坐上了车,窗外涌入的空气让迷乱的思绪得以清楚,文瑾才终於红著脸指责顾非离刚刚的行为实在是太胡闹了!
当时还有那麽多学生的,还有教官,可能还会有几个老师和领导,他就……这要是传了出去,让自己以後还怎麽为人师表?
顾非离却毫不在意,“怎麽了嘛,抱一抱就要负责?还怕毁了你的名节啊?”
“你这孩子!”文瑾恼了,“这种口气是和谁学的?别忘了我是你老师还是你哥!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样的动作,不觉得太过分麽?”
“好笑。”顾非离不以为然,“按你的意思,抱了你一下,就把你全小区的脸都丢尽了?嗯?”
“我说你……”文瑾气得不行,刚要反驳,却被那孩子漫不经心的口气打断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在学校的时候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下班了也不要等我。反正,我也不想看见你。”
文瑾没有说话,此时真是有一种莫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原本是一种责任的做法,被他这样全盘抹杀,竟成了那麽可笑的笑话。
心中尖锐的疼痛是怎麽回事?不再开口,是因为不想再争吵下去,也是因为,只怕开了口便会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其实真是很为他高兴的,也想著现在就和他一起去庆祝,可是……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想到最初被他抱住的时候,心脏剧烈的跳动像要破体而出,无法承受那种感觉,下意识地就认为是他做的不对,却并没有感到丢人的,如今再和他解释,也没有立场。
为什麽会弄成这样?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为什麽会这样?
晚风汹涌而入,寒意入骨。原来,初秋也可以给人如此冰冷的感觉。
一路无话,车子开到了家里的地下停车场,顾非离下了车就直接离开,没有和文瑾说过一句话。文瑾也是恼火,想叫住他,又倔强地没有开口。
等文瑾走到家门前,看到屋门大大地敞开,也不知道是那孩子给他留著门还是大力打开门之後就不再理会。
大厅漆黑一片,那孩子的房间也没有一丝光亮,屋里仅靠著外面的路灯还可以稍微看见景物,这种黑暗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换了鞋,文瑾也没有点灯,慢慢走到那孩子房门口,伸手想敲门,犹豫著还是放下。轻叹一声,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不知道,他离开之後,屋内的一只枕头被大力摔到地上。
第二天一早,文瑾还是按每天的时间起床做早饭,煎荷包蛋的时候就想,等那孩子出来了,自己就和他和解吧。
两盘早饭摆上餐桌,文瑾站在客厅的入口看著那孩子的屋门,没有一丝要开启的迹象,心里一阵失落蔓延开来。
轻叹一声,回到餐桌边坐了下来,心想可能他心情不好要多睡一会。
直到已过八点,他再不出来吃饭就要迟到了,文瑾无奈走到他房门外,敲了敲门,尽量使口气和平时一样,“小弟,起床了麽?要迟到了。”
没反应,难道是还在生气?文瑾又敲了敲,“小弟,你起了没有?我进来了。”
还是没反应,文瑾打开门,不料,屋内的景象真正让他大吃一惊。
没有人。被子折得整整齐齐,毛绒熊靠在被子上,军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