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交换婚书。我看他分明就是攀权附贵,想要将丹阳待价而沽。”
见苏母凝眉不语,王媒婆眸光闪烁了下,随即哭丧着脸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夫人这趟差事,我怕是没法完成了!我虽是媒人,身份卑微,既是替大公子说媒,一言一行自然也是代表着咱们苏府;苏府的背后又是宫里苏贵人的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老定伯侯不说好言相待也就算了,竟还将我打了出来。
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只当是我出门没有看黄历。可我招谁惹谁了我?不过是好心替人说媒罢了,半道上竟还被丹阳郡主拦路鞭打……”
“他们打得哪是我啊,这分明就是在打苏府的脸面啊!”
说着说着,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母被她哭的心烦,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咱们苏府而遭了罪了,我这里略有些散碎的银两,你先拿去添置两身衣裳,就当是我补偿你的好了!”
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老娘为你一家奔波劳碌的跑,被人打成这样,两身衣裳就打发了?还要在哭,苏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给一旁的丫鬟递去一个眼神,便见那丫鬟便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出来,递到王媒婆的面前。
王媒婆也不客气,接过来后试了试手感之后,又轻轻的捏了两下,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复又道:“按说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是任它别再心里,又实在难受的慌,我说出来后,若是有不妥的地方,还望夫人大人大量,莫跟我这没见识的生气才是!”
苏母被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弄得实在无语。官媒中那么多婆子,她是真的不知儿子为何偏偏找了这么个老货帮着说媒,苏母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不显丝毫,只端庄的笑道:“你说!”
王媒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才道:“按说那丹阳当街被令郎抱过,众目睽睽之下,名节算是尽毁……”说到这里,见苏母似乎面带不虞,这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也知道大公子乃也是受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可令郎未免也太实心了些吧?这种事吃亏的始终是女人,人家都没当回事儿,令郎又何必这么巴巴的上门遭人白眼儿呢?
我同丹阳郡主今日虽是头次见面,可也知道,那丹阳郡主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放着这么一个刁蛮任性的贵女在家,换做是我的话,倒不如娶个贤良淑德,性子温婉的女子做儿媳。咱们苏府虽然没有那些大户的百年基蕴,待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又何愁找不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做儿媳?”
苏母心思一动,可是想起儿子回来之后,仿若入魔了般的模样,苏母也是无奈的紧,只叹声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想?但筠儿却是个一根筋儿又不懂得变通的,污了人家郡主名节,虽是无奈之举,可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当时便要去定伯候府提亲,奈何,那时的苏府不过才刚刚进京,根基尚且不稳,又怎敢高攀?
也好在当时并没有不好的流言传出,谁知,时隔数月,这事儿竟又被人翻了出来。我那儿子又是个认死理儿的……”说到这里,苏母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唉!也难怪会如此!夫人又是一片慈母心肠,那丹阳倘若错过这门亲事,也只能叹她命不好。”王媒婆也跟着唏嘘起来。
两人这边有寒暄许久之后,苏母这才派人抬着小轿将人请了出去。
“啪!”
待人一走,原本还笑的慈蔼的苏母,面色瞬间变得阴寒起来,狠狠的砸了一个杯子之后,还犹不解气,恨声道:“我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声名狼藉的腌臜物,当我耐烦瞧你!”
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自家主子的怒火扫到。
“来人,叫门房备好马车,本夫人进宫一趟!”
隐约过了一炷香左右功夫,苏府的大门再次打开,一辆青釉蓬顶马车缓缓从苏府驶了出来,一路朝着皇城的方向行去。
宗政毓烨认真看完手上的信件之后,猛地握成一团,‘嘭’的一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木质的桌面上,青筋暴跳隐有半寸之高,眼神透着股前所未有的狠戾,心底仿若沸水煮茶一番,翻滚不已。
“大人?”同他一起的另一名汉子忍不住换了一句,见宗政毓烨面色实在不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宗政毓烨勉强的压制住心底翻腾的怒意,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有些生硬的道:“没事,就照咱们先前的计划行事,你下下去布置,顺便给我把魏虎叫进来,就说本公有事问他!”
那中年汉子心知定是跟那封书信有关,也不耽误,从位置上起来之后,便去叫了魏虎。
须臾,魏虎得了那汉子的提醒,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面色忐忑的看了宗政毓烨一眼之后,懦懦的道:“大人找我?”
“嘭!”
宗政毓烨猛地将那张满是皱褶的纸张拍在桌上,示意魏虎去看。魏虎心头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一向情绪不外露的宗政毓烨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有些懦懦的上前,见宗政毓烨没有反对,这才拿起那张被握成团后又被铺开的纸张看了起来。
越往下看,魏虎越是心惊!双眸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宗政毓烨道:“这怎么可能!?”
竟是惊疑不定的样子。却换来宗政毓烨凌厉的一扫。魏虎连忙辩解道:“老大,你相信我,我当时确实是做了封口的,谁知这不过时隔数月,竟又被翻人了出来……”
见宗政毓烨那如刀芒一般锐利的眼眸仍旧一瞬不顺的盯着他看,魏虎后面未说完的话愣是被他尽数咽进了喉管里,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眸光一亮,“老大,我看这事儿透着不一般,说不定是那小人在背后作祟也未可能!”
“哦?怎么个不一般法?”宗政毓烨唇角一咧,忽的笑了起来,眼底却是冰凉一片,哪有丝毫笑意?
魏虎咽了咽口水,心底斟酌片刻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窥探了下宗政毓烨的脸色,这才带了些不确定的说道:“很明显嘛,数月前的事情,之前一点风声也无,却在数月之后被人翻了出来,且愈演愈烈,这分明就是有人存心抓着当初的那点儿破事儿不放,想要谋算郡主呢。只是不知这人的真正用意何在罢了!”
“哦?单凭一封书信,你竟能看出这些来?长进了啊!”宗政毓烨执起玉琉璃杯盏,一双深幽的星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魏虎。
本还大大咧咧的一人,竟因这句话红了脸来,唇角嗫嗫嚅嚅半天这才说道:“也是大人提携,魏虎这才……”魏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终是没将后面的话就此说出来。
这人!还真以为这是在夸他呢!
宗政毓烨无语,继而看向京都方向的目光愈发森寒起来。
070 再谋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09 本章字数:3496
皇宫内
送走了哭的双眼红肿的母亲之后,苏紫缳无力的斜躺在贵妃榻上,只觉得脑门出突突的疼,内心也因苏母的哭诉而焦虑、烦躁。唛鎷灞癹晓
一旁帮着苏紫缳垂着小腿的宫女愈发的谨慎起来,力度适中,又有规律在苏紫缳的小腿处轻捶着。
苏紫缳心里此刻愈发的焦躁起来,也不知是怎的,猛地一脚踹到那帮着捶腿的丫鬟,道:“没用的东西,本宫平日里是没给你饭吃还是怎么着?捶个腿这等小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何用?”
一边环伺的其他宫女们个个屏气凝神,静若寒蝉,生怕一个不慎,变成了被发泄的炮灰。
“奴婢有错,贵人饶命,贵人饶命!”那个被她踹到在地的宫女来不及顾忌自己身上的疼痛,只一个劲儿的对着苏紫缳磕头认错!
“本宫还没死呢,嚎丧个什么劲儿啊,啊?”说着,顺手便将手边的一个汝窑茶盏对着那个宫女砸去。那小宫女也不敢躲,直到额上传来剧痛,那宫女还来不及惊呼,随着瓷器落地的声音,额上也在这时涌下一泓刺目猩红的血流。
苏紫缳见此,原本燥乱的心陡地一沉,暗咒了句“晦气”,这才对着旁边的宫女们吼道:“站在那里的都是死人啊,还不将她带下去。”
那名被砸破脑袋的宫女也是受了这无妄之灾,更何况,她在宫里服侍多年,能活到现在又岂是个傻的,连忙不顾头上的伤,一脸感恩的对着苏紫缳磕头道:“奴婢谢贵人不杀之恩!奴婢谢贵人不杀之恩!”
苏紫缳喉头一噎,面色愈发不好起来,想着才来宫中不久,脚跟儿尚未站稳,弄出人命难免又会惹出许多是非,不由甩了甩手,道:“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奴婢笨手笨脚,给贵人斟茶的时候,脚下不慎一滑,不仅摔破了额头,且还打碎了贵人最是喜爱的那盏汝窑杯盏,贵人心地仁慈,又宽宏大量,不过训诫几句,便放奴婢下去养伤。奴婢谢贵人不杀之恩!”如此说着,身子伏的愈发低了起来。
“算你识相!退下吧!”苏紫缳神情倨傲的对着那宫女吩咐道。
那宫女应声是后,又对着苏紫缳磕了一头,这才从地上起来,后退几步退了出去。
带那宫女下去了后,立时便有别的宫女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苏紫缳没好气冷哼一声,便回到内室去了,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嬷嬷乃是苏紫缳进宫时,从苏家带进来的,本姓袁,都称她为袁嬷嬷。见苏紫缳进了内室,便也跟了进去,见左右无人,这才拉起苏紫缳的手,一脸不赞成的道:“贵人方才大意了!”
提到这个,苏紫缳心里有是一阵气闷,有些不屑的道:“嬷嬷未免太小心了些,不过一个卑贱的婢女罢了,就算本宫打杀了她,难道皇上还能因此而再也不来我这紫霞殿了不成?”
根本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袁嬷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宫佳丽三千,为了生存,哪个不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可是心知这些话即便说了,主子未必会听进心里,只好点明要害道:“皇上虽然不插手后宫这些琐事,可那毕竟是条人命,贵人又何必授柄于人?此时或许不显,虽有能防着日后不被人再次翻出来呢?不是老奴危言耸听,随着姑娘今后的位份越高,姑娘的行至越该谨慎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届时,倘若真到了关键时刻,谁又能够预知这芝麻粒儿般大小的事情,是否会被无限放大,成为致命的关键?
袁嬷嬷一脸的语重心长。
一句姑娘,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听袁嬷嬷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苏紫缳眼底氤氲乍现,只哽咽着嗓音道:“嬷嬷……”
袁嬷嬷几不可查的微微叹了一声,却听苏紫缳呜咽着道:“那丹阳简直欺人太甚,当初哥哥冒险救下她,她不说感恩图报,竟还当街挥鞭抽打大哥,如此折我大哥面子,当时我苏家还未起复,受了如此委屈,却也只能避其锋芒!如今,因着当初之事,惹得流言四起,大哥不计前嫌,派人登府提亲,也是为了全她面子;不成想,那定伯侯不识好歹拒了亲事也就算了,回来的路上,媒人竟还被丹阳拦去去路,且被打个半死!”
“她那般理直气壮的打了上门提亲的媒人,分明就是有恃无恐,料到我苏家不能奈她何啊!”
“如今,我苏家好歹也是官身,她这般折辱,又岂有将皇上看进了眼里?”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