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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嬷嬷将熬制好的燕窝粥端了进来,刚好看见绣架上那金线绣出来的展翅腾飞的金凤凰,活灵活现,仿若真的一般。她一直在柳如心的身边伺候,却从来不知,郡主竟有这么一手娴熟而又精堪的绣技。
“郡主,该歇一歇了!时间长了,对眼睛不好!”鲁嬷嬷将燕窝放在桌上,轻声说道。
柳如心修完这一针后,有些疲累的晃了晃脖子,然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又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腰肢之后,看了看绣架上的图案,虽不说精美绝伦,倒也还看的进眼。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道:“好久没有接触过这些玩意儿了,难得我现在还能静下心来。”想到这手绣技,眼底一抹暗流闪过。随即又扬起笑靥,道:“嬷嬷这是煮了什么好吃的?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面部表情分明带着笑意,然而,鲁嬷嬷却从她的身形中看到一股落寞。这种念头转瞬即逝!见她笑意盈盈的迎面走来,只当自己是一时眼花看错了也是有的。见她问起,连忙笑道:“厨房刚好做了一些燕窝,我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盛了过来。郡主快过来尝尝!”
柳如心也不客气,端起便吃了起来。也不知怎的,自从上次同宗政毓烨达成协议之后,夜里便总是或有或无的梦见前世被苏擎筠关进偏院之后的画面来。断断续续,岁不完整,却难免总是影响她一天的心情。吃完一盏之后,柳如心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厨房还有吗?嬷嬷不妨在帮我盛些过来可好?”
柳如心从未觉得自由对她来说竟是这般的重要。就像如今这般,想要怎么着,就怎么着,这种生活,可谓恣意极了!一点也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好!”鲁嬷嬷本想说晚饭在过不久便要好了,可当她迎上柳如心那双渴求的眸子之后,话到嘴边,却愣是变成了这样。
在大周,一个真正的闺秀讲究的乃是少食多餐,对于喜欢吃的东西,也只能浅尝遏止,不能贪多。像柳如心此刻的要求,如若被人传了出去,只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果然,在听到她的答案之后,柳如心满意的笑了起来。带了些狡黠,却又透着股随心所欲的放纵。
“你啊……”鲁嬷嬷满是宠溺的嗔了她一眼,带了些无奈,却又不忍心驳了她意思。只好吩咐小丫鬟去厨房在盛一些送来。
柳如心自以为得逞。却不知,此时的她才更像一个才刚十四岁的小女孩,这样的画面,难得的温馨,鲁嬷嬷却是不想为了一个死板的规矩而打破。
待那小丫鬟下去之后,鲁嬷嬷看了眼窗户下面的绣架一眼,一脸的欣慰。“郡主长大了!如今也知道自己绣嫁衣了呢!大少爷跟大少奶奶泉下有知的话,也该瞑目了!”
听着鲁嬷嬷又是感概,又带了些揶揄的话语,柳如心这才想起,在这之前,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绣技这一类的师傅,如今无师自通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然而,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心虚之余,只好故作娇羞的侧过脸去,“嬷嬷尽说这些做什!”
鲁嬷嬷这才察觉自己失言,忙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然后岔开话题道:“对了,这天色眼见就要暗下来了,绣嫁衣也不急在这一时,郡主今天绣到这里就别在绣了吧。免得伤了眼睛就得不偿失了!”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难免为柳如心而感到惋惜。在鲁嬷嬷心里,总觉得自家郡主是个灵心慧质的通透人儿;而宗政毓烨,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只会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莽夫罢了,是根本就配不上她当做眼珠子一样宝贝的郡主的。
077 遭质问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18 本章字数:3436
柳如心用过晚饭之后,如以往一般,让厨房炊了些热水过来之后,便将下人们尽数遣了出去。唛鎷灞癹晓见室内无人,意念一转,整个人便瞬间消失在原地,闪身进了神秘空间。
如今这片空间,在经过柳如心的多番变动改革下,如今俨然成了一座私人小花园。柳如心来到这片花海中漫步,鼻端被清香四溢的花香索绕。柳如心张开双臂,闭上眼眸,静静的感受着花世界中的妙不可言的那种感觉,只觉被外界一些凡心俗事干扰的心情顿时变得豁朗起开。
那种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感觉,使得她情不自禁的在这花片海中翩翩舞动起来。
她身段婀娜,腰肢柔软,随着舞步在花间游走,仿若一直快乐的精灵。自从上次在这空间内无意中跳过一场舞后,也不知怎的,一场舞下来,柳如心竟感受到全身的经络竟比打上一场拳法下来还要通畅。
所以,自那次之后,拳法虽然还有再练,然,舞步也没落下,坚持这么些天下来,她清楚的感觉到身子比之先前愈发的显得轻盈起来,就连步伐也随之变得愈发矫捷轻便起来。
就在这时,随着舞步的变动,柳如心的身子猛地跳跃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一抹漂亮的弧度,长袖一甩,击中朵朵花枝,再一回转,顿时漫天花雨悬空而起,倾洒而下。瞬间将柳如心整个人包裹其中,顿时形成一幅浪漫绚丽的旖旎画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如心这才停了下来。擦拭了下额上的汗水,看着那片原本娇柔妍丽的花儿,经此一舞,被她摧残成狼藉的惨状,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心底竟陡地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竟好似这些个花儿先前与她有仇一般。
柳如心也不收拾,只兀自来来到茅屋前的秋千上,随手摘了一枚果子,便坐在秋千上休憨起来。待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这才从屋内寻了一块浴巾,然后去小溪边泡起灵泉浴来。
这片空间太过逆天,然而,柳如心却觉得它落进自己手里,却又不能让它物尽其用,让它发挥倒极致的作用,心里不由替它感到惋惜。
只是,她有所不知的是,世间万物,皆逃不过一个命运法则!有些东西,损耗过度最终的结果,也只会让它提早衰竭。而这片空间内,所有的灵力大多都被那两只狐狸给吞食,也正是因为她没有因为贪婪而过度索取,才使得这边空间的寿命愈发绵长。
柳如心来到溪边,褪去身上的束缚,将那赤(禁词)裸的身子缓缓没入溪流中,任由溪水将她整个人尽数淹没,脑中却在想着,倘若前世有这机遇,她后来的日子可还会落到那般绝望的惨境。
或许是触景生情,随着那些流言的窜起,近段时日以来,每当午夜梦回之时,前世的事情总会不由自主的主导着她的梦境。柳如心心说自己早已放开,然,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或多或少,她的心中还是很在意的。特别是梦醒的那一刻,她总能清晰的感受到胸臆中充斥着的满满不甘。
‘哗啦’一声,曼妙的身姿犹如一条成精的人鱼一般,破水而出,水面顿时漾起阵阵涟漪。却见柳如心站直身子,随着她的动作,顿时将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展露无遗。
弯身,随手捡起地上的浴巾,沿着胸口处过裹了起来。本想再去看一眼沉睡中的菲菲同毛毛,耳边却忽的传来一丝不寻常的动静,柳如心知道,定是有人没有听从她的吩咐,进了她的寝房。想也未想,一个闪身,整个人顿时消失原地,来到内室的耳房内。然后又故意用手在事先预备好的洗澡水中搅动了几下。
南宫羽徽好不容易避开了羽林军的巡逻之后,却没料到,竟有好几次差点被一种似狗非狗畜生察觉到,好在他动作还算敏捷,这才险险的避了过去。
可是,还不等他来得及喘口气,耳边却猛地听到一侧的而房内传出阵阵撩人心弦的水声,南宫羽徽心神一禀,顿时变得愈发谨慎起来。
然,还不等有所动作,耳边却忽的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只听她道:“本郡不是吩咐过,没有本郡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南宫羽徽心头一喜,顿时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这偌大的郡主府,不仅楼宇繁多,且又警卫森严,他正发愁不知该从哪处落手呢,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直接闯入了丹阳的寝房内。
还不等他高兴多久,却见柳如心亦然从内间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刚刚沐完浴的原因,却见她只用了一块白色浴巾裹住胸部及臀部部位,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以及胸前那完美的锁骨;风驰电掣间,四目猛地在空中相遇。
南宫羽徽动作一僵,显然没有料到柳如心竟会这般只着寸缕的走了出来。而柳如心俨然也未料到,深夜来访的竟会是外男,先是一愣,还带着股惊诧及疑惑,随即便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之处来,待要尖叫,动作终是快过大脑,双手以迅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捂住的待要尖叫的嘴巴,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在她发怒之前,南宫羽徽陡地转过身去,有些结巴的道:“对,对不起!我,我并不知道你……,我不是有心的,我,我……”南宫羽徽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想起方才那惊艳的一幕,南宫羽徽心底隐隐透着股欣喜,却又参杂着些许的紧张,还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矛盾的心情。而那张本就俊逸的脸上也因此而浮起一抹好看的酡红,将他整个人衬得愈发的邪魅起来。
柳如心心里也是羞恼不已!这些个人,真当她这郡主府成了他们自家的后花园了不成?先是有宗政毓烨夜夜来访,如今,这南宫羽徽竟也干起这种勾当来。看来,单单凭借着羽林军的威势根本还不足以威慑这些人呢。
慌乱之余,柳如心随手取了一件薄丝红色未绣任何花饰暗纹的净面长衫套在身上,随即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为自己续上一杯茶水之后,这才故作镇定的开口道:“宁国公世子看着倒也相貌堂堂,本郡却是不知,世子爷竟有这种嗜好!”
见她误会,南宫羽徽一阵心慌,不由转过身来,急急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丹阳你听我说,我,我并不是有意要,要这样的!我,我……”
柳如心却是不听,想也未想便打断了南宫羽徽的解释,冷声道:“我什么?可是本郡冤枉了世子?你夜闯我郡主府是事实,偷窥本郡沐浴也是事实,既然如此,又何必否认?”
南宫羽徽此次拜访,柳如心心底隐约猜到了他的目的,恼怒之余又带了些心虚,逐,这才先声夺人!
看着柳如心那眼神,南宫羽徽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一抹讥诮,心底忽的一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异样的情绪,南宫羽徽阔步来到柳如心的对面坐了下来,心底挣扎半刻之后,似鼓足所有勇气一般,猛地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柳如心,道:“为什么?”
柳如心心里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却故作糊涂的问道:“什么为什么?别忘了,如今可是你南宫羽徽莫名的闯入女子的寝房!”
然而,南宫羽徽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继续灼灼的盯向柳如心,低声问道:“为什么?”
柳如心心虚之余,心底也不由闪过一股沉重的负罪感。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她心里明白,她丹阳郡主的名号虽然响亮,却也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以宁国公这样的高门府邸,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这样的身份入门的。当然,她正是料定了这一点,当时才会毫不犹豫的像南宫羽徽提出那般苛刻的条件。然而,却没料到,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的南宫羽徽竟会用那种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