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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老定伯侯抬回劲松苑,着人好生伺候!另,定伯侯世子忤逆亲父,乃不孝大罪!着人看管起来,待老定伯侯醒来之后,再做定夺!至于赵三,谋害本郡,罪该万死,但,本郡仁慈,赐杖责!而白氏……”说到这里,话语一顿。
白氏一听,那颗心不自觉的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一时间竟是忘了反抗,就那样惊恐的看着柳如心,仿若看到什么惊人的怪物一样,静静的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柳如心唇角微扬,一字一句的盯着白氏惊恐的眼睛,缓缓的道:“白姨娘由于一时沉受不住祖父昏迷所致的打击,一时疯癫难治,暂先关在松寿堂,交由表小姐亲自照看!”
“你敢!我乃圣上下旨册封的淑人,是拥有品级的朝廷命妇,更是你丹阳郡主的庶祖母。岂容你如此折辱!”白氏毕竟主持中馈多年,又岂是简单的。
方才柳如心能够震慑住白氏,是因为柳如心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只有天皇贵胄身上才会拥有的贵气以及霸气,让白氏惧了。如今,等她反应过来后,尽管那股强势仍在,她也能强作镇定,勉强应对!
“那又怎样?你也说了,你只是庶祖母,这多加了一个庶字,还能念作祖母吗?”柳如心笑靥如花的说道。她越来越喜欢这种做坏人的感觉了,“更何况,皇父倘若知道丹阳这么做,想来也是极赞同的。毕竟皇父整日里忙于朝政,日理万机,又岂会理会这些小事?况且,白淑人你以下犯上不说,又犯的是疯癫之症,难不成不将你关起来,反而放你出来胡来咬人吗?”
瞧!她也有做坏人的潜质呢!柳如心心底这样想着,面上却笑得愈发明媚起来。
本来之前为了一个皇父的称呼,她私底下还别扭的许久。可如今,为了借势,她便能毫不犹豫的将皇帝改口为皇父了。称呼上的亲昵,至少也能让白氏以及二叔、三叔等人对她的身份稍稍的忌惮两分吧!
“你……”白氏气结。
果然,白氏在听了柳如心的称呼后,气焰低了两分。只觉这小野种跟当年的拔拓氏一样难缠,同时,也是一个爱记仇的小人。
她方才不过是一时气急,这才想着将罪名推到她这小杂种的身上。到时,她有丹阳郡主的身份庇护,更何况,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她本就骄横跋扈,就算在多一条不孝的罪名,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可是,自己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她好不容易才威逼利诱的迫使老定伯侯为她儿子请封了世子之位,倘若因此染上污点,最终导致的后果会更加严重。她这么做,不仅能保住儿子的仕途,还能保住候府的颜面,哪知,这小杂种竟不配合。且愈发的歪缠起来!
柳如心可不管白氏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只知道,被狗咬了一口,你若不狠狠的反击回去,只会加注狗的气焰,以为你怕了它,然后见你一次,便要咬你一次。所以,柳如心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要反扑回去,撕扯下那狗的一块肉才行。只有这样,它才会敬你!惧你!怕你!
“心儿妹妹,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天上下雷吗?”刘婉清扶起白氏,目光炯炯的看着柳如心。她知道古人一向最是相信牛鬼蛇神这些东西,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外祖母虽是平妻,却也是外祖父明媒正娶的。更何况,你的嫡亲祖母已经不在人世多年,那么,外祖母便是这候府的当家主母!而你,不说对她有多尊重,还总是一口一个,妾的叫着,这便是女先生教导你的礼仪?”
刘婉清说到妾的时候一顿,那卑贱俩字,用在白氏身上,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也知道三房的气焰已被柳如心打压住了。便只能从这些歪理上来寻求出路。
可是,当她对上柳如心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以及那温不温不火的浅笑,顿时,心里更加窝火不已。同时也感叹老天:既生瑜,何生亮!
老天既然让她这个穿越者来到这个落后的冷兵器时代,难道就是让她被一个老古董打压的吗?那种初到古代的优越感,在一次次的受挫后,慢慢的消弭干净。如今的她,在这等级分明的君主制时代,只恨没能投生到一个权贵之家。或者小家碧玉也行。至少,靠着自己创新、超前的思维,难道还怕谋不到一份优越的生活吗?只可惜,老天给了她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看到柳如心,刘婉清不由更加愤恨起来!凭什么相似的身份,待遇却是天差地别?这样想着,说起话来,不由带了两分尖酸,道:“外祖母不去跟你计较,那是因为她贤良大度。倘若你再要若此,也莫要怪外祖母不念旧情了!更何况,你一个被祖父赶了出门的后辈儿,又有何权利在这府里指手画脚?”
“看来,我的婉清姐姐还是那么天真啊!本郡只是分府另过,难不成分出去就不在是这候府里的人了?如果真是这样,三叔一家可要被你连累惨了呢!你勾结外人,谋算本郡,最后却害得三叔为你忤逆亲父!不敬兄长!不慈小辈!你说,如果祖父醒了过来,会不会也因此而将三叔一家分出府去?”柳如心慢条斯理的说道。
刘婉清面色一白,惊恐的瞪向柳如心!她都知道!她竟然都知道!眼角的余光不小心扫到柳沅泊铁青的脸色,刘婉清一慌,连忙辩道:“你说谎!柳如心!我告诉你,你休想挑拨我与三舅舅之间的关系!你以为这样,三舅舅就会相信你了吗?”
“就凭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你确定,你的身份也配让本郡为你而去花那个闲心思?”柳如心不为所动,轻蔑的看了刘婉清一眼,冷哼一声,道:“也是三叔大度,为你不惜背上不不孝的罪名,倘若换做一人,怕是早将你撵了出去。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不知什么时候,柳如心也变得如此毒舌了。如果换做是以前,她怕是早就被刘婉清逼至角落,埋头哭泣了吧。可如今,有过一世经历的她终于知道软弱对她没有任何助益,只会拖累她的步伐。所以,哪怕她此刻紧张的要死,也只能咬着牙挺过去。
刘婉清面色瞬间变成死灰!她那尴尬的身份被人提及,还是一个让她看不上眼的女子提及,这叫她怎能接受。还有那一番挑拨的话语,经此一役,三舅舅一家怕是难以在对她放下心结。就连外祖母……
刘婉清不自觉的抬眸看去,哪知正好同白氏那晦涩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也不知怎的,刘婉清第一反应便是迅速的移开了目光,且在没有回望过去的勇气。白氏见此,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对于柳如心的话,也不得不深思起来。
她能对刘婉清诸般宠溺,那是因为她对早逝的女儿心存愧疚。如今,倘若因为她的袒护,便要因此而祸及自己儿子的前途,恕她还没那么大的肚量。毕竟,儿子才是她今后唯一的依靠。
柳如心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多说,只吩咐在外候命的候府家丁以及皇宫侍卫进来,将老定伯侯抬了回去。然后再次看向刘婉清,笑道:“婉清若是不想照顾你那疯癫的外祖母,那么,本郡只有另外分人去那松寿堂,‘好好’的照顾于她了!”好好俩字,柳如心咬了重音。其中意思,浅显易懂。
柳如心从未想过直接取了刘婉清的性命,以绝后患!哪怕是前一世,也是如此!她知道,倘若人的手里一旦沾上了鲜血,便很难在洗的干净。但是,就这么放过刘婉清,柳如心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何况,俩人如今已经撕破了脸,倘若她不能让其伤筋动骨,那么,依照刘婉清惊人的恢复能力,柳如心相信,她很快就能修复好与三房之间的关系与互动。即已出手,那么就要快准狠,瞬间击破敌人的坚固的堡垒,直到对方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才行。所以,柳如心才会在刘婉清与三房之间设下路障。哪怕今后刘婉清又与三房和好,那么,怕也再难有信任!
这时,已有人上前,开始压住奋力反抗的柳沅泊以及白氏,两人又岂会甘心,均是挣扎不已。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我乃朝廷有品级的命妇!你们个个都不想要脑袋了吗!”白氏厉声怒喝道。
相比较白氏,柳沅泊要凄惨的多。柳沅泊毕竟身为男儿,额头上又受了严重的伤,不过挣扎几下,便被那几个被空铭刻意安排过来的皇宫侍卫打晕了过去。
而白氏,不管如何,她占了一个长辈的名分在那里。柳如心也不能太过分,只请了几个粗壮有力的婆子过来押运她。未曾想,白氏往日的余威尚存,那几名婆子乃定伯候府家生子,到底多了几分顾忌,如今,又听她这么一喝,顿时,个个呆若木鸡,僵硬在那里。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姨太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疯靥了吗?还不将她带下去!”柳如心喝道。
几个婆子见侯爷最宠爱的大小姐隐有发怒的迹象,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尽管如此,也都磨磨蹭蹭的不愿出手。毕竟老定伯侯昏迷不醒,谁知道会不会就此再也醒不了了。况且,白氏乃候府的当家夫人,亲生儿子又是候府世子。而大小姐,在这偌大的府里,除了老定伯侯的宠爱,她什么都没有!而他们,一家老小则还要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又怎会没有一点顾忌?
“个个都傻了吗?没听见大小姐的吩咐!还是说,候府庙小,已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了?嗯?”就在几个婆子犹豫不定的时候,柳沅蓦站了出来。对着几个婆子略显不满的说道。
柳沅蓦本不想开口,然,单凭柳如心一人想要彻底压制住三房,还显得有些稚嫩,不容服众!这才不得不站了出来,为柳如心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几个婆子见柳沅蓦发话,这才向他看去,柳沅蓦毕竟是老定伯侯的二子,说起话来自然也多了几分分量,婆子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柳如心,最后将目光转到了白氏的身上。终是咬了咬牙,一起扑了上去,将白氏按住。
白氏毕竟一直过着养尊处优贵妇人生活。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见几个婆子狼扑过来,顿时挣扎着尖叫起来,吼道:“柳如心,你这个小贱种,我乃是你庶祖母,你若是胆敢绑我,就是大不孝!”
“还不把姨太夫人的嘴堵上!也不怕污了郡主的耳朵!”柳沅蓦怕白氏在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忙对着婆子们吩咐道。
柳如心听了柳沅蓦的话,转过头向他看去,眸光微转,晦暗不明,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那几个婆子得令,想着反正即已得罪了白氏,也不差在多得罪这一次。更何况,几个婆子乃是粗使婆子,平日里接触的多是下人粗活等,还真没折腾过像白氏这样精致尊贵的人儿,这样想着,下起手来,也不由带了两分狠劲儿,疼的白氏哇哇乱叫。还不等白氏喝骂出口,其中一个婆子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乌漆麻黑的一块破布,不顾白氏惊恐恶心的眼神,就那样塞进了白氏的嘴里。
柳沅蓦也发现了柳如心的注视,忙一脸笑意相迎道:“心儿如今果然长成大姑娘了,二叔都快不认识了!还记得二叔那年外放的时候,你才到二叔这个地方,呵呵呵……”
柳沅蓦说着,便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两下。然后又对着身后的孩子说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还不赶快过来跟你们的大姐姐见礼,莫不是都长成了傻子不成!”
“都是自家兄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