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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夕咬了咬牙,回头望了悬崖一眼,攥紧了拳头,猛地转头扑向假车夫,使出浑身的力气紧紧抱住他就地一倒,往悬崖那边滚去。
假车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温若夕抱了个结实,眼看着离悬崖越来越近了,他挣扎半天,也挣不开手脚,恼羞成怒,张口就向若夕的脖颈咬去。
“啊——”温若夕疼得尖叫一声,急忙扭动脖子,可手上却半分力气也没放松。假车夫目露凶光,嘴上更是加了力气。
温若夕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的剧痛,眼泪都快不自觉地流出来,咬紧牙关,强忍着继续抱住他不放。眼看着两个人马上就要滚到悬崖边了……
“小姐——”喜儿急得大声哭喊起来,赶忙往他们那里跑。
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第16章 谷底生活(修)
不知过了多久,温若夕缓缓睁开了眼睛,最先看见的就是自己头上的茅草屋顶。
咦?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自己又穿了?
她好奇地看了看四周,刚想坐起来,就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缠满了布条,活像个木乃伊,根本一点儿也动弹不了,脖子上的伤更是疼得要命!
莫非自己掉下悬崖之后,居然没有死??
温若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裹了无数层的身体,苦笑了一下,貌似伤成这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醒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温若夕费劲地将脑袋向着声音的方向转了转,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进了门。温若夕嘴角抽了抽,心道:为什么这里的男人全爱穿白色的衣裳呢?
“口渴了吧?”白衣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走到温若夕的身前,递到她的唇边。
温若夕本想说自己来,可是一看自己那被一层层白布缠得活像熊掌的手,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微微张开有些干裂的唇,慢慢喝了几口水。
“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吗?”
“嗯,也应该说是你运气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居然能正好掉到我搭建的草棚上。”白衣男子淡淡地说。
“那,跟我一起掉下来的那个男子呢?”温若夕咬牙问道。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才会弄成这样的。
“他就没你这么幸运了,直接掉到地上,立时毙命。”
该!!!温若夕在心里恨恨地想,这种死法还真是便宜他了,像他这种恶人就应该拉到城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凌迟处死,以慰人心。
温若夕脸上挂着愤愤的表情,一扭头正看见白衣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物件,递到她的面前,问:“这个络子你是怎么得来的?”
温若夕定睛一看,他手里拿的正是成衣铺子开业前的晚上宋妈妈送给自己的元宝络子。“这是我的乳母亲手做的,还把它作为铺子开业的贺礼送给了我。”
“你的乳母?她叫什么?”白衣男子有些急切地问,目光中满是期待。
“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宋。”
“姓宋?果然是她……”白衣男子伸手入怀,竟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元宝络子。
“你怎么也有一个?”温若夕听喜儿说过,宋妈妈打络子的手法是家传的,别人可是做不出来的。
“这是我娘给我做的……”
啊??难不成他竟是宋妈妈那丢失了八年的儿子?
“你……你是林风?宋妈妈的儿子?”温若夕颤声问道。
“是,我是林风。”白衣男子点点头。
“太好了,宋妈妈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她得开心坏了。哎哟!”温若夕一激动忘了自己已经变成了木乃伊的现实,结果抻到了伤处,把她疼得直叫唤。
“别乱动!伤口要是被撕裂的话,可就糟了。”说着,他赶忙走上前,伸手就要往温若夕的身上摸去。
“喂,你要干吗?”温若夕惊道,满脸的戒备。林风看了她一眼,面色略显不悦地道:“我是个大夫,你怕什么?再说,你以为之前是谁给你换的衣服,又是谁给你清理的伤口、敷的药?”
呃……温若夕这才想到自己恐怕早就被人家看光光了。微红了脸,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温若夕觉得如果自己再表示矜持的话,就貌似有点做作了。好吧,反正也被看过了,随他去吧。
看着温若夕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林风颇感无语。转过头去,凝神仔细地为她检查了一遍伤处,又换了药,累出一头的汗,总算是弄完了。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囧!温若夕被他这句话华丽丽地雷到了。
“不用,不用,我刚才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是大夫嘛,这些都是正常行为。”温若夕扯着嘴角笑了两声。
“正常?你脑子坏掉了?”
“你脑子才坏掉了!”
闻言,林风那冰山脸上难得地微露出一抹笑意,“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我是个大夫,可是也不能像这样对你……咳,我当时在你的身旁发现了这个络子,势必要搭救于你,所以我想好了,我会对你负责娶你为妻的。”
“呃……我落过一次水,醒来之后有些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那什么,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娶我啊,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的,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不勉强,而且我说出的话,从不反悔。”林风定定地望着她,目光中真诚一片。
温若夕只觉头大,自己怎么掉个悬崖还能遇上桃花呢?而且还是个执拗的桃花……算了,还是等回去以后跟宋妈妈解释,让她来对付自己的宝贝儿子吧。
接下来,每隔两天便要换一次药,虽然倍觉尴尬,但是温若夕也别无选择。
一连躺了十来天,温若夕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快长毛了。在第十五天时,她终于得到林风的批准,可以洗澡了。不过,不是普通的洗澡,而是药浴。
被泡在大木桶里,闻着奇奇怪怪的各种草药的气味,温若夕哭笑不得。这个澡洗得,真是让人一点舒心的感觉也没有。
林风是个名副其实的全才,精医术、擅武功、懂农耕、会家务,温若夕面对他的各项才能,已经从目瞪口呆变成了泰然处之。可是,当她看见他自己动手缝补衣裳的时候,她还是囧掉了。
泡了三次药浴之后,温若夕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当她呼吸到山谷中的新鲜空气时,心头竟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幸福感。
活着,真好!!!
温若夕走到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望着那纯澈的天空,思绪飘飞。
喜儿后来怎么样了?过了这么多天了,铺子的经营可好?宋妈妈会不会为自己担心?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仅活着,而且出落得一表人才,不知道会兴奋成什么样子。想着想着,温若夕的眼圈一红,泪水无声地涌了出来。
林风远远地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怜惜之情。轻轻地走过去,递给她一块帕子,“想什么呢?”
“想宋妈妈,想喜儿,想我的铺子……”
居然还有铺子的份儿?林风挑了挑眉,心道,你这心里地儿还真大!
“不用再多想了,你的伤已经好了六成,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出谷了。”
“真的吗?”温若夕激动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双眼中闪着灼灼的亮光。
“咳咳,咳咳,”林风被她豪放的举动呛到了,赶忙点点头,又趁着她兴奋的空当,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急急地闪进了屋内。
两天后,林风给温若夕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定她已无大碍,又收拾了一些需要用的草药,打了个包,就带着温若夕沿着出谷的一条小路出发了。
两个人走了约有两个多时辰,才看见大道,温若夕早已累得不行了,林风扶着她去路边坐下,然后自己一个人站在大道上,等着看过往的马车有没有愿意载他们一程的。
等了半个时辰,就见一辆马车向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过来。没等林风招手拦截,马车就自发地停下了。车夫急急地下了车,从车厢里扶出一个满脸泪痕的女子。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肖念和喜儿。
“小姐——”喜儿狂奔过去,扑倒在温若夕身上号啕大哭。
第17章 若夕归来
原来,晚宴结束之前,肖念先行出来查看王府的马车是否已经备妥,确保无事之后,他正要回席,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巷子里的一团黑影。他直觉有些不妥,便打算走过去查看一番,谁知一靠近黑影,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心中暗惊,急奔过去,发现那黑影正是温家的车夫,被人一刀割在了脖子上,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
肖念赶忙急急地在四周查看了一番,又向附近的几个店家询问了一下找到一个人看见温家的马车向着出城的路驶去了。肖念吩咐了一个王府的侍从进去悄悄告知庆王爷,自己赶紧上马追去。
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他还是强令自己镇定下来,仔细地想了想。从来人将温家的车夫砍杀的手法上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个惯常做这种事情的人,而且旨在害命……想及此,他连忙快马加鞭,往城外赶去。
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喜儿已经趴在悬崖边上哭得昏迷过去了。
他看看喜儿身上的伤,恨恨地咬了咬牙,上前把她抱起,放到一边的马车里。又拿了马车里的水壶,倒出一些水来,润湿了一条帕子,给她细细地擦了擦脸。
擦到她的眼周时,就见她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清楚在自己面前的是肖念,喜儿的泪水又奔涌了出来,“小姐,小姐掉下悬崖了……”
肖念手一颤,放下帕子,将喜儿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两人尚未回到城里,庆王爷就带人追了过来。闻听温若夕已经携匪坠崖,面色一寒,吩咐了肖念几句,又留下几个人护卫着,自己带着剩下的人调头疾奔而去。
虽然众人都知道坠崖之后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谁都不愿意放弃那点希望。
最开始的几天,庆王爷派人把悬崖附近找了个遍,却丝毫没有发现温若夕的踪迹,又不能让一群人全这么耗着,便改为几组人轮流在悬崖四周的道路上巡视。
今天正好轮到了肖念,身上的伤才好周全的喜儿,非要跟着他不可。肖念实在拗不过她,又怕惹得她再哭,便只能默许了。
肖念的武功也是极佳的,目力也远胜常人,所以在远处就已经模模糊糊地看出来树下坐着的女子就是温若夕,赶忙快马加鞭疾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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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夕摸摸喜儿的头,说道:“你再使点劲压着,小姐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就要毁在你手上了哦!